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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我姐姐吗?”他问得很轻飘,堪比女子的细致容颜上有显而易见的怀疑。
“不像吗?”她反问,指着自己秀丽的脸,再指指他显然比自己还漂亮的脸:“其实我也怀疑,你好像比我还好看呢,阿醉,你这样会让天底下的女人都恨你。”
“……”其实是你自己长得不够美吧,夜醉壁抽了抽唇角,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姐姐,至少,她现在比以前顺眼多了。
是因为比以前白痴多了么……夜醉壁暗暗地想,但一看她笑眯眯的眼睛,又觉得不是那回事。
她以前是饿狼,凶在表面,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现在,她是狐狸,有着最无辜的表象,藏起了最深沉的算计。
☆、9。第9章 夜绛雪,你流氓啊【2】
“阿醉,母皇是一个很成功的霸主,但她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她似乎有些醉了,朦胧着眼睛,笑嘻嘻地揽着夜醉壁的肩膀,甚至把头靠在他单薄的肩上,遥看天空中闪烁不定的星。
“阿醉,你不用怀疑,我是夜绛雪,也是你的姐姐。不管母皇对你做过什么,以后都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阿醉,你必须相信我,你和我都一样,别无选择了。”
她回不去以前,从她睁开眼开始,她就是夜绛雪,永远也只能做夜绛雪。
她怎么会是夜绛雪。
夜绛雪哪有她这么淡然从容的气度。
夜醉壁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夜绛雪,或许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记忆……但他就是笃定,她不是原本的夜绛雪!
然而,在明知道她不是的情况下,他却笑了,笑得眉眼间沾染星光,柔美得像女子一样,“阿姐,我信你。”
夜绛雪头抵着他的颈侧,把手里还剩半摊的酒推给他,“信我就喝了。”
夜醉壁抱着沉甸甸的的酒坛子,灿烂的笑容一顿,“全部?”
这里面至少还有大半坛,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要他在“守丧”期间和她一样,知法犯法!
夜绛雪笑得像一只小狐狸,露出两颗虎牙来:“阿醉,如果你不喝,我就告诉别人你在母皇丧期吃肉。”
“肉在哪?”捉贼请拿脏,抓奸要在床……总之,他堂堂楚王殿下也是有脾气的!
夜绛雪从袖子里挖啊挖的,居然挖出一个油纸包。
一股熏肉的香味立刻传进夜醉壁的鼻子里,他看着得意洋洋的夜绛雪,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还敢吃肉!”
“你错了。”未来的女帝大人严肃认真纠正他,“不是我,而是我们。”
……其实,你只是想抓个替死鬼来和你一起“大逆不道”吧。夜醉壁放弃再和她语言沟通,瞧着她手里那块一看就很好吃的肉,已经禁肉三天,号称非常孝顺的楚王殿下,狠狠地低头去咬,力道大得几乎要咬掉某人的狐狸爪子。
反正母皇已经有了个不孝女儿,不差再多一个不孝儿子,长幼有序啊长幼有序,母皇你就算要找也先找夜绛雪吧!
于是乎,南晋帝国最尊贵的两个人,一口酒一口肉地在桃花树下开了戒。
古人又曾经说过,“二”是一种病,会传染的。
鉴于古人说的都是对的,夜醉壁在确定投靠夜绛雪后,这二就变成了“井”,一半是姐姐的,另一半是弟弟的。
两个人在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御花园喝酒吃肉,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有人发现也应该“识趣”的退避三舍才对嘛,所以当这片桃花林里出现第三个人的时候……
砰。
酒坛子掉在地上,酒香四溢。
咚。
肉掉在地上,弹性极好的一路滚到那双银白浅绣的缎鞋旁。
完、蛋、了——
夜绛雪夜醉壁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低下头,以眼神交流着。
☆、10。第10章 流氓的人生,不需要解释【1】
夜醉壁:“怎么办!是晏君卿”
夜绛雪:“打晕他!”
夜醉壁:“你上!”
夜绛雪:“有没有搞错,我是你姐!”
夜醉壁:“吃肉的是你,喝酒的也是你,我最多是同党,你是主谋!”
夜绛雪:“那算了,我有别的办法。”
夜醉壁:“什么办法?”
夜绛雪:“我牺牲一下,色·诱他!”
夜醉壁:“……”
夜绛雪:“要不然,我再牺牲一下,你色·诱他?”
夜醉壁:“!!!”
这边儿,两姐弟还在“眉来眼去”,那边儿,相爷大人已经不耐烦了。
“储君殿下,楚王殿下,你们在做什么?”
碎裂流光的清雅嗓音让夜绛雪和夜醉壁后背寒毛直竖,在南晋他们两个身份最尊贵这没错,但你要知道,有个名词叫“心虚”,还有个名词叫“非常心虚”。
抱着“一般心虚”的楚王殿下抬起头,没敢去看晏君卿,而是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一种非常迷糊的声音道:“天黑了……该睡觉了……”
然后,该睡觉的楚王殿下从地上爬起来,目不斜视地往自己寝宫方向走,当真去睡觉了。
“喂!阿醉!阿醉!”
被抛弃夜绛雪眼巴巴瞧着弟弟逃出了生天,而自己……她小屁股往后挪了挪,伸出小脚丫对酒坛子悄悄踹了一脚,让“证据”尽可能离自己远些。
她往后挪的同时,晏君卿迈着长腿,往前走了一步。
额……她再退!
嫩嫩的小屁股在地上蹭啊蹭的,不顾自己身上素衣沾染着土腥和残花,一边退,一边思考怎么脱身的问题。
直到她脊背靠上树干,退无可退,脑子里也找不到一个能摆平晏君卿的办法。
无计可施的夜绛雪低头看着那苏绣银竹的鞋,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连头都不敢抬。
“殿下。”
清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夜绛雪只能好慢好慢地抬起头,拿出全部勇气,朝他看去,“相爷,晚上好啊……”
“臣不好。”他纤细绣拔的眉蹙在一起,“殿下怎能如此胡闹,先帝停灵梓宫,殿下却在此饮酒吃肉,传了出去岂不是会人诟病!”
“传出去才算,传不出去谁知道啊……”
“殿下!”水墨似的凤眸一寒,他低声呵斥。
夜绛雪缩了缩脖子,举起手来投降:“我错了我错了,相爷我错了,我不该吃肉喝酒,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她再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就开吃,要吃她躲到寝宫去吃,就不信有人……尤其是男人,能闯进去抓她个现行!
晏君卿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哪里是在悔过,分明是耍赖。
要知道,夜绛雪除了耍赖外,还有一个杀招,就是撒娇。
见晏君卿神色依旧清冷,她抬起小手,抓着他腰带下吹落的流苏,慢慢摇着,以软糯的声音讨好他:“相爷,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犯了……”
晏君卿看着她,见她娟秀的小脸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像水晶一般,通透得一眼就能够望穿。
☆、11。第11章 流氓的人生,不需要解释【2】
昨天这个时候他见过她,那时候她眼角眉梢都是狠戾之气,浓重得让一张清秀粉脸都狰狞起来。也不过就几个时辰,她竟变成这样了……
与夜醉壁一样,他是看着夜绛雪长大的,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一星半点的改变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如今这般性情大变。
那么,她还是夜绛雪吗?难道是替身?不!他瞬间推翻猜测,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夜绛雪一举一动不曾离开过他的视线,不可能会有人移花接木。
可她确实变成不像她了……
“相爷,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夜绛雪眨眨眼,试图转移话题。
晏君卿看向她,慢慢地抿起浅色薄唇,“臣没有任何问题。殿下既然对臣做了保证,臣相信殿下不会再犯。”
夜绛雪的改变,未必是一件坏事。
倘若可以将一切都控制在某个范围内,他可以对她的变化不闻不问,但前提是,她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
“啊……”夜绛雪的紧张感并没有因为他所谓的“相信”就减少半分,事实上,她现在更紧张了。
晏君卿眼底划过一道光影,他往后退了一步,对她恭敬说道:“明夜子夜,先帝出殡前往云陵,这是先帝的遗诏,可先皇夫并不葬在云陵,殿下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母皇留下遗诏,自然是按照遗诏行事,至于父君……”夜绛雪的记忆里清清楚楚显现着答案,她微微一笑,道:“父君就还是葬在琅嬛山庄吧,这么多年了,没有必要把把父君的遗骨迁回云陵合葬。”
“是,臣遵命而行。”晏君卿低头,平静回答。
未了,他又说,“明日先帝出殡后,殿下可代理朝政,臣会从旁协助,直到陛下登基亲政。”
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再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说相爷,朝政什么的都是浮云,有一件事对本宫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定要你一个答案才行。”
晏君卿挑眉:“陛下说的是……”
“是本宫和相爷的喜事啊。”她非常不知羞,说的理所应当:“母皇丧事结束,本宫登基为帝,相爷看婚典是和登基一起办呢,还是另行办呢,呐,原则上本宫是赞同双喜临门啦!而且本宫觉得,相爷要是能以皇夫的身份帮助本宫,应该会比现在更……”
“殿下!”晏君卿打断她的话,素白的俊颜上一派清高,“臣身为南晋丞相,不可能、也不会对殿下有异心,且殿下的婚事攸关社稷,不是殿下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
拒绝!
就算说得再怎么委婉,他也是在拒绝她……况且,他的话一点也不委婉!
平生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夜绛雪的火气飘忽忽地涌上来,她按捺着,轻声问道:“相爷的意思是,不能嫁给本宫,对不对?”
“对。”
“而且,相爷的意思还是,本宫将来喜欢谁都不重要,因为本宫的皇夫必然是在各方势力中遴选出来的,是不是?”
☆、12。第12章 杀念,过去【1】
“是。”
“就算对方是个丑八怪,三头六臂,本宫也必须得忍?”
“当然,臣一直觉得内涵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臣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会长三个头,六只手。”
去你的内涵!去你的妹三个头!去你大爷的六只手!
老子要的是“表里如一”,要绝色容貌,也要绝顶聪明,更要有治国安邦的高超手腕,全天下除了你晏君卿,老子还可能选别人吗?最重要的是,老子看上的就是你晏君卿啊!
努力压制的火气冒出了头儿,夜绛雪磨牙霍霍,“难道相爷不觉得,本宫喜欢谁也很重要吗?”
“对臣来说,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他低垂长眸,一板一眼的回答:“身为女帝,陛下应该比臣更重视南晋的天下。”
彻底被他激怒的夜绛雪只想仰天长啸: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要她当女帝!明明她自己从来没说过要当的好吗!
“夜深了,臣告退。”晏君卿压根儿无视她的悲愤,敛袖施礼后,扬着一头银发,在桃花纷纷中优雅地离开了。
所以说,晏君卿你是打死不做我的夫了?
夜绛雪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抬眼,见他清隽的背影远远而去,咬牙切齿,指天发誓。
“晏君卿,这辈子我一定要把你弄上我的床!!”
【拖走腹黑相爷】
沉睡的意识飘忽在半空里,周围浓雾不散,她奋力地在雾中奔跑,想找到一个出口,逃离这地狱般的日子。
蓦地,她眼前闪现出各种画面,现代的别墅中,少年少女们双手瑟瑟发抖,却那么用力的将手中的匕首刺进对方身体里,努力地争取活下去的机会,而满地尸体中,她看到自己拼命往前爬,浑身沾满鲜血,哀嚎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突然一个人冲到她的背后,带血的刺刀就那样穿过她的脊背从前胸透出……
“啊——”夜绛雪猛然坐起身,脸色惨白,冷汗淋淋。
寝殿外像是听到动静,贴身的宫婢连忙推门而入,侍卫们已经候在了门外。
“殿下?”她一边轻唤着,一边快速走到蟠龙床边,却在下一瞬惊叫出声——
夜绛雪双目赤红,如染鲜血,杀气泛滥的眼眸里糅杂着残忍和冷森。
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扭头的瞬间闪电般出手,拉过离自己最近的太监,单手揪着他的头发,想也不想就往床棂上砸!
“啊!”太监毫无防备,眼看自己就在脑浆迸裂,死在这里。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夜绛雪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停了那杀气腾腾的动作。
“殿……殿下……”另一个年轻女子咽着口水,在夜绛雪的气势下,一动也不敢动。
夜绛雪呆呆看着那几乎要吓傻的太监,许久后,她颓然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