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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半百的老局长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面容严肃,虎虎生威:“你个臭小子,还敢问我怎么来了?受害者人呢?”
小警察挠了挠头,不明所以,侧身让出一条道,纪九从里面走出,一眼看到老局长身后面色着急的纪琅天,缩了缩肩膀,唯唯诺诺喊:“爸爸。”
小警察:“???”
纪恺之领着纪子然从另一间审讯室出来,西装革履地和老局长握了握手:“老徐啊,这次麻烦你了,家里小子不懂事,带着妹妹闯祸了。”
纪恺之从前和老局长认识,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关系很好。得知儿子进了警局,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询问具体情况,听到两个孩子都没事,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下。
老局长爽朗一笑:“哪里哪里,我还得多谢两位小勇士帮我们警察抓住这些害群之马。”他眼角露出几条皱纹,犹豫地说,“不过,这些事情到底太危险,以后少做点啊,尤其是小姑娘,有伤大雅。”
他说得很婉转,纪九却听出来那话里之意,窘迫极了,自己那一脚莫非已经在警局出名了?
纪琅天又和老局长道了谢,也没问小混混的结局,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他们的下辈子是注定在监牢里待着了。
周思颖的父母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这会儿还在路上,她一个人捧着杯热水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眼睛时不时看向审讯室那条走廊。
刚才纪琅天和纪恺之匆匆忙忙进去,连省长都出动了,周思颖压住七上八下的心,自己安慰自己,纪九他们应该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周思颖急忙站起,小跑到拐角处,穿制服的年轻人带着纪琅天等人走来。
小警察笑着道:“纪总,省长,您们放心,我们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纪琅天:“麻烦了。”
小警察恭敬地点点头,重新回到审讯室去审讯那些个混混们了。
边走边想,照这个架势,今晚哪怕熬个通宵,也必须把这些人的嘴给想办法撬开。牵扯到的人身份太特殊,上头的关注度只会比平常案子还要高,一点时间都拖不得。
纪九垂着脑袋,老老实实跟在纪琅天身后,一旁的纪子然早被纪恺之狠狠揪住了耳朵。
“爸爸爸爸!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纪子然嗷嗷直叫。
纪恺之恨铁不成钢:“你居然还知道疼?下午带着你妹妹去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会儿的疼?兔崽子,今晚回去老子和你好好算账!”
纪九:……二叔,注意你的身份,文明用语哇!
抬了抬头,刚想说什么,纪琅天一个冰冷的眼刀扫来,纪九同学又怂哒哒地低下了头,继续当缩头乌龟。
算了算了,八哥,我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四人走到门口,周思颖一秒犹豫,还是开口道:“叔叔。”
她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几人顿住脚步。
周思颖看着被惨兮兮拎着耳朵的纪子然,眼底闪现几分挣扎,许是时间紧促,她头发还没来得及扎,凌乱地披在肩上,脸颊上不小心蹭的白灰清晰可见。
纪琅天了解过事情的经过,见少女这幅落魄模样,便知道她就是这次被打劫的学生,面色回温,轻声细语地问:“你好,有事吗?”
周思颖满脸愧疚之色,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半晌,她站直身体,朝四人郑重其事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似乎还未从下午的惊魂中回过神来,绵绵的嗓音却透着股坚定和诚恳:“谢谢。”
谢谢那个可爱机智的女孩子。
也谢谢那个她喜欢的人。
一如开学时,暖橘色的光芒里,那个白衣黑裤,哼着小调的喂猫少年,善良,诚挚,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不过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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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等从警局回到纪家; 早过了饭点,偌大的纪家却没有一个人吃晚饭。
所有人都固执地等在客厅里。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热过一回; 再热味道就不好了; 还容易滋生细菌。
管家踌躇了好半天,上前想劝纪长德和老太太先吃饭; 话还没开口; 纪长德一个眼神让他闭了嘴。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阮静好和薛清第一个坐不住了,直接冲出门去; 看见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归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往下掉。
阮静好连忙抓住纪九; 绕着她转了几圈; 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那头; 薛清已经开始教训纪子然,颤抖的嗓音里带着哭腔:“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回事,那种事情是你应该带妹妹去做的嘛!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想气死老娘!”
薛清是大学教授,工作原因; 平时对自己的礼仪举止要求甚高,今天口不择言,可见心中着急。
也是,天底下做母亲的,在关于孩子安全问题上; 总是不太理智的。
纪子然低着头任由母亲说教,纪九眨巴眨巴眼,心惊胆战地看着阮静好,生怕自己也得到一顿臭骂。
阮静好教训的话说不出口了,半晌,惆怅叹息,也罢,骂狠了舍不得,红脸留给她爹唱,她唱白脸好了。
等纪琅天哥俩停好车,几人一块进去。
纪九一看满堂的亲人都还没吃饭等着他们,内疚得不行,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时冲动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连累多少人都替她担心。
纪九垂头丧气,蹭到两位老人跟前:“爷爷奶奶,对不起,小九冲动了。”
纪长德没说话,老太太抹了把眼泪,情绪低沉:“你说你们啊……唉……”
纪子然颓然低着脑袋:“爷爷,是我的错,我带着妹妹任性了。”
纪长德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一声长叹,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深深望着这两个排行最小的孩子,心境复杂。
要说他们有错吧,他们做的其实是好事,还救了一条年轻生命;可要说他们没错吧,这意气用事的性子还是让人生气。
沉默良久,纪琅天插嘴:“爸妈,先吃饭吧,别弄坏了身体,大家都饿了,小九和小八,我和恺之会教训的。”
纪九一听纪琅天这话里的认真,心里哗一下凉了半截,完了完了,今晚又要写检讨了……
转头瞥了眼同样期期艾艾的纪子然,皆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鬼知道他们这对难兄难妹从小到大写了多少检讨!
纪琅天办公抽屉里的那些……恐怕能写本长篇出来了。
呜呜呜,愁得头秃……
******
一如纪九所料,吃完晚饭,纪琅天把两人揪到书房去非常“语重心长”地交流了一番,一个小时后,总算逃脱虎口,从书房里出来,手里却各自拿了好几张A4纸……
这次检讨有史以来最长——5000字!
还要求思想认识深刻,言辞恳切,且无涂抹修改,明晚之前上交,不能找人代写!
饶是提出这些要求的人是自己的亲生老爹,纪小九仍然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我日了狗了!!!
好在,接下来两天是双休日,纪九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写检讨。
介于不久前刚打了一架,体力消耗巨大,纪九晚上连书包拉链都懒得开。
拖着疲惫沉重的身躯回到房间,随手将白纸甩在桌上,纪九快速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准备上床睡觉。
睡前,温墨给她发来消息。
Big boss:晚上几点到家的?
他今天下午和纪九走的方向不同,也没遇到特殊情况,自然不清楚纪家两兄妹后面遇到的事情。
不过离开的时候,听司机说对面的路段出现了重大交通事故,连警车都去了好几辆,当时便觉得心里不踏实。
回到家,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趁着晚上没事问问纪九。
纪九抱着手机想了想,缓慢回复几个字:差不多五点半。
Big boss:现在在干嘛?
小乌龟:准备睡觉。
温墨拿笔的手一顿,清冷的眼眸扫过右上角时间。
九点二十五。
眉头微拧,以往周末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没洗澡,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墨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Big boss:这么早就睡了?
纪九意识都快消弭,屏幕的光线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迷迷糊糊的,也没仔细想,手速一快就把消息发了出去:打完架,困了,想睡。
纪九迷蒙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等等!我刚才发送了什么!?
低头一看微信。
卧槽!
原地爆炸!
纪九手指颤抖,赶紧长按消息,把上一条内容撤回。
下一秒。
对面发来三个字:看到了。
似乎觉得情绪表达不够强烈,又戳来一个动态图:踩。jpg
——咸蛋超人被巨人一脚踩扁,抠都抠不出来!
纪九:“???”
枯了……
******
双休日,纪九一向起得很晚。
今天也是一样。
温墨推门进来的时候,隔着远远的,看见床上的少女呼吸平稳,睡姿嚣张,缓缓从唇间舒出一口气。
还好,人没事。
他放轻脚步,朝旁边的阮静好笑了笑,轻轻带上门。
“放心了吧?”阮静好语气温柔。
温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耳根微红。
阮静好差点笑出声,现在才早上六点半,要不是老爷子习惯早起锻炼身体,这孩子还不定在门外待多久呢!
最近天气一天天凉了,外面的冷风刮在身上也不好受,尤其是雾霭沉沉的大清早,站上十分钟就浑身湿漉漉的雾气。
早上纪长德一出门发现大门口傻愣愣站了个人,险些吓出心脏病。
等看清是谁,才没好气地拍了他一辈子:“温家小子,你一大早跟石头似的杵这干啥!”
许是吹了太久冷风,温墨脸色有点差,他和纪长德恭敬地道了个歉,急匆匆直奔主题:“纪爷爷,我想看看小九。”
纪长德是何等聪明,一眼猜出他为何而来,心下一番感叹。
外界都说纪家专出痴情种,依他看来,温家痴情种没比纪家少,说不定以后温纪两家还真能成亲家。
念头转了几转,又想到少年的初衷,纪长德态度温和了不少:“什么时候来的?”
“五点多。”温墨如实答,略微凑近了,依稀可以感觉到他外套上沾的缕缕寒气。
纪长德这下也不忍心怪他了,转头嘱咐佣人煮一锅姜茶,又对温墨说:“小九没事,在上面睡觉,等会你伯母起来了,让她带你上去看看。”
虽然还要等一会儿,温墨还是耐着性子在沙发上坐了半天。
阮静好今天正好要去画廊办事,出门早,下楼冷不防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客厅里,不禁大吃一惊。
三言两语问清楚缘由,她暗暗赞了一句,笑意温婉地答应了。
亲眼确认过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没事,温墨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阮静好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去去寒,又问:“司机送你来的?”
温墨点头。
阮静好眺望前院,环顾一圈,没发现别的车子:“人呢?”
少年摸了摸鼻子,目光移到别处:“家里有事,先走了。”
阮静好一阵好笑,暗骂贼小子,嘴上却是道:“你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索性在纪家吃饭吧,晚上再回去,刚好辅导辅导小九数学。”
温墨低声应了。
阮静好和顾客约的看展时间快到了,不能再耽搁,让温墨在客厅看会电视,开车离去。
八点多的时候,纪家大宅陆续从沉睡中醒来。
纪瑾言最近在昌盛上班,因为刚转正,周六偶尔也要去公司加几个小时班。
一出房门,发现家里多了个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打过招呼便走人了。
接下来,相同的场景多次上演。
直到日上三竿,纪九懒洋洋打着哈欠,穿着白色睡裙从房里走出,一低头,视线和正在喝姜汤的俊美少年对了个正着,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温墨被她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见她抓住扶手,踉踉跄跄站稳,依然心有余悸。
姜汤是肯定喝不下去了,温墨眉宇间拢着一抹无奈,迈开长腿一步跨两个台阶地往上走。
纪九瞪大眼睛,眼瞧两人距离拉近,拔腿就跑。
我的妈呀!魔鬼来了!!!
一跨进房门,转身想把门踹上,木门忽地被人从外面用脚抵住,一动不动。
纪九拼命使劲,奈何男女力气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