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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绛雪就像是嫌风寡不够痛一般,偏偏选他在意的地方,用力的戳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戳棉花一样。
“本王不同意。轩辕一族又不是打不过,你若让本王领兵,本王必然带着夜醉壁将轩辕一族灭个干净。”风寡的面上露出一丝阴鸷,眸中乍现血光,夜绛雪却好似未瞧见一般,她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轻轻的敲击间,她歪着头,继续笑:“这么说,江南王还真是和我相像呐。”
风寡厌恶的瞪了夜绛雪一眼,可夜绛雪继续一身轻松,全无负担的开口:“一怒为红颜,一怒便可将这天下百姓的生死置若罔闻,当真是与我像极了。”
风寡欲反驳,可细想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夜绛雪的话,他不在乎那些不相干人的生死,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南王,并不是一国之帝,可夜绛雪作为一国之主,仍旧那般任性妄为,那曾经是他所不屑的。
可现在……他又何尝不是在闹笑话。
“这门亲事已经定了,可不是我一意孤行,那是我与阿醉都商量好了,
☆、1009。第1009章 小包子卖萌【10】
阿醉也同意的,你若不想阿醉和亲,你大可去劝动她,只要阿醉亲自跟我说她不想,她不愿,我自然不会勉强。”夜绛雪又抿了一口茶,这一口下去,她打了一个饱嗝,这早膳也是用过不久,又灌了这么多茶水下去,就算是她,也撑了。
“喂,你要不要喝?”夜绛雪将手中的茶碗推到了风寡的面前,几乎是有些作死,喔,不,不是作死,她这就是专门讨风寡嫌,左右她和风寡互看两相厌,而她呢,就是喜欢看风寡不爽的样子。
风寡自然是没有理会夜绛雪这低级的挑衅,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冷笑:“你明知道夜醉壁只会听你的,只要是你的话,她连死都心甘情愿,还要拿这些风凉话消遣我,也不怕闪了舌头。”
夜绛雪见风寡如此,也不恼,她干脆站起了身,走到风寡的面前,俯身打量着他,咂舌起来:“啧啧啧,你看看你,一身的戾气,冷冷冰冰,别说是阿醉了,就算是你下人,也断然没有没有一个心甘情愿为你死的。”
夜绛雪挑衅完风寡,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举起茶碗转了几圈,继续开口:“你要是像我这样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说不定阿醉也对你言听计从呢?”说完手上便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向风寡。
一直静静观戏的相爷大人终于嘴角抽了抽,他赶紧端起自己的茶碗,举到自己眼前,“认真”地打量着,心中不住地偷笑——恐怕这月亮是看到女帝陛下无法直视才闭上眼睛的,这花也定是躲起来以防自己被抽风怪给影响了脑神经,至于这鱼啊雁嘛……那当然都是被惊吓过头了呗!
“夜绛雪,你最好别再胡说八道!”风寡就算再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会儿也被夜绛雪如此不合时宜的抽风给激怒,风寡的手一拍椅子的把手,发出一阵闷响。
夜绛雪却像是全然没有听一般,眼睛看也不看风寡这时的模样,只是自顾自心疼地注视了一下椅子,最后“啪”地把手中茶碗盖在桌上,一脸正气的指责风寡:“你小心着点!椅子也会疼的!”
夜绛雪非常不满风寡这拿椅子出气的动作——这椅子用的可是上好的沉香木,上面的雕花也都是高价请来顶儿尖的大师,用了再难见到的手艺雕成的,就算不拿出去卖,那也是极具收藏价值的珍宝,这要是拿出去卖了,不知得有多少豪富争着抢着来送银子!
风寡难得的没有再回应夜绛雪的抽风,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转向在一边看戏的晏君卿。
这时晏君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依然拈着茶碗端详,姿态轻松,神色淡淡。
似是注意到那边射来的目光,他抬眸间对上风寡那深沉的眸子,脸上兀自平静如水,微微提了提眉毛,一副“我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别找我。”的样子。
风寡气结,转头瞥了瞥外面敞亮的天,
☆、1010。第1010章 小包子卖萌【11】
便即收回目光,心下觉着就算在这里坐到天黑,夜绛雪也不打可能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还不如及早离开,免得继续给这两人消遣。
“南晋有你这样的帝皇真是作孽。”风寡站立起来,玄色的下摆一抖,垂直落地,那双黑色的靴子上还印着暗色的花纹,他几步就走到自己的软剑边,软剑还插在地上,剑因为无人执而软趴趴的弯着自己的身子。
剑柄上的刻纹也是精美绝伦,这是一柄好剑,也不见风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足尖微微一碰剑身,剑柄便弹了起来,伸手握住微微用力,已然将剑抽出,缓缓绕回自己的腰间,也只有这剑缠绕在他的腰上,他才更有底气和夜绛雪讨价还价。
他没有回身,脚步不动,只是那么站在厅堂的正中,微侧了头,一脸冷漠,声音却寒冷如在冰窖中回响一般:“夜绛雪,我再问你一次,这亲,你毁,还是不毁?”
感受到他的气氛,夜绛雪这回没再嬉笑打诨,认真地直视着风寡,神情坚定,目光如炬:“朕乃一国之主,岂可出尔反尔?毁亲之事休要再提。”
夜绛雪话音既落,风寡倏然回头,猛地凝视住她,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被孤狼发现般,令她一颤,随即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似乎有一阵清风从窗口穿过,吹气夜绛雪那满头的青丝,青丝只是微动,却带给人一瞬间的风华绝代之感。
而那阵风过后,风寡已经不再殿内,夜绛雪也没了气势,整个人还是那副抽风样,就差把脚盘上椅子了。
夜绛雪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原本插着软剑的地方,地上除了细小的裂缝,空空如也。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坐直身体,伸手对着晏君卿张开:“君卿……你看大家都欺负我。”
“陛下……”晏君卿有些无奈,他可是一直都是看到是她在欺负风寡,不过……既然是他的陛下,就算欺负人,也还是一样的可爱。
他白衣轻动,拥抱住夜绛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微风又徐徐吹过,那白色的衣袖随风而动,像是白色的波浪。
里间,虹时三步并两笔的将茶水端过去之时,看见太医正端坐在一侧的桌上写着药方子,字迹苍劲有力,他站在太医身侧看了几眼,但奈何他看不懂这些,没法借此出一份力,不然他可想把为夜醉壁抓药熬药喂药的工作全部揽下来呢。
虹时犹豫了一下,不敢直接把水端给夜醉壁,走到太医的身边,对着他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问道:“太医,这茶可能给殿下喝?”
太医看了一眼那茶水,又像是感受到了一丝暑气,立刻明白这茶水的用料,他微微颔首:“不可多喝,少许可以解一解殿下的暑气。”语毕,太医伸手把写好的药方拿起来,轻轻的煽动两下,让笔墨干透。
平时这时,都会有小药童或医女拿着方子去抓药,再过来熬药,可这次,他却是得亲力亲为,
☆、1011。第1011章 小包子卖萌【12】
他站起身,对着虹时点点头示意,又对着夜醉壁行了个礼,悄悄的退出里间。
夜醉壁正闭眸养神,可在虹时进来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听见虹时这般细心的问着太医,心里不免有些暖意涌出,这样一个少年,美如画卷,心思却单纯透明得像一湖清水,让人无法不产生怜惜之意。
“虹时,我渴了。”语罢,她依旧闭着眼睛,但是等了片刻也不见虹时出声或是将茶水端来给她,她睁开眼,透过纱幔看到虹时正盯着茶碗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她悄悄伸手撩起纱幔,却发现虹时的脸上一片红,有些忸怩的不知该不该上前。
“殿,殿下……”虹时被夜醉壁一唤,整个人都回过了神来,他并没有将眼神回避,就算有着些小纠结,也是对上了夜醉壁的眸子,那心里的所思所想全部暴露在面上,夜醉壁不由的勾起嘴角,她对着虹时招了招手。
“过来。”夜醉壁的凤眸微微眯起,弯成月牙状,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脸庞才和夜绛雪有一分相似,薄唇上还是有些泛着苍白的颜色,却没有刚才在风寡面前那般僵硬,即使泛着白,嘴角牵起的弧度也是那般柔美。
“殿下,请喝茶。”虹时得到夜醉壁的召唤,立刻快步上前,先前一路上还一滴未撒的茶水这会儿倒是因为慌乱而翻出了一些落在他玉白色的手背上。
“殿下,对……对不起……”虹时手背上的茶水顺着他的手指险些落在床榻之上,他即使用内力将水珠烘干,但是因此他却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失职,他感到内疚,若是他当时再快一些发现,就能够护住夜醉壁,那么她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看着她虚弱的脸色,他是在没法停止责怪自己。
夜醉壁将虹时满脸的愧疚看在眼里,她伸手接过那杯茶水,将它缓缓饮尽,口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混着茶水,可这一杯茶水下去,那丝血腥味便被全数冲淡,最后毫无痕迹,甚至还能感觉到茶里透出的一股清甜,就像是她从未染血一般。
“虹时,你已经尽了力,不必再和我道歉。”夜醉壁伸手拍了拍虹时的肩膀,虹时抬起头,他的脸上担心满满,给那张美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忧郁和阴霾,夜醉壁不想见到虹时这般的神情,便露出了让人放心的笑容。
唇角一勾,那经过茶水滋润的双唇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粉色,透亮透亮的,虽然未见到皓齿,却也已经勾勒出世间的一道美景,若是被夜绛雪看到,一定会扑上前去,好好的非礼一番,随后再可惜的咂嘴:阿醉,你要真是个男子那便好了。
虹时本就心性单纯,见到夜醉壁露出笑颜,便真的认为她身体已经好多了,也跟着笑起来,比起夜醉壁那抹为了让人放心而强扯出来的笑,他那发自内心的笑颜要明亮灿烂的多,就像是暖阳照耀着夜醉壁疲惫的心窝,
☆、1012。第1012章 小包子卖萌【13】
他伸手接过夜醉壁手中已经见底的茶碗,声音清明:“殿下还要茶水吗?”
夜醉壁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轻轻点头,虹时立刻过去又倒了一杯,递到夜醉壁的手中,夜醉壁笑着接过,又多看了虹时几眼,虹时的心思太过纯净,轻易的就会相信他所信任的人,也从不算计别人。
夜醉壁有的时候甚至有些羡慕虹时,不用活在那么复杂的世界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身不由己,一心习武,一心做事。
这样纷纷扰扰的世间还能够孕育出这般的人儿,虹时的大哥还真是功不可没,夜醉壁又喝了几口茶水,才告诉虹时她还需要歇息片刻,补充体力,让他不必太过紧张。
虹时便站在了里间的门口,好好的守卫着夜醉壁,并且告诉她,若是有任何需要,都要告诉他,不要勉强自己,他的职责就是守卫好她。
虹时得到的便是夜醉壁含笑的点头,而在这屋内只剩她一人之后,她收回了刚才为了应付虹时而努力扯起的笑容,放下了纱幔,静静的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响,她转头瞧见虹时捧着一大缸的冰块,将那个缸子放在了里间的角落里,寒气缓缓的涌出,却不会正对着她。
屋内的温度没一会儿便降低下去,这炎炎夏日里的暑热也渐渐退去,夜醉壁胸口积存的那几丝闷气也像是被凉意驱赶的烟消云散了一般。
那窃听的小侍女在发现自己行踪已经妥当之后,便赶向大殿之内,即使的给主子汇报她新获得的喜讯。
玲珑公主拢拢过于宽大衣袖,脚踝轻轻动了动缓解了因过久站立而有些不适的脚掌,身后的女官看到这一幕不由暗暗咬牙,这南晋的女帝陛下也着实太有失礼仪风度了,这般将来和亲的公主抛在大殿之上,迟迟不来且连个解释通传的人都没有,真真是跟传说中的种种一致的很,只可怜殿下如此尊贵的人,却要平白受到此等差劲的待遇。
女官银牙紧咬,手心攥紧布料质地良好的丝绢,修剪完美的指甲微微嵌进手心娇嫩的肌肤里,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
身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轩辕镜脖颈微垂,细长的眼睫如蝶羽般翻飞了两下,瞳眸侧移借着眼尾余光看到被自己派出去的侍女在宫人的带领下从大殿旁厅走到自己身后,站定。
能够在朝为官且站到前排的,不管从官职还是心思上都不是一般人,是以众人皆规规矩矩的立于龙椅正前方的大殿正中,而轩辕镜毕竟是他国的玲珑公主,自然不可能与百官立于一处,是以她站的位子有些微妙,与百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南晋女帝与楚王罅隙已深,公主殿下的计策离成功不远矣。”属于女性的轻言细语很好的传到了轩辕镜耳边,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