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哭泣的嗓音压抑着离别的痛苦,清歌的心好像揪在了一起,她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悲伤中她无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少妇离去的身影,却在浓雾之中,看到她一双紫色的眼睛,透着化不开的悲伤,那样浓烈,猛然的醒了过来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床小帐子,天青色的色泽好似广阔天空,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陌生的地方让她顿时警觉了起来,眼睛四处打量,平民的小屋子,有书桌,凳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醒了啊。”一个少女从门口进来,手中端着药汤,对着她满脸笑容的说道,她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一边,扶着清歌靠在床头。
虽然对她的动作很排斥,清歌自己全身无力,只有任人摆布,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少女,正是与清歌有过两面之缘的绿衣,她依旧是一身俏绿色的长裙,明眸善睐。
“什么找到啊,我们公子在那蹲点呢。”她好笑的端着碗,看着清歌怀疑的眼神,继续道:“我们公子不是算过你有大难吗?”
闻言,清歌眼神更是一冷,莲华公子当日确实说过她有大难,可是这个大难不是指乌线峰那次吗?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绿衣点头道:“这次才是大难。”
从悬崖上掉下来,不是大难还能是什么,还好公子这些时日日日守在那悬崖底下,第一时间救了回来,否则这样的经脉爆裂,是没有活路了。
“喝吧,看你恢复能力也挺强的,半个月就能醒过来。”绿衣勺了一勺药放在她唇边。
清歌扫了一下药碗,张开嘴喝了下去,这个药没有问题,再说,若是要害她,也不必要将她救活了再害。
将药全部喝完,清歌对着绿衣道:“拿镜子来。”
她在睡梦之中曾经听到绿衣的声音,说她的脸上有东西。
绿衣听后,站了起来,眼神有些闪烁,“姑娘做好心里准备才是。”
望着镜子里面那完全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左脸,清歌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个是什么?”
容貌的问题她虽然在乎,也不至于会大受打击,可是看脸上这些东西,并不像是简单的胎记,花纹之类的。
“那是一种咒文。”
绿衣还未启唇,屋外踏进一名男子,宁和的回答道。
转动眼珠朝外看去,逆光的男子身材颀长,春光洒在他天青色的道袍上,仿若在如仙的气质上再添加一层幻梦色彩,因为逆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偏偏能感觉到他那一副清淡不波,不悲不喜的神情,好似天边一抹清泠泠的月光,又好似一道暖融融的暖阳,看起来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穿着一双白色的软靴,一点尘埃都没有染上,连抬起的鞋底都干净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样一个人,真正是一尘不染,超尘脱俗。
每见他一次,清歌就觉得他越发是神秘和高深,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脱尘意味,像仙人,又太神秘,像凡人,又太超脱。
“什么咒文?”她对于自己面上出现的东西更有兴趣,坠崖之前的事情她都记得,那一霎那自己的身体里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出现,好似周围的空气流动都能为她所用,那种新奇又恐怖的力量,让她意识到,她,是天族人。
按照力量的比例来说,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天族人,因为在那本小册子上面有记载,非圣女和护法,其他人的异能并不会太过惊世。
“我不认识。”一撩衣袍坐在她的床边,莲华公子握上她的手脉,触肤的感觉让清歌微微蹙眉,他的手好似一块暖玉,有温度,有弹性,却总感觉缺乏了一些什么。
“按照你的恢复程度,半个月后自然痊愈。”扔下这一句话,莲华公子转头吩咐道:“绿衣,新的药单已经开好,放在房间,你去拿便是。”
说完,他便起身,往外走去,好似清歌只是一个病人,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声音也是一个起伏都没有。
看着他的背影,清歌突然开口道:“天族的事,你知道吗?”
仅仅一瞬间,清歌可以判断,莲华公子的背绝对僵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知道,但是不能和你说。”
是啊,莲华公子从不妄言,知道的不会说不知道,只会告诉你,我不能说。
人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像清歌不会将自己是从另外一个时代穿过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她也不再追问,闭目养神,目前,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进一步的去了解其他的事情。
只是曾经在脑海里面出现的那些片段,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烨,是否就是沐宗烨,那个襁褓里面的婴儿,应该就是她吧,还有,那个女的,是婴儿的母亲吧。
受过重创的身体经不住过份的思虑,须臾之后,清歌又陷入了睡眠。
岁月匆匆,一眨眼又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清歌站在这个小庄之前,将钉在树上的飞刀和匕首全部取了下来,看着上面一只只被钉在上面的蚊子,挑眉一把把的收了起来。
“姑娘恢复的很迅速。”绿衣从后面走来,“这是最后一剂药方了,姑娘喝完后,就算完全康复了。”
“嗯。”微微点头,清歌将药碗端了喝下去,这段时间都是绿衣照顾她,即便再不喜欢亲近人,对着绿衣,她也不会那么排斥。
她也发现,莲华公子很少呆在屋里,几乎总在外面游走,有时三两日回来一趟,有时十天回来一次,每次来就是为她把脉,其余的话也不多说。
这个人既然可以在悬崖底下等着她掉下来,却不会上去阻止,这种行为算什么呢,是绿衣所说的天命不可违吗?
她低低的笑了笑,这里和现代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同的,一年多的时间,她也接受了这些东西。
现在完全好了,她也将现在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御天乾……
想着坠崖的那一幕,她的心微微拧紧,疼痛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曾经认为只要她一心一意的为他就够了,从这件事来看,远远不够,为什么他们会误解她,会敢设计她,是因为她没有权利,没有兵马,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要想能站的腰背挺直,不仅仅是身手好就够了,还要站在巅峰处,只有拥有了至高的权利,才能让人不敢心生诡计。
她在悬崖上暴露出天族的身份,没有传开来,想必是御天乾拦下来了,可是若有一天发现了,是不是那些人又要讨戈她。
力量,在任何时代,都是说明一切,强者永远不会被欺压。
她低头照了下溪水中自己的面容,原本姣好的小脸变得狰狞可怖,封印,这个封印也要解开了,不为力量,她也要将这个潜在的炸弹也摘除了下来,若是再来一次强行解开,她能不能像这次这么好运就难说了。
至于莲华公子救她的目的,她也不想去问,要说的话,他早就说了。
如今,寻找到金龙珠和木龙珠,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转身往屋内走去,找到绿衣后,她抱拳道:“绿衣,我的伤已经好了,另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好的。”绿衣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清歌好了之后必然是要离开的,转身进屋拿了个包裹,取出一银色面具道:“这个是公子让我给你准备的,包裹里有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银子,这个面具,你拿着戴上,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我和公子心脏那么坚强的。”
绿衣的性格爽朗,瞧着清歌冷冰冰的脸色也不害怕,大概是对着面无表情的莲华公子多了,她也没什么感觉。
“嗯。”接过东西,清歌将面具戴在脸上,转身便往村外走去,有了这个面具,也能免去不少麻烦。出到城外,清歌才知道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大雍的边界一个小城,尽管远离京城,消息还不算阻滞。换上了男装打扮,戴着面具的清歌也没有惹多少人侧目,毕竟走江湖的人都会搞点与众不同的,顶多看上两眼,也不再留意。清歌也听到了许多消息,关于大雍的,关于青鸾的,而此时,她听到了一条格外有兴趣的消息。一家小酒楼里,清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周围都是些走江湖讨生活打扮的人,三五一群,热烈交谈着。这里鱼龙混杂,各种气味交织,粗言秽语连绵不断,可是这种地方,也是小道消息传的最快的地方。“你知道武林联盟今年的江湖宴设置的奖品是什么吗?”这个神秘兮兮的语气吸引了清歌。马上有人开始好奇:“说说,是什么好东西,去年据说是逆水寒的宝剑,今年不知道又是什么好东西?”鄙视的语气出现了:“这你都不知道,今年武林联盟成立十周年,奖品是双份的,去年那逆水寒算什么!”“不是吧,比逆水寒还要好的,是什么,快说,你他娘的别卖关关子了。”有人不耐烦了。“急什么,不是正在说吗?九转回天丹知道吗?”“我艹,不是吧,这东西拿出来做奖品啊,那可是只要有一口气吊着,就能马上起死回生的啊,这可是好东西啊。”清歌默默的听着,九转回天丹,不错,是个好东西,对于常在刀口舔血的江湖人来说,这个等于多了一条命,她抿了口茶,沉眸继续听。“那第二样呢?”“生财珠啊,就是那个把金属放在它旁边,就会变成金子的那个珠子啊!”“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它,那不是无尽的财富拥在手中啊!”这一条消息,顿时让小客栈炸开了来,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清歌眼底也开始闪着光亮,生财珠,生财珠,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金龙珠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等小二转来收钱的时候,刚才坐着银面客人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有桌面上摆着一粒碎银子。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月票,花花,钻石,打赏,以及正版订阅和留言。
137章 御天乾也去参加
大雍天越皇城。
冷峻阴鸷的男子坐在金黄的龙椅上,全身散发着冰山沉淀的气息,将最后一本奏折看完后,才抬起头来望着坐在下方的清秀男子,徐徐开口:“什么事?”
“你几天没睡觉了?”汶无颜坐在下方,一直等到御天乾看完奏折,才开口说话,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可惜御天乾根本就当做没有听到,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
这些日子以来,御天乾几乎是不眠不休,吃饭也是想起来就吃上一顿,有时候一天一顿都吃不上,身边的太监宫女看到他都觉得胆战心惊,试着开口提醒过,被瞪得全身发冷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其他人不敢说,也只有他每天来提醒一下,可是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没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御天乾掐了一下睛明穴,缓缓眼睛发胀的状况,“让他们将饭菜送来吧。”
一旁得了令的太监连忙喜滋滋的跑了下去,感激的看了汶无颜一眼,陛下总算是记得要吃饭了。
“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样身体一天一天的垮下去,你也不为她想想。”这里的她,自然是说的清歌,这一个月来,汶无颜也知道了,无论说什么,御天乾都不放在心上,除了清歌的事。
果然,沉如海石的瞳仁闪了一闪,眼内藏着深深的伤痛,盯着桌上的一方砚台直愣愣的一动不动。
以前他看奏折的时候,清歌总会窝在一旁,不出声,不多话,静静的看着书,偶尔有问题的时候,清歌也会和他一起分析,他写字的时候,她也会十分有兴趣得磨墨,虽然她磨的动作很生疏,墨的不够好,可是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一点都不累,仿佛看她一眼,就能精神百倍。
第一次见面,她冷冷的怒视他的样子,在古墓里,她疼惜的握着他手掌的样子,在王府里,她娇俏的撒娇的样子,在雪地里,她调皮的样子,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都像昨日才发生过一样。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他派出人在崖底找,一拨又一拨,每一次回来,都是告诉他没有见到。
沿着河一直往下,在中下游的村落一家一家的找,一家一家的拿着她的画像问,都没有人找到。
可是他有一种感觉,她没事,他能感受得到,她依旧活着,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她呢。
“就是因为她,所以朕更要加快速度。”
参与设计这一切的国家,一个是清歌的,他不会去动,除非有人要抢清歌的位置,天星已经没有了,对手,只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