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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宠溺日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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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外,宫嬷嬷远远地守着,王爷曾吩咐,只要他回来,下人们无事不能近卧房,夜里不用守夜,晚上值夜的人,安排睡在西厢,如若有事,他自会传唤。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月,阅尽千帆的眼里越发坚定。

    被男子狠狠收抬一顿的莲笙对此一无所知,自嫁入府后,夜里侍候的人都是身边的男子,从不假他人之手,既然他不提,她肯定不会主动提起。

    承起之间,她累极迷迷糊糊地睡去,早先风哥哥去看望朱氏时,嬷嬷对她隐晦地提到,像王爷如此身份,京中多少女子都觊觎着,人有千日做贼,万无夜夜防贼的,怕就怕还有那不怕死的。

    想要免除这些后顾之忧,关键在王爷身上,只要王爷心在她身上,任凭多少美女都不怕,她抚着腰,心里羞涩想着,风哥哥万不可能看上那些人,否则也不会苦等到今日。

    又记起昨日她自己太过猛浪,悄悄红了脸,心里想着下次更要谨慎为之,免得自己这腰酸腿痛的遭罪。

    晨起,朦胧地看着他起身,还将她身上的被子掖紧,然后下塌穿衣,看着他轻手轻脚的样子,她心下感动,掀开锦被,赤足上前,将他的腰带系好。

    边系嘴里边呢喃,“紧不紧,我要绑紧你的裤腰带。”

    她大眼迷糊地看着他,小手将他的腰带系好,捋平上面的褶皱,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头埋进他胸膛,小声道,“风哥哥,如果可能,我真想将你挂在腰间,日夜不分离。”

    未睡醒的声音中带着软嗔娇气,小嘴微微翘起,雾气氲满的水眸中带着灵动,小手将他的腰精壮的腰身越发圈紧,偎进去,吸着那好闻的冷松香。

    “好,腰带只为你解,嗯?”他说着,大手解开腰封,将她一把抱起,滚进被子里。

    “唔……别……时辰不早…你还要早朝…”

    “去他的早朝。”男子挥汗如雨,刚才她说的话,正是他心里想的,他心中血气翻涌,手下动作不停,直到底下的人儿受不住连连求饶,才重新起身,穿戴好。

    他自顾穿上亲王朝服,不假丫头之手,眼神不停地瞄着她,惹得缩在锦被中的莲笙如灌密般心甜,临出门前,在她额头俯身一吻,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走出房门,对着院里的下人们厉声道,“你们要仔细服侍王妃,不可有半点闪失,王妃的话就是本王的话,如若有谁胆敢违背王妃的意思,直接提脚卖掉,明白吗?”

    跪倒一地的下人们连磕头,嘴里称“是”

    待他走后,莲笙昏沉沉地拥着被子睡过去。

    近午时,她才转醒,宫嬷嬷进来,服侍她起身。

    她坐在妆奁前,任由宫嬷嬷替她梳发,顺滑的黑发在椅背上散开,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

    宫嬷嬷边梳着,一边小声地说道,“王爷已吩咐延请太医替朱宜人看诊,奴婢已交待下去,凡是养修院里要用的药材及物品,库房中不得有半句异议,直接可着人去领,任何人不得阻拦。”

    莲笙自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似是不敢看那镜中人眼里的媚色,那红艳的嘴唇带着惑人的风情,这还是她吗?

    她抿好口脂,转头对宫嬷嬷道,“好,做得很好,朱氏年纪大了,早年操劳太多,落下太多病根,万不可随意停药,便是再贵的药材,都要紧着那边来。”

    主仆两人相视一眼,宫嬷嬷似沉重地叹口气,“依奴婢看,朱宜人这一病太过凶险,怕是以

    后很难起身,王妃慈悲,可下人们怕会惫懒,不如再派个人过去专门侍候汤药,免得那养修院的里下人们照顾不周。”

    镜中的美人儿展颜一笑,玉手轻拍宫嬷嬷的手背,“还是嬷嬷想得周到,一切就按嬷嬷想的去做,务必要让朱氏安享晚年,我和王爷才会心安。”

    “是,奴婢一定安排妥当。”

    插上最后一枝凤钗,莲笙起身,扶着宫嬷嬷的手往养修院走去,后面跟着绿芨,她所到之处,下人们都恭敬地行礼,便是早先有些小心思的人,此刻也变得规规矩矩的,现在摄政王府内,谁人不知新王妃可是王爷的心头肉!

    养修院内,那宫里的太医正为朱氏悬脉,老太医姓李,蓄着短须,一身轻袍,正远坐在塌前的凳子上,见她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口中道,“臣请王妃大安。”

    宫嬷嬷上前将人虚扶,莲笙正色道,“李太医不必多礼,朱宜人的病情如何,王爷和本妃都很挂心,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来,王府都会替她寻来。”

    那太医连连点头,“王妃慈善,朱宜人年岁渐大,不能抵御风邪,以至侵肝,故常滞心间,引起头痛心闷,四肢乏力,待老夫开好药方,可按时煎服,安心静养即可。”

    宫嬷嬷着人摆上笔墨,太医俯首开药方,莲笙款步轻移,忧心重重地坐到塌前,抓着朱氏的手,婉叹道,“宜人操心太多,是本妃与王爷的不是,即日起,万事不可来打扰宜人,你们听明白了没?”

    她眼一扫朱氏身边的婆子丫头,只把她们看得低下头去,才转身面对塌上躺着的朱氏,只见对方正仇视地瞪着她。

    “宜人这心火确实太旺了些,宫嬷嬷,吩咐下去,宜人这边的膳食一律改为清火败邪的药膳。”

    “是,王妃。”

    养修院的下人们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回答得很小声,有那胆小的还一直去看朱氏的眼色。

    莲笙似头疼般,叹道,“罢了,本妃还是不放心,这宜人是王爷的乳母,身体最是不容闪失,可惜王府中事物众多,本妃不能亲自侍疾,从今日起,就让绿芨在这里照看着,也算是替本妃尽心意。”

    绿芨赶紧从后面站出来,高声道,“是,奴婢定当不负王妃所托。”

    见太医写好药方,她自然地伸手接过,将太医送出去,塞进一个大红封,把那太医惊得连连推迟,这摄政王府的红包他可不敢收,但见绿芨说这是她们王妃的一点心意,做为常行走宫中及世家的太医立马心领神会,接过收入袖中。

    房内,朱氏气得手直抖,这女人竟然敢在她的院子里光明正大的插钉子,还有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果然是不通教化的下等人,做事竟然如此不讲究,且她的借口倒是找得好,让谁也挑不出错。

    肯定是宫氏在旁挑唆的。

    她气得“呼呼”直喘气,多少年没有人给她下脸子,自她受封宜人以来,因着王爷的关系,便是那世家大族的主母见着她都是客客气气,每回出门,碰到那些个大家千金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加。

    这新王妃,不过是个卖豆腐的下作人,还真是不知所惧!

    朱氏接着瞪一眼站在莲笙身后的宫嬷嬷,好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以前侍候公主,现在居然沦落至此,对这个破落户言听计从,还真是个墙头草,也不怕前主子半夜上门。

    等太医走后,无须再掩饰的朱氏“呼”地从塌上坐起,双目中烈火熊熊,怒目直对着莲笙,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莲笙轻笑,“宜人不可动气,否则病情加重,让本妃和王爷于心难安。”

    似又无可奈何地加一句,“或是宜人觉得府中的下人们侍候得不合心意,那本妃定当舍下脸面去王爷跟前求请,求王爷召回边关的秦校尉及秦夫人,想来有儿子儿媳在塌前侍疾,宜人的病才能痊愈。”

    “你敢。”

    朱氏差点从塌上跳起,儿子若真回来,就是前程尽断,这些年的拼命都会付出东流,这下作货居然敢用此事来威胁她,真当王爷是寻常男子,被美色冲昏头,枕头风一吹便言听计从。

    “本妃有什么不敢的,宜人真会说笑,霍家军是隶属于摄政王府,本妃身为一个主母,召回个把奴才,难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你……”朱氏气得手指着她,横眉怒目地瞪大眼。

    莲笙不理会她,闲闲地在椅子上坐下,“宜人肝火果然大旺,这都病得说胡话了,居然敢对着本妃称你,幸好本妃大肚,体谅宜人病入膏肓,神志不清。”

    朱氏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讥笑地看着她,眼神却轻睨她后面的宫嬷嬷。“王妃好手段,可这花无百日红,再者谁人知花儿为何这么红,不过是拾了前人的颜色,着实可怜啊。”

    不过是个填房,猖狂什么,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神似先王妃,先王妃贵为公主,她再如何得宠,也比不过公主脚底的泥,还不得要在先王妃的灵前执妾礼。

    听见朱氏的话,宫嬷嬷的身形一顿。

    “这就不劳宜人挂心,花儿红自是因为她独有的芬香,而且这颜色也是各有各的千秋,各花入各眼,自有它的道理,如宜人这般,操太多无谓的心,对身子终是无益,所以朱宜人还是安心在王府颐养吧。”莲笙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笑一下。

    “王妃就不好奇刚才老身说的话。”

    “不好奇,本妃向来是个随遇而安之人,既是前人,便没有什么计较的意思,宜人你说对吗?”莲笙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转身扶着宫嬷嬷的手离开院子。

    院子外,下人们都跟鹌鹑似地低着头,莲笙眼一扫,厉声道,“你们都仔细当差,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宜人的身体为重。”

    下人们齐齐道,“是。”

    身后屋内传来一阵咒骂声,接着是瓷器摔破的碎声,对此莲笙充耳不闻,扶着宫嬷嬷的手走出去,绿芨留在了养修院。

    待行至园子,只见前后空旷无人,莲笙看向宫嬷嬷,见对方神色如常,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嬷嬷,听王爷说你之前在宫中当差,不知以前是侍候谁的?”

    “回王妃,奴婢原先在宫里是侍候泽芝长公主的,后来出宫在京中大户人家做过教养嬷嬷,前不久,王爷找到奴婢,这才有幸来到王妃跟前侍候。”

    “哦,原来如果此,前日里随王爷去过祠堂,我这才知这泽芝长公主原是王爷的发妻。”

    宫嬷嬷扶她小心地跨过石阶,轻声回道,“这是奴婢的福气,在奴心中,长公主与王妃是一样的,都是奴婢的主子,老天垂怜,竟可以让奴婢侍候王府两位主母。”

    莲笙心下微动,看着她,笑了。

    “嬷嬷是个有大智慧的。”

    她转身跨上另一个台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主仆俩沿着王府的回廊往回走,此时已入冬,凉风吹过,有些瑟瑟,两人相扶着,如多年前一般,只不过景致早已转换,人也不是当初的那人。

    绕过阁楼,那主院便现于眼前,高高挂于门上的牌匾,上书的风泽院三个清俊飘逸的字印入眼帘。

    莲笙认出,那正是风哥哥的笔迹,想来是他亲笔所提,国公府原来的主院在另一侧,那里名叫怀兰院,兰是先国公夫人的小名。

    风泽院门下,男子一身素黑的长袍,上面暗纹交错,墨玉般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笔直如松地站着,双手拢在袖中,见到她,平漠的脸上,现出一丝温情,双眼定精凝神地看着她。

    见此情景,宫嬷嬷悄悄地从后面走开,绕行回院,只留下两人四目含情相对。

    被他这样看着,莲笙似是有些羞赧,脸不期然地嫣红一片,嗔他一下,便低头含笑,靠在树旁,歪着头看向他,有树叶落在她的发间,她伸出玉指,捏起一片,放在唇边吹落。

    她今日着一身粉色榴仙八幅裙,上面是交襟镶狐毛小袄,本就生得国色天香,一番嘟嘴挑眉,带着满满的灵气,倚在树旁,如坠入凡尘的仙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

    那被她吹过的树叶,仿若渡过仙气般,转眼便被风吹得飞舞如蝶。

    眨眼前,仿若是眼前一花,远处的男子就已立到她的面前,大手将她轻拥入怀,挑掉她发间的落叶,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执起她的手,包在大手中,两人相携往莲湖而去。

    摄政王府的莲湖很大,满种荷花,此时已是初冬,可水面却冒着烟雾,飘渺如仙境。

    波纹碧水间,一叶小舫停靠在边上,慢悠悠地随波轻晃,他抱起她,闲步走上去,将她置于舫里的软塌上。

    她四下张望,只见里面别有洞天,小小的船房内,茶具,桌几,红炉一应俱全,她坐在绿锻美人软塌上,看着眼前的男子熟门熟路地从柜格中取中备好的果脯点心,放在桌几上。

    然后拔锚起船,拿起舱边的船浆,到外面划起船来,只见他看似轻松地左右摇摆木浆两下,小舫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前冲去。

    待到湖心,他放下船浆,步入舱内,与她一起相拥坐在软塌上,红炉中青烟袅袅,发出阵阵肉香,揭开煲盖一看,鹿筋煨得刚刚好,两人共用一玉碗分食。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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