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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魅晞便如此地吊在了内堂,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难道这便是她想出的新的折磨人的玩意?以往被她凌虐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怎会不疼,怎会不痛,但是,却还要装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这样的痛苦让他已经麻木,既然麻木,便逐渐地失去了知觉。
可是,如今这样,他身上包裹着的温暖,让他想要怨念她,为何要在折磨他的时候,却要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
凤傲天抬眸,嘴角邪魅一勾,“如此两个时辰,可人儿的体寒便可药到病除。”
夜魅晞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如此鬼话,她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样能治体寒,当他真是傻子吗?可是,他如今不能不装傻,连忙娇声一笑,“爷,如此真的可以?”
“日后,每日便来爷的寝宫,在这处吊上两个时辰,约莫一个月,便可彻底根治。”凤傲天说罢,转身,悠闲走出内堂。
夜魅晞目送着凤傲天的背影离开,嘴角微撇,吊着便吊着吧,反正,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自幼被吊着毒打的时候还少吗?又不差这一次。
凤傲天径自走出内堂,便看到慕寒瑾低垂着头,自顾地用膳,她利索地坐在他的身旁,“你的衣物爷已经命人带过来了,待冷千叶完全康复之后,你再搬过去。”
“是。”慕寒瑾不再发呆,低声应道。
凤傲天拿起筷子,又夹了菜放到他的面前,“多吃些,太瘦了,摸起来咯手。”
慕寒瑾因她为他夹菜的举动,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却被她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回流而去,心中不禁哀叹,她怎会突然转性?当真是他多想了。
二人用过午膳,便行至书房,如昨日那般,面对面坐与软榻上,凤傲天慵懒惬意地斜卧与一侧,午后阳光静好,洒落在她俊美无俦的容颜上,薄唇微抿,手中拿着一本自书架上拿来的一本国策翻阅。
慕寒瑾则是安静地端坐于桌案的另一侧,手指朱笔,仔细地在奏折上做好批注,再依次分类之后,放好,以便凤傲天审批。
此时,蓝璟书已经行至督察院,做了一系列的文书交接,拿了御史令牌,翻阅着关于两淮的档案卷册,他不但是上一届状元,是左相之子,更是摄政王的男宠钦赐的督察院都御史,如此尊贵的身份,使得督察院其他的官员也不敢造次,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地各自行事。
皇宫内,凤胤麒将帝寝殿内大发脾气,小身板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双拳紧握,盯着御案上放着的凤傲天的画像,插满了飞镖,双眸狠戾,一掌拍在御案上,大喘着气。
帝寝殿外,右相邢衍低垂着头,今日早朝之事,历历在目,督察院左右都御史皆是他的门生,如今,一人被打入大牢,一人被当场打死,反而让两个娈人顶了这重中之重的位置,不但如此,竟然罢了他的职权,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被她打乱,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如今是焦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而殿内的皇上,小祖宗如今正龙颜大怒,正在他忧愁之际,便看到不远处,向他走来的温婉女子,正是他的女儿,当今太后,邢芷烟,他顿时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邢衍连忙跪在地上,扬声喊道。
殿内大发雷霆的凤胤麒听到殿外右相的声音,也不顾被他砸了一地的碎片,抬着步子,向殿外走去。
邢芷烟款款而至,母仪天下的风范尽显,一身明黄凤袍,凤冠透着威严,气质端庄雍容,明眸皓齿,淡妆浓抹,更显得华贵温婉。
她缓缓行至帝寝殿,凤胤麒已经走出寝宫,在她面前站定,恭敬垂首道,“孩儿参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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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篇】
某女:淫贼,死开!
某男:都是夫妻了,还这么推三阻四的,到时候怎么生的出孩子?
某女:滚,不然咬断你*。
某男:原来你这么开放,喜欢用嘴…
【宠溺篇】
某女:那些女人好吵。
某男捂住某女耳朵:这样如何?
某女:还是太吵。
某男:后宫归你管,朕做不了主。
【毒辣篇】
来人,把她从井里给本宫捞上来,
既然她想死,本宫就成全她!
把刀子烧红了,剜了她的双目!
把舌头割了,将铅水灌到嘴里去!
☆、037 难道想让爷疼你了
“右相平身。”邢芷烟柔声说道,抬眸,伸手扶起一旁的凤胤麒,慈眉善目道,“皇上,你王叔昨日才回京,一路舟车劳顿,你应当亲自前去探望才是。”
凤胤麒本就年幼,自他登基之后,他这个皇帝一直便形同虚设,如同傀儡,这些年来,摄政王横行霸道,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真龙天子,即便再年幼,也懂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况且,此人还是威胁他皇位之人,他怎能不妨?
更何况,他这位摄政王叔,着实不将自个放在眼里,他如今虽然羽翼未满,但,也知晓抛光养晦,不过,今儿之事,让他实在是没了颜面,竟然连两个男宠都胆敢藐视他这一国之君的权威,如今,母后还要让他亲自前去摄政王府探望她?
他稚嫩的小脸一沉,“母后,孩儿不去。”
邢芷烟牵着他的手进入帝寝殿,便看到大殿内四处散乱的碎片,她温和的眸光闪过一抹冷色,抬眸,扫过一旁垂首的太监宫女,“皇上耍性子的时候,你等便该拦着,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是。”太监总管连忙应道,接着便命人即刻收拾着寝宫。
邢芷烟垂眸,盯着凤胤麒,面色透着祥和,不过,那一双眸子内却透着凉意,“为君者,连这点欺辱都忍耐不了,日后怎能坐拥天下?”
“母后,孩儿知错了。”凤胤麒被邢芷烟冷厉的眸光凝视的心神一颤,连忙垂首,恭顺地应道。
右相邢衍立于一侧,连忙附和道,“太后娘娘,今儿个,摄政王撤了左都御史,用了两位他府上的男宠,摄政王边关一行,不但重新启用了慕寒遥,如今,更是重用了慕寒瑾,还有左相蓝枫之子蓝璟书,前去查探两淮官盐被劫一案,若是,被蓝璟书查出些什么……”
邢芷烟摆手道,“蓝璟书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空有虚名的状元而已,再说,这两年他在摄政王府的境遇,真能真心的为摄政王办好差事,即便去办了,两淮不都是父亲的人,他去了自然讨不到好,派人盯着,若是他查到些什么,便让他有去无回。”
“是,老臣明白。”右相连忙应道,“只是,如今,摄政王命老臣闭门思过,实则是暂时罢了老臣的职权,若是这三月之间发生何事,那原先的计划可否进行?”
“这次引她前去边关,暗中与栖国联手,便是想要除了她,未料到她竟如此命大,非但未死,反而收复了慕寒遥为她所用,哀家竟不知,她还有此等本事。”邢芷烟眸光冷沉,依旧是那般的雍容华贵,端庄尊贵。
“太后请放心,慕寒遥虽然掌管慕家军,但,慕家军内亦有老臣安插的亲信,若是,他做出有何不利于大计,成为皇上成功掌权的阻碍,老臣自有办法,命人取而代之。”右相隐与官袍锦袖中的双手紧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如今乃是众矢之的,失了民心,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皆对她怨声载道,恨之入骨,哀家不过是不想祖宗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罢了。”邢芷烟垂眸,看向垂首恭敬立于她身侧的凤胤麒,柔声道,“皇上,这凤国的江山本就是你的,你乃是命定的天子,任何人都休想觊觎你的皇位。”
“母后,孩儿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孩儿日后不会如此冲动鲁莽,即刻前去摄政王府亲自探望摄政王叔。”凤胤麒抬眸,对上邢芷烟慈爱的双眸,低声道。
“太后娘娘,据老臣所知,如今摄政王府起了变化,冷千叶被摄政王放了出来,想来,摄政王边关一行,警觉了不少,或许会趁机拉拢冷千叶也不一定,若是如此的话,趁冷千叶还未转变心意,老臣以为,太后娘娘可否出面,依着往日太后娘娘与冷千叶的交情,将他归入皇上麾下,如此,一来可以拉拢忠于冷千叶将领的心,二来更是可以成为皇上的一大臂力。”右相在一旁建议道。
邢芷烟在听到冷千叶三个字时,心神一震,连忙敛去内心的激荡,淡淡地看了一眼右相,“父亲,按原定的计划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有人胆敢阻挠,杀无赦。”
“是,那冷千叶?”右相不忘地问道。
“哀家自有主张,父亲,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府歇息吧。”邢芷烟一双明眸微闪,依旧是那般的温婉。
右相心中了然,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做丝毫的耽搁,出了宫,直奔右相府。
凤胤麒乖顺地命人摆驾,特意备了上好的补品,浩浩荡荡地行至摄政王府。
邢芷烟信步走在前往太后寝宫的路上,耳边和煦的暖风吹过她鬓间的发丝,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双眸溢满柔情,宽大的袖袍内,双手交叠,心中暗暗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千叶,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摄政王府,夜魅晞被倒吊着,却没有半死的不悦和不耐,自得其乐地勾着自个如玉的手指,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还是偶尔瞟着一双美眸,透过内堂,看着书房内的情景,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即便如此,他还是无聊地丝毫不气馁的向书房门口处张望着。
慕寒瑾已经批阅完一半的奏折,抬眸,却看到凤傲天依旧是那般慵懒地注视着手中的书卷,嘴角时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似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慕寒瑾看着如此的凤傲天,却觉得如若早先不知晓她残暴的性子,还有那令人发指的行径,单单只是这般安静闲逸地模样,他们或许会成为知己,可是,这不过是他的假设罢了,如今,她与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再做改变的。
凤傲天侧眸,正好对上慕寒瑾淡雅的浅笑,放下书卷,端坐于他的面前,双手撑着下巴,凝视着他,“做什么盯着爷发呆,难道想让爷疼你了?”
慕寒瑾身形一顿,随即垂眸,暗自骂了一句,果然还是那般的不正经,随即,也不再回话,执起朱笔,继续批阅着奏折。
此时,夜魅晞一副娇柔虚弱的模样,娇声地低声唤道,“爷,两个时辰到了,您放了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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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爷?
凤傲天慵懒地勾起凤眸,权当没有听到夜魅晞娇滴滴的声音,一直盯着慕寒瑾,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她依旧未曾动一下。
慕寒瑾被如此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就好像他如今是她眼中的猎物,而她随时会向他扑来,然后,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此时,边关再次传来密函,冯公公不慌不忙地一道密折递给凤傲天,她伸手接过,打开密折,看完之后,随手将密折丢给了慕寒瑾。
慕寒瑾看着密折,奏折的内容无非是一些边关如今的情形,还有慕寒遥的近况,一些例行公事的东西罢了,不过,这落款处与昨日他读到的一模一样,那便是,“王爷所赠玉佩臣一直携带,如今完好无损,臣一切安好。”
慕寒瑾握着奏折的手指紧了紧,却是五味杂陈,这两年来,他多想知晓大哥的情况,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事?可是,却不敢打听,生怕自个的心思被摄政王看透,对大哥不利,可是,如今知晓大哥一切安好,为何心里更不是滋味呢?
凤傲天离开边关时,特意叮嘱慕寒遥每日一封密函,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提及那块她亲自佩戴在他身上的玉佩是否安然无恙,若是损坏一丁点,她可是绝不会饶过他的,很显然,慕寒遥甚是听话,自她离开边关那一日起,直至京城,他每日必会传一封密折,不过,内容大致相同,无非是说一些边关如今的境况,然后,特意提及一下玉佩是否完好,说好听点,乃是有心,说难听点,便是敷衍了事。
凤傲天心知肚明,不过,还是会照单全收,也会每日传密折给他,不过,里面的话语可都是言语轻佻,有些甚是露骨。
慕寒遥每日亦会收到凤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