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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人,也会为一个男人例外吗?
“会。”像是能看透他的想法,夜绛雪暖暖地微笑点头,“我会杀所有人,就是不会杀他。”
她永远是在笑!
就算心里血雾缭绕,就算指掌满是心机,她依旧在笑!
这女人……真真的谈笑风生,杀人如麻——当年的夜素,倘若有她一分诡诈,再与她本身的九分霸气,那如今的南晋又是另一番天下了。
不能小看……不,是绝不能小看了夜绛雪!
尤其是,在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以后,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他会被这个小女人算计得尸骨无存!
“我说,你这么防备我真的好吗?”在说道晏君卿时,就已经恢复“无耻”本性的夜绛雪眨眨眼,“不管怎么说,你的幸福还在我手里呢~只要我一道圣旨,你可是会彻底悲剧的。”
风寡的脾气本就不羁,既然知道夜绛雪是个危险人物,他也懒得和她再费口舌,当下冷笑一声,“我要是变成悲剧,还有你陪着呢,你能舍得你的相爷和我一起死在茶几上吗?”
“不提相爷你会死啊!”夜绛雪朝他吼过去,未了,非常不要脸的嘟囔一句,“威胁人算什么君子行为……”
……说得好!
风寡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天边儿去,论到威胁人,你夜绛雪说第二,谁敢称第一啊,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
风寡冷冷地朝她笑,嘲讽道:“难怪晏君卿不要你,要是换做我,宁愿当和尚都不会想当你的皇夫。”
“我谢谢你啊。真不巧,我家相爷的奏本里,首推的就是你。”夜绛雪哼了哼,她最最最最恨人家说相爷不要她的话,她有那么差吗,没道理倒贴都娶不到皇夫吧!虽然、大概、可能……她是穷了点。
风寡听了这话,气得一扬袖子,恨不得把袖子上的本来就不存在的脏东西甩掉一样。假如真让他当夜绛雪的皇夫……就算没有彼此“秘密”的身份,他也宁愿抛弃王爵,当和尚都没关系,只要能离夜绛雪远远的!
“总之,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明年的今天,你就准备凤冠霞帔坐在洞房里吧!”夜绛雪十分无赖的指着他的鼻尖,小脸一抬,满是威胁。
☆、61。第61章 调戏,相爷【1】
“你开什么玩笑!”风寡看着那根俏生生的指头,隐藏在袖子里的大掌刺痒,随时可以抽飞眼前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坏事做多了,老天一道雷劈死是正常的,凭什么要他冒着乱·伦的危险和夜绛雪这个死女人一起遭天谴啊!
夜绛雪的手指翘起来,对着他左右摇一摇,“不好意思,我的原则是对美男可以无下限怜香惜玉,不过嘛,我还有一个原则,能吃到的美男是美男,吃不到的美男是伪娘,所以你不在我怜香惜玉的范围内。”
——她的意思是,他是伪娘?!
夜、绛、雪——风寡的心里已经把这个天下间最大的祸害抽飞、踹飞、扇飞几百遍了!
到底夜素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居然生出了这种怪胎……不,也不尽然,他王爷大人很正常啊,那么就一定是蓝清让的错!
蓝家一定是几辈子没积阴德,才会有夜绛雪的存在,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说,做人一定要做好人,否则的话,下一代就很容易出无耻败类——诸如夜绛雪这种,何止一个“无耻败类”可以形容的。
掰着指头算算,她女帝陛下基本上囊括了世间一切贬义词汇:白痴、弱智、好色、猥琐、无赖、狡诈、奸猾、冷血、无情……等等,想在想来,这到底是朵什么样奇葩的女子啊!
一想到这里,风寡默默地无语了一会儿,然后十分无力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次性说完。”
“啊~其实我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夜绛雪的爪子在左腰上按了按,右腰上抓了抓,好不容易扒拉出一个明黄色的信封,毛茸茸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这里面的事情,只要你帮我办到,我保证~会让你安安稳稳离开帝都。”
风寡在拆开信封前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无论着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只要不让他自杀,他都为夜绛雪办到,然后立刻回江南,一辈子不会在夜绛雪面前出现!
可当他真正看见里面写的是什么时,脸上突然大变,“你——你居然是要——”
“嘘~”夜绛雪比划一下,笑得那般可爱天真,“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回答,能,还是不能。”
不能!
当然不能!
她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还指望她他会答应吗?
“洞房花烛……凤冠霞帔……其实皇夫也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位啊——”“我答应。”在她没有说出更让他恨不得宰了她的话前,他点头答应了。
依靠“无耻下流”再次获胜的夜绛雪笑得贼溜溜,在风寡只差没拿巴掌轰她出门时,她主动跳回长廊,挽着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的碧云,欢天喜地往回走。
“对了~”她刚迈出一只脚,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风寡,然后微微地眯眸一笑,“今晚不要再进宫了,天天被你踩着屋顶的琉璃瓦,我很容易失眠的。”
听到她这句话,不止碧云,连风寡的脸色都变了——
拖着碧云出了幽林行宫,夜绛雪看了看天色,贼眉鼠眼地嘿嘿直笑,“走,去相府,今晚朕要和相爷好好‘探讨’一下皇夫的问题。”
☆、62。第62章 调戏,相爷【2】
闹完了江陵王,还要祸害相爷?
女帝陛下您做人可以不要这么……号称才比状元的女官大人在脑海里翻来翻去,最后只翻出了一个词——无耻。
女帝在她鄙视的眼神中,以行动告诉她,可以!当然可以!做人要什么节操吗,无耻才是王道!
于是乎……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帝朝着相府迈出脚步。
【拖走腹黑相爷】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相府书房。
典雅的香炉里燃着妃竹香,袅袅淡香升到半空中,消于无形,融得房间内一阵清雅竹香。已近黄昏,窗外有稀薄的金色残阳斜落室内,蓬荜生辉。
坐在黑檀案几后的男子,白衣胜雪,容颜绝世,一头皓皓银发,长及腰间。
此刻绝美的男子正淡淡看着卷缩在软榻上,怀里抱着软枕死不松手的少女。那少女的模样娟秀清丽,眉目之间更是纯然无垢,大眼睛眨啊眨的,无辜又天真,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就是这么一个“纯真”少女,在一刻钟前爬上了相府后院那棵不久前颗差点摔死她的榕树。
这次很顺利,她没傻傻的被挂在树上,而是正准备跳下来时,被相府里的护卫发现,当做小贼一样拎进了书房里……当看见她低着脑袋被揪进来时,他除了叹息,再也没有别的感触了。
“相爷……”夜绛雪直勾勾看着晏君卿,幽幽地喊了一声。
晏君卿以狭长的凤眸看向她,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又爬树?”
“……恩。”点点头,小狗狗姿态再一次出现,好心虚的感觉哦——原来,她还有心虚这种传统美德吗……
“还被人当成贼?”他继续问,声音越发的温柔起来。
“……恩。”小狗狗抽了抽鼻子,满心委屈,她也不想这么丢人啊,可是,可是……要是光明正大,他肯定有几百个理由闭门不见,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嘛!
“觉得丢人吗?”清朗的嗓音悦耳优美,说出的话却极度打击人。
“……其实……”小狗狗伸出爪子挠了挠头,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朝他看去,“要是你爽爽快快答应婚事,我根本不用天天爬墙,更不用天天丢人啊!”
他该感到庆幸吗?她竟然还知道爬墙是件丢人的事!
但,更重要的是……“臣已经说过,并不符合择夫要求。”晏君卿平平淡淡的拒绝她第n次。
“辞官就是官白,孤儿哪有亲缘,至于清君……”软枕后,探出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眨了眨,“明明就是清君,还装什么老手~”
言下之意,别(四声)装啦~你不就是个雏么,我知道,我都知道~~~(柳柳:请问陛下您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您亲自鉴定过么~~)
这么大胆的粗言,若是放在平时的话,他定然要训斥她的。
今天,晏君卿已经提不起恼怒的力气了,他挫败地轻叹,从案几旁足有三尺高的公文上随便取了一本,摊开后低头细细看着,对缩在软榻上的女帝陛下,采取了新一轮制裁——无视。
☆、63。第63章 调戏,相爷【3】
聪明绝顶的相爷认为,只要是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心,要是明知道人家不欢迎你、不想和你说话,那你是不是也该有自知之明的赶紧消失呢……相爷,您这个想法是不错的,至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行得通。
然而,夜绛雪就是那绝大多数的另一面——无赖到人神共愤的极少数一群!
所以,当她见晏君卿不理会自己后,丢下软枕,慢慢地挪下软榻,踮着脚尖朝他跑了过去。她低下身子,蹲在案几的另一端,两只爪子搭上案几边缘,伸出了半个头。
彼时,晏君卿已经专注在公文上,正思索着是该将这公文交由工部审视,还是交由户部督办,压根就没想到她会飘到自己跟前。
“相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晏君卿反射性抬头,就见夜绛雪两只大大的眼睛——当下,他往后一仰,与夜绛雪暂时拉开距离。
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君臣有别!
“相爷~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你嫁给我吧~好不好~好不好~”明知道人家在躲她,还偏偏把一张大脸往前凑,声音委委屈屈的像是被丢出去的小狗。
“陛下,请自重。”晏君卿见她扒着案几往前直伸脑袋,光后仰已经不够了,他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尽可能地和她保持在安全距离内。
上一次这般靠近,他的衣服是怎么被撕开的,还记忆犹新……
“哎,你是觉得我穷吗?要不这样,聘礼什么的,咱可以先打白条,等我有钱了……”夜绛雪得寸进尺,半个身子越过案几,向他靠拢,“啊,当然,国库空虚这个问题还需要些时间解决……但我是个潜力股啊,潜力股你懂吗?就是总有一天会大富大贵的那种人,哎,相爷,你……你别动!”
晏君卿觉得自己要是还坐在这里,夜绛雪很容易扑上来,综合夜绛雪的危险指数,以及现在四下无人的状态,他正准备抬起身子离开座椅时,某人的两只色爪已经按在他肩膀上,甚至……某人借着肩膀上的力气,整个人跳上案几,分开双腿跪坐在他眼前。
“陛下,你……”晏君卿看着夜绛雪近在咫尺的脸,头一次感觉到了无奈兼无语。
他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无礼、无耻、无下限的女子,偏偏她又是一国之君——
能怎么样?
她毕竟是女帝,就算再怎么胡闹,自己还能把她怎么样……皇夫,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他本想以奏本提示她,为她选一个真正能担得起半壁江山的男人,谁知——
双手按在了他削瘦的肩线上,夜绛雪难得没有趁机上去摸两把,而是压低了螓首,与他视线相交,黑黝黝的眼睛里沾染了点笑星,三分嬉戏,七分深沉,然后,她微笑着说:“江陵王,不可能成为朕的皇夫,相爷,他不能,永远不能。”
她话音一落,晏君卿忽然眯起长眸,他本就清雅的目色在一瞬之间沉稳起来,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64。第64章 扑倒,吻【1】
“哎,你不问的话,那我怎么继续说呢……”夜绛雪嘟囔着,以“你真不给面子”的眼神向他扬了扬下巴,“我说,君卿,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说他永远不会成为皇夫……其实,他很适合啊,恩……好吧,其实天底下,他最适合的,对不对?你在提议他的时候就已经算计过了一切,对不对?”
晏君卿确实不好奇,他的好奇心远远没有那么高,但他却听见她叫他“君卿”。
当她唤他君卿的时候,他无法控制地,心里一紧。
她似乎对称号颇为不在意,每每以“我”自称,鲜少会称“朕”,若是称了,那必然是某些特殊情况。自然的,这声“君卿”,也只有在更加“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被她唤出。
比如,现在。
抬头,看着那双黑黝黝水汪汪的大眼睛,晏君卿发现自己非但不想知道“风寡一定不会成为皇夫”这件事的原因,而且,他有一种如果不阻止夜绛雪即将说出来的秘密,他就会被夜绛雪扯进深渊中的预感。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立刻开口道:“陛下,臣——”“君卿。”她打断他的话,黑亮的眼睛笔直向他扫来,“你以为你现在还置身事外吗?”
简简单单的问话,却让晏君卿吞下了原本已经卡在喉咙里的话,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