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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红给宇文文静传了信,所以宇文文静便目标明确的来了甲子峰找虚甲老人。
虚甲老人见他来,反应平淡。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这位施主。”虚甲老人头也不回对宇文文静道。
宇文文静点点头,看向满堂红,满堂红吊儿郎当的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东西给了宇文文静。
落宇伸头一看,惊异地叫出声:“英雄令?”
满堂红笑道:“没错,倒是让那群江湖人歪打正着的猜对了,英雄令果然在虚甲老人身上。”
落宇看向宇文文静,满目惊讶道:“你是来找英雄令?你找这个做什么?”
宇文文静但笑不语。
头一次,落宇觉得宇文文静的笑容十分可怕。
宇文文静掏出自己的那一块英雄令,将两个并在一起,道:“我没记错的话,英雄令的游戏规则是,只要集齐两枚就能强制发动武林盟命令?”
满堂红点头,问:“你要英雄令到底所为何事呢?”
“寻一人而。”宇文文静意味深长道。
*
几日后,宇文文静带着两枚英雄令回了武林盟,将两枚令牌现给众人。六大长老高兴道:“啊,落侠士从何处找回了另外两枚英雄令?”说罢想上前去接。
宇文文静冷笑着把东西收回袖口:“现在我已经有两枚英雄令,是否可以发动英雄令的号令?”
六大长老齐齐冷脸:“落侠士的意思是,不准备奉还?”
“天下人人觊觎的宝物,我如何舍得轻易送还。”
“落侠士乃落家后辈,莫非想用英雄令为非作歹?”加奈和尚将禅杖往地上一插,已有不快之色。其他人纷纷扯了扯加奈的衣裳,示意他不可妄动。
宇文文静道:“为非作歹说不上,只是想请几位帮个忙。”
“说!”
宇文文静转过身,背着众人,表情冷漠道:“我要你们帮我彻查,一百七十年前突然消逝于武林的慕白居和白十六行踪。”
身后众人一脸不解,而正对着宇文文静的落宇却在看到他的表情时,眼角一跳,心中冒出阵阵不安。
*
宇文文静大张旗鼓地要武林盟帮他查出白十六与慕白居的下落,否则不肯还回英雄令。武林盟无法,只好找来了百晓生。
百晓生恰好对那段历史非常感兴趣,也就接了这个担子。
八墨剑乃九楼传人,因着这个身份被宇文文静扣住。他七人之前与另一个宇文文静大战,各有重伤,此时真是虎落平阳,被武林盟软硬兼施逼迫着要他说出墨剑村所在。
沈浪见他七人咬死了不说,不愿武林盟和墨剑产生不快,便出来做了小人,说出了墨剑村下落。他年少游历的时候曾无意间闯入过墨剑村,本来答应了村长不对外人说,现在迫不得已,只好说了出来。
百晓生便跟着沈浪指示去了墨剑村。
宇文文静日日去看望另一个自己,想方设法的让他软化,不料此举反遭另一人排斥,打死不再理会他。
落宇将他这些作为看在眼里,一是不解,二是揪心。
他寻了一个日子拦住宇文文静,问出心中压抑许久的疑惑:“你为何不把英雄令还给武林盟,而要他们去找慕白居和白十六的下落?”
宇文文静本不想说,见落宇坚持,只好道:“因为宇文文静的心里只有白十六,唯有找到白十六的下落,我才能从此作为突破口,让那人灵魂动摇。”
这答案让落宇十分不快,“白十六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
宇文文静道:“忘不了他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宇文文静。”
“他根本不记得白十六了,分明是你忘不了。”
“不记得才说明重要。”宇文文静看着落宇,意味深长的笑了,“就像是你变成落英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沈浪?”
落宇张嘴退了一步,脸色窘迫道:“你,你胡说什么!”
宇文文静摇摇头,“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清楚。”说完要走。
落宇却不肯让他走,拉着他的衣角弱弱道:“我已经……不喜欢沈浪了。”
宇文文静奇怪的回头,“这与我何干?”
落宇脸色通红,到底还是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能眼见着宇文文静抽出衣角,渐行渐远。
*
百晓生最终没能从墨剑村全身而退。
墨剑村里藏着的乃是九楼的后人,他们遵循祖宗遗训,不可能轻易对外人说出九楼的故事。百晓生刚进村本得到热情对待,但当他开始打听墨剑村的由来时,便被村里的人绑起来了。
之后墨剑村来了两个使者,到武林盟要他们把八墨剑送回,还要带走沈浪。
武林盟本就是因着宇文文静才会对南疆八墨剑下手,此时十分惭愧,万般好话说尽,墨剑使者依旧冷脸,不得已放了七个墨剑,但却没有交出沈浪。
沈浪心中愧疚,自愿跟他们走,一行人这才上路。可刚出了武林盟的门口,又被宇文文静堵住了。
武林盟的人一见他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个个面色不好。
本以为宇文文静会再次强扣住两个使者,却没想到他居然要跟他们一起走,此举让武林盟大感意外。
那七名墨剑一直以为他是落家人,还当他要找白十六是因为当年慕白居突然消弭时没跟落家报信,使落家人有了心结。见宇文文静要跟上,便也没阻止,却把沈浪留了下来。
宇文文静单雇了一辆马车,由满堂红和观叶押着另一个宇文文静上了车,而后向墨剑村浩浩荡荡驶去,落宇亦要同行。
为防止另一个宇文文静不老实,宇文文静亲手封了他的内力,又让观叶以方术之力禁锢了他,然后给他罩上斗篷斗笠,送上车内。
墨剑问起,宇文文静便说此人是唐门之人,也想去墨剑村见见旧人。
墨剑自然疑惑,但见宇文文静笑的张狂,隐约忌惮,不敢上前细看,便由着他带了一马车的人去了墨剑村。
第74章
可这一路终究是不平静。
西漠天山魔教一脉得知八墨剑回村的消息;半路围堵。宇文文静被人诱走;满堂红□乏术,观叶不懂近战,匆匆避开;便让魔教人得了空子;钻入了马车。
车内另一个宇文文静和落宇相对而坐,宇文文静被封了穴;却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抿嘴一笑,诡秘莫测。落宇心中一跳;就要起身。
一名魔教弟子冲进了马车内;一刀就要去捅死落宇——
他们并不知道另一个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他们的教主,所以准备先杀死这个离得近的,再去杀那个黑衣的。
宇文文静用力一挣,积蓄了一路的力量终于冲开穴道,忙把落宇拉到身后,厉声道:“放肆!”一声震响,将马车拍得粉碎,他三人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后宇文文静扯掉斗笠斗篷。
带头来的魔教人马认出了他,喜出望外。
“教主!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了你许久!”
宇文文静不答,反问道:“刚刚这车上出去的那个男子去了哪?”
那弟子道:“二位长老知他武功高强,故意把人引走了。”说罢指了个方向。
宇文文静扯起落宇就往那边飞去。
落宇挣扎道:“你怎么又抓我!”
“谁让你这枚棋子百试不爽!”宇文文静劫持着落宇往前追去,满堂红见状想上前解救,却被其他弟子阻断。
八墨剑本就伤残,在另外两名使者保护下,勉强能自保,而观叶却早早退出战斗圈,瞬移到树顶保持观望。
一名魔教弟子抬头看了观叶一眼,郁闷不已,“他是怎么踩着树叶站稳的……”魔教弟子自认为没有这样的爬树本领,只能放弃追杀观叶。
然后就在这个宇文文静往前赶的同时,另一个宇文文静也已经解决了敌人往回赶。
两人半路相遇,中间夹了个人质落宇。
劫持人质的宇文文静狞笑道:“你既然诓我,也别怪我翻脸。”
化身凤凰的宇文文静变了变脸色,随后又恢复平静,故作无恙道:“你还没有翻脸的资本。”
“他不算资本?”宇文文静将落宇又忘前面推了推。
另一宇文文静蔑视地看了一眼,冷笑:“你以为他对我而言算什么?”
宇文文静怔了怔。
落宇紧跟着道:“他从一开始就在骗你,我不过是个路过的!”
宇文文静瞥眼看了看落宇,没有否认,慢吞吞道:“他只是一个棋子。”
另一宇文文静一怔,哈哈大笑道:“是了,我忘了你的情人可是白十六,这样的货色怎么会入得了你的眼。”话虽如此却依旧没有放手,反而恨恨地掐住落宇的手腕。
落宇吃痛,嘶叫出声。
宇文文静眼神一沉,说道:“那么你呢,对你来说,白十六算什么?”
另一宇文文静道:“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宇文文静狠下脸色,“就是这份仇恨驱使我复生!”
这个回答让宇文文静觉得意外,他似笑非笑道:“仇恨?你哪来的仇恨?”
“若不是他,四爷怎会丢下我,若不是四爷丢下我,我怎会叛离唐门,又怎会步步入魔。”宇文文静的眼里充斥着怒火。
一旦提起白十六这个名字,他满腹的仇恨汹涌而出,让他无暇思考其他。
除了很,还是恨,唯有恨,才能驱使宇文文静傲然挺立,若没有了恨,他便不知何处是归处。
宇文文静轻蔑地笑了,“怪不得观叶不同你合作,原来你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初衷。”
另一宇文文静怒目道:“你还想诓我,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哈!你说他只是个棋子?我偏偏不信,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跪下受降,要么就是他死!”说着将手腕移到落宇道脖子上,狠狠地掐住。
落宇被抑住呼吸,脸色青白交错,绝望地看向宇文文静。
宇文文静心中一紧,失了方寸,急忙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可记得当年你是为何离开唐门?”
另一宇文文静手势一僵,想起了自己害死唐风的事。
唐门乃是唐门门主,体弱多病,唯有一物可续其命,名为凌火丹。唐四忠义,不辞辛苦为唐风取来凌火丹,交予宇文文静。宇文文静不知凌火丹用处,回唐门路上遇见慕白居白十六,两人交谈一番,宇文文静对他钦慕不已,便将凌火丹送予白十六,而后空手回了唐门。事后唐风疾病突发而死,唐四自责不已,又在白十六处见了凌火丹,至此与宇文文静反目。
宇文文静对这些记得清楚,他以为唐四与自己反目是因为害死唐风,其实不止是如此。那时候宇文文静对白十六隐约已有痴迷之象,不但拒不认错,反而在唐四面前不停诉说自己的爱恋,唐四怕他伤心,便没有说出自己与白十六的关系。后来宇文文静自己发现,以为唐四愚弄他,便有叛逆之心,处处与他作对,用计害唐四承担害死唐风的责任,收到重罚。
事后宇文文静知道了唐四对自己的维护,感动不已,却备受煎熬。一面因为痴迷白十六与之对立,另一面却因师徒之情而自责。此时白十六得知宇文文静陷害唐四,便对唐门指认宇文文静之过失。宇文文静被逐出唐门,前去投奔慕白居。又见唐四与白十六恩爱有加,心生怨恨,蓄意破坏二人关系,被狩影凤凰发现其小动作,失手废他内力。
从此宇文文静一发不可收拾,在爱与恨中间纠结徘徊,一面深爱白十六,孺慕唐四,钦佩凤凰风姿,另一面恨白十六不回应自己的感情,恨唐四抢走自己的爱人,也恨凤凰本领高强难以逾越。
机缘巧合下宇文文静得知凤凰乃是魔教前任教主,身负邪功九生九死,便起了歹心,暗中加入魔教,与慕白居作对。而表白却装作悔改,利用唐四接近凤凰,偷学其武功,因魔教杀手入慕白居发难。
事后败露,被白十六丢到茶馆,静心五年之久。五年间装作茶馆小厮,遁隐人世,处事低调。就在人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复出武林的时候,他却再入魔道。原来在茶馆那五年他并非洗心革面,而是韬光养晦,将九生九死钻研到骨子里。五年后重出江湖,接任魔教教主之位,血洗武林,剑锋直指慕白居。
唐四终究是养虎为患,白十六再难容忍,率慕白居全面反击。最后凤凰以红魇之名返回魔教,与宇文文静约定一战。
一战,双双封印。
再醒来,却是一百七十年后。宇文文静忘却了情,唯记得恨,恨天恨地恨自己,于是再掀风波,势要逼出遁隐百年的慕白居。却未料逼出了一个凤凰,一个说自己是宇文文静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