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娥眉在黑暗中淌泪,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巾。
伊人说她们两睡的死,其实真正睡得死的人却是她自己。
新月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娥眉的抽泣声,却不见她回答,便翻身坐起来,说道,“你只管哭什么,大奶奶走了,我们现在去告诉夫人,将大奶奶追回便可,即便不告诉,大门处的守卫也不会放大奶奶走的。”
“追不回来的,是老元帅故意放大奶奶走的。”娥眉也翻身坐起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啊?”
“老元帅说,只有大奶奶才能救的了大爷,故此让我天天告诉大奶奶边疆传来的消息。”
“如此说来,大奶奶去边疆,并不是全为二奶奶的病。”
“想到大奶奶去那边疆,去受那苦,我心里就万般难受。”娥眉说着,又淌下泪来。
“我不明白,大奶奶,弱女子一个,拿不动刀,耍不了抢,骑不得马,怎么去救大爷。”新月不明白地问道。
娥眉摇摇头,说,“我也这般问老元帅,老元帅只是让我做好分内的事,并不明说。”
此时,两个丫头都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新月才问道,“你几时做了老元帅的内应?大奶奶对我们这么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么地伤心?”
娥眉在暗中,好一会,才说,“我们这做奴仆的,什么时候能左右得了自己的命?”
“可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要了大奶奶的命。”新月说道。
娥眉不作声了。在这黑乎乎的屋子里,两个丫头拥被而坐,静等着天亮。
且说伊人离了别院,她直接去了竹心园。竹心园的院子里,她曾经埋下了几坛梅花酿。
这梅花酿,是伊人和大爷在一个飘雪的夜晚埋下的。当时,他们情投意合,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手里都是满满的爱意。可是,现在…。。,想到现在大爷远在边疆,身负重伤,伊人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到他的身边去。
竹心园里,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从里到外都渗透着寒意。若是往日,伊人定不敢进去,可是今天站在门外,伊人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毫无畏惧地走进了院子。
等她再次站到门口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坛子,这坛子里装着的便是梅花酿。
背着小包裹,抱着梅花酿,匆匆赶到大门处,却见翠湖早已在那等着了。
翠湖一见到伊人,马上迎了上去,一把抓紧她的手,说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伊人朝她笑笑,说声“走吧。”便朝大门处走去。
往日守卫森严的大门,却不见一个人影。伊人看着浑身颤抖着的翠湖,说道,“你看,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啊。我还打算着,怎样骗过那些守卫呢?”
翠湖到底是胆子小,跟在伊人身后颤颤巍巍地溜出大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不要说回答伊人的话了。
第九十七节:治病
伊人和翠湖跋山涉水,日行夜歇,风雨兼程。终于在一个午后,来到了边疆的一个小镇子。未来之前,只知道边疆是荒凉的,人烟稀少的,可是现在站在这片土地上,才知道原来荒凉是这样子的,头顶的天是蓝的,地是黄色的,那是黄沙的颜色,风起时,遍地黄沙起,迷了人的眼。在这漫天的黄色中,点缀着这个人不多的小镇子。
这个小镇子被黄沙包围,被高山俯瞰,那山上到是长满了树,但那树似绿非绿的,看着让人心疼。
伊人怔怔站在这个灰头土脸的镇子上,问道,“这就是吗?”
“好像是的。”翠湖也在喃喃自语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伊人看着满面灰尘的翠湖问道。
“先去投店,弄点吃的,再洗个热水澡,瞧我们这脏得。”翠湖到底是大伊人几岁,几句话便安排的妥妥当当。
伊人听了马上讨好道;‘还是有钱好;跟着姐姐这样的富婆;一点苦也不用受。‘
翠湖听了;笑道;‘你说你是哪门子的大奶奶;身上连点私房钱都没有;这说出去谁信。‘
伊人只是呵呵笑。
这个镇子还真小;两人沿着小街走了个来回;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寻到了一个小客栈。
这个客栈虽小;收拾得到是齐整。伊人二人定了一间客房。
两人在房间梳洗好;换回女装后;便来到楼下吃饭。
许是饭点吧;这不起眼的小客栈到是坐满了吃饭的人。伊。人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黑发如墨;素颜清秀可人;翠湖虽脸上挂着面纱;但她身型曼妙;婀娜多姿。二人坐在这客栈中;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店小二见到美人;跑腿也勤了许多。不时为二人提案添茶倒水。
二人一路奔波;嘴早已馋了;特让店小二做了几样拿手的好菜来解馋。
菜端上了;两人埋头苦吃。伊人吃的欢天喜地;一边吃;一边说;‘姐姐;这店虽小;但是饭菜的味道真心不错。‘
翠湖笑道;‘凡是能入口的;你都说好吃。‘
正当两人吃的兴起时;隔壁两座的客人却吵了起来。
‘你说谁是傻蛋;边疆战事确实伤亡惨重;我怎么胡说了?‘一个大汉脸红脖子粗的叫起来。
‘这是大家共知的;有何拿来说口的;你为何造谣;说我们这镇子要受不住了。‘另一桌的一个大汉跳起来;叫道;
‘大将军都受伤了;朝廷的救兵迟迟不到;斯图国杀过来时迟早的事;我这是好心提醒众位;你信不信关我鸟事。‘
‘你个傻帽;一月之期才过去了10来天;你就来说这些丧气话;扰乱民心。朝廷若追究起来;定会判你个通敌叛国之罪。‘
这两桌的大汉各不相让;越吵越烈;吵到后来索性掀翻桌子;捋起袖子要干上一架了。
店小二忙上来劝架;这样吵吵嚷嚷的;闹得伊人翠湖没办法吃饭。
店小二见两位姑娘受委屈了;便说道;‘两位姑娘别急;等一下;我将这桌饭菜送到二位屋子里去吃。‘
翠湖素不喜这样的场面;连忙催着伊人上楼;伊人却让她先上去;说自己随后就到。
那两桌大汉掀翻了桌子;饭自然也吃不下去了;就在店小二的劝说下;连喊带骂得走了。店小二忙着收拾狼藉。
伊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些人怪不讲理的;打烂了东西也不赔。‘
店小二叹道;‘唉;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每天都要上演几出。习惯了就好了。‘
伊人又问道;‘刚刚那大汉说战事很危急是吗?‘
店小二摇摇头说;不知道。
伊人又问;‘我们南疆国的军营驻扎在哪里?离这镇子远吗?‘
店小二说;‘不远;他们的军营就驻扎在山脚下;常有兵士们来镇子上采购粮食等用品。姑娘;你只是打听这个做什么?”
伊人含糊地说,不做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这个小镇子吃过晚饭后,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伊人和翠湖吃完晚饭,也早早休息了,不过现在才四月,这个小镇子的夜晚却已经开始热起来了,那蚊子在这样的夜晚也没完没了地到处乱窜。嗡嗡地叫个不停。
亏得床上罩了蚊帐,否则,这两人都得给这些蚊子叮得是千疮百孔了。
这夜晚虽热,却也抵不上长途跋涉的劳累。所以二人倒在床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却不曾想,正睡得香甜时,耳边却传来了嘤嘤的哭声,这哭声时大时小,时断时续,不依不饶,硬是将伊人吵得清醒,还不罢休。
伊人被吵醒,便无法入睡了。生生受着那哭声的煎熬。伊人睡不着,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转身,不一会儿,便浑身起了一层汗。
睡在一旁的翠湖,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没被那哭声吵醒,也得被你这砸床的动静给吵醒。”
伊人听了怪不好意思,说道,“原来姐姐也没有睡着啊,看你一动不动的,以为你睡着了呢。”
“这么大动静,哪能睡的着。”
伊人睡不着。索性披衣起来,打开窗户,窗外到吹来了一丝凉风。
这凉凉的风吹在身上,伊人觉得真舒服,便索性站在窗前。闭着眼,感受着这风的凉爽。
才闭上眼。眼前却浮现年前的那一晚,迟翔牵着自己的手,和自己并肩站在窗前,看大雪纷飞。那时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心里甜滋滋的,不由得轻笑出声。
躺在床上的翠湖见她在窗口站了半天,也不来睡,便问道,“大晚上的。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夜晚和京城的夜晚不一样,想多看一会。”伊人这样答着,人也踮起脚来。朝着黑暗的更远处眺望。
却真能在那大山处,看到点点灯火,伊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再看,那些模糊的灯火还在。
这些灯火让伊人觉得安心,店小二曾告诉她,那里驻扎着南疆国的军队。
伊人想着,也许就在那一些灯火下,迟翔正在看军事地图,或是在考虑军事策略。但是这些想法并不能让伊人高兴起来。因为她知道他受伤了,也许他正在哪一盏灯火下,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呢。
伊人站在窗前,喜一阵,愁一阵。等到伊人关上窗户。上床睡觉时,翠湖却已经睡着了。
这便是伊人来边疆的第一个夜晚,等到第二日清晨,伊人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伊人坐起身,却发现翠湖还睡得正香。
伊人不由得叹道,这翠湖姐姐真是好睡眠。正想着去逗逗她。可是仔细一瞧,才发现翠湖脸红彤彤的,好像不对劲的样子,伸出手在她额头探一下,才发现她正烧的利害。
怕她睡得昏过去,伊人忙摇醒她。翠湖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皱着眉头问到,“妹妹,我怎么这么难受啊?‘
‘姐姐,你发烧了。”伊人告诉她。
翠湖听了,却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可真不中用,千里迢迢来到这儿,病没有治好,却要客死他乡。”说着,真的悲恸的哭起来。
伊人却笑了起来,“姐姐,这是干什么,发点小烧而已,也值得你这样伤心。我等一下去给你抓点药,保管吃了,你就活蹦乱跳起来。”
翠湖却说道,“妹妹,以前在府里,也会头疼脑热的,可是这次的感觉却和往常不一样。我浑身发冷,浑身无力。”正说着,人已经在床上开始打起寒颤来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冷,冷,冷。”
伊人也有一些慌了,忙去找店小二要了一床被子,给翠湖盖上了。可是翠湖还是一个劲儿的打寒颤,而且牙齿也开始咯吱咯吱地打架。
翠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牙齿,吓得哭起来。伊人在一旁安慰道,“姐姐,你先忍忍,我这就下楼给你买些药来。”说着,就要下楼去。
店小二却叫住了她,说,“姑娘,别去浪费这钱了,留着点钱给她准备后事吧。”这话传到翠湖的耳朵里,翠湖愣住了,好一会才从她嘴里爆发出震天的哭声来。
伊人一听这话,异常生气,叱问那店小二安的什么心,那店小二说道,“姑娘,我真没瞎说,这种病,在我们这儿很常见,这个季节就是这病的高发期,凡是得这病的没人能活过来的。姑娘这症状和那病的症状一模一样。”那店小二说着,便叹着气出去了。
翠湖知自己死期将近,兀自哭个不停。伊人在一旁听她哭,在她这样的哭声里,伊人什么也做不了,索性坐在床边,听她哭。
话说这哭啊,还真是力气活,翠湖哭得浑身是汗,哭得筋疲力尽,声音也渐渐低落下来。。
直至后来,已没有力气去哭了。只是躺在床上出啜泣。
伊人见她不哭了,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许是是刚才出了一身汗,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伊人问道,“哭完了没有?”
翠湖看着她点点头,伊人说到,“姐姐怎么这么胆小,那人随便这么一说,便吓成这样,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呢?”伊人一边说着,一边翻翻她的眼皮,查看她的嘴巴,关节各处。
翠湖有气无力地说道,“妹妹别宽我的心了,我就这命了,在哪儿也讨不了好去。”
伊人仔细察看了一番,却笑了起来。
翠湖见了,更是辛酸,自己都要死了,她却在一旁笑了,索性将头扭到另一旁,不再理睬伊人。
伊人也不理睬她,而是去翻自己的包裹,从包裹里寻出一个小布包。
伊人又走到床前,发坐在床沿上,举起那小布包,问,“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翠湖勉强扭过脸来,说不知道。
伊人一把将那布包打开,于是一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针便呈现在翠湖面前了。
翠湖看了一眼说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