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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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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没说过,索性今天同你说一说。”她搁下筷子,抬眼看魏义深,“我才不是那种迂腐死板的人,你是我的夫君,你好了我也好,这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之前要那个样子对我?”苏禧脸上的笑消失不见,表情变得严肃一些说,“我原本许多想法,但现在知道,应该都不是。”

    魏义深和她对视,始终没有移开目光。他将她的话字字句句听在耳中,一番话听到了这里,是以为她还有话没有出口,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一句。

    苏禧重新提了筷,见魏义深还在看她,“扑哧”一笑:“没了,快吃吧。要再耽搁下去,待会锅真得烧干了。”她笑着自顾自从锅里夹肉,默默用起了晚膳。

    魏义深是想说点什么,但看她这样又觉得不好说,那些话自然咽了回去。两个人一起吃好饭,魏义深道自己有事要忙,须得去书房,苏禧将他送到廊下。

    “晚些会回来么?”苏禧问。

    魏义深点一点头,又听她说:“好,我等你。”

    这话格外的耳熟。

    魏义深记得她之前说过这话,她自己却先睡着了。

    但那样也好,不必非要等他。

    魏义深又点点头,可还是说:“困了便早些休息。”

    他将话说罢,抬脚往外面走。

    苏禧在廊下,看着魏义深一步一步走远,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亥时已过,魏义深仍在书房。

    心弦松散了,难免又想起晚膳时分苏禧说过的话。他靠坐在圈椅里,手掌不经意碰到腰间系着的那枚平安扣,一时拿在手里,微微蹙眉却仔细看看。

    片刻之后,魏义深站起身来,回去休息。回去时夜已深,人果然先睡下了。他没说什么,先去梳洗、散了一身寒气,才入得里间,轻手轻脚躺到了床榻上。

    魏义深方才替两人盖好被子,一旁的人蹭了过来,蹭到他身边,仍闭着眼,却是心满意足的表情,嘴角也浮现淡淡笑意。他几乎以为她是醒了,可不见她睁眼。

    小声喊一句,没有人应,魏义深才确定她其实还在睡着。他慢慢收回视线,也跟着笑了一下,复在黑暗中轻轻叹一口气,微侧过了身子,伸手抱着她也休息了。

    复过得几日,苏禧懒在屋子里,和几个丫鬟婆子一起烤火打牌,董氏稀罕登门。人迎进屋子里来,苏禧起身请董氏坐下,又细心的吩咐丫鬟去准备蜂蜜红枣茶。

    四个月身孕的董氏开始发胖了,看得出来比以前丰满些,一张脸变得圆润,愈透出几分富态。她坐在一旁,含笑说:“不请自来,叨扰大嫂了。”

    苏禧也笑道:“没有的事。”

    说着一顿,她又笑,“不过弟妹如今身子重,走动是该小心些。”

    “是我先前酿的桂花酒,想送些给大哥大嫂尝尝。”董氏解释说,“还有我家里托人从南洋带回来一些燕窝和鱼翅,听说对身子好,想拿一点给大哥和大嫂。”

    “你正是补身子的时候,还是自己留着吧。”苏禧推辞。

    董氏柔柔一笑:“没关系的,我那儿还有好一些,大嫂且收下吧,不碍事的。”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这么殷勤,苏禧心下了然,这多半是有什么事。为着什么事,能特地寻到她面前来,倒稀罕不过很快,苏禧便明白了过来。

惊鸿照影来(八)() 
不需要旁人同她说明;苏禧有自己的渠道来获取信息。

    先前百姓因为赵府尹闹事;这桩案子究竟怎么一回事;到今日;基本上清楚了。这一位赵府尹是当初三皇子举荐的;如今他出了问题;三皇子难免会受到牵累。

    关于这一桩事;纵然皇帝未指派魏义深负责查明情况,他却多少跟着经手。具体的情况,少不得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在此之外;魏义行又和三皇子有牵扯。

    董氏的丈夫、英国公府的二少爷魏义行,虽面上不显,但暗地一直支持三皇子。其实这是和整个国公府想背的行为;毕竟站队这种事;总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不论是英国公或是魏义深,都小心避免在皇帝意向不明时站队;魏义行却直接将整个英国公府拉到旋涡中。这种行为自然是很不好的;可现下也造不成大威胁。

    董氏多说几句便暴露心思;苏禧也确认;她今天确实是来探消息的;她要探听关于赵府尹这桩案子。可惜魏义深什么都没告诉过苏禧;她也不会随便和董氏说。

    正因如此,苏禧感觉董氏未免太过热心。毕竟赵府尹和英国公府没有牵扯,此人也非董氏的亲人三皇子那边应也会小心撇开关系;更摊不到魏义行的头上。

    苏禧从系统资料里调出赵府尹有关的信息研究了一下;方知赵府尹有一个年方十六的女儿,生得貌美如花。赵府尹这个女儿,早和三皇子暗通款曲,有了关系。

    赵府尹肯定保不住,只不知道,这是魏义行自作主张,还是三皇子的意思。苏禧微微拧眉看着董氏:“那日我在大街上,赶巧撞见了,差点儿出了事”

    “若非大少爷恰好赶到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当天大少爷回来,我还好好看了看他有没有事,不过别的他也没同我多说,后来怎么样都不清楚。”

    苏禧把话说得诚恳又坦然,可没有一句是董氏想听的。董氏想追问,同样担心问得多了苏禧要起疑,最后一无所获离开。苏禧吩咐听雨送一送,自己没有出去。

    晚上魏义深回来了,刚坐下来歇息,面前便被送上一盅炖好的燕窝。苏禧这会在沐浴,是提前吩咐底下的人做的事。他没有什么胃口,东西搁到了一旁没有用。

    魏义深独自坐得片刻时间,苏禧沐浴回来了。擦到半干的头发松松在脑后挽起,因舒舒服服泡过澡,她浑身上下透着神清气爽,脸上却是懒洋洋的。

    苏禧在魏义深的旁边坐下。

    她扫一眼没动过的燕窝问:“特地让小厨房给你炖的,怎么不吃?”

    魏义深扭头看看她,不施粉黛的脸,却是明眸皓齿,粉面红唇,眼底湿漉漉的,如同无辜小兽一般的眼神。眉心微动,他别开眼说:“不是很有胃口。”

    “不舒服么?”苏禧问了一句,见魏义深摇头,继续说,“这燕窝是今天弟妹亲自送过来的,另外还拿了些鱼翅、桂花酒,不吃可当真是要浪费一番心意了。”

    她探手把那盅燕窝端到魏义深的面前,将瓷勺塞到他的手里:“吃吧。”魏义深手里捏着一柄瓷勺,抬眼看她,冒出来了一句:“那你呢?”

    “嗯?”苏禧像是怔了怔,抿唇一笑,“不过一盅燕窝,难道还要分我一半?”

    意识到自己犯傻的魏义深掩饰性轻咳一声,低头吃起了东西。

    苏禧没走开,单手托腮看着他:“今天下午弟妹过来,还问起了赵府尹的事,你也没有同我说起过,哪儿能知道这些?弟妹问我,我两眼犯晕,根本答不上。”

    魏义深听着她的话,动作一顿,斟酌着问:“只问了赵府尹?”

    “问赵府尹现在怎么样了”苏禧回想董氏的话说,“别的却也没有什么。”

    “查清楚了,已经交由陛下做最后的定夺。”魏义深说一句,继续低头吃东西。

    苏禧提这件事不过与魏义深提个醒,见他如此,当下住了口。

    尽管她现在的身份是魏义深的妻子,可事关魏义行、事关英国公府,她没有插嘴太多的打算。如果魏义深自己有数,那么不需要她说,如果他没数,说也没用。

    魏义深说案子已经交由了皇帝定夺,这却不假,没有过几天,苏禧便听闻赵府尹被免去官职,流放边关的消息。到了这个份上,能留他一命,显然已手下留情。

    这件事之后,皇帝仍待三皇子如初,瞧着三皇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内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正应那一句话——“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转眼之间到了年底,年节将至,苏禧跟着李氏一起把府里上下都打点妥当。为年节而新做的衣服、斗篷、头面等都赶制了出来,铺子上俱使人送到国公府。

    年节向来热闹,更兼董氏的肚子日渐如皮球般鼓胀胀,不过半年便该生了,于国公府而言,这热闹又添上几分。大年初一,苏禧入宫拜见皇后娘娘。

    她是跟着英国公夫人、李氏一起进宫去的。皇后娘娘记得楚苒若,因此拉着苏禧聊了好一会天,也盘问她在国公府过得好不好,她自然句句都说好,没有二话。

    之后数日,走亲访友,没个消停。直到大年初六这天,偷来了片刻的清闲,魏义深尚在休沐中,无什么事,苏禧把董氏送的桂花酒搬了出来,同他两个人小酌。

    温酒入喉,酸甜滋味,却是柔和醇厚口感,唇舌之间余香久久不散。酒是好酒,不当浪费,苏禧不介意是董氏送来的,反正又没有毒,为什么不喝?

    魏义深是见她兴致勃勃,不忍心败她兴致,才陪着坐下来的。眼瞧着苏禧一杯接一杯不停,两颊酡红,两眼迷离,不免疑心她是醉了他此前也没见她喝酒。

    “悠着点。”在苏禧又一次执壶要倒酒时,魏义深摁住了她的手。

    苏禧动作停住,看向魏义深笑道:“这酒不醉人,蛮好喝。”

    魏义深听这话,越觉得她喝得有些多了,皱皱眉:“那也该少喝。”

    苏禧闻言,将酒壶放下,也不再去碰酒杯,只坐在他对面,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她嘴边噙着笑,一双眸子乌润润,魏义深被她瞧得不自在,偏偏这人一声不吭。他垂下眼,从描金攒盒里抓了一把榛子,一个一个剥好放在碟子里,攒到一碟才推到她的面前,方便她吃。

    果仁肥白圆润,入口香美,苏禧吃了一个,便仿佛喜欢得笑迷了眼:“好吃!”孩子气般的话,叫魏义深低头一笑,倒是剥得更加卖力了。些许小事,多做会也无妨。

    苏禧享受着这种好待遇,一口接一口吃了半晌,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对了!”魏义深望向她,她也看着魏义深说,“我之前交待过三七去买烟花,我们去放烟花吧!”

    不等魏义深的回答,苏禧已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便去拉他的手。柔软的手将他的手握住,魏义深感觉到一种冰肌无骨,不待反应,已然被拉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惊鸿照影来(九)() 
三七指挥着底下的人在后花园的空地将烟花一一摆好。闹哄哄的一阵过去;烟花被点燃;伴随声声炸裂响动;一束束烟花在空中炸裂;转眼将夜色也照亮。

    魏义深对这些向来兴致缺缺;可身边一个玩心大起的人牢牢攥住他的手不肯放;他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苏禧仰着脸看天;魏义深却只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光影明灭中,他觉得眼前的人跟着似瞧不真切,但如此真实;正同他手牵着手。魏义深望住苏禧灿烂的笑容,内心深处,不过一个念头——盼她以后都能如此。

    余生都平安喜乐;顺遂无忧;那便好了。

    如是暗忖间,魏义深悄无声息的反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移开眼。

    一场绚丽的烟火结束;苏禧脸上笑容灿烂如初;似玩得十分尽兴;心中也痛快。被魏义深握住的手虽然暖和;但她感觉自己另外的那只手几乎要被冻成冰块了。

    远远近近仍有别家在放烟花;听得到一些声响。苏禧当下转过脸,笑吟吟喊身边的人:“魏义深!”魏义深看向她,当下没有防备;她另一只手已抚上他的脸。

    被苏禧冷冰冰的手冻了一下;魏义深身体无意识的一个激灵,便见她脸上如孩童般做坏事得逞的笑容,眼里藏不住的得意窃喜。她缩回手想要跑,胳膊先被拽住。

    魏义深神色淡淡,脸上瞧不出情绪。苏禧笑说:“哎我和你闹着玩呢。”说着想要抽回手来,他却不允,反而添了力气将她的手拽得更紧了。

    仿佛感觉到不对,苏禧小心看一眼魏义深,问:“生气了?”

    魏义深不看她也没有说什么。

    他垂下眼,将她这只冷冰冰的手也拉下来,好好握在手里,眉眼透着一股认真,在帮她把手捂暖,淡淡说道:“外面太冷,应该拿个手炉。”

    语气再怎么强作镇定,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话,都把他对苏禧的关心展露无遗,更和生气不沾边。苏禧冷眼看着他的傲娇模样,笑得眉眼弯弯:“我拿了啊。”

    魏义深抬一抬眼,见她正巴巴的望着自己,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呢。他这样子帮她捂手,可不是同手炉没差别了?他心里觉得好笑,脸上表情愣没半点变化。

    他不说话,苏禧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魏义深,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又抓住他的一双手,极诚恳的看着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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