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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风冰冷地看着她,眼神直刺向她的心,薄唇紧抿着,姜蕴雪被得看得如针刺,垂下头去,低声哀求,“王爷,我虽是倾慕王爷,可这又有什么错,如今我已成为这副样子,望您念在我与公主的那一点表亲血缘上,放我出去吧!”
“闭嘴!你不配提泽芝,姜蕴雪,天道好轮回,你做过什么,便要承受怎么样的报应!”
姜蕴雪心一沉,想想又没有可能,那件事情做得隐秘,连唯一知情的萧长桓都以为事情是自己妹妹做的,孰不知萧碧影根本就没有做,不过是替她扛黑锅罢了,真正动手的是她自己,而公主的丫头冷梅则是发现了她的动作,被她弄死的。
若是霍风真知道当年的事,肯定早就杀了她,何必等到现在,看着他和赵珩离去的背影,她大声叫着,“王爷,我保证回家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是夏明启的妻子!”
牢头不耐烦地吼道,“别叫了,不在这里你去哪啊,你知不知道不重要,你的好哥哥可是早就和反王勾搭在一起,如今姜府都抄家了,你回去不过也是流放边疆服苦役,还不如呆在这里。”
什么?
哥哥怎么会这么蠢,竟然掺到这事中,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姜家怎么办?
姜蕴雪瘫坐在地上,最近,萧长桓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也不在意,昨日谁知一群人冲进庄子,将守护的几人杀死,然后她就被带到牢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夏明启这蠢货谋反失败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你胡说,我们姜家是从开国到现在的国公府,府中享有免罪的特权,怎么可能会抄家,最多不过是贬为庶人。”
“哈哈,这话倒是不错,可姜小姐忘记了,你们府中的可免罪的丹书铁券不是用在你的身上吗?啧,可怜姜家的老老小小,本来可是逃过一劫的,谁知就是有你这么个丧门星,生生让他们遭了罪!全家被发配边疆,这还是托先太后的福气,要不然,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哼!”
毫不知这一切的姜蕴雪听到姜家抄家的消息完全惊呆了,夏明启听见牢头的话,爬起来狠狠地踢她一脚,“丧门星,若不是你进我王府,我也不会败落,都是你!都是你给我带的晦气!”
“哈哈……”
她大笑起来,笑自己,笑他人,任男人对她拳打脚踢,根本就感受不到身上的痛!
夏明启打得累了,终是放过她,躲在地上直喘气,双眼看着漆黑的牢顶,姜蕴雪眼里的恨意冲天,夜里趁着夏明启熟睡时,偷偷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尖尖的一头朝着他的正胸口刺下去。
可惜女人的力气终是小,虽刺出去一分,夏明启痛醒来,大怒,狠狠地将她掀倒在地,骑坐在她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眼睛慢慢凸出,脸全是红紫,正当她以为就此死去时,身上的重量突然变轻,她大声是咳嗽着,拼命地喘气,牢中出现一个高壮的身影,正将夏明启从她身上拉下来,一把丢在角落。
萧长桓无意之中,才得知父亲居然也来到京都,一直都在理亲王的密室中呆着,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
“桓儿,你莫要再一错再错,为父年岁已高,你与我一同回南疆吧!”
“爹,王爷曾经问过,咱们先祖的那些财物呢?”
萧远志看着儿子,叹口气,“我们是殷氏楚王之后,这事不假,可当年先祖能逃出一条命来都不错,哪里能带得出那么多的财物。”
“那就是,那殷氏皇宫的金库中的东西去了哪里?”
“怕是皇太女一脉带走了,桓儿,事到如今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明白什么?”
“夏明启根本就不可能成事,一切都在摄政王的掌握之中,你与为父走吧,咱们以后踏实地过日子。”
夏明启以为父亲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听见父亲这话的不对,“爹,你怎么如此说话?”
萧远志看着还不明白的儿子,摇摇头,“为父明里是夏明启请来的不错,可实则是摄政王默许的,桓儿,你还没看出来吗?你等着吧,夏明启明天必败!”
“父亲?”
萧远志不再说话,果然第二天,他被父亲关在密室中,不到中午便听到夏明启关进监牢,他惶恐中,迎来了满脸杀气的霍老三。
因着父亲的苦苦求情,他命是保住了,可却被废去一身的武功,父亲接到妹妹一家,便要同去南疆。
可他放不下姜蕴雪,那是他一辈子痴恋的女子,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带走,终是夜探地牢,姜蕴雪如遇救星般,拼命地抱紧他,两人相扶着走出牢门,夏明启胸口鲜水涌出来,想要追上来。
“萧公子,带本王一起走,以后本王封你当亲王。”
“哈哈,王爷,你的梦该醒了!”
萧长桓一脚踢开他,带着姜蕴雪出了监牢,牢里暗处,两个牢头眼神打着机锋,一个说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另一个说,上面就是这样吩咐的,咱们照办就是!
夏明启瘫倒在地上,他知道夏天宸不会杀他,先祖有令夏氏子孙不得自相残杀,等待他的将是关到皇陵外的罪人塔,幽禁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万雁回当年算是误伤;萧家因她抄家;所以她一家人会被放过。
但是姜蕴雪不可能;她的下场必定是生不如死;后面会交待!
第77章 瓜熟蒂落
理亲王谋逆; 幽禁罪人塔; 非大赦不得出,府中的姬妾们全部充入教坊,白色的封条贴在王府的大门上。
往日里高高挂在前檐的金边黑字的门匾被撤下; 只余空空的门牌,一行女眷们从后面被拉走,理亲王府彻底从京中消失。
朝中的大臣们个个正襟站直; 环顾左右; 看着几个空出来的位置; 原本应该出现在朝堂上的人没有出现。
敬德侯府; 袁将军府,还有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员,其中还有早已被陛下所弃的锦乡伯府,全都在此次谋乱中被拉下水; 甚至还有一个校尉; 他品阶虽低; 可却是摄政王府的家将; 念在曾是王府的家奴; 只判了流放。
姜家第一时间就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事先根本没有一丝的预兆; 就已被抄家; 姜世子刚开始还气得骂人,他才从小妾的房里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见儿子被当场诛杀; 血溅了一地,他差点吓傻,虽不知情,可姜家人死罪能免,活罪却是不能逃,全族被发配边疆服苦役。
因先太后姓姜,连陛下自己身上都流有姜家的血,否则姜家怕是难有活口,因着这事,陛下今日大告天下,他要茹斋一年,以向夏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群臣跪了一地,苦苦相劝,陛下正是少年抽条长身体的时候,哪能茹斋一年,甚至有大臣都跪地不起,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最后还是摄政王发了话,改为三月,此事才算是罢了!
大树倒,猢狲散,姜家一出事,姜公子一死,沈清瑚就自请和离,小安氏哪里肯依,死活要拉着她一起为儿子守节,无论沈相如何好言,她都一口咬死,儿子已经死了,反正她姜家是完了,死也要拉着别人陪葬。
小安氏大声地叫嚷着,“沈氏,你个丧门星,我儿才一死,你就想和离改嫁,简直是不守妇道,你生是我姜家的人,死是我姜家的魂,休养抛弃我儿,让我儿死后还要蒙羞!”
沈清瑚气得不管不顾,“你儿本就是姜家的罪人,他还有何可蒙羞的,死后见了姜家的先灵们,看他还有脸自称是姜家的子孙!这样的人,凭什么让我替他守孝!”
“你个贱妇!”小安氏叫骂着就想上前去打她,可如今自己不过是阶下囚,牢卒们都是看人下菜的,沈家还未倒,姜家却是落败,哪会看着沈氏挨打。
小安氏被拖开,四肢还是乱舞着,在外面看着的沈相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他对女儿向来不太重视,可被人当面打脸那可是不行。
等姜家人上路时,沈相对押解的官差一使眼色,一出京都的地界,本来还一路对沈清瑚骂骂咧咧的小安氏就生病暴亡,姜世子自抄后早就吓破了胆,被沈相再一劝,便许了沈清瑚大归。
在京郊别院中的鲁国公听到姜家的消息,看着外面的禁卫军,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笔,将一个匣子取出,又从暗格出拿出另一个匣子,交到世仆的手中,然后整整衣衫,从容地随禁卫军而去。
世仆打开匣子,一个里面装着他们这些人的身契,另一个则是银票,他哭着跪倒在地!
鲁国公一进牢里便病倒,等押解上路时,已病得不知人事,一行人路过一间庄子时,他终是撑不过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四周都是山林田庄,他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远处的山林,仿佛回到多年前,重峦叠翠的高山中,那个仙子般的姑娘从林中朝她走来,青翠的树木衬得她的脸更是如三月的粉桃,她微启着朱唇,语音如黄莺般动听,朝他伸出手,“公子,可否载小女一程!”
“好,”他伸出手,想去握住她,可她却笑着转身,留给他一个轻灵的背影,越飘越远,慢慢消散在烟雾中。
烟娘,等等我!
他的眼角湿润起来,伸出的手陡然垂下,咽下最后一口气,姜世子扑在他的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漫长的黄土路,再看看手上的枷锁和脚下的铁链,以后的苦役生涯中只余他一人,这日子要怎么过!
想到这,他哭得越发的悲切,哭声传进旁边的庄子里,庄子密室里的大安氏睁开浑浊的眼,挣扎着就要起来,外面的婆子冷笑道,“安氏可知外面是何事?”
大安氏侧耳听着,这才听清那哭声似乎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不在国公府里当世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接她的?她呼呼地喷着气,“啊啊”地乱叫着。
“别叫了,没有人会来接你的!”
大安氏住了口,她从没有觉得日子有这么难熬,天天囚在这暗室中,不知白天黑夜,不知今夕何夕,加上那□□,她全身都痛得麻木了,刚开始还有力气天天咒骂,终于有一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胡乱地叫喊。
婆子似是有些怜悯她,“外面是原来的鲁国公一家,因为孙子跟着反王谋乱当场诛杀,本来有那个什么免罪牌的,可是却被死去的夫人弄没了,这一家子现在要流放南疆,也是可怜哪,儿媳病死,外面那姜家儿子哭的是原来的鲁国公,老国公刚刚咽了气。”
“啊啊啊…”大安氏越发大叫起来,乱叫着想要爬起来,却无力摔倒在地。
婆子看着她的模样,摇头叹气说,“所以说人哪,莫作恶,老爷都睁着眼呢,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否则自己是痛快了,却害得子孙遭罪,不得善终!安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等死后好好地在阴间去去戾气,来世当牛做马,多积积德!”
大安氏眼里的光暗下去,满脸的皱褶看着很是吓人,外面的哭声越来越远,夹杂着差役的喝骂声,终是不可再闻,她垂下全白的头,当夜里也咽了气。
婆子第二日看着她僵硬多时的尸体,传信禀明主子,霍风面无表情地回道,“将她与鲁国公葬在一起吧!”
“是。”
婆子将被差役丢弃在路边草丛中的鲁国公尸体找出来,幸好天凉,尸身还未有异味,她就在后山随便挖个大坑,将两人卷着葬在了一起。
一个圆圆的土包,连个碑都没有,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就是曾经的鲁国公和夫人的最后归宿,怕是生前他们自己万万想不到,生得那般富贵,死得却如此的凄凉,他们夫妻二人,生前不睦,种种是非恩怨,就让他们在阴间再去论个清楚吧!
入秋后,满城的瓜果飘香,摄政王府中也都在等待着他们的王妃瓜熟蒂落,产下王府里的头一位小主子。
可霞光姑娘却是个性子沉稳的,眼见着日子到了,她还安然地呆在莲笙的肚子里,莲笙换上稍厚些的衣裙,慢悠悠地托着男子的手,走在园子中。
秋高气爽的天气,天边的云淡如丝般地飘远,摄政王府内,沿着莲池的两边,因着地涌的原故,竟还是鲜花锦簇。
霍风已上折休假,专心呆在府中陪伴她,莲池中一片碧绿,朵朵荷花迎风而立,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莲笙的脸抽了一下,又缓下来,含笑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夫君,她怕是要出来了。”
啊?
他呆立住,突然抱起她,施出轻功,飞向风泽院,院中的宫嬷嬷立马反应过来,有条不紊地安排下人们烧水的烧水,熬汤的熬汤。
莲笙被抱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