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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终是丢弃一边。
天还未亮,她便被自家娘从被窝里拉起,一番洗漱后,全福人给莲笙丫头梳妆,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黑幕般柔亮顺滑的头发,全福人温和的声音响起,“一梳梳到尾,富贵不用愁,二梳……”
看着静坐娴雅的女儿,姣好的面容在镜中映出,杜氏眼角有些湿润,莲笙从镜子中看到她在抹眼泪,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母女俩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待梳妆好,换上那身嫁衣,便是如杜氏般天天看着女儿,也觉得莲笙此刻明艳动人的仿若画中人,那嫁衣迤逦在地,全幅开摆,一个转身便如红云般流光溢彩,那全福人更是连连咋舌,不愧称为红莲子,怪不得能引王爷折腰,简直是倾国倾城!
洪家院子里众人早已等候多时,抬嫁妆的人都已分配好,前几日董方便将这事包揽了,半点也没让洪老爹操心,看着这些青壮的小伙们,他满意地点点头,王爷女婿办事就是放心,下人也用心。
民间本有拦门的习俗,可谁人敢拦今天的新郎官,洪家也没有什么亲戚,那杜家人更是没有知会,洪家的隔壁兵部侍郎的曹夫人带着独子曹铖来充当娘家人。
不一会儿,青山长公主带着长子和幼女到了,杜氏还纳闷着,这媒人怎么独自上门,没有等下和新郎官们一起迎亲。
曹夫人扯下她的衣袖,跟长公主见礼。
“见过大长公主。”
“不必多礼,本宫今日也是来充这娘家人的,这不还给你们带来两个拦门人。”青山公主冲杜氏微微一笑,将两人扶起,她的长子赵珩与女儿赵玥郡主也跟着上前。
赵珩约二十七八,仪表堂堂,俊逸不凡,他朝曹铖一招手,虎虎壮实的曹铖就屁颠颠地跟在他的后面,在洪府的院子里转上一圈。
青山公主对着小女儿道,“洪夫人也有一小女,与你一般大小,去找她玩吧。”
李婆子将赵郡主领下去,赵郡主正是年少灵动的年纪,长得玉雪漂亮,看到一脸点心屑子,略黑木讷的常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起吃的来。
等迎亲的人一道,伯府的大门紧闭,被赶鸭子上架的曹铖结结巴巴地开口,“……何…人敲门?”
“霍某前来迎亲。”
冰沁雪凉的声音响起,外面鸦雀无声,里面的曹铖瞬间软了脚,若问这京中他最怵的人是谁,非摄政王爷莫属,曹铖本是打遍京中无敌手的小霸王,可对着一只手就能将他提起的霍风,马上就怂得跟虫似的。
曹夫人以禁闭相要挟才让他答应做这拦门人,赵珩看一下靠在墙边的曹铖,心下一哂,霍风这厮果然让人闻风丧胆。
他清下嗓音,朗声道,“若娶亲,红包在哪?”
门缝中塞进一个红封,赵郡主手快地将它拿过来打开,见是一张千两的银票,她嘻笑,“新郎官出手好大方。”
将红封交给常乐,常乐早就看见上面的千两字样,这段日子,她也识了些简单的事,银票也能认得,她赶紧将银票折好拢进袖中,惹得赵郡主打趣她存好当嫁妆。
常乐听得此言,居然老实地点头,让赵郡主更加喜爱她的爽真。
“新郎官接对子。”
赵珩踢一下墙角的曹铖,颇有些看不上他的脓包样,心中狂乐,霍风也有今天,平日里端着高贵冷艳的脸,今天非让他破功不可。
“我们的新郎官听好了,不准让他人代答。”
“瑶池玉女坐云端,请接。”
门外面,一干世家子弟们低下头去,不敢去看王爷额头跳动的青筋,暗自思量,赵珩这家伙今日是过了瘾,来日还不知要被怎样收拾。
“玉树琼花风来迎。”
玉击般的声音冲破门房,众人齐齐吃惊,不敢相信这多情的诗句居然出自他们的摄政王之口,霍风木无表情地将前面的人一盯,那人赶忙往门缝里塞红包。
民间有俗,三叫门,还有一叫,赵郡主高兴地跳起来,“我来,剩下我来。”
她捏着嗓子,学那媒婆样,“敢问摄政王爷,我们的新娘子美吗?”
“噗”后面的青山长公主忍不住笑起来,对着女儿赞许一笑,这问题太妙,看总板个死人面瘫脸的风哥儿如何回答。
“此女堪比日和月,犹如灵台仙芝开。”
这下门里和门外都静了下来,那鼓吹手们都忘记吹气。
还是前面的小子机灵,塞进最后一个红包,
早就被姐夫收买的常乐手快,将红包收好,喜笑颜开地将人放进来。
第32章 夙愿得偿
接亲的人呼啦全涌进府里,大长公主打趣地看着霍风,真看不出来,天天摆个棺材脸的人居然还会作情诗,若是……罢了,大喜的日子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
“恭喜摄政王爷大婚。”
赵珩走到前面,两人互见礼,霍风眼无表情地看一眼赵珩,只把赵珩看得连连告饶。
他陪笑道,“人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摄政王不会如此计较吧。”
“自是不会。”
大长公主好笑地看着这两人,从小就王不见王,各自嫌弃,但若珩儿真有事,第一个出手相帮的便是风哥儿,这两人的情谊外人还真是看得糊涂。
倒霉的曹铖现在还没缓过来,怨念地看一眼把手言欢的两人,合着坏人就他一人做了,不过也不是他一人,还有另一人,他看向娇俏的赵郡主,自己宽慰地想着,或许王爷不会和他一般计较。
赵玥拉着常乐笑嘻嘻地挤在前面,看着往日里一本正经的王爷,此刻正与洪伯爷见礼,口中称着小婿,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然后朝自己的母亲笑了笑。
一番礼节过后,他才被允许前往新娘子的阁楼。
此刻的伯府内院,听见外面响起震天的鞭炮声,莲笙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凤冠上的流苏摆动着,眼见吉时已到,杜氏将盖头罩上,房门被推开,一身大红织金长袍的新郎便走了进来。
透过红纱,隐约可见那修长的身影,奉上喜礼,对着杜氏略弯腰,“岳母,小婿来接娘子了。”
娘子?红纱后的莲笙粉面泛红,细细地品着这两个字。
恍惚间,那人将她背起,她伏在结实的背上,随着他迈出伯府大门,放进花轿中,抬花嫁的
四个汉子齐齐地抬头,看着新郎官,复又低下头去。
不枉他们几个要死要活地争到这个位置,就为了来当这个轿夫,争得头破血流,能亲眼见自家摄政王如此一面,便是等下肩膀磨破皮都值!
霍风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喜轿内,喜娘高兴地接过大红包,一脸喜色地跟在轿子后,他翻身上马,后面仪仗开道,锁钠锣鼓喧天,绵延十里的红妆羡煞众人,一抬一抬的嫁妆让人应不暇接,众人一一数着,竟有一百二十四抬!
全城的百姓都挤上街头,看这难得的盛况,血红的高头大马上,新郎官修长的身姿跨坐着,大红的喜服衬得清漠的脸多几许人间烟火色。
人群围在两边,京兆府尹秦中行带着一众衙役们维护秩序,百姓们热情地高呼着,却无一人敢闹事,只有响彻云霄的祝福话一声震过一声!
莲笙坐在花轿内,透过纱帘能隐约看见骏马上的男子,她手里紧握着红宝石苹果,美目含情,盯着那人影。
陪侍在旁的宫嬷嬷问道,“王妃可要先用些小点心。”
说着递上托盘中的点心,那点心做得小巧,竟是一口一个,从辰时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也不客气,捏起小点心吃起来,这才觉得肚子稍稍舒服些。
喜队围着安业坊转上一圈后,经过皇宫时,礼部官员早已守候在那,礼部侍郎将陛下亲赐的红绸披在霍风的身上,嘴里直说着祝福的话语。
来到王府前,他翻身下马,利落得身影让一干人等瞪大眼,接过董方递上来的金弓金箭,修长的手一拉,朝天射一箭,箭入云宵不知所踪,朝地射一箭后,再朝花轿射去,金箭稳稳地穿透轿顶的花翎,不偏不倚,惹得众多世家公子们拍手叫好。
弯腰将轿中的新娘子抱走,轻身一跃,便跨过那火盆,喜娘在旁边有些着急,这不合礼仪,该新娘子自己跨过去,可她半个字也不敢吐,只能看着那风仪修伟的人朝王府里走去,人群中竟也无一人敢起哄!
进入王府内,因霍府无长辈,两人拜过天地后,共执绣球进入房间,双双正襟坐在塌边,他将她的右衣襟压在自己的左衣襟上,喜娘看得脸一僵,没想到外表冷清的王爷还是个疼妻子的,这是心甘情愿让王妃以后压他一头。
然后他修长的人影立在跟前,喜娘递上早就备好的喜秤,递到他的手里。
红纱盖头被挑开,粉白绝色的脸露出来,长长的睫毛垂下,羞怯地微微颤动,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房内漫起旖旎,喜娘不敢打趣,直接将子孙饽饽放到莲笙面前。
她纤指拿起一枚入口,喜娘问道,“生不生?”
“生。”
男子听见这个字,眼里的暗色更深。
两人喝过合卺酒,外面传来起哄声,细耳听去,一群喝了酒壮了胆的世家子弟们吵着闹洞房,霍风脸沉了沉,大步离开婚房。
外面宾客一片欢乐,倒没有多大的喧哗,她的心“咚咚”地跳着,似期待又似害怕,金雕烛台上通红的龙凤对烛直吐火舌,发出“啪啪”的燃烧声,她不自在地吞口水,葱白的玉指紧紧地抓着裙摆两侧。
院子的声音仿佛潮水般退散,人们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男子的脚步声传来,她竖耳辨认,越来越清晰,一声声似踏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很快外面的声音便消小下去,渐渐不可闻,她由着紫丁侍候御掉凤冠,换上大红的筒身长裙,净面后端坐在塌上,
。
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掀帘进来,对着她行大礼,“王妃大安,奴婢姓柳,是府里的管事婆子。”说着递上手中的托盘,盘中一盅熬制浓稠的鸡燕窝粥。
宫嬷嬷伸手接过,抓起盘中的金瓜子,放到柳嬷嬷的手中,然后将小盅放在她面前,她小口地喝着,很快便见了底。
此时,男子修长的身影走进来,宫嬷嬷一挥手,带着下人们识趣地退下,留下这对新人。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张与银月争辉的脸,细白的肤色如玉脂般,在灯光的照应下,更加滑嫩,那眉眼,那红唇,那勾勒曼妙身姿的大红睡裙……无一不透着魅人心魂的迷醉……
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削薄的唇紧抿着。
被他盯得太久,她的脸都开始发烧,娇怨地抬头,便被那如深渊万丈的眸光罩住,高大的身影笼下来,将她紧紧地圈住。
莲笙被压得几乎断气,男子看着高瘦,实则精壮有力,她被轻轻一抱,便被他圈进了塌里,红纱帐被大手一挥,倾流而下,遮住满室的花火。
围幔中一件件的衣裳被丢出来,先是男子的外袍,内衫,里衣,随后便是女子的长裙,然后是一件绿底粉莲的肚兜摇摇飘下,细细的带子已被扯断,那上面绣的莲花吐着红蕊,暗香浮动!
最后传来一声裂帛声,丢出来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小裤,已被从中撕开,炸开的丝线乱飞,堪堪地挂在塌边!
男子闷声如急雷,只听得女子的呼痛声传来,带着娇软的哭意,那无人见着的雪白元帕上盛开一朵艳红的血莲!
锦塌渐渐晃起,越来越快,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围幔和纱帐被带动轻晃,层叠如波浪,那艳红的小裤也随之起舞,男子暗粗的喘,女子嘤嘤的轻啜,直至天明!
霍风看着怀中泪痕斑斑的小脸,怜惜地抚着那光滑的肌肤,红艳的小嘴似委曲地喃着,“不要了……风哥哥。”
他眼中闪过一道火光,随即看见那娇嫩雪肤上的青紫,叹口气,望向窗外,见天灰白起来,似要大亮了,按下心中的狂热,将她拥进怀中,头埋在她香氲的发间,深深地嗅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第33章 宿缘
莲笙只有觉迷糊间,有人将她扶起放置在腿上,似有东西喂进嘴里,她张口吞咽着,半睁着眼,男子专注的神情映入眼帘。
等肚子填饱,她翻个身,又沉沉睡去,恍惚间,身上似压着千斤担,越来越沉,接下来又是一番云起雨散,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浮。
不知过了几个昼夜,她一直似醒非醒地被人纠缠于塌间,猛然间在一阵摇摇晃晃中醒来,美目微睁,便看见马车顶上皎皎的明珠,精瘦的男子将她包裹在绒被中,紧紧地抱在怀里,外面传来马蹄的“的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