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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从发现他有这种怪异的洁癖后,宁璇睡觉咬被角的习性又惯起来了。结果就是导致沈桓每天回来都要给她换被单去清洗,天天如是。偏生沈桓就是个受虐的命,宁璇越是作,他就越高兴。
约是他抽被子的动作有些大了,宁璇半眯着眼渐渐转醒了。
“做什么呢……”有气无力的嘤咛着。
沈桓脸色淡淡,将手中的被角在她眼前晃晃,柔声道:“娘子你又调皮了,记得等会起来用早膳,煮了你最喜欢的血茶汤。”
提起吃的,宁璇就不甚高兴的恨了他一眼,一把就从他手里夺了被角过来捂住头,闷闷的说道:“你滚吧。”
大概也是习惯了,沈桓讪讪的摸摸鼻头,起身就往外走去了。
他这前脚一走,门上的锁头大力作响,躺在床上挺尸的宁璇立马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扔开被子,几步就跳到了桌边,拉过他送来的食盘就将食物做最仔细的观察。
雪白的馒头她还特意掰开了看看,再闻闻,确认是没异味无异物,这才放心的啃了一口。昨晚吐的差点没把胆汁呕出来,口腔都清洗个好几遍,一晚上饿的都有些发懵了。冒着暖烟的血茶汤水也不见的加了料,不过,还是疑心的拿勺子搅了搅才喝。
算算时间,她在这地方也呆了满满一个月了,家中却无人寻来,说不绝望还真假。摸着良心说,这个丑男人对她尚算是可以的了,有求必应,除了放她自由。当然,如果他不是那么变态,那么腹黑,那么重口的话……这个朋友,宁璇还是会交的。
这一个月里,她是从最初的反抗到现在的逆来顺受,还算是博取了点他的信任。当然,那每天锁在门上的大锁,是个很伤感情的玩意儿。
沈桓没她想的那么笨,相反道行不知高了她多少倍。每日上锁,也就是防她。宁璇敢说,就算是自己能下楼,也不可能走出去!
因为,她发现沈桓这个丑男人似乎真的很不简单。从第一次见面时,他用笛子招蛇那一出就能看出来,加之前几天,她有意间看见他同样用笛子,竟将楼前的树木排了个队。
真是吓傻了她。
估摸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了吧。
所以,现下要跑路,真的是需要从长计议。冷静想想,这的生活还是挺欢快的,跟他斗智斗勇,虽然总是输,却也其乐无穷。可若是回了家,就得被人逼迫了。
叹口气,就将盘子里的四个馒头啃光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说要早归的沈桓都不曾归来。月上中梢时,宁璇才听见了动静……
第8章 欲擒故纵
早已等的望穿秋水的宁璇,听到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就红了眼。她今天又生生的挨了一天的饿啊!亏得屋里放了恭桶,不然喝多了水的她,还不憋的跳楼!前段时间里,沈桓出诊都会掐着时间回来给她煮饭,除了故意饿她磨性子那几日,倒也不曾断过她的吃。
“娘子,我回来了。”
他倒是极欢快的唤了她一声,可卧在床上动都不敢动的宁璇时泪流满面,颤抖着声音:“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用得着来这招么?”
沈阿丑大夫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错误,放了手中的东西就疾步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宁璇白净柔美的面上,那淌着的几滴清泪甚是凄婉。
“娘子哭甚呢?乖,别哭了。人不过一天不吃东西罢了,哪会死呢。”
“……”
他的嬉皮笑脸促的宁璇又是一阵气极,眼前一片花白,抬手就使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砸在了他的身上,恨道:“我知道你是存心的!”
沈桓顺势抓住了她来不及收回的细腕,清冷稍带弧度的黑眸里掠过一丝光芒,叹了口气,就将饿软了的宁璇打横抱起。
“是为夫的错了,娘子莫哭,咱这就吃饭去。”
饭食都是他从山下带回来的,幸的他向来心细,特意在食盒里包了厚厚的一层布块围住,这饭菜走了山路也还不见凉。将宁璇放在了座上,就将油灯挑亮了些,将饭菜放好又递了筷子给她。
“娘子就热吃吧,这都是乡里们的一点谢忱。”
宁璇哭的厉害,汲着鼻头松松握筷,瞧着面前的一盅青菜白饭,久久不肯下筷。
“娘子是要为夫的来喂?”沈桓疑惑到。
眼见他笑意盈盈的就要来夺筷子,宁璇心头一紧,急忙多挤了几滴泪,抖着声儿说:“你现天儿的把我关这屋子里,空闲了就来送吃,如今天没个空,就饿着我。我不是你养的猫狗之类,由着你这般作践人!”末了,夹了一筷子青菜迅速喂到嘴里,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呱呱叫了。
她今天又不曾梳妆,散乱的头发那会才被沈桓分了开,一张雪白的面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凄凄凉凉的低泣声娇啭在屋中。
“那娘子是何意?”
何意?宁璇随意几个咀嚼就把口中的饭菜囫囵咽了下去,颤了颤娇弱的肩臂,似乎伤心到了极点。缓缓抬起头,就着一盏昏暗油灯,秋水盈盈的美眸里一片雾水氤氲,长长的眼睫上还残着半轮湿意,投下阴翳。
“我自幼在家中就是个耐不得苦的,现在被你这般糟养着,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大有一朵脆弱娇花被他无情摧残的惨状,那一双大眼睛向来都是宁璇作案的最佳武器,少有人能逃过这一汪清水魅惑。沈桓也不例外,即使这灯光不给力,也没影响宁璇的发功,成功引得沈桓直勾勾的看着她就不移眼了。
得意的神情在她嘴角边是一闪即逝,说了这么多,她无非就是装模作样的逼他往后不锁她罢了。眼下看来,她的苦肉计似乎是要成功了。
哼!丑男人也不过如此嘛!只待她再发发功……
突然,紧盯着她的沈桓抬了手就朝她伸来,宁璇大惊!以为自己是发功过度了,勾起了这货的禽兽底质,忙要躲开。
“娘子别动!”
被他抓住了下颚,想要挣扎,却被略是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边扫过,隐隐的还带着一股药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宁璇,就看见沈桓收了手,食指尖上赫然一颗米粒!
“为夫还以为看错了呢,原来真是,娘子下次吃饭要注意,就是再饿,也要注意雅观嘛。”
宁璇隐隐抽搐着嘴角:“你刚刚一直看我……就是因为这个?”
沈桓极是坦诚的点了点头:“不然娘子以为呢?”
“……”
脓包满布的丑脸上尽力表现着他的无辜,可那弧度稍增的嘴角,挂着的淡淡笑容,均是明显的故意。相处一月,宁璇也能读出那笑里隐含的俩字!
奸诈……
宁璇气的捏着筷子就深呼吸,用衣袖随意擦了脸上的泪水,就愤愤的张口塞饭,刚刚擦干净的面上又是一行清泪落下。
“娘子怎么还哭呢?”
宁璇翻眼冷哼,红着眼继续大口的吃,疑似绝望的抽泣着。人中处隐约还有鼻涕流出,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乖,别哭了,娘子你说话啊!”
沈桓眼看宁璇时来真的了,慌手忙脚的就要给她擦眼泪,奈何被她大力挥开了,边哭边抱着食盅猛吃。真可谓是哭着伤痛,见者心忧。她这一句话也不说,彻底乱了沈桓。
“好了,莫哭莫哭,往后我不锁你便是,可是?”
宁璇动作很是干脆的就抱着食盅转了身子,看也不看他,可哭泣的声音总算是小了些。沈桓知道是说在点儿上了,从怀里就掏了钥匙出来。
“这钥匙也放你这,再也不锁了,你莫哭了。”
“你走!你走!”
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伤心的尖利不愉,沈桓哪还敢再呆下去,忙放了钥匙就起身走人。临走了还不忘叮嘱:“为夫这就走,娘子记得喝水,别噎着!”
“……咳咳!”
脚步声渐远,知人是走远了,宁璇这才转身过来。一手抱着食盅,一手从怀里掏了手绢擦脸,全然没了方才的那伤心劲头。阴阴的就冷笑着:“小样儿,一招欲擒故纵就拿下了!”
洋洋得意的拿起桌上的铜钥匙,闷声大笑。
这一夜宁璇都是极其欢喜的,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沈桓就来给她换被子了,进进出出都是大开着房门。直到用完早膳,他背着药箱又要下山去。
“娘子,为夫的这就走了,你若是饿了,就自个去厨房里热热馒头,我留那里的呢。其他那些麻烦的东西你别碰,为夫会早些回来给你煮饭的。”
宁璇身着一袭鹅黄襦裙站在栅栏边上,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说:“嗯,我知道的,你要早点回来哦!”
“切记别乱跑。”
他似乎很放心她,笑着给她捋了捋鬓角边的垂发,就挎着繁重的药箱轻快走了。末了还留给宁璇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真等人走远看不到影了,宁璇就拢着裙摆往楼上跑。进屋就把沈桓给她置的那些首饰衣物打包,还特意将她那对价值不菲的耳坠带上。
机会啊,活生生的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尽管她总觉得这事成的太简单,可还是不死心的打包想跑。本来还打算换一身干练的心头,可沈桓似乎很懂她的心一般,翻遍了柜子,里面尽是些她最喜欢的长裙。
“作死的男人!”怎生就知道那么多她的爱好!
她可是不打算再多做停留,抱着包袱就快速下楼,走时还不忘跑到厨房里去装几个馒头拿上。在极度的欢愉中,她终是可以迈出回家的第一步了!
嘴里叼着馒头哼着歌,洒脱的踏着拍子,刚走到竹篱栅栏边上的时候,她隐约听见些奇怪的异响。惊疑的往四周看看,除了树也不见其他,自认是想多了。
摇头刚抬出第一步时,她吓傻了,嘴里的馒头立时就落在了草地上,打了个滚砸在了几条青绿色的肥肥蛇身上……
“啊!啊!”
下一秒,人就疯了一样一溜烟就尖叫着连滚带爬往楼上跑,关门上床躲被子里,动作全是一气呵成。过了好久,缩被子里浑身冰凉直哆嗦的宁璇也没敢出来。委实是方才那一群蛇的壮观景象,太渗人了!
眼泪都给她吓出来了……
难怪!难怪沈阿丑会那般放心的不锁她!难怪走的时候笑的那般贱!原来,他是早有准备!
这跟她玩的还是——假痴不颠啊!
第9章 乖乖听话
宁璇的那点小心思终究是斗不过沈阿丑的老谋深算,只这一招,她就败的一塌糊涂。外面的那一堆堆五花斑斓的毒蛇,狠狠的在她心中留下了重创。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甚至冒出了……再也不想离开这屋子的冲动。
下午时光过的很快,沈桓回来了,也不急着上楼,瞧着那紧闭的木门,头一次笑的大快人心。抱着乡邻赠送的食材脚步轻快的进了厨房去,估摸着今晚的宁璇肯定会吃很多东西。
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宁璇,自然是不会放过楼下的响动。沈桓一回来,她就差点没跳下床去,可久久不见那货的身影,蓦然就心沉大海了。
不消说,那货也是在得意拿捏她成功了。
晚餐是一改往常的丰盛,一桌子的肉腥荤菜,亏得沈桓烧的一手好菜,形色皆是上上等,勾的宁璇眼睛都瞅直了。
“娘子今日可饿着了,快些吃吧。”
泛着红光的脓包面皮还是给了宁璇小小震撼,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沈阿丑这般烧的一手上等好菜的男人,若是有个匹配菜色的上等面皮,只怕是说亲的门槛都给踩烂了去。
只可惜,上帝在给别人开窗的时候,忘记把他的门打开了……
生的这幅尊容,也难怪会跑到山间拿个包子哄骗单身少女了!偏生她宁璇就倒霉的成了丑男口下魂,终归是点儿背。
约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白了,向来脸皮就厚实的沈阿丑自然而然的就傲娇了,露出个自以为很是帅气的笑容,咧嘴道:“娘子可是发觉为夫的内在美了!”
就这么一句,宁璇不再看他了,埋头吃饭都隐隐觉得胃有些酸痛。
她也算是悟出了个道理:男人啊,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羞耻心这东西,还是必须要的啊……
巧的是,沈阿丑这男人似乎生来就不知道甚是羞耻心,尤不自知的摆着各种姿势,从各个方位给她布菜。那丝毫不能称之为笑的狰狞表情,也瞬间比往常怪异的多了。
直到宁璇吃的都想吐了,终于扔了筷子,一脸隐忍道:“你晚上没吃药?”
宁璇这突如其来的“亲切”问候,总算是让沈桓有了一种没做白用功的愉悦,笑着夹了一筷箸的鱼肉放在了她的小碗中。
“娘子今日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