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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评高级职称呢!评她个大头鬼!
成天凶得跟母老虎似的,绝对提早更年期了!
纪九噗嗤笑出声,无奈摇了摇头,把话题拐回正轨:“不会很长时间的,你应该来不及见我爸妈了。”
关露露问:“为什么?作为你的亲亲同桌,我连你爸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嗷!天啊!纪九,我心碎了!”
她为了表现真实,特地捂住了胸口,凄凄惨惨戚戚。
纪九伸手拍她,要不是长了一张逗比的脸,她大概就要被她骗了。
“行了,别搞笑了,心碎了拿胶水粘粘。”
她控诉:“纪九,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见过的。”纪九措不及防吐出一句话。
“见过?”关露露无声念了好几遍,不太明白,几秒后,脑子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说我见过你爸妈?怎么可能?!”
她清楚记得,开学到现在,她根本没去过纪家,她怎么见的纪九爸妈?
纪九又道:“前几天,你还指给我看了那份财经杂志。”
明日财经,全国最权威的财经类杂志,专门采访商界成功人士。
明日主编两个月前特地打电话和纪琅天预约日程,纪琅天答应他抽空接受采访。
于是主持人来纪家那天,她就在旁边抱着西瓜,一边观赏采访,一边淡定挖果肉,因为场面诡异,所以至今记忆犹新。
“财经杂志?”关露露显然没连接上纪九的信号器,“我当时给你指的那可是纪琅天诶!纪氏集团CEO!近几年商界……牛逼哄哄的……大佬……”
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如同蚊子在叫,微不可闻。
关露露一点点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心中却默默把纪九和纪琅天面容交叠在一起……
都姓纪,长得七分相像,眉毛,鼻子,眼睛……
愈想愈惊悚。
“……纪九!”她眼睛溜圆,猝然站起。
“你爸是纪琅天!?”
——
与此同时,教师办公室里,曲晴已经肢体僵硬地坐了许久。
她自从大学毕业当了老师,就发誓彻底从良,丢掉以前的坏习惯,再也不吐脏字,不骂人,免得带坏了学生。
可眼下……
曲晴看了看沙发上的两尊大佛,脸色发苦。
她想爆粗口!还想把纪九吊起来打!
这丫头竟然藏得密不透风!连爸妈是谁都瞒着!害得她现在毫无准备,在大佬们面前丢光了脸!
纪琅天推开门进来的瞬间,她因为惊讶,动作太大,一脚踢翻了办公桌旁的花盆!
现在,那稀碎的泥土没来得及打扫,仍然散落在原地,张牙舞爪地提示她适才那一刻的愚蠢和惊慌。
茶几上,袅袅清茶去了大半。
纪琅天放下杯子,查了一下时间,眉头紧紧皱起。
“曲老师,九点十分了。”
言下之意,邓梅已经迟到。
就是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了。
曲晴背后直冒冷汗:“纪总,邓老师可能睡过头了,您稍等,我这就发消息问问她。”
纪琅天的目光太尖锐,她头皮发麻,颤动手指,飞快给邓梅发微信:邓梅!你他妈快点来!再不来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可能在晚上,我今天好多事情……老虎哭泣……
第40章
纪琅天的目光太尖锐; 她头皮发麻,颤动手指,飞快给邓梅发微信:邓梅!你他妈快点来!再不来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茶几上,两杯清茶彻底凉透; 曲晴裤兜里的手机却宛如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邓梅居然一个回应都没发过来; 她发出去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被她忽略。
窗外,九月的阳光正好; 碎金似的光斜斜落在地面上; 明明还在温暖的初秋时节,曲晴却觉得办公室里寒气逼人。
冷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曲晴屏住呼吸,拿眼看了看沙发上的夫妇; 仍然是一幅淡定从容的模样,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隐忍的怒意; 定力惊人。
果然是常年居于高位者的人; 不论处于什么场合; 都能保持高雅的仪态; 处变不惊。
曲晴越认识到纪琅天和阮静好的沉着,越为邓梅担心,虽说两人关系不好,可她没恨到要让人家丢掉饭碗的地步。
然而以如今的形势来看,邓梅的下场恐怕会比丢掉工作更糟糕。
她来闵川教书以后,同事之间偶尔聊天; 会提到洛城纪家这个代名词。
起初,她听他们对纪家的诸多赞美之词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年,洛城附近县城堤坝决堤,在晚间洪水救灾新闻上,她看见新就任的A省省长纪恺之站在乌泱泱的人群里,亲自为所有灾民分发物资,笑容亲和,她受到震撼,才正式关注起洛城纪家。
她认为,能够培养这样一位人民好干部的纪家,应当不会是电视上演的那种道德败坏的豪门家族。
后来她渐渐开始关注这个著名的家族,先是从网上一点点搜寻资料,发现纪家人不管哪一个拎出来,都能在某个领域独树一帜,再是通过学校里的老师口耳相传,深入了解到,纪家还有一位从未露面,却在权贵之间鼎鼎有名的“九公主”。
至于“九公主”的真实姓名,她更加无法得知的,有关她的资料,全部被纪家人瞒得死死的。
纵然有人见过她,可那些人无一不是洛城最顶级的豪门贵胄,别说一般人,就是普通富裕人家,都接触不到。
这个世界说是平等,其实很早就为人类划分好了三六九等。
而在有钱人的世界里,亦有三六九等之说。
例如纪家,便是站在金字塔最高处的家族。
闵川老师们私底下有句话,曲晴曾经听过不止一遍:纪家的人打个喷嚏,整个洛城都得感冒上三个月。
先不说此话的准确性,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即使不完全相信,也差不多信上七分。
若是回到昨日,来个人告诉曲晴,她即将见到洛城纪家下一任最高掌门人,曲晴不仅不会信,说不定还会骂一句“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当事实摆在面前的这一刻,她得承认,她直到现在还在恍惚之中。
她竟然当了九公主的老师!?还是班主任!?
而且她还见到了纪氏集团总裁和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天才画家!?
曲晴想让人狠狠扇自己一巴掌,看看她是不是没睡醒!
这简直太玄幻了!她下班就去买彩票,指不准能中个几百万!
毕竟比中彩票概率还低的事情她都遇见了!
曲晴正出神游移在自己的思绪里,手边忽然一阵清晰的抖动感。
她赶忙掏出手机,翻看微信,多半是邓梅看到消息,给她回过来了。
屏幕上,邓梅的聊天框弹出。
曲晴一字一字读完,顿时有种打死她的冲动。
——我九点半到,我家那位早上拖了点时间。
隔着屏幕,曲晴依旧感觉得出来她说“我家那位”时的得意语气。
邓梅背后有靠山,在闵川早不是什么秘密,。
某个家境勉强够得着那一层的老师隐晦透露过,说邓梅给某个颇有权势的男人当了情妇,每个月十万多的生活费,甚至生了一个私生女,遂邓梅姓。
彼时餐桌上的老师,哪个不是人精,听完后不过笑笑,当听故事一样,左耳进右耳出,不发表任何言论。
一来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别人的隐私,他们没有立场指责,二来担心隔墙有耳,万一有心人将他们的话传到了邓梅耳朵里,平白得罪人。
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平时如果遇上邓梅,就假装一无所知,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路过路过,维持不远不近的同事关系。
邓梅也是遮遮掩掩,不愿把私底下的生活告诉旁人。
可不知为何,这大半年来,她竟然张口闭口都是“我家那位”,那大方的态度,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她当情妇的破烂事儿。
曲晴有时候会猜测,是不是她有转正的把握,所以才会如此高调张扬?
猜归猜,她没多嘴去问她,本来两个人就不对盘,她何必去没事找罪受?
“邓老师发的?”阮静好看她怔怔盯着手机,脸色难看,心下几分了然。
曲晴关闭屏幕,酝酿了一下,讪讪回道:“不好意思啊,邓老师她……可能还要再等十分钟……”
曲晴底气不足。
暗暗把邓梅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通。
自己作死就算了,何必拽上无辜的她?
还“我家那位”,马上你家那位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
曲晴气得咬牙切齿,碍于场面,还得帮她作出一番解释:“路上堵车,她正在赶来。”
纪琅天眼风凌厉,脸廓棱角锋利,无形中施加出一种压迫感,曲晴呼吸一窒,翕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半晌,纪琅天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遇上早高峰了?”
曲晴无言以对,纪琅天这话看似给了她一个充分的理由,实则满含嘲讽之意。
傻子都知道她说的堵车是借口。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上班时间又不是十点,路上哪来那么多车!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适才的安静,静得曲晴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许多。
和大人物共处一室实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眼下,曲晴只能祈求,邓梅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到,不然她顾不得前不前辈的了,亲自去抓,怎么得给她提到纪琅天跟前。
好在,邓梅总算言而有信了一回。
九点半差两分钟。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邓梅一边打电话,一边低头走进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开车小心……嗯,拜拜。”
曲晴一听她这发腻的声音,当即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邓梅一路在包里翻找东西,并没有看见另外三人已经凝视她很久了。
待她终于摸到暗扣下的钥匙,拿出来在桌上放好,这才笑眯眯抬起了头:“纪九的爸妈到——”
刹那间,气氛凝固。
邓梅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脚步立时僵在了原地,神情说不出的扭曲。
视野里,那个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杂志上的人赫然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逆着光,看不清细微表情。
可那张脸,邓梅太熟了,熟到能闭着眼画出来的程度。
自从决定当那个人的地下情人时,她特意恶补过洛城各大豪门的信息,原本是梦想着有一天和他出门参加宴会,能和上层人士对答如流,给他长面子。
后来生下女儿,思想略有转变,她贪念上正牌夫人的宝座,更是刻苦钻研权贵们的人物关系。
其中,她研究最多的一大豪门,就是纪家。
纪琅天身为集团CEO,时不时会在新闻报道或者杂志媒体上露面,名气仅次于那些个娱乐圈明星,洛城里认识他的人很多,但真正见过面的极少。
邓梅也只是从报纸杂志上看过他的采访照片。
没想到,今天,她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竟会出现在眼前!
邓梅倒吸一口凉气,喜色难掩。
急忙甩下包,殷勤地迎了过去,上身半弯,做出握手的姿势:“天哪!纪总!您好您好,什么风把您刮来了呀!”
纪琅天敛眉沉目,视线从她的手上一扫而过,并没有要屈尊降贵的趋势。
旁边,阮静好面色冷淡:“寒暄客套就免了吧,倒是邓老师这股风,意外地强劲。”
邓梅微微一愣,半天没回味过来话里的意思,她自然也是认得阮静好的,国际著名画家,无数人追捧的艺术大师。几年前,她的一幅油画在英国拍出了上亿的天价,轰动一时。
“纪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是——”风呢……
邓梅再度戛然而止。
晨光里,她的脸色变了几变,转过脖子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曲晴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看向她的目光里透出怜悯之色。
邓梅脑中灵光一闪,霎时读懂了曲晴晦暗的眼神。
她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喘不过气,脚下更是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她咬着唇,胸膛起伏剧烈:“纪……纪九……的……”
“爸妈。”曲晴狠插一刀。
邓梅两眼一翻,几乎想要晕死过去,曲晴抓准时机,又插一刀:“来找你的。”
邓梅如鲠在喉。
曲晴毫不犹豫插上第三刀:“昨天约的上午九点。”
邓梅:……妈的,来人给老娘把她嘴堵上!
曲晴见自己这三刀,刀刀插中要害,扬了扬眉梢,不再多言。
纪琅天颇为欣赏地看了曲晴一眼,缓缓站起身,一米八几的高大身材,直接把身材矮小的邓梅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
窗外,天空一如既往地湛蓝。
邓梅收到了纪氏集团总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