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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动,飞虎爪凌空扣在大树上,身形一荡,站在了高台之上,一袭湖蓝色厚锻披风呼呼在身后飞舞,如同天空在她身后舒展,清歌冷冷的望着还在惊讶中的众人,“服了吗?”
山顶的夜风刮过,火光跳跃,一上一下,照的面孔模糊,众人抬头望去,少女纤细瘦弱的身形逐渐被方才那漂亮利落的身手逐渐掩盖,只剩下那一对冰雪内结的水眸透出清澈的光亮,冷峻威严。
强!
不是一般的强!
心中悠悠的一叹,寨中十大高手联手,也不过在她手中走下一招,还有什么不服的!
“恭迎新当家!”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声,接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呼喊,“恭迎新当家!”
声音划破夜空,和风声融合在一起,波涛汹涌,声威震天!
素手一抬,往下一压,所有人都收了声音,抬头看着站在高台上新的寨主,她背手道:“从今日起,你们的当家就是我,以前的几位当家,依次类推,吴雄为二当家管理寨中事务,受伤的兄弟先下去包扎,弄好了之后,我们摆酒设宴,一同欢庆!”
火架上的肉汤已经烧的翻滚,浓香的味道飘满了寨子,清歌缓步下来,吴雄带着清歌将寨中所有地方都参观了一遍,走到一间屋子前,清歌看了看,挑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算十分宽敞的屋内,关押着一个女子,全身被绳索捆紧,口中塞着布条,面上有些污脏,仍能看出是个清秀的女子。
“这是前几日兄弟在客栈里抓到的,凶的很,没人敢惹,就捆在了这里!”吴雄看了一眼那女子,赶紧说道。
清歌上下打量,女子身上的衣物不像是大雍的服装,她靠在墙上,虽然是被关押了,没有半点阶下之囚的潦倒颓废气息,双目有神,也在打量着清歌。
“放了吧!”淡淡的吩咐了,清歌转身道,她收复这个山寨的目的不是让他们成为出色的劫匪,而是要在她需要的时候成为一柄利器。
身后的星儿立即上去那女子的绳索解开,拉出口中的布条,“你快下山吧!”
女子双手一被解开,立即将身上的绳索拉了下来,动作利落干脆,她站起身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样子从容不迫,有一股大方自然的气派,望着清歌的背影道:“你等等!”
就算她没有喊出名字,走在前面的清歌也能感觉到她的视线是在自己身后,她略偏了偏头,淡淡道:“还不下山是想留着做土匪吗?”
余光中,那女子大步走上前,她的步伐充满了气慨,下盘很稳,是习过武的,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上。
沐长风伸手挡住她,冷沉着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女子睨了他一眼,沐长风乃大雍名将,这女子一眼气势竟然半点都不在他之下,顿时有些愣住,一把推开他拦住的手臂,女子往前双手送出一块青色似玉似铁的东西,“谢谢救命之恩。”
“我没救你。”清歌转过身,淡淡的说道,她只是顺口而已。
“对于我来说是救命之恩,我不喜欢欠别人!”女子毫不在意清歌的态度,依旧固执的伸手。
不喜欢欠别人,倒是有点像她,目光掠过女子的脸上,虽然双手送物,姿态却没有半点卑微,就连身子都是挺直如线,不像是扑通的女子。
接过那块青色类似识别身份的玉佩,清歌扫了一眼,上面有一个繁体的“雁”字,转身朝前走去。
随风送来她的话语:“我收下了。”
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歌的背影,转身往山下走去,她方才从屋中的窗口将外面的举动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叫做夙夜的女子,绝对非池中物!
转完一圈后,坪中已经摆上了桌子,上面一坛坛的美酒,大碗中摆上了煮好的肉,散发出浓厚的香味。
不时有人在旁边扯着嗓子吼一声,豪放粗鲁,却让清歌觉得很亲切!
她嘴角一勾,一手拍开酒封,拎起桌上的一坛酒,高举起来,“弟兄们,我先给大家敬上一杯!”
火辣的白酒入口烧热了人心,大口大口的喝着坛中的酒,旁边的人拿着刀柄,举起酒坛,起哄喊好。
方才说的最起劲的那个,被叠在人形宝塔下的那个大汉,端起一坛酒,走到清歌面前,“当家的,开始对不起了,我孟虎赔罪!”对着坛子口也豪饮起来!
沐长风和星儿两人站在后面,星儿小脸一皱,“这……小姐怎么在这里喝起酒来了……”这剿匪怎么变成了同匪了,小姐还变成了老大了呢!
沐长风星眸中闪烁着光彩,少女提起比自己身量还粗的酒坛子,就这么豪爽的灌下,放肆狂烈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她仿若与这个山寨融为了一体,这种莫名突兀又诡异和谐的场面,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湖蓝色的身影在一群汉子中穿梭,与他们交谈,面上的表情并未比平日里生动几分,他却能感受到她对这种氛围的熟悉,和置身其中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来来,兄弟,来喝一口!”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沐长风背上,一坛烈酒塞在他的手中,吴雄满脸泛着油光,真诚热情的箍着他脖子。
不知是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还是什么,沐长风接过酒坛,仰头灌下。
风声,酒味,豪笑,快语。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清歌便开始按照计划给山寨众人制定了训练目标,她不能时常在寨中,花了七天的时间将所有的都与吴雄以及其他几位当家商议好后,交予他们管理,叮嘱她隔些日子便会来考察,一一吩咐后,下山准备返回天越。
梧桐叶吹过,发出沙沙的树叶摩挲声,大雍太子府中都是一片金黄,微弱的阳光撒进来,铺金盖银一般。
后府室内。
清歌站在窗边,手中拿着秦雨刚送来的情报,目光将上面的信息一一分析,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弧度。
“在看什么?”御天乾走了进来,站在身后,他的身量比清歌高上大半个头,从她肩膀处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好冰,怎么不多穿点。”
用温热的大手将清歌的小手包得紧紧的,墨蓝色的眼眸飞快的看着情报上的内容。
“你要去南平,我和你一起去。”御天乾看完,将资料放在一旁,抱起清歌坐在了椅子上,将她的手塞到自己的衣襟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用了。”抬起头,对上男子的俊容,清歌皱眉道:“现在朝中的事情还很混乱,你一走这里的事情怎么办,我这次去南平的目的很简单,弄清楚其他三颗五行龙珠有没有在南平皇室……”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御天乾握着她柔嫩的手指在掌心细细摩挲,这一次右相他们逆反的事情牵扯了太多的人,朝中一下空出大大小小的官位都需要有人填补进去,加上他每日要代凌帝处理政事,的确是很忙,但是清歌一个人去南平,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长风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想也没想,清歌就拒绝了,她这次去南平不要人跟随,一个人反而能轻松来去,她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
星儿这头,青峰寨上的事情还要让她时时跟进,不能让她的心血全部白费。
她捧着男子俊美的脸,眼神坚定,语气恳切,“相信我,我能搞定的。”
静静的凝视着清歌,半晌后,低醇的音色飞起,“注意安全。”
御天乾将他在南平所埋下的秘密眼线联系方法一并告诉清歌,若有问题,可以找他联系询问,将所有的该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清歌只身前往南平。
------题外话------
有人到家里要给醉相亲……只能码到这里了……很无语
095章 误认身份
南平国是六国中位于最南面得国家,气候最为炎热,此时的在其他诸国已经有了秋寒冬冷之时,他的气温依旧是在夏末。
怡人的风吹过南平的都城大兴,街上熙熙攘攘都是穿的广袖长服的人们,精致秀丽是南平国的特色,远远的看去,屹立在城中的南平皇宫透出一股南方特有的瑰丽,色彩比较大雍的巍峨多了一分轻快和清新。
皇宫城前最热闹的一条大街有一处木质栏板,专用于贴出皇宫的告示,悬赏以及各种要面向百姓发布的消息,其中有一张红色的纸已经被风吹日晒得褪了颜色,一个禁卫军模样的士兵上前撕下重新将一张贴了上去。
“出了什么新政策吗?”一旁的百姓立即凑了上去,想要看一看最近朝中又发现了什么大事,粗略的看了一眼,本来布满好奇的脸顿时换上索然无味的表情,“又是这个。也不知道四公主是怎么弄的,从小得了这莫名其妙的病,陛下不知道悬赏了多少年,你看这个赏金是越来越高,这一次都加了一条,若是能治好四公主的病,招为驸马。”
“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你看有人治好了吗?”另外黄衣公子倒是艳羡的看了上面的赏金数,“不是说天机宗的莲华公子要来南平吗?他说不定能治好。”
蓝衣公子瘪了瘪嘴,不是很赞同黄衣公子的话,“谁知道呢,倒是前些日子北街那来了一个白衣大夫,据说医术很神通,什么怪病都能治好,就是脾气古怪了些。”
黄衣公子道:“怎么古怪法?”
蓝衣公子一挑眉,“挑病人啊,他看的顺眼的,自然治,看不顺眼的,你给多少钱他都不治。”
摸了摸肚子,黄衣公子笑道:“这样,刚好我这几日肚子无缘无故的疼,看了几家大夫都没好,不如我们去看看。”
一路议论,一路往北巷中走去,北巷这里极为僻静,很少有人进出,白日来有时比别地夜晚还要安静,但是自从这里来了一个白衣大夫后,就变得不同了。
一个不大的小院前,整齐的排列着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人喧闹,据说是这个白衣大夫喜欢清静,若是吵吵嚷嚷的,他立即就看也不看,撩了你出去。
两个公子在门前等了好一会,看着前边有人出来一脸满意,又有人出来骂骂咧咧,看来是被拒绝了。
“那个是秦大夫吧……”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是……”两个姑娘细细的咬耳。
“真的吗?是莲华公子吗?”一个姑娘忍不住的大叫了出来。
“我觉得是啊,莲华公子早就说会来南平,他最喜欢穿白衣,长得俊俏,又最为低调,你看这个他不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吗……”这个姑娘一一举证道。
“是啊,听人说过,莲华公子长得像谪仙……”两个咬着耳朵,面色绯红的姑娘走远了去。
蓝衣公子,黄衣公子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闪了闪。
到了两人的时候,他们走了进去,院子里一株桃花开得正盛,满树桃花朵朵相依,远远望去如同一朵粉色的云彩停留在院落之中。
桃花开遍,染得风中也尽是旖旎的香气,软红满眼,如霞如锦。
树下并着一桌一榻,一袭白色的瘦弱身影正侧对着两人,乌发低垂,白衣胜雪,一身清冷的气息淡淡的散发在身周,不回头已觉极美,这一个单薄的侧影,映着满树的桃花,已可入画。
“秦大夫,可否帮小生看诊?”黄衣公子谦谦有礼的拱手,声音细且轻,生怕毁了面前这一副好景。
听见人生,那白色侧影,才侧过身来,淡淡而问:“有何症状?”
顿时两人目光都有呆愣十足。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那人黑发半挽,眼眸明澈湛然,犹有露色清光,肌肤莹白似玉,青丝微微拂起,更衬得唇红齿白,明眸如珠。
若说方才的侧影便可入画,那此时眼前这人,任画笔也难描其风姿。
对于两人目光似已习惯,白衣大夫手中拿着一卷白色纱布,又问了一遍,“有何症状?”
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毫不遮掩的清冷气息,宛若桃花冻结在冰层之下,美则美矣,亦不可随意冒犯。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见他询问,表明是肯相治,便将症状一一述说,白衣大夫眼眸微动,转身从身后拿出一副包好的药物,递过去,“三碗水熬成一碗,分早晚两次喝下即可。”
“谢秦大夫。”两人谢过后转出了院门,神色抑制不住的激动,“有希望。”目光对视后,匆匆往皇宫方向而去。
待两人身影消失后,白衣大夫起了身子,衣袂蹁跹,素手一摆,“今日到此为止。”说罢,将门一关,墨色的眼眸中微微一闪。
这位在半月内名满大兴城的大夫正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