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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豪的叫骂停了几秒,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她匆匆一眼,见制服林豪的人是贺之璧和另一个相貌气质不输他的男青年,顿时又感激又羞愧。她满脸通红地蹲下身,先把躺在地上啜泣的徐蓓搂在怀里。
她伸手将遮了徐蓓半张脸的长发拔开,小声问她:“姐,还能走吗?”
徐蓓茫然了一下才轻轻点点头。
江初语吃力地把瘫软的人扶起来,就见有人从旁边跑出来,弯下腰把散路一地的物品都拣进一只坤包里递过来。
“师妹,这是你们的东西吧?”
是齐涯……
齐涯没有车,乘电梯下来只到一楼大堂,按理说会比坐到负一楼地下停车场取车的贺之璧更早出来的……
江初语此时也没法计较太多,只得腾出一只手接过,向他道了谢。
齐涯脚步一跨,身形有意无意的挡住那边正和发酒疯的林豪搏斗的贺之璧等二人,满面殷勤:“师妹,你一个人,要照顾老师,又要照顾她……我帮你吧?”说着很自然的伸手去搀扶徐蓓。
江初语顺势一放,就把徐蓓整个人的重量压到齐涯身上。
然后她细细的两条腿飞快跑了几步绕过齐涯,跑到刚才扭打着的三人面前——林豪半靠在行道树旁哎哟哎哟直叫唤,贺之璧和陌生帅哥理着衣襟站在旁边,战斗已经结束。
陌生帅哥扬扬手机:“警察马上就到。”
江初语冲他感激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贺之璧:“我和我表姐都谢谢你们了!”
贺之璧动了动因骤然发力而略酸涨的肩膀:“举手之劳。”
江初语和人说话的时候,齐涯搀着徐蓓坐到路边,脸色阴沉。
是,他是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制止施暴人,可就凭他的身板,出来不也是白挨打吗?
夜色中,齐涯神色阴郁:我以你为重,你却只顾着和海归精英男说话!你在心底看不起我!
徐蓓的手动了动,抬起肿胀的眼看他:“你是……小语的师兄?”
齐涯马上调整了表情,微笑:“是。你是师妹的……?”
“我是她表姐。我姓徐。”
“徐小姐好!你这样还是先上医院吧?”
……
说话间,江初语走过来,神采奕奕:“姐,大师兄的朋友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什么?你们报警了?”徐蓓却紧张地站起身来,她头部被打了好几下,一站起来又发晕的坐了回去。
“是啊!他敢这样打你,当然要报警啊!”
江初语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表姐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你,你,唉……”徐蓓拧着眉,“我以为你只是去感谢一下人家,怎么就报了警?”
江初语更疑惑了。
“姐,你别怕!”
“不是这个问题!”徐蓓张了张口,又觉得这话不好跟表妹讲,只得边抹眼泪边叹气。
很快,两个民警来了,见状先皱了眉:“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没等江初语几人说话呢,就听林豪边哭边叫:“警察同志你来得太好了啊!我被人打啦!”
打架?斗殴?
民警看了看身后的鹭江国际大酒店,猜他们是一群人喝高了打架闹事,于是含糊道:“谁打架?”
林豪伸手一指,将站在一处的贺之璧及其朋友,还有齐涯都包括了进去:“他们打我!警察同志,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哇!”说着还哭了两声。
江初语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表姐夫竟然倒打一耙!
于是她连忙站出去,声音清脆地说:“同志,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打我表姐,我师兄才上前把他拉开的,不是打架!”
“你表姐?”民警掀掀眼皮,看到了坐在那儿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的徐蓓,联想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猜测大概又是一出妻子带亲友捉/奸丈夫的戏码。于是没好气地问:“他们什么关系?”
江初语不明白,打人就是打人,施暴者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是整件事的重点吗?
她没说话,徐蓓轻轻应:“他是我老公。”
民警哎了一声:“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江初语没明白。
民警又问了徐蓓和林豪几个问题,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等一等!”江初语脸上带着疑惑和愤怒。
就这么完了?教育了几句,让他别在大马路上惹事,就这样?
民警更不耐烦:“小姑娘,这是你表姐家的家事。他们都表示不打了,好好回家,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江初语只觉得民警的话问得莫明其妙又毫无道理。
她急的拉了拦徐蓓的手:“姐!他把你打的这么严重,你……”
“你别‘他’‘他’的。叫姐夫。”徐蓓打断她的话。
江初语更惊愕了。
“姐……”
“小语,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但这件事……你,你别再管了!”徐蓓低下头。
“可是!”
没等江初语说完,坐在地上的林豪又开始叫唤:“哎哟!同志,我这腿疼,站不起来了,肯定刚才被他们弄断了!哎哟,哎哟!”
齐涯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民警眼睛在贺之璧等二人身上溜了溜。
江初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瞪大了眼睛,眼里湿润极了,透着极大的委屈和不可置信。
贺之璧却缓缓开口:“同志。警是我们报的。我们只是路过,见不得有女士挨打,至于这位……他身上有没有伤,验一下就知道了,我们配合调查。”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燥热的夏夜里也像一股清泉,流过了江初语的心房。
江初语强定心神。
她刚刚下定决心,要过和前世不一样的生活,现在这么一点点困难,别想难倒她!
贺之璧和朋友气度不凡,人又彬彬有礼,民警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教育了几句有事找警/察,不要私自动手,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便收队走人。
江初语看着徐蓓,低声说:“姐,你刚才为什么不去警局呢?”
徐蓓摇摇头:“你还小,不懂。行了,已经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说完,她晃晃悠悠站起来,向三位男生道了谢,走到林豪面前:“阿豪。回家吧!”
林豪经过这么一场,酒醒了大半,他一骨碌站起来,狠狠盯了贺之璧一眼,带头走在前面,徐蓓默默跟在他身后。
看着二人走远,江初语百思不得其解。
今晚的事,她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只是此时不是个让她好好思考的时间,她只能再次向贺之璧等三人道谢,然后急匆匆开车离开。
贺之璧今晚喝了不少,自觉坐到副驾上,把驾驶位让给自家好友师我城。
师我城一坐定就挑眉:“你这小师妹挺有正义感的啊!”
贺之璧不说话。
师我城发动了车:“怎么?看上了?”
贺之璧一哂:“你想多了!我们今天才刚认识。”
“哦。”师我城没再多说。
贺之璧以手支颌,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一脸深思的样子。
☆、第3章 不为了谁
第二天,江初语醒来,已是早晨八点半。她慌慌张张冲进洗手间洗漱,嘴边还沾着泡沫就冲回来,从衣柜里随便抓出一条连衣裙就往身上套,正和背上的拉链做斗争,卧室的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小语。我帮你请过假了,今天上午前两节课不用上了。”
江初语一手反抓在背手拢着还未拉上的部分,一手抚着胸口:“老爸!你进门前怎么不敲啊!”
江教授笑眯眯地把门从外关上:“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江初语这才松了劲,先深呼吸一口气,把裙子穿好,再回到洗手间仔细地洗了脸,把刚过肩的头发熟练地挽成个丸子头,又依次用瓶瓶罐罐把一张素脸搽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般出来,整理今天要用的东西。
江初语的母亲早逝,是江教授又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大,父女之间也没什么顾忌,俩人互相进对方的房间,从来都是直接闯。也就是这几年,江初语才要求进门得先敲门。
不过江教授基本上都记不住。
因为放心不下单独在家的父亲,江初语过了必须住校的大学前两年,就开始走读。
不过负作用是每天得提早半小时起床。
她这个年纪,正是贪睡,每天都顶着一张特困户的脸艰难爬起来,再跟着老爸江教授的车去学校。
今天因为连番惊吓,江初语的瞌睡虫倒是被吓跑了。
“老爸,你头不疼吧?”吃着亲亲老爸买回来的早餐,江初语关心地问。
“不疼了。快吃。”
江教授酒量虽然不太行,酒品却很好。喝醉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江初语不疑有他,埋头苦吃。
昨晚她没吃多少东西,后来又撞上那件事,折腾到很晚才睡下,早就饿得前片贴后片了。
“昨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江教授看女儿一脸若有所思,出声询问。
“唔……”江初语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茶叶蛋,拿起豆浆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昨天遇上蓓表姐和……表姐夫了。”
“哦……”江教授点点头,继续看报纸。
江初语抹抹嘴,双手捧着豆浆:“老爸,他们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记得去年表姐要考研,表姐夫还不让来着。”
江教授默了默,徐蓓是他小姨子的女儿,自从妻子去世后,大家就没什么来往了,徐蓓的事,他懂得还不如江初语多呢!
江初语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老爸,你不知道,昨天我看见表姐夫打表姐,打得可凶呢!就大街上!”
她越说越来气,BLABLA把昨天的事通通倒了一遍,才翻着白眼感叹:“老爸,当时我真是吓死了!”
还有这事?
江教授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你真没受伤?”
江初语伸出两只手臂给他看:“没有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江教授突然问:“那昨天是谁送我们回来的?是齐涯吧!”他虽然老了,却也不瞎。昨天齐涯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啧啧!
听到这个名字,江初语不由噎了噎:“不是。没人送,我自己开车回来的。”
江教授这才急了:“你开的车?”江初语是拿了驾照没错,可她没上过路啊!
江教授只觉得背心一阵冷汗,他后怕地说:“小语!你才拿证,自己开很危险!”
江初语一愣,这才想起她前世在这个时候开车还跟蛇行似的,能开出S形。她忙乖乖认错,不过也争取了自己的权利:“那老爸,以后上学我来开车吧!”
她多表现表现,让老爸知道自己能开,会开,不就行了?
江教授勉为其难答应了,二人这才收拾了饭桌,一起出门。江初语抢先几步,坐到驾驶位上。
江教授沉了脸:“下来!”
见父亲发火,江初语有些发怵,不过她知道,这时候要是露了怯,再想抢夺开车的权利可就难了,于是撒娇闹小性,折腾了足有五分钟,硬是赖着不走。
江教授对于这个耍赖的独生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到副驾驶位上,一路虎视眈眈盯着。
出乎他意料,江初语真的开的很好。他放下心的同时,又升起了疑惑:她是什么时候练的?
江初语看出他的疑惑,半是认真半是胡说的解释:“老爸,你女儿聪明,上过几次手就熟练了!”
江教授抽了抽嘴角。没见过这么自夸的!
进了学校,下了车,江初语又扒着方向盘跟老爸耍赖:“老爸,你现在相信我的厉害了吧?你要是不信,等放学了还是我来开!”
江教授哭笑不得,先把她从驾驶位上哄下来,让她快点去上课,这才锁了车,自己往教学楼走去。
江初语得了老爸的保证,美滋滋地准备去上课,走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呃……今天星期几来着?她要上哪门课?教室在哪里呀!
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她忙掏出来一看,曾经的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杨果给她发了条微/信:'小语,你怎么没来上课?身体不舒服吗?'
江初语手指翻飞,极快地打了行字,厚着脸皮问清楚了课名地点,依着记忆中的地址找了过去,在第三节课开始之间,到达了正确的地点。
杨果果然给她留了位置,见她走过来,嘴里连珠炮的问:“你怎么了?昨天干什么去了?早上辅导员还问你呢!”
江初语坐定,边整理书本纸本边回答:“昨天晚上不是陪我老爸出去吃饭了嘛,他喝醉了,闹得很晚。早上就帮我请了两节课的假。”
“哦。”杨果想起来了,眉飞色舞地问,“那昨天你见到了吧?那个谁!”
“啊?谁呀?”江初语正翻着书本,努力回忆着课本的内容,随口问。
“就是当年T大双璧啊!贺之璧和师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