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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且看如今,我夏月王朝三百年来,国泰民康,未偿不是一直拥立嫡系的功劳,理亲王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夏明启立马刹白着脸,谁人不知,他府上如今只有一个怀孕的妾室,正室都没了,哪里来的嫡子,常国公简直是在踩他的痛处,与其子一般恶劣!
站在朝中间听着这些话的洪大,虽不明白那些个前朝事,可想着王爷女婿的一番话,洪大仔细思了几下便心领神会,伏地叩首,“陛下,臣虽只有两女,但在臣心中,女儿却是比儿子强百倍,恳请陛下恩准臣之二女洪氏常乐承洪家血脉。”
小皇帝一挥手,“准奏!”
后面的司礼太监很快拟好圣旨,立洪氏常乐为世女,袭康乐侯爵位!
众臣面面相觑,见小皇帝的视线扫过来,复又低下头去。
“说起来,是朕的不是,皇叔府中无主母,这嫡子遥遥无望,朕深感不安,有心想替皇叔保一门亲事,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众大臣的头低得更下,尤其是有女儿的人家,可千万不要被陛下给点中跟理亲王结亲,夏明启看着大家的表现,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堂堂亲王,这些人居然如此不给脸!
他阴恶地盯着,心中恶意满满,正要开口,诚国公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斗胆做这个媒,当日鲁国公府的小姐许给常国公世子为妾,实在是太过委曲姜小姐,老臣愿用府中的丹书铁卷,换姜小姐嫁入理亲王府的姻缘,望陛下恩准!”
夏明启一时间目瞪口呆,完全忘记反应,只听得小皇帝大手一挥,“准奏,皇叔可得好好谢过诚国公,姜小姐可是皇□□母都称赞过的大家闺秀,等她嫁入你府中,来年产下嫡子,理亲王府的正统便可延续。”
霍风的嘴角轻勾了下,转向夏明启,见他的脸色已胀成猪肝色,“理亲王欢喜得都快疯了,还不赶紧谢过圣恩?”
“臣谢旨隆恩!”这几个字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字字含恨!
小皇帝不以为意地挥手,“平身吧,皇叔与朕太客气,姜小姐的年纪也略不等人,自古以来便有热孝成亲的习俗,鲁国公夫人故去不足三月,不如就尽快择日成亲吧!钦天监何在,本月可有何好日子?”
钦天监监正站出来,“回陛下,本月小十六为天德吉日,三合六喜,宜嫁娶之黄道吉日!”
“好,”夏天宸让他退下,后面的司礼太监很快就将圣旨拟好。
下朝后,鲁国公被几位相熟老臣围着,“恭喜鲁国公了,这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儿子虽未认成,可孙女却摆脱作妾的命运,以后贵为亲王妃。”
鲁国公尽力装作无事的样子,“多谢几位了。”
另一边,脸色黑沉的夏明启怨毒地看着他们,又看着与常国公诚国公走在一起的霍风,恨不得当场就将这些人诛杀,方能泄他的心头之恨。
诚国公颇有些深意地说道,“鲁国公府的小姐好福气,咱们的开国先祖们若是知道,当年他们浴血奋战得来的丹书铁券,全是用在一个女子身上,不知是何感想?”
“红颜祸水,此女是乱家之源哪。”常国公隐晦地看一眼理亲王,转头笑哈哈地拍着诚国公的肩。
“你个滑头的,怎么?眼见我们三个国公府的丹书铁券都收回,坐不住了?那丹书铁券烫手啊,这火烧屁股般地交回去,也不讨个实在的好处,你说你,替理亲王保什么媒,别人可是半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啊!”
说着常国公挤下眼睛,斜看着夏明启的方向,诚国公笑起来,“替陛下分忧解难,是臣子的职责,哪还管什么自己实惠不实惠的!”
诚国公因是太后的兄长,当朝真正的国舅,此次交回丹书铁券,未免没有不想一家独大的意思,再说以他们的立场,只要太后陛下好,他们诚国公府便能永保尊贵。
“哈哈,小子,比你爹会说话!”常国公笑看着他,对着霍风又道,“王爷,老臣也要感谢你上次替我修理赵珩那小子,那个混不吝的,常气得我心口痛,你那一顿揍,实在是太解气。”
“常国公恕罪,”霍风平静地说着,与他们一齐出了宫门,身后那射穿人的目光,并无人在意!
消息传回鲁国公府,小安氏高兴得也不晕了,失掉诰命的悔痛也好了,真真是想不到,事情居然峰回路转,她的雪儿还有翻身的一天,嫁入理亲王府那可是正妃,亲王正妃,且理亲王府虽有妾室,以雪儿的品貌,必会得宠。
她欢喜地一边派人送信去广缘寺,一边去库房查看嫁妆箱笼,女儿的嫁妆,那可是从小就攒着的,足足堆了两个大库房,前段时间她还伤心,怕是这些东西用不上。
此事可怕沈清瑚气得够呛,那两库房的东西,她早就盯上了,都被她划成自己女儿的东西,谁知道小姑子命这么好,还能成为亲王妃。
广缘寺的姜蕴雪接到小安氏的信,脸上不知是喜是悲,又哭又笑起来,把含秋吓得更是不敢再出声。
姜蕴雪坐在木桌前,下意识地摸着并不显怀的肚子,眼中狠辣的光直看向窗外,伸手将含秋招来,对着她耳边低语几句,含秋腿都发软,终是一言不发,朝外奔去。
当夜,喝下堕胎药的姜蕴雪在塌上痛得死去活来,大汗淋淋,门口萧长桓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见此情形,大吃一惊,抱着姜蕴雪连连喊叫。
姜蕴雪忍着痛,使出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个耳光,同时双腿间一松,有事物滑了出来,她松了口气,慢慢地躺回去,含秋赶紧过来给她清理。
那一盆鲜红的血水端出去,屋内浓浓的腥气经久不散,姜蕴雪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有满脸的恨意,疯狂地盯着帐顶。
萧长桓木木地站在旁边,饶是再糊涂,也明白刚才发生的是什么事,雪儿居然有了他的孩子,且当着他的面生生地将孩子落了!
为什么?
他都快把心都挖出来给她了,她为何还要这样对他?
姜蕴雪闭着眼,不再看他一眼。
萧长桓呆立一柱香时间,屋子内已清理干净,含秋燃起了檀香,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姜蕴雪似是极累般,昏沉地睡去。
他的心一片混乱,很想抓着她问个明白,见那惨白无血色的脸,终是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白天一直躲在庄子上,朝中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未传到他的耳中,等他听到皇帝将姜蕴雪赐给理亲王后,整个人都呆掉,原来如此!
因她要嫁入王府当正妃,所以狠心将他们的孩儿给舍弃,可怜那个孩子,他还不知道存在,就这样没了,让他如何甘心!
理亲王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里面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得粉碎,萧长桓提着剑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不等他开口,夏明启先发制人,“萧公子莫气,本王绝不会夺人所爱,都是那些小人作祟陷害本王,你放心,圣命不可违,姜小姐便是嫁进来,本王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等来日大事已成,自会让你们终成眷属!”
萧长桓放下手中的剑,“这可是你说的,若你敢动她,我绝不饶你!”
夏明启心中越发气苦,那个烂鞋,求他上,他还嫌脏呢!
见萧长桓离去,他看着满屋的碎片,气得将桌子也拍得粉碎,简直是欺人太甚,霍风,诚国公,常国公,夏天宸,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第67章 嫌脏
康乐侯府内圣旨传到洪家时; 杜氏正和曹夫人说着话; 突然惊闻这个消息,杜氏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下来了,还是戴嬷嬷手快接住; 曹夫人也是先一愣,然后在一旁打趣,“康乐侯夫人好本事啊; 这古往今来头一个女侯爷; 可是你生的啊。”
世女?
杜氏有些愣神; 这世子她听过不少; 世女真真是没有听过!
以后他们家的常乐便要扛起洪家的门户,顶上这侯爷的爵位,杜氏心里很是感动,因她未生儿子; 虽然她从不表现出; 可是她也隐隐地担忧过; 若是他们百年之后; 洪家是否真的不在; 这康乐侯府也不会存在。
没想到,丈夫居然会请立常乐为世女; 以后他们这侯府可以一代代地传下去!
“啊…是啊; 哈,”杜氏反应过来,连忙出去接旨; 府里的下人们欢喜地奔走相告,他们的乡君以后就是侯爷。
“赏,赏,所有人都有赏,”杜氏高兴地吩咐戴嬷嬷,戴嬷嬷一脸荣幸地下去打赏,尤其是侍候乡君的两个大丫头,木喜和木云,走路都生风。
她们如今可是世女身前的大丫头,以后世女当上侯爷,她们便是侯爷的大丫头,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纵看整个京都,她们的主子都是头一份。
赵玥第一时间登门,一进侯府的大门,便大声地喊着,“你们世女呢,快让她出来,本郡主活了这么大,从来只见过世子,还未见过世女呢!”
“我便是封了世女,难道还会变成另一个人?”常乐闻着声音便迎出来。
“哈哈,”赵玥拉着她的手,上下端详,口中念念有词,“这当了世女的人就是不一样,瞧啊,今儿个看起来,这气色都带着威严。”
常乐用手捅下她,“没个正形,哪就如你说的那样。”
杜氏笑看着她俩玩笑,戴嬷嬷忙下去安排膳食,不一会儿,莲笙也上门庆贺来了,这下,侯府里更是热闹。
“王妃姐姐,”赵玥跑起来,上前扶着她,眼睛不停地盯着那显怀的肚子。
常乐也在另一边扶着自己的姐姐,杜氏竟然插上不手,颇有些失落,见大女儿落座,不由得道,“你如今身子重,就不要出门了,一家人,也不讲究虚礼。”
“娘,神医都说了,多走动,生产时少受罪,再说家中这么大的喜事,我这个当姐姐的,肯定要亲自回来。”
杜氏这才满心地笑起来,她也是万万想不到侯爷居然会想到这一招,立常乐为世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拿她没生儿子这件事情作由头,刺伤她的心。
赵玥有些坐不住,略坐几下便要走开,常乐一脸正经地要呆在姐姐身边,杜氏见赵玥的样子,抿嘴一笑,“常乐就去招呼郡主吧,我与你姐姐还有一些话要说。”
常乐这才不舍地离开,眼睛一直粘在莲笙的肚子上,把她看得都笑了,“这还没出生呢,也看不出个花来,等以后生出来,有的是让你看的。”
两个小姑娘这才牵着手去后院。
“我这一天天的,跟做梦似的,你说咱们洪家,我自嫁与你爹,便在后端门里磨豆腐,何曾想过有一天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杜氏看着虽然有孕,依然光彩不减的大女儿,感慨起来,“现在再回头看以前,竟是半点也不敢相信,便是你爹,居然都有那样的出身。”
“娘,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看娘,老是想起这些旧事。”
“旧事只可忆,终是梦里寻,娘,以后你可是老封君啊,什么时候想过去,可以回后端门里看看。”
“哎,娘不过是说说而已,哦,那姜家的小姐许给理亲王,倒是因祸得福了。”
莲笙意味不明地笑下,“是祸是福,旁人不过是窥得一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福气是喜还是悲。”
杜氏想着姜家小姐那性子,怕是个心气高的,以后碰上还是尽量避着些吧,接着她又说起常乐的那门亲事,不知道谢姑爷听到未婚妻以后是个侯爷,会做何反应。
翰林院内,谢临渊刚一跨进大门,立马被一群年轻的官员围住,恭喜之声不绝于耳,谢临渊带着笑,一一回礼答谢,有那关系好的,捅捅他的腰,低声地说,“小子,运道真好,娶个女侯爷,可是咱夏月朝的头一份。”
翰林院中的编修们,大多是寒门子弟,或是清贵人家的公子,大家都有文气的傲骨,平日里表现得再恃才傲物,骨子里也有出人头地,渴望权势的野心。
大部分都是经过十年寒窗苦读熬如今的位置,家中的妻子要么是未入仕之前的糟糠妻,要么是大臣勋贵家的庶女,像他这样聘到侯府嫡女的不多。
且他未婚妻的亲姐姐,还是堂堂的摄政王妃,独宠王府后院,身份何等尊贵,有那同时与谢临渊同科的进士,想着家中上不得台面的妻子,越发的不是滋味。
大家同时进翰林院,以前还嘲笑过谢临渊不识实务,那些个大臣人家的庶女也是千金小姐,偏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暗地里还有人笑他假清高。
如今他的未婚妻子,被封为史上第一个世女,将来的康乐侯爷,莫怪这些人,道喜恭贺的同时,又带着那么些酸意。
“多谢各位,此事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