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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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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禧点头,魏义深见她乖巧,也不再多说别的。他们到了李氏这儿,正赶上李氏在用早膳。李氏当下便叫丫鬟添上了两幅碗筷,让儿子儿媳都坐下用点儿东西。

    将将吃好,有丫鬟喜盈盈掀开帘子进来,冲着几个人一福身说:“大姑爷府里打发了人过来说,大小姐今儿一早就生了,生了一位公子,母子平安。”

    李氏听言,一时笑得合不拢嘴,忙叫丫鬟去把人请进来。她好好盘问一番,听到女儿没怎么受苦便将孩子生了下来、女婿一直在旁边陪着,越是笑容满面。

    细细的问过话,李氏一个示意,平常她身边伺候的嬷嬷将一个厚实的红包塞到那传话的人手里。她说:“你回复回话吧,便说我们晓得了,母亲平安就好。”

    李氏让一个嬷嬷跟着去看一看,嬷嬷和传话的人都应下来,而后齐齐出去了。之后她先交代底下的人到府里各院递消息,方才看向魏义深和苏禧。

    “既母子平安,这两日倒不必走动,等洗三再一起过去探望也罢。”李氏笑说,“先前稳婆就说会顺利,到底经验丰富,没有说错。”

    说到孩子,李氏难免想到董氏已经有了身孕,而自己的儿媳妇却这样的事情虽说是急不得也逼不得,但很难不操一点心,话到了嘴边,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李氏拉着苏禧的手,宽慰的说:“这样的事也急不得,你宽心些,只须顺其自然便好。等缘分到了,消息自然就有,我当年也是进门过得两年才有身孕的。”

    苏禧乖巧的点点头,魏义深在一旁,余光悄悄朝她瞥过去了一眼。李氏又说了些别的,之后喝过两盏茶,魏义深终于同苏禧从李氏这出来。

    走出几步,苏禧扭头看着魏义深笑:“夫君,你有没有觉得”魏义深被这声陌生却亲密的“夫君”喊得怔了怔,慢一拍才转过脸看她。

    他看到苏禧笑吟吟的脸:“虽说你不着急,我不着急,娘也不着急,可怎么瞧,都觉得像是被催着一般。大姐姐顺利生产,弟妹有了身孕,可不就是”

    可不就是,只差他们了。

    魏义深听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话,可只是说:“我还有事出门,你自己回去吧。”

    然而这次,他话一出口,苏禧便横到他的面前,微仰了脸看着他,眉头紧皱:“夫君,为何你每次都回避这些事?很奇怪,我不同你说这些,我不同你生孩子,难道去找别人说,去找别人生吗?总不会真的不行吧?”

    魏义深见她在外面也这样口没遮拦,一时低斥:“胡闹!”

惊鸿照影来(五)() 
苏禧回到荣安院;让听雨帮着挑礼物;等去探望魏义深的大姐姐和外甥时要一并捎上。听雨得了吩咐;到库房粗粗选了些出来;一一摆到苏禧面前;让她过目。

    听雨挑出来的没有多不合适;只是苏禧看来看去都不是特别的满意。到得最后;她拿个主意,准备出门到玉器阁、首饰铺去亲自挑一挑。

    苏禧一发话,听雨便吩咐底下的人准备好马车。等到晚一些的时候;不习惯身边围着一群人的苏禧单单带了听雨出门。这两日正当化雪,艳阳高照仍冷得厉害。

    车夫按着吩咐将马车停到城中繁华长街的一间玉器阁外,听雨扶着苏禧从马车上下来。马车里有小炉子;不觉得多冷;一下了马车,直感觉冷风在往衣领里蹿。

    苏禧接过听雨递过来的手炉;抬脚走进玉器阁。因是她穿着打扮十分富贵;掌柜的少不得热情招待;什么好东西都只管摆出来到她面前;半点儿都不藏私。

    她最后看中了一枚喜鹊登梅枝的白玉玉佩;料子用的上等羊脂白玉;雕工精细,一对喜鹊栩栩如生。喜鹊登枝的寓意很好,又是打算好送给外甥;称得上合适。

    掌柜的一见苏禧拿了这枚玉佩细细看;立刻笑着夸赞说:“夫人的眼光好,这玉佩的料子是最好的,请最好的师傅做雕工,意头又好,送礼绝对拿得出手。”

    苏禧闻言只笑一笑,要下了这枚玉佩,复看了看别的,想着要是有合适的,正好送份礼物给魏义深。看了一圈没有中意的,掌柜的机敏的忙又摆上几件新鲜的。

    一个盒子一个盒子打开,苏禧一眼相中一枚翡翠材质的四季平安扣。掌柜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立时一番恭维出口,看了别的都不喜欢,她便将这枚平安扣要了。

    苏禧从玉器阁出来,掌柜的恭恭敬敬、欢欢喜喜将她送出店铺。听雨拿着东西跟在苏禧身后,两个人方才走到马车旁,便觉察到长街的另一头莫名的一阵骚动。

    听雨探头看了两眼,心里不安,紧拧着眉催苏禧上马车:“那边好像有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小姐还是赶快上马车,回府吧。”

    这一次出门只带了她一个丫鬟,至多还有一个车夫,要是遇到事情,光靠他们两个人会很难抗得住。有个意外,回去是没办法交待,她也得自责死。

    苏禧点点头,很快坐到马车里,听雨跟着上去,催促车夫快点儿走。心知此时长街情况不对,等到苏禧和听雨都坐好,车夫连忙驱着马匹从另一个方向绕路走。

    后面有吵闹声不停传来,听雨不放心的掀开马车帘子去看,却因走远了,已经看不到什么了。然而马车走到长街尽头,准备拐弯时,忽然有一群人蹿出来拦路。

    坐在马车里的苏禧和听雨只感觉到马车急急的停住,而后是车夫的呵斥声传来,要拦路的那些人快让开。那些人似乎不理,甚至高声嚷着谁都不许给他们让路。

    听雨只觉得这些人嚣张至极,凑首往外看过去一眼,发现那些人个个穿得破旧,潦倒的模样,手里无不拿着长棍、锄头、扫帚之类的东西,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缩回了脑袋,听雨急道:“小姐,外头一群不知道什么流氓抄着家伙,又蛮不讲理的,这一个不好恐是要动起手来要不然弃了这马车,想办法逃走吧?”

    这边听雨正当说着,外头车夫已是一声大喝道:“这是英国公府的马车,何人敢拦?!”车夫是会武的,这一句喊得气势如虹,希望能震慑得住眼前的这帮人。

    岂知话音落下,顿时有人起哄:“来得好,拦的就是你们国公府的马车!”一时又有人高声叫道:“马车里坐的什么人,还不滚下来!”“把里面的人抓下来!”

    闹哄哄中,车夫跳到了地上,见那些人抄着家伙涌上来,立时抽出一根平素用来防身的长棍去拦。外面混乱一团,然而车夫一个人,寡不敌众,很快败下了阵。

    看这样子是他们碰上暴民了,现在的情况想避开也很难,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么闹起来事情小不了。其他的管不上,首要的是得自保才行。

    听雨是跟着楚苒若从将军府里出来的人,往日同样是习过武的。纵然知道自己扛不住这么多的人,可此时想着得保护小姐安全,已顾不得什么,她也去帮车夫。

    “小姐,你先在马车里藏好,若是有好的时机,便快一些离开,别是叫这些人给围住了。”听雨把话说完后,没有等苏禧应声,径自的下去了。

    听雨一下去,叉腰怒骂:“楚大将军的女儿你们也敢拦,莫不是没有王法也没有良心了?”见地上有根木棍,她抄起来攥在手里,“绝不让你们动我家小姐!”

    众人见是个丫头,再听到她谈及楚大将军的字眼,当下都有所犹豫。楚将军威名在外、为国捐躯,哪怕是平头百姓,少有不知的。在这个当口,苏禧也出来了。

    在苏禧眼里,十八岁的听雨不过是个小姑娘。哪怕是丫鬟身份,可她也不至于不把人当人看,要让她躲在一个小姑娘的身后,她没有办法做到。

    楚苒若怎么说是将门出身,身手从来都不差,哪怕顶着这么个身份,苏禧都不好意思缩起来。听雨听见动静,回头看到苏禧,瞪大眼睛:“小姐,您怎么”

    苏禧两步走到听雨的身侧,挑一挑眉,扫一圈围住马车的众人:“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拦我的马车?为什么为难我的车夫和丫鬟?”

    听雨趁着苏禧说话的功夫,默契的去将倒在地上、受伤了的车夫给扶起来。见他有些站立不住,便让他倚着马车,好歹能有个支撑,不至于倒下。

    苏禧连声质问,可无人应答。众人瞧见一个英气美人立在跟前,无不懵了懵。静默半晌,忽而有人嚷道:“将军之女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的?!”

    人群中飞来什么东西,苏禧错身闪过,东西砸在地上,是一个鸡蛋。她寻思着,东西估计不是自家的,不要钱吧,认真过日子的老百姓怎么会舍得。

    “英国公府的夫人!”

    “把她抓起来!”

    “抓起来!全都抓起来!”

    有人起哄,骚乱又起,一行人亢奋的情绪刚冷静下来稍许,再次被挑拨,挥着家伙重新涌上来。苏禧看着这些人,觉得自己十分需要点亮“一夫当关”的技能。

    魏义深和其他同僚带着官兵侍卫赶来长街维持秩序时,刚到街口处,便见有一辆马车被围住了。定睛一看,见骚乱正中心的人是自己夫人,不禁蹙眉大步上前。

    官兵侍卫的出现,叫稍微胆小些的人都被吓住,瞧见他们手里的刀,又瞧见了那样多的人,变得不敢动弹。隔着人群,苏禧看到了魏义深,反而是有一些意外。

    苏禧收手,魏义深朝她大步走了过来。快走到她的面前时,魏义深看到苏禧身后有人竟然挥舞着一根粗木棍砸向了她。他伸手用力扯开她,自己反而到了棍下。

    那根木棍重重砸在魏义深背上,被他护在怀里的苏禧听见木棍的闷响,又隐约听见他的一声闷哼。说来叫人心惊肉跳,就这么一个病秧子,被砸坏了怎么办?

    这边魏义深救下苏禧,那边官兵上前把人拿下。

    这么一来,真正是没有人敢乱来了。

    “夫君!”苏禧不管那样,着急喊一句魏义深。

    魏义深松开了手,沉声道:“快回府,不要在外面逗留,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尚且有事要办,因而不容分说,直接将苏禧塞进了马车,示意听雨照顾好人,跟着拨了一队的侍卫,交待他们把马车护送回英国公府,立时便让他们走。

    魏义深根本不给苏禧说话的机会,吩咐下去便离开去办其他的事。他这个样子,好似方才挨的那一下不痛不痒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禧被送回了府,她忙叫人去请大夫给车夫看一看伤势。虽然在意的事有很多,但姑且只能先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这才能借系统了解。

    李氏听闻外面出乱子,知道苏禧出门了,打发过婆子来问她情况。苏禧略略说了情况,但魏义深受伤一事,因为人不在府里,说了白担心,苏禧没有告诉李氏。

    一直等到戌时附近,苏禧才等到了魏义深回府。

    几乎是魏义深才跨进院子,苏禧人已经到了他跟前。

    她满眼的焦急关切:“夫君,你好不好?”

    魏义深看清楚她的表情,难得笑笑,揉揉苏禧的头说:“没事。”

惊鸿照影来(六)() 
魏义深的话不能信;苏禧拽了他的胳膊;把人带进屋里。她吩咐听雨去打热水;自己拉着魏义深入了里间;转身站在魏义深面前;劈头一句:“把衣服脱了。”

    尽管明白苏禧是什么意思;魏义深却一动也不动。苏禧等了半晌不见他动作也不见他开口;于是把话重新说一遍:“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魏义深被她直愣愣的看着,唯有出声道:“无事。”他走到罗汉床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杯热茶,反过来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下午那个阵仗吓到?”

    苏禧唯有捡另一边先坐下;脸上闷闷的看着魏义深:“不至于。”魏义深犹似当作看不见;也替苏禧倒杯茶搁到她面前,又殷勤小意捡了烤栗子一个个剥给她。

    “下午那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苏禧不再纠结要看魏义深背上的伤;转而问起他情况。魏义深将剥好的栗子放到她面前的瓷碟子里;她便不客气的捡了吃。

    “前一阵子天气冷得厉害;雪下得又大;乡间有不少百姓的房屋倒塌毁损;遭受雪灾的灾民去和赵府尹上报灾情;却被赵府尹驳斥说哪有灾情,更下令责打。”

    魏义深和苏禧粗粗解释道:“那人受一顿苦打,叫其他正无处可去、无计可施的灾民见了;约莫生了怒气;相约着到府衙将赵府尹也狠打一顿,又上街闹事。”

    “还好巧不巧被我撞上了。”苏禧接上一句话,复沉吟道,“难怪李叔报上国公府的名号他们也不怕,当下正情绪激动,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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