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墨染抚弄着她的发丝,淡淡道:“本座知道你要问什么?本座一开始也想要直接杀掉太祖皇,奈何他气运加身,本座便是杀了他,他也会将气运转给他的子子孙孙,只杀他一人,如何偿还我巫族上下两万多口人?本座要毁了他的王朝,本座要让整个南云国为巫族陪葬。”
南浔听完这话,消化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倏地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心疼地道:“大人,这些年您很辛苦吧?”
宫墨染怔了怔,不禁轻笑出声,“朵朵,本座以为你会劝说本座放弃仇恨,毕竟都过去几百年了,祸不及子孙。”
南浔道:“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最先想到的是大人。”
宫墨染捏了捏她的手,微微歪了歪头,姿态也变得有些慵懒起来,他半阖起眸子,低声道:“朵朵放心,本座无事。这三百年来,本座不曾杀害任何一个皇室子孙,南云国的气运是被每任国君自己一点点耗尽的,本座不过是将他们内心的贪婪和欲望激发了出来,最终做出决定的是他们。”
南浔在心里吐槽:所以说大boss就是大boss,做坏事都这么讲究。
南浔没有对他的行为做任何的评点,她只是握紧了他的手,道:“大人,等有朝一日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离开这里可好?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耕田我织布,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
“……寻常夫妻。”宫墨染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的神色。
“对啊大人。”南浔声调一扬,“您都将我吃干抹净了,难道不打算负责任?大人,做男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
宫墨染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本座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本座就带你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地方归隐。”
南浔这才喜笑颜开,立马补充了一句,“大人,等咱们归隐之后,您就不要再施用任何巫术蛊术了,我们当一对寻常夫妻,一起慢慢变老可好?其实我很想看到大人变老的样子。”
宫墨染目光动了动,唇畔的笑意深了一些,“好,等到那个时候,本座再不用巫术蛊术,本座和朵朵一起变老。”
南浔笑着用脑袋在他小腹上蹭了蹭,高兴极了。
宫墨染摸了摸她乱蹭的小脑袋,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开,落到了桌上那小黄纸人上。
五线锁心阵,只剩下最后一根线了。
三个月后,南云国老国君得到消息,姚公主在东临国暴毙,老国君龙颜大怒,众将领纷纷请命讨伐东临。
彼时,宫墨染正在喂南浔喝粥,老国君没让人通知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看到那没羞没臊大白天还搂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师徒两人,老国君火气更大了。
“皇上请坐,稍等片刻。”宫墨染淡淡道,不紧不慢地继续喂小徒儿喝粥。
南浔如今的听力已经完全恢复,眼睛也能看到东西了,只是远处看不大清楚,有点儿像深度近视。
她见是老国君来了,想从宫墨染怀里起身,宫墨染却按住了她。
南浔羞耻地继续坐在他怀里,从他怀里夺了碗,几大口便将那粥吃完了。
宫墨染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慢一些喝。”
他目光微转,落在老国君身上,淡淡道:“皇上可是为了姚公主的事情前来?”
第289章 朵朵,这是最后一次
老国君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忍着火气道:“据探子说,姚儿的死有古怪,朕怀疑是祁衡卿那臭小子过河拆桥,如今他当了皇帝,根基渐稳,这会儿便迫不及待地想铲除碍眼之人了,他是怕姚儿给朕透露什么东临国秘密,这个混账东西!”
宫墨染微微颔首,“祁衡卿此举显然是在挑衅我南云国,南云国若连此事也能退让,以后东临国会愈发得寸进尺,所以,臣的提议也是战。”
老国君一喜,可随即有些担忧,“朕听闻,这祁衡卿登基半年以来,日日督促将士操练,还从北芜国购入大量马匹,东临国的兵力马力已是今非昔比啊。”
宫墨染不以为意地道:“皇上放心,此番臣与皇上同行,南云国只胜不败。”
老国君一听这话,先前的不喜顿时烟消云散,起身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也不管他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这一鞠躬也是对那女人鞠了躬,他太高兴了。
国师巫力通天,有国师在,他南云国丝毫不惧东临国。
宫墨染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老国君道:“臣若没猜错的话,一旦开战,祁衡卿为了鼓舞士气会御驾亲征,不知皇上可否有此想法?”
老国君立马就道:“有国师庇护,朕有何惧?朕也愿御驾亲征,让所有人都瞧瞧,朕宝刀未老!”
等老国君走了,南浔一脸担忧地道:“大人,刀剑无眼,您真要跟着去?”
宫墨染拍了拍她的脑袋,“朵朵莫怕,本座不会有事,你若是担心,可以跟着本座一起去。”
“当真?可我怕自己这样会拖大人后腿。”南浔眯着眼睛道,这样的话她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有本座在,没人敢说你拖后腿。”宫墨染顿了顿,问她,“朵朵,姚公主这会儿才死,你会不会怨本座现在才让你报了仇?”
虽然这个女人拖了这么久才死,但她死的时候痛苦万分,绝对比直接杀了她好。这是她的报应,她不该算计朵朵,更不该对朵朵动杀念。
南浔啊了一声,“当然不会,其实当初若不是她生了邪念,把我骗去那偏殿,想把我和五皇子凑一对,我也不会歪打正着,跟大人……咳,成就了好事。”
宫墨染闻言,并不觉得尴尬,只微微笑了笑,“当初是本座思虑太多,差点儿辜负了朵朵的一番情意。”
·
五日后,南云国的讨伐书和战书送到了东临,两方国君皆御驾亲征,战况激烈。
东临国将士骁勇善战,且祁衡卿足智多谋,四个月来的几次大战,眼看着就要令南云国溃不成军,却往往在最后一刻,天生异象。
他们明明观天象用火攻,对方那位巫法通天的国师却让天降大雨,灭了他们的火,他们明明将南云国士兵包抄得水泄不通,空中却突然刮起了妖风,令那南云国大军找到了一个缺口冲出去。
到后来,胜券在握的东临国开始节节败退,最后竟被逼得逃回了东临。
老国君打算乘胜追击,国师却阻止了他。虽然最后胜的是南云国,但南云国损失并不比东临国少。
祁衡卿气恼不已,他面目冷峻,站在城墙上向众士兵高声宣誓道:“终有一日,朕会带领你们亲自杀入南云国的皇城,然后让宫墨染这妖人不得好死!”
却说南云国这方,老国君因为打了胜仗,高兴得多喝了几杯,不料第二日便感染了风寒。
不知怎的,就有消息传回了南云国,说老国君战死沙场。
南云国朝政动荡,皇后和二皇子这一派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谋皇位,五皇子这一次没有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拥立二皇子登基。
就在二皇子登基的那一日,老国君和国师回来了,二皇子的做法令老国君龙颜大怒,当即就下了斩立决。
老国君这一次动怒伤了身体,又一次一病不起。
他坐在龙床上,看着门外走进来的白衣男子,连忙伸手去抓他,大喘着气道:“国师,国师,你不是说朕能多活六年吗,为何才过了一年多朕就不行了?”
宫墨染没有走过去,他就远远地站着,冷眼看他,淡淡道:“本来是能多活六年的,可是皇上这一次动了大怒,伤了根基,这在意料之外,臣也无可奈何。”
老国君一脸不甘,“国师,国师你再帮朕续几年吧,朕不想就这么死了,朕还没有活够!”
宫墨染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可是……”
老国君双眼发光地道:“朕处死了二皇子,现在还有四个皇儿,国师再从他们身上借命续给朕啊!朕只留下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好,其他两个,国师把他们的命全部取来吧!不,四皇子也不要了,反正是一个舞女生的窝囊废而已,朕就留下五皇子。朕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没有朕,他们哪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国师你说,朕此举过分吗?”
宫墨染淡淡道:“皇上问心无愧便是,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墨染堂主殿内,南浔看着宫墨染将几位皇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不禁蹙紧了眉。她蓦地握住了宫墨染的手,眼里带着几分祈求,低声道:“大人,不要再施用禁术了……”
与东临国打仗的那几个月,她亲眼看着他数次施用巫术,每一次都是逆天禁术。那几个月的月圆之夜,他反噬发作得尤其厉害,为了掩盖他的异样,每一次她都跟个小妖精一样将他抱得死死的,然后两人在帐篷里抵死缠绵,她叫得很大声,想掩盖男人痛苦的呻吟。
就算她被众将士暗地里说成荡妇也没有关系,她绝不能将他的弱点暴露出去。
宫墨染知道她担心什么,他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淡淡笑了笑,“朵朵,本座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南浔的眼睛红了,“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施用逆天巫术,我会让你后悔的,真的会让你后悔。”
第290章 质疑,国师变妖人
一个月内,南云国的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接连暴毙,虽然老国君下令封锁消息,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是满朝文武百官还是南云国的百姓,都听说了这件怪事儿。
这就像是一个预警,接下来一连数月,南云国都没有再下一滴雨,百姓们开始惶恐不安。
国师派出了宫六祭天求雨,这才略略缓解了百姓的紧张。
“皇上,臣以为近日发生的这些怪事全是因为朝中有妖人作祟,几位皇子好端端为何突然暴毙?还是接连暴毙?求皇上为死去的几位皇子做主,若皇上这个时候了都还要包庇那妖人,我南云国迟早要毁在他手上!”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以死相谏。
他口中的这妖人是谁,文武百官心知肚明。
国师的威严是历代王朝积累下来的,不可触犯,可是现在的国师大人早已因为曾经的近女色事件从神坛上走了下来,且近日越发放肆,竟连早朝也不上了,日日跟那位勾栏院妓子鬼混,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质疑这位国师大人,并挑衅他的威严。
老臣启奏完,其他大臣纷纷站出来附议。
老国君这几日因为几位皇子的事儿夜不能寐,总是梦到他们一脸是血地来找自己索命,现在又听到文武百官再提及此事,当初雷霆大怒,指着那开了头的老臣,“什么妖人,朕看你才是妖言惑众之人,若非国师让墨染堂弟子求雨安抚了百姓,南云国哪有现在的太平?你就见不得朕好是不是?若是再议论国师半分不是,你干脆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那老臣心痛不已,“臣所言句句肺腑,皇上为何如此维护那妖人?南云国数月未雨,谁知是不是那妖人暗中动了手脚,等到众人需要的时候他再站出来求雨,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树立威信……”
老臣说完一大堆,直接摘了自己的官帽,然后朝老国君深深叩首,之后竟真的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群臣哗然。
老国君大怒,当即下令抄其全家,男的充军,女的充婢。
此举简直寒了文武百官的心,自此后,众人敢怒不敢言。有官员试图通过五皇子来劝说皇上,却不料五皇子跟皇上一样,对那妖人敬重得很,
墨染堂,主殿。
南浔接过宫墨染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有些担忧地道:“大人,近日关于您不好的言论越来越多了,真的没关系吗?”
宫墨染淡淡道:“无妨。”
“朵朵,来,到本座怀里来。”宫墨染朝她伸手。
南浔动作熟练地坐到他大腿上,手里捏了一本书。
宫墨染瞅见她手里的那本古书,眉头细微地扬了扬。
“大人,这本书里的巫术巫阵您好像都没给我讲过,这最后一页的阵法当真这么厉害吗?”南浔将手里的古书翻到最后一页。
宫墨染扫了一眼,见她好奇,便解释道:“此阵名焚天阵,将敌人困入阵法之中,以强大的巫力向天降火,届时阵法上空会有无数火球降落,将阵法之内的一切东西焚烧殆尽。”
“阵法能布多大?”南浔问。
“书上记录的焚天阵可以烧掉整个皇宫,本座研究了数年,将这焚天阵略作改动,威力可将整座皇城焚毁。”
南浔握书的手不经意间收紧了一些,呐呐地道了一句,“整座皇城?大人可真厉害啊。”
宫墨染取过她手里的书扔到一边,淡淡道:“此书记录的乃是我巫族的一些禁术,不适合你看。”
说完,他伸手撩起南浔的眼皮子看了看,问:“朵朵,如今眼睛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南浔道:“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