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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义深从来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僧人的超凡脱俗、清心寡欲。面对她有意无意的撩拨;他很难完全克制得住自己的欲望。毕竟他们是正经拜过堂的。
今时今日,方知自己想的浅薄了。
她是很好,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太多太多了,是他根本无法预料得到的程度。
今天夜里屋子里的炭盆仿佛是比往常烧得更旺,热意一路烧到身上,惹出了汗。锦被下的人衣裳解了,那股热意却变得更厉害,一路要烧到人的心底去。
窗外几片雪花悄悄落了下来。
屋子里,帐幔下,却是无限旖旎春光。
第二天的清早,苏禧迷迷糊糊醒来时,人被魏义深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子没有一丝阻碍贴在一起。她的手臂滑到他的腰间,但没有使力气,轻轻搭在那里。
魏义深先她一步醒了,因而她一动作,他便有所察觉,反倒收紧手臂,越将她搂在怀里。苏禧这才抬眼看他,见魏义深醒着,笑着道了一声早。
“昨天晚上,有没有累到你?”苏禧趴在魏义深胸前,不怀好意的问。
不知是否关系更近一步,魏义深把玩着她一缕头发说:“嗯,你把我累坏了。”
苏禧抬抬眼,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轻哼一声要跑,偏偏被扣住腰,定住身子哪也跑不走。魏义深摸摸她的脸,笑:“跑什么?你还没有说要怎么补偿我。”
“允你去书房睡一个月,好好休养?”苏禧佯作正经询问。魏义深挑了一下眉,她也笑了笑,又补充说,“再让小厨房多做些羊鞭、牛鞭、枸杞之类的”
苏禧话还没说完,先被嫌弃的捂住嘴。“看不起人了是吧?”魏义深笑一笑道,继而松开手,却直接吻住她的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早已是天光大亮,今天自家小姐和姑爷都起得格外晚,在外面做了半天绣活的听雨暗暗嘀咕两句。复听到说话的声音,以为人是醒了,放下绣绷子便站起身来。
听雨本想走到月洞门那儿问一声可是要起了,可还没有开口,先听到一阵动静。她没有出声,认真辨认了一下,却慌忙红着脸退出来,又吩咐其他人不许打搅。
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之后,苏禧和魏义深的关系也生出变化。往前的这一阵子,他确实已经待她还不错了,然而和像之后这样的纵容和娇宠是没有的。
惊鸿照影来(十一)()
不管怎么样;魏义深都是国公府的长孙;何况父亲早早去了;自己又病弱;老夫人从来都是心疼的。她一直盼着魏义深这个孙子能够有孩子;当下自心生欢喜。
老夫人吩咐丫鬟去请大夫过来;要让苏禧在这儿好好给大夫看一看。董氏没走;一脸关切守在一旁。等大夫过来期间,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们忙上忙下伺候苏禧。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苏禧也算是个有经验的。楚苒若的身体很康健;而魏义深这两三个月挺卖力的,怀孕自然不稀罕。不过,她在来之前也不清楚董氏会过来。
把怀孕当成可以炫耀的资本这样的事;苏禧没兴趣干。无非是以董氏那种做派;不需要她非做什么,光知道她有身孕;董氏自己恐怕就会想得很多。
董氏之前能在她面前那么炫耀;说明在董氏心里;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想法根深蒂固。从利益角度分析;魏义深若有儿子;世子之位对他便几乎是囊中之物。
英国公如果是个拎得清的;知道长孙媳妇怀孕的消息,差不多该上折子请立魏义深为世子了吧毕竟这是个好时机,再借着楚苒若;必能保住魏家公爵之位。
大夫被请到老夫人这儿来;细细替苏禧诊过了脉,恭喜的话很快笑着说出了口。见大夫确认过,老夫人笑眯了眼,拉着苏禧的手不住的说好,董氏也和她道喜。
丫鬟婆子们更是一个赛一个嘴甜,捡着老夫人爱听的,把苏禧连着董氏,捎带魏义深、魏义行,夸了个没完没了。老夫人越发的欢喜,也终于想起来了魏义深。
“义深可是还不知道这件喜事?”她柔声问苏禧。
苏禧微笑点头,放轻声音:“先时不大确定,便没有同他提,想着等迟一些。”
老夫人拍拍苏禧的手:“现在确定了,该让他也知道,好高兴高兴才是!”她一迭声吩咐婆子派人去传话,务必要将这个好消息赶快叫英国公和魏义深都知晓。
董氏在一旁微笑坐着,心底却惶惶然。这几个月来,她感觉自己终于不用被这位大嫂压着了,日子说不出的顺心顺意,说是扬眉吐气也不为过,谁知竟就
若自己到时候生了个女儿,而她生的是儿子,自己该有多丢人?董氏暗地里想着这些,愈是想愈觉得不妥。回到院子,她立刻便派丫鬟到董家给自己母亲递信。
从老夫人这儿出来后,听雨分外小心扶着苏禧走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这还半点都没显怀,身边的丫鬟就这个样子了,往后得多变得夸张才肯罢休?
不喜欢被当作瓷娃娃,苏禧挥开听雨,笑道:“感情我是见过个大夫就变得没法自己走路了,还要被你这样搀着扶着?今儿天气不错,去后花园转一转吧。”
三月春光已至,花木蓬勃,草长莺飞。苏禧到花园里赏花,白梨似云,粉桃似霞,深紫藤萝如瀑,嫩黄的迎春爬了满墙。她随手折枝梨花掂在手里,到凉亭歇息。
苏禧坐了没有多一会功夫,回府的魏义深匆匆赶到后花园。今天的日头挺好的,大约是赶得急,他出现在苏禧面前时,额头一层薄汗,脸上笑着,是心情很好。
此时的苏禧立在石桌旁边,魏义深走到近前,两个人便相视一笑。跟着他又扶着她先坐下,自己才也坐了。正巧丫鬟送茶点过来,东西搁下,听雨也退出凉亭。
“怎么回来了?”苏禧捏着帕子要替魏义深擦汗,帕子却叫他夺过去,连这个都舍不得她动手。她转而替他倒杯茶,笑说,“你这样突然跑回来像什么样子。”
魏义深胡乱擦过汗,将帕子搁下了,缓一口气道:“祖母叫人来衙署递消息,说大夫诊过,你确实有喜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也没有早早告诉我?”
他得知这消息,便在衙署里坐不住,只想回来看一看她,哪怕看上一眼都好。方才出来得着急,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回去恐怕得挨上两句训,可也没关系了。
“还要多早?”苏禧笑问,“这边才确定,那边你就知道了还不够么?”她一面说一面将茶杯塞到了魏义深的手里,“先喝口茶,瞧你倒是像一路跑回来的。”
魏义深听话的把茶一气儿喝光,捏一捏她的脸说:“要是一路跑回来,才真的不像样子了。我听说你在祖母那儿有些不舒服,早膳也没用,没胃口么?”
“嗯,不怎么想用东西。”苏禧应道。
魏义深说:“这么饿着更不行,我送你回去,你好歹吃点什么?”
“原本吃不下,看着你便吃得下了?”苏禧忍不住笑着问。
魏义深牵着她站起身道:“是希望夫人看在为夫的份上,多少吃一些。”
苏禧被魏义深送回琼华院,直到看着她喝了点粥,才放心回去衙署。临走之前,魏义深反复交待叮嘱,要她吃什么便吩咐厨房做,又让底下的人都好生照顾着。
却说董氏把苏禧怀孕的消息递回董家,当天下午,董夫人便过来英国公府看她。魏义行不在府里,董氏已焦虑过半天,见到董夫人便拉着她进里间。
董夫人见女儿一副快哭的模样,心疼不已问:“她有了身孕便有了,我的儿怎么这幅样子?你也是有身孕的人,这样子胡思乱想,肚里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住?”
“娘”董氏张口便是委屈,“女儿是不甘心,往后在这府里面,真不知道是得过什么日子了”她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更觉得满心苦楚。
董夫人安慰她说:“怎么说你也是二少夫人,魏家是正经人家,哪里会让你过苦日子,不要胡思乱想。没两个月就快要生了,你先好好将养着,别想那么多。”
“若是若是我生的女儿,她却生下了魏家的曾长孙”董氏咬唇,用力抓着董夫人的手说,“往后在这府里头,我便当真便翻不了身了。”
“不会,没有这样的事。”董夫人试图宽慰她。
董氏看着自己的娘亲,却道:“可是娘不就是这样的吗?”
听到女儿的话,董夫人一愣。她这一辈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早夭,剩下这一个,她丈夫更喜欢柳姨娘不假她却怎么都没想到,女儿会说这样的话。
董夫人看着董氏,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娘,你一定要帮我。”董氏望住董夫人,沉声道。
苏禧有了身孕后,出了头三个月,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如苏禧曾经预想的,英国公向皇帝递上了请立魏义深为世子的折子,这个消息私底下也很快传开了。
魏义深是清楚的,但是还未最后确定,他便没有把事情说给苏禧听。只是,这段时间他最关心的,反而是苏禧胃口不好这件事。她吃不下,他也跟着没有胃口。
为了她可以多吃一点,魏义深可以说费尽心思。孕期反应对于苏禧而言,同样是不可控的事情,这种情况没办法勉强自己,并不是她要故意为难谁。
因为吃得太少,怀孕这三个多月,她非但没有发胖,反而比没怀孕前还瘦了些。厨房为做出她吃得下的饭食绞尽脑汁,到头来,苏禧吃得最多的却是白粥馒头。
魏义深背地里和关系好的同僚讨问鲜为人知的美食,悉数记在心里,等回府了,便一样一样问苏禧想不想尝一尝。有一次,他提到一种酸枣条,苏禧起了兴趣。
“我这便让人去买回来。”魏义深听到苏禧想尝尝,他立刻说。
苏禧将他拉住,无奈道:“是该休息的时辰了,明天再去买吧,不着急的。”
魏义深皱着眉,担忧不已:“你今天晚上只吃了那么点,还都全吐了”
“大夫不是说过一阵就好了么?”苏禧试图安抚他。
魏义深低声说:“夫人受苦了。”
“是啊。”苏禧笑了笑,又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所以不想你也这个样子。”
“你这阵子瘦了好一些,娘和祖母都担心你呢。”苏禧手指戳一戳他的微微凹陷的脸颊,“你要是先抗不住了,我可不干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的。”
魏义深初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怔一怔,想起她母亲早早去了,后来父亲和哥哥又都便感觉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握着苏禧的手一笑:“我也不会。”
第二日,魏义深早早离开衙署,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帮苏禧买酸枣条。
然而这一天,他却没有能早早的回府。天将黑未黑之时,三七浑身是血出现在英国公府门口,刚抓着门房说了一句话,便昏厥了过去。
惊鸿照影来(十二)()
魏义深放衙之后;依着同僚说的方位;去找那家卖好吃的酸枣条的铺子。那地方有些偏僻;不是很好辨认;他绕了许多路才找到地方;将东西给买到了。
从铺子里出来时;三七迎了上来;恭敬表情一变不变,压低声音道:“大少爷,咱们被人跟踪了;不知对方是何目的”魏义深听过这话,脸上看不出情绪。
“回府吧。”从三七身边走过,他淡淡道。
三七转身去扶魏义深;待他上得马车坐稳;他们便也上路回府去了。
只是因为知晓了此事,魏义深心思沉沉的。没有表现出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了。现下这处地方太偏僻;他身边没带几个人;去人多一些的地方就可以变得安全。
魏义深坐在马车;即便知道来者不善;不至于觉得怕。他想着三七说的人不知跟踪他们多久时间;没准他直接回府还要遇上埋伏,偏偏他跑到这地方来了
他这个时辰要过来买酸枣条的事情别人都不清楚。约莫是这样,这些人才一直都没有下手;没准以为是早就被发现了;还担心他会不会设了伏,请君入瓮。
魏义深如是想着,心下道,自己可是有一个福星夫人。要不是她偏偏对这酸枣条起了兴趣,他今天不会往这里来。那些人错失了机会,后面难以对他造成威胁。
虽然知道其实是这么回事,但魏义深也生出了将计就计的心思。朝堂之上,近来颇为安稳,不该徒生事端,何况不至于对他下手他思索着,心里有所想法。
魏义深坐马车回府的路上,跟踪他的那些人见再不出手便真的要寻不到机会了,故而在暗处朝着马匹射箭,迫使马车停了下来。之后,两方缠斗在了一起。
先时在上马车前,魏义深什么都没有说,三七便明白他的心思,毕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