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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莉莉丝用魔法浮在屋顶的时候，隔着一层墙壁的楼上真的传来了蕾娜的声音。蕾娜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屋子正下方，正好是芙蕾的卧室吧。
“你们为什么深夜过来，明明不应该不来打扰我的生活的吗？”
“正是因为没打扰，所以我们才选择在晚上过来。”
模糊的女声。不过莉莉丝认为，就算她能听得清楚。也无法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毕竟，这里是在过去，自己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间里，怎么可能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存在。
“芙蕾她已经睡着了吗？那个可爱的小孩子。”
“你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蕾娜的声音似乎变得愤怒了起来，“我们达成过约定，我只是负责拿你的钱，给你做出想要的东西，这件事和我的女儿无关，魔女！”
魔女！？
哪个魔女！？在芙蕾五岁的时候，到底有什么人是魔女！？
莉莉丝几乎将脸贴在了墙壁上，接下来的话，她不愿意漏听任何一个音节。
“但是，你做的也太慢了蕾娜。”
这个被蕾娜称作了“魔女”的女人说道，“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的家里，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人，可是今天我就算站在这里，也能知道，在你的女儿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哦？”
“这……她是无辜的，只是来陪我女儿的人而已。”
蕾娜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不过相比之下，更加要紧张的是莉莉丝。
刚刚的这个“魔女”，将“睡”这个字咬的很重，难道说她不仅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还知道现在自己正在偷听吗？
……应该是错觉吧，明明现在这里，没有一点点的魔力存在的迹象，怎么可能判断到这个屋子里发生的情况呢？
“总之，请加油吧，蕾娜，我的资金可不是让你这样挥霍的，如果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你还没有完成的话，那么就很抱歉了。虽然你能守住口，但是我更想用最安全的办法让你一直闭嘴。”
楼上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而在大厅的门重新被合上之后，莉莉丝也从屋顶落了下来。
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蕾娜一定是在为那个她口中的“魔女”，做着某种炼金产物，而且，似乎是拿对方的钱来进行研究的，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蕾娜孤身一人，却能和芙蕾一起住在这么大屋子里的原因了。
而似乎，这个交易还不是平等的，看起来，蕾娜应该是有些被迫的在进行研究，而在失败之后对方的惩罚，多半也是十分恐怖的。蕾娜看上去不像是会魔法的人，而且，还要加上一个她的女儿芙蕾……
这样的女人，是最容易被威胁的。
最大的问题是那个魔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好像……
追上去吗？
莉莉丝急忙凑到了窗户前，借着外面的月光，勉强的可以看见一团黑影在不急不慢的移动着，是那个家伙，而且，看起来还带上了斗篷掩人耳目。
……
“呜……”
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头痛传来，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感到头痛了。
没错，这种头痛，一定是自己的身体本身，或者说是这个世界在提醒着自己，不要追上去。它用头痛的办法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应该打消一切顾虑，好好的回去和芙蕾一起睡觉，而不是翻过窗户，对那团黑影去一探究竟。
但是……
“怎么做得到啊。”
强忍住越来越痛的刺激感，莉莉丝用尽全力打开了窗户，从外面灌进来的冷风顿时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披着斗篷的女子已经越走越远，如果不能立刻追上去的话，多半犹豫之后的行动，也是没有意义了。
不能停下来，自己一定要追上去，即便头痛在告诫着自己，这是违反了这个世界规则的事情，但是，自己有着无论如何也要去的理由，因为，那个人……
太熟悉了啊。
“在哪里……”
翻出窗外之后，头痛又像是重整了旗鼓一样卷土重来，而且，几乎已经到了让人晕厥的地步，尽管是这样，莉莉丝还是强打着精神在搜寻着夜色里的那位女子的身影。
不会错的，再看见那个女人之后，即便是背影，即便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自己也能感觉到心中带来的，与疼痛感完全不同的悸动……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莉莉丝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去描述心中的感情。
不，应该说，是根本就不知道。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缺失了这部分情感一样，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只是一段空白。
没错，自己很聪明，尽管这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但是，自己的确有着这样的资本，现在的自己，已经对各种各样的魔法精通无比，虽然达不到二姐莉丝的程度，但是已经是平常的魔法师所不可及的高度。
自己也学会了从眼睛里观察别人的思想，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而自己，手中已经捏着一把锤子，即便对方关上了窗户，自己也能把它敲碎，然后观察里面到底藏着的，是怎样的感情。
自己也爱着路西菲尔她们，尽管自己经常只是被保护的一方，但是，作为它们服侍的对象，自己还是给了她们爱。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这句话虽然难听，但是无可厚非。所以，自己把她们的安全，放在了第二位。
然而自己唯一没有的，到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恍然大悟的东西，却像是无法触碰的彼岸一样遥不可及。自己没有经历过，不，或许经历过，但是已经被自己选择性的遗忘了。
而那个在远处若隐若现的背影，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冲击。
“等等！”
莉莉丝用尽全力呼喊着，头痛已经将她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已经不能再去考虑对方的立场了，如果不在这里将她喊住，如果在这里输给了头痛，那么自己恐怕将永远也没法了解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
那是作为一个人都应该具备的感情，而自己……并没有，所以，自己，真的不能，算是人类。
那种感情……不就是……（未完待续。。）
6。改变的历史（新年快乐）
（大家新年快乐，嘛，虽然我还是在苦逼的码字，而且还差点卡文。）
总之先给你们拜年啦。（话说红包呢。。。什么鬼）
“等……等等。”
能够依旧保持意识的勉强清醒已经算是奇迹，然而，莉莉丝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与精力，在往前迈开一步了。
她跪在了地上，祈求着那个身影能后听到自己的呼喊，能够回过头。
在前方，那里是从未拥有过的，缺失的一部分感情，所以，自己不是人类，因为自己没有具备人类应有的东西。
而这一部分感情，就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没关系的，即便是怎样坏的后果，自己都愿意承受，无论在你回过头之后，自己看见的是怎样一副情景，自己脑海里到底会萌发出怎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新奇，都没有关系。
自己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带着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感情而已，自己只是想拥有作为人类，都应该具有的东西。
所以……拜托了，请回头看自己一眼吧……
母亲。
“……”
那道黑影终于回过了头，这也让莉莉丝突然间觉得紧张了起来。
……就要转过身了，自己，该怎样面对她……在这里，用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见到理应没法见到的母亲。那个夜魔女，莉莉丝。
“有时候，无知才是活下去最好的办法。”
“莉莉丝”摘下了帽子，向着莉莉丝缓缓走来。“为什么要跟过来……”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是因为自己觉得你很熟悉？还是说，自己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还是说，只是单单纯纯的，因为你是自己的母亲？
“……”
喊不出来，不对啊，这太奇怪了吧，明明面前的“魔女”，不。是面前的，自己的母亲，她是自己的母亲啊！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像正常的人类一样喊出那个称呼……甚至就连思考都显得费劲。
头痛，晕眩，焦躁……
或许，自己在面对的，是自己记忆力的一片空白，是完整的记忆力缺了一角的地方，在触碰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就会本能的把她转移。
就像这样……
“你……是夜魔女吧，那个要和路西菲尔一起叛乱。挑起第二次天使战争的家伙。”
“……嗯，不过，果然，和我想的相同。”
“莉莉丝”蹲下了身子，“女儿，你不是‘这里’的女儿吧。”
“……”
这种事情，她都已经可以知道了吗？
头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但是莉莉丝还是没有勇气去直视对方的双眼，明明，窥探别人眼睛里的东西，是自己最拿手的好戏。
为什么……压力？还是，本能的恐惧？
面前的，外表与自己丝毫不差的“莉莉丝”，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强者会有的气场……但是，为什么这样的夜魔女，会让自己觉得无法抗拒……
而且，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了这里？她不是自己的……
“为什么会知道？”
“你的身上，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证据。”
“莉莉丝”重新戴起了帽子，看起来，她已经不再打算和莉莉丝继续说下去了，“好好考虑考虑回到过去，需要注意的事情，我的女儿。”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喂！”
莉莉丝的呼喊多半已经没有再传到“莉莉丝”的耳朵里，因为对方就如同潘多拉那般，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走了……自己的……母亲？
莉莉丝突然间发现，当“莉莉丝”离开之后，自己似乎又可以正常的说出，思考着母亲这个词语了，但是，比起这些……
夜魔女没有和自己说任何关于她自己的话，或者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该去向她询问什么，因为太多了，自己已经无从下口。
她让自己要注意回到过去的时候，需要警觉的事情。
回到过去……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说，不应该就是不能改变历史么？自己现在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帮助院长对星星拾起兴趣，应该才能把历史拖回正规。但是仅仅如此，莉莉丝还是很没有底气，因为自己的存在，或许就已经是一个异数了。
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遇到自己的母亲的吧。
除此之外，自己还需要注意什么，自己又要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时间中去，而那里，又发生了什么……
回去吧……至少，得先把院长那边给处理好才行。
……
“芙蕾，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第二天的早上，蕾娜就像是忘记了昨晚被夜魔女威胁这件事一样，用和以往一样的笑容与芙蕾一起吃着早饭，只不过，从她那踌躇不定的动作上来看，昨晚的事情，还是清晰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为了自己的女儿，蕾娜必须得抛下一切的小事去做着炼金的研究，但是这样的话，芙蕾又怎么可能会理解呢？在她看来，只不过是母亲又因为工作的繁忙，而减少了陪她的时间吧。
所以……这件事就交给自己来做吧。
“今天姐姐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去看猩猩……”
“唔……”
芙蕾从小碗中探出脸，似乎是在征求着蕾娜的同意，“妈妈也会去么？”
“妈妈今天也要工作哦？”
蕾娜一边向莉莉丝表达着谢意，一边顺势说道，“动物园的话，让爱丽丝姐姐陪芙蕾去就可以了。妈妈今天晚上。会做好晚饭和芙蕾一起吃的哦？”
即便是有些不愿意。但是和莉莉丝已经十分要好的芙蕾至少没有在这一次因为没有母亲的陪伴而感到失望，而且，能够不用缩在屋子里面，也让芙蕾觉得开心了不少。
而且，一直让芙蕾烦恼的事情，似乎在今天也像是开玩笑般的消失了。
“姐姐……为什么那些人都在靠边走呢？”
光是与莉莉丝一起走在街上，芙蕾就足以让所有的人靠边了，而多半那些没有在大白天出现的小孩子。是被吓的在家里不敢出来了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觉得害怕，而莉莉丝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芙蕾不去知道这个真相。
或许，自己的那个世界里，院长芙蕾那么孤僻，而且很少在陌生人面前现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但是，自己别无他法，为了让芙蕾能够彻底摆脱被别的同龄人，甚至是大人欺负的命运。自己只能用魔法来让他们觉得恐惧。而现在，觉得恐惧的人们在慌忙的躲开芙蕾。自己也只能用美丽的谎言去把真相掩盖。
抱歉了院长，自己，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走路都是要靠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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