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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阵嚎叫响起,卖货郎在兵士手中不断挣扎,涕泪满面,双手乱挥,原来的纯朴形象全无,口中不断求饶道:“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啊!”
纭舟冲着兵士摇摇头,被松了束缚的卖货郎颤抖着左右环顾,突然爬到她脚下不断磕头,口中大声叫道:“谢小姐不杀之恩!谢小姐饶我一命!谢谢小姐她有些不忍,伸手去扶他,卖货郎此时已失了心志,见她伸手猛的一把抓住,引得她瞬间紧张起来,待看见他不停的胡言乱语着感谢之类的话,才明白他是吓傻了。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纭舟准备离开,刚一直身子,猛的被他拉着向下坠,正要再说些安抚的话,右臂一通,头脑刹那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左手袖匕滑至掌心前刺,卖货郎惊恐痛哭的脸似乎还在眼前,下一瞬已经移到几丈开外,她划了个空。
纭舟心中一时大恨!
他才是真正的刺客!
她不仅有被偷袭的愤怒,更有被骗的惶恐,这一切不过是假的!不过是接近她的手段!
是否以后,她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能靠近!?
纭舟双眼圆睁,狂怒的看向仍挂着泪痕的青年,他的双眼如弦月般笑眯眯的挂在脸上,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话语中却不再复有那份惊恐:“天小姐,真没想到你会救我。”
“我倒是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赌我救你。”纭舟回忆刚才的情景,如若她不是一时心软救了他,他真会冲进刀剑圈中,被绞成碎片。
他在赌,而且赌赢了!
她恨恨压下心中怒火,右手握紧长鞭就欲扫去,谁知才一迈步眼前一阵发黑,急忙稳住脚步,右臂一阵阵的酸麻涌上肩膀,黑色顺着血管弥漫,迅速扩散开来,她娇喝一声:“擒下他!”
两名兵士执刀上前,他们是配合惯了,行止动静自有章法,即使如此,青年居然以一敌二仍不落败象,兵士心道不妙,大叫道:“夫人先走!”
纭舟知不是推托的时候,脚步虚浮往家中赶去,身后打斗声仍自不休,青年被两人缠住,欲追却是不得,面上却是笑眯眯,干脆专心对付两人,等到玄祥带着人手赶到时,地上只留下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手臂均被斩断,十指俱折,想来是拼死阻止他逃走,死状极惨。
由此,未名村陷入一片紧张中,人人自危,处处设卡,奚南震怒之下更是带着大队人马把未名村包了个严实,当他看着纭舟因为毒发而吐血的模样时,更是愤怒异常,下令兵士挨家挨户搜查,虽被她一力阻止,按着人头排查仍是不可少的。
七天后,却是赵家情报网和昆仑同时传来消息——仙门“行卫”头领唐冰叛逃!
—肆拾玖— 北河之怒(有票捧个票场咧)
“行卫专行暗杀之事,与情报网的驻卫相辅相成,为仙门两翼,唐冰是半途出家遁入仙门,所以对于他的底细也不是调查的太清楚,不过按照你的样貌描述来看,应该是他了。/”
纭舟半卧于床,听得领君解释唐冰的来历与身份,听到这里不由皱起眉头,犹豫道:“你要说你不熟悉唐冰这个人我还可以理解,但仙门会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做到那么重要的位置?”
“看能力。”领君微微一笑,“否则怎会让他坐上高位?再说了,这个位置也不是人人抢着去做的,强人高手不愿意,一心想着修仙,泛泛之辈又无法胜任,符合这两点的人,不好找。”
纭舟此时才勉强相信,人材之少能理解,环顾四周,她能信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奚南考虑片刻,道:“那你现在是不是首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唐冰为什么要来行刺舟儿?又为什么要叛逃仙门?”
领君也露出迷惑的神色,在室内踱了几步,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纭舟说道:“实不相瞒,仙门内也并非一体同心,昆仑力压其他三门,少林作为最是渊源流长的佛教圣地一直不服,只是惜于少林几百年都未出现一个天才,实以总是坐不到领君宝座。”
奚南和赵谦听的面面相觑,纭舟则是老实不客气的笑出来:“你倒真是个爽快人,自我赞美是天才,估计别人不会想到领君大人的脸皮也是超级厚的!”
他耸耸肩膀,无所谓的道:“也算旁人谬赞。不过事实少林确是有心无力,而武当则与轩辕纠缠不清,反而削了力量,让昆仑拣了便宜。”
“那你说这些。与唐冰有何干系?”
听得赵谦疑问。领君坐回位上,缓缓道:“唐冰所属的组织是独立于仙门四派外,能够调动他们的只有我。”见到奚南眼中精光大盛,他仍是不疾不徐地续道,“但是,我跟着纭舟出来也是存着玩地心思,就没怎么想再回去,所以在临走前把这权力交给了昆仑长老团。^^首发。〓3〓Z〓中〓文〓网〓^^所以说……”
奚南似笑非笑的接口道:“所以说,唐冰两次刺杀纭舟只有可能是昆仑派干的好事!”
赵谦沉吟几许,问道:“纭舟,你确定两次刺杀都是唐冰?”
听见赵谦的称呼,纭舟心中涌起小小的刺痛,立刻又消弥无踪,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亲昵的唤她“舟儿”。人前更是疏离的称她“夫人”,那两个字第一次从他口出入她耳时,令她怔在当场——最终,却仍是由他这么喊了。
不知谁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惊醒。奚南坐至床边,满眼担心地问道:“没事吧?伤还痛吗?”唐冰不知用了什么毒,纭舟不仅连连咳血。更是连右半边身子都几乎瘫痪,几天的生不如死后,乔父、柳香与领君使出全身解数才保了她一条命,而想要恢复功力,就得看以后运气,一想到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就觉得全身如浸冰窖,武力不是一切。可是一旦失去。她才切身体会到,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一个女子是多么无力柔弱。
“没事。”送给奚南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看向赵谦,“我不能太肯定,因为第二次时我与唐冰几乎没有过上几招,那个家伙装的真是象……”
领君苦笑道:“行卫的伪装与暗杀功夫都是一流,仙门名字上超凡脱俗,可是暗地里的勾当你们只是管中窥豹,历朝历代向佛之地地背面有多少污浊,外人怎能明白。”
房内一时无语,只余碳火燃烧的劈叭作响,纭舟想了想问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回去查吗?”
领君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其余人交换个眼神,她开口试探道:“可是你有碍立场,是以为难……?”
赵谦听得纭舟这晦涩的话,满含深意地目光射向她,却是保持沉默,领君明白过来后,笑道:“非也,而是我如果回去,我怕他再来刺杀你时,你可怎办?”
奚南平静的道:“我会调人过来保护舟
“奚南,就算你与唐冰一对一,也非必能赢得了他。@〓3〓Z〓中〓文〓网〓@@首@@发@”领君不是个爱妒忌的人,以前不会有这样评价他,以后也不会有,可是当他看着红发男人眼中地挑畔,却不能如以前般心平气和的一笑而过,“唐冰的水准我知道,也只有我看应对得了他。”
“双拳难敌四手。”
奚南眼中燃起一朵敌意的暗焰,领君却无视的再度笑开,一尘不染的水晶人儿渐渐染上红尘俗气,纭舟兴味颇浓的观察着他,就好象按下启动的开关,那个虚拟地完美人物从屏幕上走下来,开始获得七情六欲。
“千军中取敌将首级,唐冰即是如此角色,人数并不是左右胜负地关键。”
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闭上嘴,奚南与领君的视线相对,只是瞬间又互相移开,把纭舟好奇地目光挡在一边。
“不如这样,我仍是留守这儿,让玄祥回去查一查,舟儿,你可放心他?”
纭舟刚想回答,猛的想起,从什么时候起,领君开始叫她“舟儿”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开始放下防备,即使小心思被看穿了,她也不会觉得尴尬,似乎在他面前怎样出糗也无所谓。
“玄祥可以,就是他那直肠子,真是要改改了。”
他起身向外走去,声音远远飘来:“他如果能改,早就改了。”
想想也是这么个理,纭舟倒也放下了,领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她的表情敛去,淡然说道:“赵家情报网有什么消息传来?”
“唐冰在江湖上并不名气。打听起来很困难。他的家乡也早已在北河洪灾中消失,没了踪影,现在我们只能怀疑他是受了太清和玄真的指使,至于太清与玄真为何这样做,仙门中实在是无法渗透……”
纭舟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身上被褥,冷淡的说道:“那只能说是你能力不行,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只需要答案。”
赵谦简短地应了一声。便离了房间,等他出去,奚南才转头凝视纭舟,直到她脸颊飞红,佯怒地说道:“发什么傻?”
“你跟赵谦怎么了?”
她躲闪过他的眼神,掩饰道:“没什么,我累了……”
他也不追问,扶她躺好。临走前在她额上温润一吻,说道:“歇了吧,我守着你。”这份依在身边的安全感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拉着他伸进被里的大手。才慢慢坠入梦乡。
玄祥不想离开小梅,也不想离开纭舟,还是领君冷下脸来命令他去。这才不情不愿的踏上往仙门的旅程,而之后不久,同时到达未名村的两封信,却令纭舟寝食难安。
一封是昆仑长老寄来地请罪信,先是义正严辞的自我批评一番,又拐弯抹角的说因为大人不在,所以无法节制云云,简单来说就是“你丫的领导都不管了。咱小兵怎么管”。领君看完后脸上泛出一丝苦笑,叹了句“离红尘不易啊”便自回去院子。换在以前保管又是人去楼空,云游天下才是他的最爱,能够为了一个女人扎根,已是难得。
另封信是被快马加鞭送来,寥寥数字,却让纭舟震怒异常,积郁于胸数天不悦。
北巍天道缺失再伤,月亡万妇,因妃产亡,周渊下令流数万男婴于北河
流数万男婴于北河!
纭舟看见这句话时,眼前似乎看见无数尚在强褓婴孩被投进冰冷汹涌的北河之中,连哭泣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巨浪吞没,河上呼啸的寒风似乎是数万婴孩地冤魂,呜咽着盘旋不散,而他们的母亲,则麻木的住在“保护区”内,过着木偶般的日子,对于亲生骨肉地消失没有半点感慨。
“周渊!周渊!!周渊——
纭舟三句低吼,执信的手颤抖如叶,那个男人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那个噙着无所谓地微笑,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帝王,刹那间便让数万婴孩命丧黄泉!
“那只是王巍惯用的手段罢了,他们的天道缺失来的一次比一次猛烈,每出现一次,就会有大批男婴遭到屠杀,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转过身,把那封信掷到温文而雅的男人脸上,狂怒如狮般吼道:“没什么奇怪?这是婴儿啊!这都是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啊!一次数万,周渊简直是个没有人性地畜生!”
“那我问你。”赵谦平静地把信握在手中,“如果这些男人长大,到时候哪里去找女人来跟他们婚配?又或者说,你想让他们全部去做和尚?还是说,你要让同期的女人被更多地男人蹂躏?拯救北巍的女人不是你的宿愿吗?”
直白的质问令她语塞,她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可是心中那份痛苦与愤恨却终要找一个出路,见着他漠然的表情,她讥讽道:“是啊,你也只会说这些,换作你,肯定也会做出和周渊一样的决定,无论多少人命都无所谓,你首先想到的是王朝的安稳,你还真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强力军呢!”
“难道你不是吗?”他起眼皮,用无趣的眼神盯着她的脸,“我提醒你,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时,就是王巍侵他国之时。你最好做足准备,不要让凤汉的女人也受到欺凌。”
她无法反驳,只有忿忿的推开他,等苗条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他才感到胸中一阵气闷,蹒跚着挪到椅边坐下,好一会儿才顺了过来,最近这种情况发作的越来越明显,心知肚明这是为何,却奇异的没有焦虑的感觉。
该来的,总归会来。
他问心无愧,安之若素,况且,黄泉之下,也许才是他的安身之处。
他是如此相信的。
在那封令纭舟暴跳如雷的信出现的三天后,半夜里再次出现了不速之客,引起一阵骚动,纭舟也被叫醒,见到的却是一路血迹,循迹而去,双眼紧闭的玄祥映入她的眼帘。
—伍拾— 这世间,为何要有情?
玄祥受伤颇重,断一腿一臂,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