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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家军内一片静寂。
“伊人, 你能来,我很高兴。两国交战必有死伤,不要为了我,而失去这次胜利的大 好时机。”这是迟翔的声音。
伊人尤自在犹豫,自己能来,不就是为了救他而来的吗?她还没有大的胸襟,装得下整个天下。
“伊人, 你能来,死又何惧?快下攻城的命令吧。”迟翔的声音是悲壮的。
看着迟翔饱受折磨得身形,看着他满脸的血痕,她留下了眼泪。
谁曾想,就在伊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流剑,这只流剑直朝伊人而来,以千钧之力,势如破竹。
“伊人…………………………………“迟翔看到了那只箭,却毫无办法,他只能挣扎着,如困兽般,嘶吼着叫患着她的名字。
青龙看见了,但是奔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他大叫着,“寨主。”朝着她策马而来。
龙将军看见了,虎将军看见了,但是到底是离的远,他们大叫着,“元帅。”也朝着她策马而来。
但是终归是差了那么一点。
也是伊人命不该绝,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而来,将伊人扑到在地,那一只流剑不偏不倚,正射中那白色身影的左侧背上。
那白色身影搂抱着伊人翻滚在地上。
伊人毫发无伤。
她见到了柳如是脸上那一抹温和的微笑,伊人紧紧搂住了他正在发软的身躯。
“伊人, 你真的好优秀。”柳如是努力抬手擦拭她脸上汹涌而出的泪水。
“如是哥哥,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救你,我能救你。”伊人说着,说着,号啕大哭起来。抱着他的手上全是他热腾腾的鲜血。
“好孩子,别哭。能倒在你的怀里,真的很好,很…很…。”一句话还未了,他头一偏,真的彻彻底底地倒在了伊人怀里。
“啊,不…………………………………”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这是伊人的叫声,满含着悲愤。
从现在开始,她的如是哥哥真的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她的生活。
伊人抱着柳如是慢慢冷却的身子,悲切的大哭起来,其声之悲,无人敢上前。
良久,伊人放下了柳如是,她缓缓站起身来,跃身上马,马儿在她的摧打下,疯狂超前跃去,伊人弯弓搭箭,那箭急速朝着大国师而去。
看着急速超前而去的飞箭,伊人狠狠地说道,“老奸贼,我要杀死你,杀死你们所有的斯图人。”
大国师,没想到伊人会有此举,他惊呆在原地,竟然没有想到躲避。
就在谁也没有想到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迟翔却将大国师撞倒了一边,那只飞箭扎进了迟翔的后背。
这样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伊人手拿着弓箭,瞪着双眼,看着迟翔慢慢倒下去,她整个人也如没有了呼吸般,翻身下马,跌跌撞撞朝着斯图国的城门奔去,几次跌倒,几次爬起来。
迟家军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兄弟们,冲啊。”于是战鼓擂起,旌旗摇动, 迟家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了城门,生擒了漠青河,捉住了大国师,城内皆是投降之人。
城墙头,伊人终于找到了身中箭伤的迟翔,她抖抖索索地抱着他,哭着问他为什么?
迟翔笑着,伸出手理了理伊人额上略显凌乱的长发,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你为什么要救那老奸贼。”
迟翔伸手按住了伊人的唇,摇摇头,略显吃力地说,“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骂他 ,唯独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父亲。”
伊人怒了,叫了起来,“你说什么疯话?”
“真的,我不能让你落下拭父的罪名。”迟翔说着,人便昏了过去。
伊人身子一软,人也随之瘫了下去。
粉荷带领的医疗队将迟翔用担架抬了下去。
兵士们押着漠青河走过来。漠青河的手中,拿着弓弩。
他在伊人明前停了下来,脸上是春风一般的微笑,“那一箭是我放的,在这阳世,你不能和我在一起,若死后能在一起,那也是好的,只可惜,爱你的人太多了,我这点愿望都达不到。”
伊人瘫软在地上,今天都是突如其来的事情,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随之两眼一黑,人也昏迷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九节:团聚
伊人醒来时;已经是几天后了。
这日;她闭着眼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不觉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却让胸口的重负减轻了不少。
随着这一声咳嗽;她感觉到周围到处都是杂乱的脚步声;到处都是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这样的声响扰得她心慌;”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随着这一声”啊‘;人也从浑浑噩噩的昏迷状态中惊喜过来。i
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听到无痕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娘………………“在这期期艾艾的声音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了上来。伊人刚睁开眼,人便下意识地打开双臂将伊人拥入了怀中。
“好了,好了,大奶奶终于醒了。”这是新月喜极而泣的声音。
“伊人,你好狠的心,睡这么长的时间,害的我们担心死了。”这且娇且嗔的声音,却是如意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总是这样娇娇的,带着一些嗔意。
“大奶奶才醒,身子弱的很,你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大奶奶怎么休息。”这声音极是熟悉,却硬是想不起是谁。伊人扭过头去看,却看到了迟夫人的那上了年岁的脸。
还是那一幅不喜不怒的脸,却比往日少了几分厉害,就这么瞧过去,竟然还透出几分慈祥。
伊人收回目光的时候;恰好触碰到了一份温热的目光;这是迟翔的目光;伊人的目光
落在了迟翔的手上;他的手正紧握着自己的手。伊人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迟翔的手握得更紧了。
就在这目光的来回间;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热热闹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下来;那股压抑的气息也舒缓了很多。
“娘;你睡了好久;无痕都吓死了。”无痕将脸埋在伊人的胸前;带着哭腔说到。
伊人有些虚脱;想要说话;却提不上气来;只得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来;无痕怎么会知道;在他娘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心力交瘁;若不是念着他;根本不愿意醒来。
迟翔紧紧握着伊人的手;”睡了好几日;饿了吧;我让厨房里做些清粥送过来。”伊人摇摇头;但是觉得口渴得不行;于是抿了抿嘴唇。迟翔马上会意;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伊人嘴边。伊人浑身无力;就着迟翔的手喝着水。
在睡梦中时;这喉咙烟熏火燎的;难受得很;现在这温水让嗓子眼舒服的很;不觉将这杯中的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
迟翔又去倒了一杯水;伊人又喝了一个精光。
有了这水的滋润;伊人浑身的劲头都上来了几分;脸上的神色也舒缓了很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无痕跳着去看门;原来是新月和娥眉端着清粥进来了。
两人满脸喜色地将粥放在了桌面上;便招呼无痕出去玩;无痕紧紧抱着伊人;说;要陪着他娘。
新月笑着说;”果果小姐来了;都等了小勺也好一会儿了。”
娥眉也过来说;”你娘;饿了这么些日子;要好好吃饭;等你娘吃完饭;有精神了;才能陪你啊。”
无痕听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歪着小脑袋看着迟翔;说;”爹爹;我若去玩了;我娘还会像上次那样;消失吗?”无痕的话;让在场的人;心理都有一些辛酸;迟翔顿下身来;拉着他的手;说;”去玩会吧;你娘再也不会消失,她和爹爹会一直陪着无痕。”
无痕听了,雀跃起来,但是还有一些不放心,又问伊人,“娘,你不会再离开无痕,是吗?”
看着无痕天真期待的样子,伊人笑着点点头。无痕高兴地伸出手小手指。说,“娘,你答应了无痕,说的话要算数。我们来拉勾勾。”说着,用小手指勾住了伊人的手指,用力地摇晃了两下。
迟翔见了,眼眶热了,他伸出大手,握住了伊人和无痕的手。新月、娥眉见了,暗暗地抹起了眼泪。
无痕得到了爹和娘的承诺,兴高采烈的跟着新月、娥眉出去了。
迟翔端起桌子上的清粥,坐在床头,勺了一勺喂到伊人嘴边。伊人摇摇头。迟翔说,“吃吧,很清淡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吵架啊。才有力气陪着无痕玩。”
伊人依旧是摇摇头,迟翔却笑了,说,“还是老脾气,非要我出狠招吗?”迟翔虽然这样说着,但到底是没有那样去做。
“这粥是我用旧年存的雪水,熬得。味道很好。不吃倒是很好的。”迟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这一席话。
伊人看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紧闭的嘴唇动了ibi动了,迟翔马上会意了,一勺粥送到了伊人的嘴边。伊人这次,没有摇头,一张嘴,将这勺子粥吃了。
迟翔并不说话。一口气将一整碗粥给喂完了。
老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伊人吃了一碗粥。脸上气色马上好起来。
迟翔看到红润一点一点出现在伊人脸上,笑着说,“今天太阳很好,我们去晒晒太阳吧。”
伊人摇摇头,迟翔依旧是笑着脸,说,“我就知道你会拒绝,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征求过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迟翔说着,便伸手将伊人给抱了起来。伊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拒绝他,只好依了他。
迟翔倒是贴心,拿了一件披风,裹住了伊人,打横抱着伊人,一路走,一路走,直到看到了无痕和果果在花园里玩,才把伊人放到了花园的凳子上。
迟翔果真没有撒谎,这时的阳光真好,撒在地上如碎碎的金子,这些碎碎的金子有的枝头跳跃,有的在人的身上跳跃,这样的明媚的阳光,有几人能忍心拒绝。
迟翔紧挨着伊人坐下来,两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无痕的身上。无痕也看到了迟翔和伊人,玩的更欢了。
迟翔紧握着伊人的手,说,“你看,无痕多开心。”
伊人笑了,这就是生活,在生活中,不断失去,又不断拥有,生活的脚步从不会断。
她回握住了迟翔的手,阳光下,她笑了。
快新年的时候,伊人的身体彻底好起来,在迟翔的陪伴下,她经常出来走动,在这迟府,大家伙都热热闹闹地叫她大奶奶,似乎那5年的时光如空气一般,就这样被风吹走了。
前一段日子,迟夫人,将身上的那一串钥匙拿出来,要交到伊人手中,说自己老了,管理整个迟府有些力不从心,要伊人来管理整个迟府。
伊人忙说不行,这一大家子的事,她确实是做不来。迟夫人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要退位让贤,结果伊人还不稀罕。这迟夫人有一些下不了台。
迟翔出来打圆场,他笑着说,“娘,您就别难为伊人了,她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她哪能管得了整个家啊?”
这迟家大爷,自从伊人回来后,每天脸上都是春风一般温暖的微笑。迟夫人,听了,说,“可是,现在我们迟府,总的有一个当家奶奶来管管事吧。”
大家一听这话,心中都了然了。
这迟府,这几年里,还真寻不出当家的奶奶来。
大奶奶,现在终于回来了,但是,是一个不管是的,二奶奶虽然一直呆在迟府,却是一个人过,一心向佛,根本不理睬迟府的事,三奶奶呢,早就搬出去住了。
也许是这些伤心事堵在了心头,迟夫人,掉下热泪来,“可怜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找不出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这命怎么这么苦呢?”
迟夫人的热泪,让身边的人都静了下来。
“娘,您现在身子骨还硬朗,再受累一些吧,等伊人再长大一些,再来接您的班吧。”迟翔体谅到娘的辛苦,好心劝道。
但是这话听到旁人的耳朵里,却是有了‘一些意味。大家都抿着嘴,偷偷笑,心里嘀咕着,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要长到多大。
无痕虽说是小孩子家,在一旁玩着,迟翔的这一句话,偏就进了他的耳朵,他大着嗓门叫起来,“爹爹,娘都是大人了,还要再长吗?那得长到多大,才算是大人了,是像爹爹这样大吗?”
迟翔笑出声来,“对,就像爹这样了;才算是大人,你娘跟你一样,还需要再长呢。”
无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欢欢喜喜地出去玩了,伊人的脸却拉了下来。
从迟夫人屋子里出来时,伊人一个人冲冲地往前走,脸色不好看,其他人也知道是为了迟翔的那几句话,也不好说。
迟翔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拉住她,问,“又这么气鼓鼓的,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