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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簪是大爷送给大奶奶的,你不能拿。”新月被她说急了,不管不顾地说道。
“什么。”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问道。
“你这话可当真,若有半句谎话,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海棠有些急红了眼,狠声道。
“当然是真的,大爷出征前,送给大奶奶的。姨娘若不信,等大爷回来了,亲自去大爷便是,何苦要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新月振振有词,一点不怕的样子。
“新月,瞎说什么?”伊人见新月说出这样的话,忙出声制止了她。新月这谎说大了,按照海棠的脾气,肯定是要找迟翔问清楚的,到时候,可怎生收场。
众人见伊人急于拦着新月,便认定此事是假不了的。
海棠狠狠地瞪了新月一眼,讪讪地笑道,“其实这发簪也算不了什么,大爷可没少送我好东西。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逗大奶奶玩儿呢。”
翠湖不知其中缘故,怕新月这丫头生出更大的事端,忙拉着伊人朝前走了。
海棠、莺儿和雀儿,站在原地,目送着伊人一行人远去。
这天一大早,三人就早早地在这儿候着,本想着好好羞辱伊人一番,结果却成这样。
“喂,海棠,新月那丫头说的话当得了真吗?”莺儿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还怔在原地发呆的海棠。
海棠还没有回过神来,双手紧紧地拽着,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天冷的缘故,还是气急了的缘故。
“大爷整天不声不响的,瞧不出还有这哄小姑娘的手段。”雀儿在一旁轻笑道。
海棠终于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这么冷的天,傻站着干什么,都赶紧地回家吧。”说着,也不跟莺儿、雀儿打招呼,自己直直地走了。
雀儿清嗤了一下,说到,“这海棠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了,不就是怀个孩子,好像谁不会似的。”
旁边的莺儿听了这话,也笑了,说道,“妹妹还别说这气话,海棠这肚子还真是能耐,这大爷才回来多少日子,孩子就有了,我俩天天儿跟二爷耳鬓厮磨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雀儿瞥了她一眼,轻轻说道,“不争气的是你自己个的肚子,我这肚子总有一天也会鼓起来的。”
这样的话题在这寒风瑟瑟的冬阳下,终究是无聊的。
第二十九节:时间过得真快啊
更新时间2014…5…18 18:23:04 字数:2297
新月和娥眉在前面领路。
伊人和翠湖跟在后面。翠湖不停地拿眼睛看伊人,待伊人回看她时,便掩嘴偷偷地笑。伊人觉察到她的怪异了,停下脚步问道,“翠湖姐姐只是瞧着我笑,这又是何故?”
翠湖干脆笑出了声;说到,“看不出伊人妹妹竟然这样厉害?”
伊人不明白,问道,“我哪儿厉害啦?”
娥眉在前面听了,忙插话进来说,“**奶想必是误会了,新月刚才那话是编出来的。您这么聪明的人也相信。”娥眉说完,还拿胳膊顶了顶一旁的新月,新月也忙点头,红着脸说,“我刚才也是胡乱说来吓她们的,谁让她们这样欺负我们家奶奶?”
翠湖依旧是笑,
说道,“想不到你们这两丫头这般护主。”
新月和娥眉听了,都怪不好意思地笑了。
伊人也笑了,轻轻说道,“翠湖姐姐这么聪明的人,这样的鬼话也相信。”说完,又不觉皱起眉头,对新月说,“海棠若跑去大爷那告状,大爷指不定要怎样地奚落我呢。你这回啊,可是把祸闯大了。”
新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伊人倒也没怎么生她的气。
四人一行一路说着,一路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荒野处。伊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一处所在,正是自己偶遇老婆婆的地方。地上荒草依旧,寒风依旧,可是老婆婆却不在了。
伊人停下脚步问娥眉,“迟府有一个很老的老婆婆吗?”
娥眉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说,“夫人嫌老人家手脚不麻利,凡是上了岁数的人,干活不利落的人,夫人便打发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自己出去安度晚年。在迟府干活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
伊人不觉得又朝四周张望了一会,耳边寒风飒飒,心中顿时倍感凄凉,眼圈也不觉红了。翠湖见了,忙安慰道,“伊人,别难过,这里虽说是荒凉,却也清静。我会经常过来陪陪你。”伊人只是含着热泪朝前走。
一行四人在一处破败的庭院前停了下来。庭院四周的杂草已经高过院墙,因为无人打理,院子的外墙早已坍塌,大门处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着。主仆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说点什么好,倒是伊人怀中的“雪将军”叫的欢,这雪将军是伊人从野地里捉回来的,往日里被束缚在香气四溢的小院子里,今日又来到野地,心中自然雀跃。伊人松开了胳膊,雪将军顺势就跑进了院子里,在院子里的杂草里自个奔跑撒欢。
新月、娥眉上前打开锁,推开门,落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在冬日的阳光下做群魔乱舞状。新月小孩心性,大叫着,“大奶奶,你看那,这屋子里还好好的呢。”随着声音,伊人和翠湖走进门来,伊人环顾了四周,也说道,”就是呢,收拾收拾,跟倚栏园差不了多少。”说着,也拿起随身带着的扫帚开始打扫起来,翠湖见了,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柜子是柜子,还真和倚栏园差不了多少。”
主仆几人都扎起了裙裾,在屋子里忙活开来了,在腊月的天气里,几人竟然忙出了一身的汗。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终于变了个样。停下手来的四人,相互看看,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四人皆是灰头土脸,往脸上一抹,皆是一道道黑印。
新月、娥眉去烧水,伊人和翠湖坐在大门的门槛前,看着风中的杂草起起伏伏,看着太阳一点点低落,良久,两人都没有话。
伊人眼望着太阳的方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来迟府时,正是中秋时节,一转眼就是年关将近了。”
翠湖也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进这迟府也已经5年了。”说道这儿,翠湖也不自觉想起初进府那几年,二爷和自己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思及于此,翠湖不觉得叹出了声。
冬日总是很短暂,刚刚太阳还亮晃晃的,可是眨眼的功夫,暮色四合。
怕天黑路不好走,翠湖便告辞伊人回去。
沿着来时的路,翠湖走在一片荒凉里。这样的黄昏,这样的凄清,很容易让人伤感起来。正走着,抬头却看见一片衰草里,站着一袭青衣的迟飞,背着一身落日的余晖,略显孤寂。翠湖迎上前去,站定在他面前,轻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去看看呢?”
“只怕我去了,她的日子更加难过。”迟飞有些无助的说道。
“伊人到底还小,远离这大宅院,未尝不是好事。”翠湖陪着他站在夕阳里。
迟飞听了翠湖的话,不觉多看了她几眼,笑了一下,说道,“是啊,这一片荒草到也生不出害人心来。”
翠湖接着道,“别院外墙破败,里面却是并没有什么破损,住人并没有大碍,三爷不要太过于担心。”
迟飞笑笑,并不多言语i。
二人站在那里,直到夜色渐渐上来,那个破败的小院子点起灯火来,两人才双双朝正院走来。
刚走到正门,却在拱门处,遇见了左拥右抱的迟锋。
翠湖自是不愿意和迟锋碰面,正打算朝一旁拐过去。不想有人不愿放过她,那莺儿最是那爱生事端的人,她红唇轻启,“哟,**奶,您这样的尊容不好好的呆着,到处跑,吓着人可怎么办?”
翠湖紧咬嘴唇,不愿与之计较,只是低下头来走路,一旁的迟飞笑道,“咱们迟府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姨娘竟能越过明媒正娶的奶奶了。二哥,你没告诉过她吗?”
迟锋略显尴尬,但也没说莺儿的不是,反而,瞪着翠湖,说道,“这一整天,你都晃到哪儿去了,害的一家子的人都没有饭吃。”
翠湖听了这话,抬起了低下的头,隔着那层薄纱,就那么紧紧地盯着迟锋,身子纹丝不动。迟锋被她看得不自在,又猛地一瞪眼,嚷道,“只是看着我干什么?”
翠湖却垂下了眼帘,轻轻吐出“不值得”三个字,端起身子,双手搭在胸前,步履优雅朝着迟锋走来,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闪烁的灯火里,一身水绿色衣裙的翠湖如弱柳拂风,在风中行走,一头的青丝在风中飘散,这样的步伐不紧不慢,不言不语,留给迟锋的却满是嘲讽。
迟锋怔在原地,失了往日的威风,只是干瞪着眼睛。
一旁的雀儿,双手紧紧抱着迟锋的胳膊,娇滴滴的声音道,“二爷,看什么呢,看多了,小心做噩梦哦。”莺儿听了这样的话,也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往日,迟锋肯定也会和她们笑成一团,可是今日,迟锋却失了兴致,有些不耐烦地抽出胳膊,一个人闷声闷气地朝前走了。
莺儿和雀儿慌忙撵上前去。
迟飞看到这一幕,笑笑也走开了。
第三十节:就这么走了吗
更新时间2014…5…19 19:17:55 字数:2456
别院离迟府的正院有一些距离,而且四周甚是荒凉。入夜后,主仆三人点上灯后,都簇拥在桌前,都不敢出门去。
三人坐在桌前,静静地听风吹过的声音。伊人道,“原来风的声音这么好听,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安静地听风的声音呢。”
新月撇撇嘴,道,“大奶奶,这声音鬼哭狼嚎的,好听什么?”
娥眉忙止住她,“大晚上的,说道鬼,鬼就会来的。”
伊人、新月都巴巴地看着她,问道,“这是真的吗?”
娥眉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因为害怕,主仆三人都挤在同一间卧房里。伊人睡床上,新月、娥眉在地上打地铺,卧房里有暖炉,并不觉得冷。
主仆三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卧房里的灯兀自亮着,等到灯油耗尽了,也就寂寂的灭了。
腊月二十四,小年过后,迟府就越发地忙碌起来。前来拜谒的客人也越发地多了起来,迟夫人也特意给翠湖和伊人放了假,说是过完年,再轮流做饭。
伊人得到“赦免”后,也越发不愿意去正院了。即便是老元帅设的饭局,伊人也推却身体不好,不去参加。老元帅也不甚在意,只是让伊人好生养着。
别院里,主仆三人的日子过得安静而自在。
眼看着除夕越来越近,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似的,冷眼旁观着正院的热闹,心中好不凄凉,每天能做的事便是抱着雪将军在荒草上走来走去,衣衫单薄,容颜清瘦。
新月、娥眉心疼她,总是跑出来找她,待见到伊人时,她脸上却是清泪连连。
腊月二十六的晚上,伊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传来新月、娥眉均匀的呼吸声。借着灯光,伊人能看见二人安静祥和的脸。
这样静的夜,伊人突生一个念头,回百花城。
在这年关将至的日子里,看着别人家红红火火的日子,热热闹闹的笑声,伊人是多么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啊。百花城的日子虽然过着拘谨,但是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特别是腊月,母亲花姑总会想尽各种办法,把各种廉价的食物煮的喷香。馋的水坤和伊人总是赖在厨房不肯走。
在年关将至的日子里,父亲水福就会带上一双儿女到街头为人写春联。一副春联值不了多少银子,但是父亲书春,自己磨墨,弟弟在一旁招揽客人,这样的情景啊,是那么让人怀念。
每当伊人抱着雪将军在荒草丛中来来回回地走时,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在百花城的家。
这样安静的夜晚,伊人脑中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蹑手蹑脚地起来,简简单单地打点了一下行李,背着行李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看这一段日子里,视自己如亲人的新月、娥眉,心中涌上一些不舍。
她又折身回去,坐在桌前,拿过纸笔。挥笔写下几行字,蹲下身来,帮二人盖好被子,闪身走进了凛冽的寒风中。
卧房内,新月、娥眉正睡得香甜。昏黄的灯光投在桌上,桌子上,一张白纸上,几行黑字清清楚楚:新月、娥眉:自我入这迟府,你二人视我如亲人,陪着我哭,陪着我笑,在你们默默的温柔里,我很好。但是我终归不属于这里,恕伊人不辞而别了。伊人留言。
灯油终于耗尽,灯芯落了下去,屋内陷入夜的黑暗中。
背着简单的行李,伊人沿着墙根,摸到了大门处。看着廊前昏暗的灯火,伊人还在暗自思索着,该怎样跟守门人说。
可是,在寒风中等了很久,门口并没有一个人在晃荡。伊人大着胆子,走过去,才发现门口根本就没有人,许是天冷的缘故,守夜的人也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