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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郑侍卫长一扭头见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痴痴地凝望着某个角落,忍不住诧异地呼唤了一声。
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一般,朱俊阳迈开长腿,大踏步走向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三公子!”“郡王爷!”在山洞外洞中忙碌的人们,此时也看到了朱俊阳,纷纷惊喜地招呼着。
小郡王?他不是在京城吗?前几天还捎信回来,说大概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完成差事。他怎么会出现在山洞中?余小草满心疑惑地回过身来,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的一切,就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中。
余小草全身僵硬了一下,两世为人还从未被男人如此亲密的拥抱着,脸上顿时热得能煎蛋了。这个怀抱充满了男子的气息,淡淡的汗味中交融着龙涎香的味道,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可是……她的脸蛋,似乎贴在对方的腹肌上,再往下一点的话……余小草眼含惊悚之意,用力地推开了对方。
旁边帮着打下手的柳氏,手中的锅铲“咣当”掉到了地上,手指着朱俊阳,又是急又是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小女儿被阳郡王抱在怀里。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儿的名声何在?如果阳郡王对她家草儿是真心实意,那还好!要是人家郡王爷只是图新鲜……她可怜的草儿该这么办?
“你没事就好,担心死爷了!”朱俊阳被未来丈母娘用防贼的目光盯着,俊脸上也渐渐爬上一丝红色。当着人家娘的面,抱人家女儿,的确不成体统。可他情之所至,一时没忍住。
余小草见娘亲想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似的,眼珠子都直了,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没好气地道:“姐好得很!!”
“跟谁称姐呢?你晚生了七八年!!叫声俊阳哥哥爷听听!!”朱俊阳见她面色红润,衣衫整洁,心彻底放了下来,嘴一时没忍住,又贫了起来。
“做梦!!”还俊阳哥哥,肉麻死了!姐两世为人,加起来岁数能当你小子的阿姨了。想占姐的便宜,没门儿!余小草腹诽着。
朱俊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刚想说什么,突然皱起眉头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儿?好像是肉烧糊的味道……”
“我的野鸡炖蘑菇!!娘,菜糊了!快把锅铲给我!!”余小草也闻到了糊味,赶紧从柳氏手中接过锅铲,翻炒着快能出锅的菜。还好,只几块贴着锅的鸡肉糊了,剩下的不影响吃。
朱俊阳在她抢救她的“小鸡炖蘑菇”时,跟她招呼一声,被梅香引着去了靖王妃住的那间石洞。靖王妃一见到儿子,脸上虽然挂着笑,却连连摇头,叹息不已:“难怪那些村妇都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呢,小草还不是你媳妇呢,就比我这个当娘的重要了!”
“母妃,看您说的!我这不是先在外面看到她了吗?不过打了个招呼,随便说了两句话……”朱俊阳面上有点讪讪地,还是替自己解释了两句。
“哦?只是打了个招呼?我怎么听说有人一进来,就上手抱住了?还当着人家娘的面儿!我要是小草的娘,手中的锅铲子早就抡你头上了!”靖王府抿着嘴笑,打趣着自家儿子。
朱俊阳略显不好意地道:“母妃,我是您亲儿子吗?哪有您这样胳膊肘子往外弯的?”
母子俩在洞里叙话,外洞中,柳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提醒小女儿道:“草儿,你以后跟郡王爷……尽量保持点距离。且不说你年岁还小,这男人女人之间,吃亏的总是女人!不到成亲,千万别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余小草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着娘亲担忧的面容,她忙点头道:“娘,您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小郡王也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刚刚……可能是太过担心咱们了,所以一时失了态。”
“你从小性子就稳妥,我也就给你提个醒,千万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女人啊,只有自爱自尊自重,男人才会看重你。”
柳氏觉得女儿还小,不宜说得太深,以后再慢慢教她。她把锅里的小鸡炖蘑菇,盛在两个盘子里。小一点的盘子,随手递给别院的一个丫头,让她给靖王妃送去。山洞的条件比较艰苦,小草的手艺不错,靖王妃的伙食也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朱俊阳闻着香味从洞里走出来,看着兰香端着的小鸡炖蘑菇,笑着往小草身边凑,口中道:“哟!伙食不错!看来你们在这过得挺滋润。爷白担心一场!”
余小草看了眼他一身邋遢的模样,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道:“你这是从难民营刚出来啊!瞧你埋汰的样儿,赶紧下去到小溪里洗涮洗涮……”
“草儿,怎么跟郡王爷说话的?赶紧道歉!”柳氏见小女儿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生怕郡王爷不高兴,忙打着马虎眼。
朱俊阳忙挂上柔和温润的笑容,对未来丈母娘道:“没事,婶子!以后您就当我是自家子侄,不要太见外!小草这么对我说话,说明没把我当外人。我高兴着呢!”
“看见了吧?他这人就是欠收拾……”余小草露出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表情。
朱俊阳冲她做了个“等会儿看爷怎么收拾你”的表情,在郑侍卫长的引领下,从山洞一侧的缺口处,几个纵跃跳下了十几米高的山崖。山谷中四季如春,此时正是春末时节,小溪里的水不算凉。朱俊阳在里面洗去了满身的风尘,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吃饭的时候,朱俊阳虽然很想跟余小草挤在一桌,可顾念着母妃,依依不舍地进了自家山洞。靖王妃打趣道:“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收不回来喽!既然舍不得,就留在外面吃就是了。我一个人吃菜,还能多吃两口!”
“母妃,这么多菜您哪能吃得完?还是儿子帮您消灭掉吧!!”朱俊阳挑了快鸡腿肉,放进靖王妃的米饭上,又道,“儿子来的时候,父王叮嘱再叮嘱,一定要让儿子照顾好您。您可得多吃点儿,要是饿瘦了,父王不扒了我的皮!”
“臭小子,就知道打趣母妃!小心你父王打你屁股。”靖王妃双颊飞红,四十多岁的人了,还露出如少女般的娇羞。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如盛开的芙蓉,艳丽中带着几分清雅。难怪能让靖王独宠这么多年呢!
“母妃饶了我吧!儿子不敢了……”朱俊阳充当起老莱子,彩衣娱亲起来。有儿子在身边,靖王妃心情开朗起来,就连饭菜都比昨日多吃了几口呢,清炒的野菜都分外香甜……
第四百章 余粮告急
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清晨第一缕暖阳,从山洞缺口处射进来。跟侍卫们一起在外洞打地铺的朱俊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因睡在硬地面上而略显酸软的筋骨,目光不自觉地朝着某一个洞口望去。
几个洞口静悄悄的,除了换班侍卫轻微的脚步声,山洞中一片静谧。不多时,别院的丫头婆子起身,简单的洗漱过后,开始张罗侍卫和别院下人们的早餐。
朱俊阳伸长了脖子,怎么余家住的那个山洞还没有动静?小草这个懒丫头,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他昨天晚上才到,吃过饭跟母妃说了会儿话,再出来找小草的时候,人家已经进了自家山洞梦周公去了。山洞中有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在,他不好堂而皇之地去勾搭人家闺女,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思念,在外洞辗转了很久才睡下。
终于,中间的山洞有动静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亭亭的少女,身着普通得细棉布衣裙,头发简单地梳成双丫髻。朱俊阳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待他看清小小少女的面貌时,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小莲,早啊!”
余小莲把他失望的表情看在眼中,捂着嘴偷偷地笑着。然后对着那个脖子都快伸到自家洞口的郡王爷,道:“小妹估计还得半个时辰才能起床,她昨天晚上交代了,说郡王爷您要是起得早,不妨去小溪捉些小白鱼回来,她早上炖汤要用。这是捉鱼的瓦罐,里面放了诱饵……”
朱俊阳一脸无奈:“这丫头,就知道使唤爷。这些粗活儿,还用爷出手?”不过,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顺从地接过瓦罐。小丫头还有半个时辰才起来,他闲着也是闲着,到山谷里溜达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他跃下山崖,来到小溪边,脱了鞋子站在溪水,看着石缝中白色的小鱼,心道:爷抓鱼,何须诱饵?以爷的身手,几条小鱼还不手到擒来?
不过,真正操作起来,他立马打脸了。小白鱼在水中极其灵巧,比泥鳅还滑溜,在石缝中自如地穿梭,有时候擦着他的指缝溜走,有时候故意在他脚边转悠,好像在挑逗他似的。
朱俊阳忙乎了半天,累了一身汗,也没抓到几条。无奈之下,只好把瓦罐放入溪水中。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那些小白鱼好像*控了似的,排着队朝瓦罐游去,挨挨挤挤的好像朝圣的圣徒。
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越接近余小草,他越觉得她身上有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超出了自然,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他担心,这将来会给小丫头带来祸事。
不过,有他护着,除非皇上和皇爷爷他们,其他人想打小丫头的主意,先过他这一关。他会替她保守秘密,护着她周全。有他在,没人能够伤害他的小丫头。打定了主意,朱俊阳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的小丫头,就该恣意无忧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喜欢的正是她真实自然的一面。
当他拎着一瓦罐鱼,从山洞的缺口跳入山洞时,余小草已经开始在灶台边忙碌了。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朱俊阳,余小草头都不抬地道:“把小白鱼收拾出来,一会儿我要用。”
“我?”朱俊阳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里惊讶清晰可辨,“爷的手,拿得刀剑、拎得棍棒、杀得恶人……就是不会收拾鱼虾……”
“不会可以学嘛!赶紧去,我急着用呢!!”余小草这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她使唤郡王爷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
王府别院的下人们,也仿佛习以为常了,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上来替他们主子解围的都没有。靖王妃站在自己山洞的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儿子拎着瓦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无良地捂着嘴巴笑起来。
还是柳氏仁慈,白了自家闺女一眼,接过阳郡王手中的瓦罐,指着他被溪水打湿的裤腿道:“郡王爷,你去换身衣服,收拾鱼的事交给民妇好了。”
朱俊阳冲她感激的一笑,那笑容比初升的朝阳还要灿烂,晃得柳氏眼晕:郡王爷长得太好了,比她家小草还美上三分,这样的人,能靠得住吗?
说实在的,如果柳氏可以选择的话,她绝对不会给女儿挑阳郡王这样的做女婿。他们庄户人家,就要选踏踏实实能过日子的,最好门当户对,这样闺女要是受了委屈,他们做父母的能去给闺女撑腰。郡王爷长得媚不说,身份又高,将来他要是变心了,他们就只能陪着闺女叹息哭泣了。
“唉……”柳氏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轻愁。
朱俊阳以为自己不会收拾鱼,被未来丈母娘嫌弃了,忙道:“婶子,您以后就叫我俊阳吧,称呼郡王爷显得太生疏了。您要是手头上有事……可以教我怎么弄鱼,我学东西很快的。”
柳氏摇摇头,眉宇间的愁丝依然存在:“郡……您的手,哪是收拾鱼的手?您赶紧去换衣服吧,这山里一早一晚温度挺低的,别受了凉。”
朱俊阳见丈母娘挺关心自己的,再加上收拾鱼实在不是他强项,便听话地去自家山洞换衣服。靖王妃笑吟吟地道:“哟!谁家儿子这么听话?平时我说的话,都没人家管用。唉……养儿子有什么用?反而便宜人家了!”
“母妃!”这两年小儿子几乎没有在发病,心中的恶魔似乎被驱赶殆尽,靖王妃掉了一个大心事,性子也越来越跳脱了。成天逮着小儿子消遣,朱俊阳烦不胜烦。
靖王妃假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撇着嘴道:“好啊!媳妇没娶进门呢,就嫌我这个当娘的碍眼了。唉……命苦啊,白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空欢喜一场啊!”
朱俊阳一脸无奈地绕过母妃,进了山洞换衣服,无暇欣赏她的唱念做打。据他的经验之谈,这时候不能理母妃,越理她越脱不了身,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早餐比较简单,浓浓的白米粥、油饼和一碗香气四溢的鱼羹。在山洞中吃饭,味道会很久散不出去,今日开始,余家、刘家和靖王妃娘俩,就聚集在外洞的一个角落里用餐。用几块相对平整的石块当桌子,除了王妃娘娘坐在垫子上,其他人都席地而坐,吃得分外香甜。
“爹,咱家带的粮食已经不多了,省着点吃的话,能坚持到明天早上。”余小草喝着鱼羹,眉头轻轻蹙起,担忧挂上了面颊。
余海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