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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怼还有活命的机会,现在不管是动方向还是踩刹车都来不及了。车是军用吉普,轰的一声就撞了上去,车身碎片飞溅。
对面的车被撞翻了两圈撞开护栏掉到了河里,他们的车惯性横着滑出去很远在护栏边堪堪停下。跟着的两辆车迅速停下,一起冲下车直奔过来。
商谨言被甩到了前座,陈梦已经回过神快速起身抱住了他。
“商谨言?”
商谨言捂着头,“没事没事,陈梦坐回去。”
他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枪打开保险,陈梦看他的腿在发抖,商谨言一直没下过床。他身上还有?到底怎么回事?
商谨言的话音刚落,一颗子弹穿过挡风玻璃直射过来,商谨言迅速转身扑倒陈梦,把陈梦压在身下。
子弹密集,远处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连成了片,挡风玻璃哗啦碎成了片落在驾驶座上。陈梦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只能听到自己的新跳和头顶商谨言的呼吸。
“商——”
商谨言还压在陈梦身上,撑起上半身回身开了两枪。
这么近的距离,枪声把陈梦给震住了,她紧紧抓着商谨言的衣服。
商谨言摸了一把陈梦的脸,手里的枪也碰到了她的肌肤,硬邦邦的触感。陈梦抬头,愣怔怔看着他。
这辆车上一共坐了四个人,司机和副驾驶的人还没出车门就被打死了,血流到了座位上,浸湿了座位。商谨言目光冰冷。商谨言今天走不了,那就永远走不了了。
机场的□□只是一个开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在这片土地上称王。
他回头看压制着对方枪火的林叔,他们的人并不多,撑不了多久。
短暂的停顿,商谨言俯身靠近陈梦的耳朵,“你开车,我们冲出去。”
商谨言腿断了,开车确实不行。
陈梦盯着他,目光惶然。
商谨言带血的手擦过陈梦的脸,轻笑,“怕么?”
枪声和尖叫声混乱,前排座位的血流到了他们的脚下,浸湿了陈梦的鞋子。白鞋变成了红鞋,她深吸气。
“别怕,有我呢。”商谨言又回头看了眼窗外,他的嘴唇压在陈梦的额头,“听我说,你马上换到前面,我们只有这一个机会。”
大局为重,一个商谨言算什么?
再加一个商祺,也是牺牲品。
陈梦眼前一片红,这样的画面只在梦里出现过。
她是真怕,前面摆着两个死人。
陈梦不是没见过死人,可第一次见人活生生在面前被打死,血流成河。
“我数到三,你冲到前面把司机推开然后开车朝右边那个缝隙开。听到了么?别开到桥下就行。”
陈梦吸了吸鼻子,她突然坐起来抱住商谨言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擦了擦脸上的泪就要往前面挤。商谨言一把抓住陈梦给扯了回来,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打在后面玻璃上,玻璃裂成了蜘蛛网。
“我还没数三,别冲动。”
陈梦深吸气不断的压制害怕,她不能无能,不能害怕。
她和商谨言都要活下去,陈梦的手抖着,她抓着商谨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驾驶座上的死人。
商谨言受伤了,现在全靠她。
他们家的顶梁柱就是陈梦,陈梦要救商谨言。
“一,二。”商谨言突然转了枪口,朝着前方十点钟位置开枪,密集攻击他们的子弹顿时就停止,“三,去前面把人推开。”
商谨言推了陈梦一把,陈梦窝在了驾驶座。
司机已经死了,眉心中弹,死不瞑目的睁着眼。
陈梦一声惨叫遏制在喉咙里,身后是商谨言的声音,“低头。”
陈梦趴在方向盘下面,一排子弹打了过来,商谨言甩手两枪。
子弹不那么密集,陈梦卡在死人和方向盘之间,根本不能移动。
“商谨言,动不了!”陈梦急的快哭了,也不敢抬头,“怎么办?”
商谨言的腿钻心的疼,他身上各个地方都撕裂般的疼,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恢复,深吸气,“那你别动,我去前面。”
亏得陈梦瘦小,能缩进驾驶座的缝隙里。
商谨言试了两次都没能从后排出去,他也不敢贸然让陈梦开驾驶座的车门,怕那些人给陈梦来一枪。
商谨言气喘吁吁,“你把手给我。”
陈梦伸出手,一颗子弹打在座位上,座位皮开肉绽,海绵飞溅。
商谨言借着陈梦的力量,腿一用力就跃到了前排,推开副驾驶车门把人推出去。这些人都不容易,命搭在这里了。
拉过陈梦压在身边,俯身过去掰掉司机卡在缝隙里的脚。用尽全部力量推到了座位之间的夹缝里,陈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过去坐到了驾驶座就去启动车。
商谨言握着枪冲外面还击,对方人太多了,老林带的人十分有限。
“陈梦,踩油门。”
陈梦轰着油门直冲出去,商谨言冷静下来一枪一个,陈梦开车很稳。
当年没拿驾照就敢跑盘山公路的陈梦,商谨言对她开车还是有信心。
“低头。”
陈梦迅速低头,子弹擦着她的头顶打在身后的座位上。陈梦脑袋里嗡嗡的响,整个人都要疯了。
“直冲出去,别回头。”
陈梦把刹车踩到了底,车子犹如离弦之箭,直冲出去。
商谨言握着方向盘,视野之内只有前方的路。
商谨言换弹夹,看到前方一辆车打了方向横在路上试图阻挡他们的路,商谨言把子弹压进去,“把安全带扣上。”
商谨言提醒陈梦的同时也扣上了安全带,陈梦单手握着方向盘,扣上安全带。
吸了吸鼻子,没有挡风玻璃的汽车,冷风灌进来。
吹的她鼻酸。
陈梦低着头,以前陈梦给人开车都要钱,这回是要命。
车猛的撞上了横着的黑色商务汽车,商务汽车被推出去百米远,陈梦突然打了一把方向,车迅速绕开挡路的汽车直冲出去。
陈梦开车生猛,商谨言的枪法又非常精准,基本上一枪一个。
车开下了桥,商谨言突然开口,“打方向,回市区。”
陈梦本能的听话,打方向奔上另一条道。
保险杠可能被撞坏了,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为什么?”
“从机场走不了,我们开车走。”
开车能走了么?
陈梦不敢问下去,怕自己绝望。
车子进入市区,陈梦听着商谨言的指挥把车开成了贪吃蛇。也亏得陈梦车技好,一路狂飙,终于是进了闹市区。
人太多,追他们也不好追。
商谨言:“停车。”
陈梦一脚踩下刹车,商谨言推开车门,把手上的血擦在座位上,“下车。”
陈梦打开车门快步跑到商谨言身边,刚要去接他,想起件事快速的脱掉外套扔进车里。走到后排把背包甩在肩膀上,过来用尽全力撑起商谨言。
商谨言卸了枪的保险,回头看了一眼。握着陈梦的肩膀,指了指纵横交错的一条小吃街,“走这边。”
陈梦和商谨言身高悬殊太大,体重也悬殊,她扛着商谨言十分吃力。
一眼看到路边停了辆电瓶车,左右看了一眼,扶着商谨言在路边站住,“你等我下。”快步走过去拍了下电瓶车。
电瓶车的报警系统立刻尖叫起来,一个中年妇女直冲过来,“你干什么?”
陈梦从包里掏出三千现金递给女人,“车卖给我行么?”
“神经病!”
陈梦又加了一千,然后就成交了。
陈梦骑车带着商谨言穿过小吃街,到处都是警笛声。
“林叔叔有事么?”
商谨言摸出手机打电话,心里明镜似的,可能他已经不在了。“不知道。”
陈梦也害怕,不知道那段生死逃亡的车怎么开出来。只凭着本能随便的穿,k市她不陌生,尽量往没有监控的地方钻。
商谨言挂断电话,说道,“去玉衡路,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接应。”
陈梦回头就碰到商谨言的脸,立刻就转回去,“他们追上来了么?”
“应该没有。”商谨言把下巴搁在陈梦的肩膀上,把手机装回口袋,“前面换了电瓶车,以防万一。”
“嗯。”
“怕么?”商谨言的声音很沉,落在陈梦的耳畔。
“怕。”陈梦握着车把的手很紧,“可怕又没有任何用,你这个朋友靠谱么?我们还要活着生好多孩子呢。”她在高度紧张下还能笑,声音有些抖,强撑着说下去,“我们得活着。”
☆、第67章
“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他们先按捺不住,这回更有理由收拾了。
这事闹不起来,不过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就比较苦逼了,都是拿命填。
商谨言笑了笑,“是啊,我们还没生孩子呢。”
陈梦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没多惜命,反正就活着呗。可现在不一样,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害怕死了。不管当初商谨言因为什么把陈梦留在k市,可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陈梦舍不得任何一个人死。
扛着商谨言一路换了无数的车,终于是到了他和朋友约定的地方。
陈梦下车左右打量,商谨言打开了枪的保险靠在她身边,两人往里面走。
这边十分荒凉,陈梦抓着商谨言的胳膊,“你朋友靠谱么?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靠谱。”商谨言揽着陈梦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抱着陈梦,可他现在全部的力量都压在陈梦身上,“撑得住么?”
必要的时候,商祺是可以牺牲商谨言。
为了大局,谁都可以牺牲。
两人找了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守着,大约两分钟。
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开了过来,陈梦握紧了商谨言的手,车子一个急刹在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
商谨言才走了出去,男人看到商谨言就快步跑了过来。
“队长。”
他要来抱商谨言,看到地上的血印瞬间就站直了,“你怎样?”
“上车再说。”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理着小光头,穿着件花衬衫,皮肤黑的非常彻底。
这边天气,穿什么都不过分。
“我扶你。”
男人接替了陈梦的工作把商谨言塞进车里,陈梦要跟着上车才看到地上的血印,顺着血印看过去。
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嫂子?上车。”
陈梦缓缓抬头看向商谨言,“你流血了?啊?”
商谨言欠身抓住她的手腕扯上车,“把车门关上。”
陈梦眨巴了一下眼睛把铺天盖地的情绪给强行压下去,连忙去扒他衣服,“你哪里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梦没戴眼镜,视力不是很好。一路上又情绪高度紧张,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刚刚看到血她手脚全凉了。
“先别扒,就中了一枪。”商谨言按着陈梦的手,“等会再说。”
陈梦抬头直愣愣的看他,什么叫中了一枪?这么轻描淡写?
商谨言安慰她,“真没事,你先别急。”
陈梦眼圈瞬间红了,前面的男人把一团布扔了过来,“先捂着伤。”
商谨言掀起上衣,腹部一团血,陈梦泪啪嗒就落了下来。
擦了一把,也不知道那布脏净按在商谨言的伤口上,吸了吸鼻子,“你要吓死我,你怎么早不说。”
直怨恨自己也是个瞎子,这都没看到。
商谨言擦了把她的脸,“别哭,没事。”
前面的男人开口,“怎么回事?伤这么严重?”
“遇到点意外。”商谨言也没多说,“麻烦你了。”
“队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有事跟我说一声,刀山火海我都来。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客气什么。”
商谨言笑笑。
“这回确实挺麻烦。”
车子一路颠簸,三个小时后进山到了一个村子里,男人把车开进院子。停下车,连忙过来打开后面车门扶商谨言下车,陈梦半抱着商谨言,打量这院子。
院子有围墙,应该没人能看到。
远处有山,很荒凉的地方。
商谨言被扶进去躺在床上,男人麻利的撕开他的衣服处理伤口,吩咐陈梦,“嫂子,麻烦你去厨房烧盆开水。”
陈梦六神无主,被喊了一声连忙就冲出去。
他们家好像就他一个人,厨房里倒是有电器,陈梦把水放上去,找到水盆洗干净拿到厨房。
房间里,韩京把商谨言放平,“不能去医院?”
“嗯。”商谨言吸一口气,怕声音太大吓到外面的陈梦。她马上又哭的两眼通红,心疼。“把子弹挖出来,留里面不是事儿。”
谁也不知道要藏多久。
韩京抬头,“这边没什么药,止不住血怎么办?”
“听天由命。”
商谨言没多余的话,现在他的处境就这四个字。
韩京点头,他们以前就是刀尖上混命的人,现在也是。
退伍后他们没有联系,可商谨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