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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吟香拔出藏在袖子里寒光闪闪的匕首时,门外响起了绿萝的声音。
“小姐,迎亲的人已经进了大门了。”
吟香手一顿,抬头朝薛浣琯看去。
薛浣琯撩了眼床底的薛黎,目光一寒,冷声道:“先放过她,日后有的是机会。”
“是。”
吟香收了手里的匕首上前动作利索的替薛浣琯梳妆,一切妥当后,转身又跑去了后窗提了个包袱进来,手脚利索的侍候着薛浣琯换上大红嫁衣。
薛浣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吟香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了,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是,小姐。”
吟香左右看了看,眼见最能藏身的只有适才藏薛黎的地方,她二话不说,弯身便钻了进去。
“唔……”
薛浣琯霍然回头,对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的吟香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撞了下头。”
薛浣琯便没再多问,只催促道:“你动作快些。”
吟香怔怔的看着顶在脖子上的那柄泛着蓝幽幽寒光的匕首,额头上瞬间汗出如浆。她自是知晓这柄匕首不但削铁如泥,还见血封喉!
人的天性总是怕死的!
吟香僵硬着身子在绿琦笑眯眯的目光里,缩进了床底。
薛浣琯不失时机的对外喊了一声,“进来吧,绿萝。”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绿萝走了进来。
薛浣琯正想着,等会要如何少说话又或者找个怎样的借口让绿萝离开她身边时,门外响起婆子的声音。
“大小姐,莲子百合羹来了。”
“奴婢去端。”
绿萝转身走了出去。
薛浣琯长长的吁了口气,大陈的风俗,喝完莲子百合羹便不能再开口说话,一直要到盖头被挑起,才能重新开口。
三口两口,薛浣琯便将一碗莲子百合羹用完。
引来绿萝“噗哧”一声轻笑。
“小姐,你怎么跟几天没吃饭似的,这莲子百合羹,只要稍稍偿偿就行,不用一气吃完的!”
薛浣琯挑了眼绿萝。
绿萝笑笑,退到了一侧。
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那些被安排到一侧去休息的嬷嬷们又齐齐的涌了进来。
不由分说的,七手八脚的扶了已经盖好红盖头的新娘子往外走。
这边厢薛浣琯才出了屋子,床榻底下的绿琦立时一个翻身从里面钻了出去,手里拎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吟香。
“你……你是谁?”吟香锋利的匕首顶着脖子,怔怔的瞪着绿琦。
绿琦挑了挑唇角,冷声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让你家主子代嫁?”
吟香霍然一震,但在紧接着看到自床底出来的的薛黎时,身子一晃,就在她要晕过去时,绿琦手里的匕首轻轻一动,瞬间入肉三分。
“啊……”吟香发出一声痛呼。
薛黎好整以暇的走到吟香跟前,淡淡道:“说吧,你家三小姐打算做什么?”
第513章 我家小姐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
绿琦眸中寒光一闪,手里的匕首再度一动。
屋子里瞬间便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吟香痛得眉间拧得如同一条绳子。
“不……不要,我说。”
绿琦勾了勾唇角,收了手里的匕首。
……
楚王府,正爆竹声声,锣鼓喧天。
不知道是是谁喊了一声,“来了,来了,花轿进门了!”
厅堂里的人哗啦啦地便站起了一半,有自持身份原地不动的,但却也有喜好看热闹走了出去的。
灯光通明的大厅,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南宫流香一身大红喜服目光含笑的看着大红色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司仪唱喝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等到礼成,司仪喊着送入洞房时,观礼的宾客们便被王府管事请到外间去入席。
新房里,南宫流香在一众皇室女眷的目光下,拿着铁称挑了薛浣琯头上的红盖头。
“这新娘子长得可真好看!”
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赞叹。
紧接着便有更多的人附合出声。
薛浣琯对着南宫流香笑了笑,又羞涩的低了头。
很快外面便响起小厮的声音,说是外面的大人请王爷去敬酒。
南宫流香挑了眼一脸娇羞的新娘子,笑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屋里的那些女眷脸上的神色便变了。
“哼,也不知道老五是个什么眼光,这样的货色也能娶进门!”
“嘘,快别说,这可是老五心尖尖上的人物。”
薛浣琯将众人的言词尽数听在耳里,心里哼了哼,忖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很快,屋子里观礼的女眷们也都退了下去。
薛浣琯这才抬头对身边的绿萝说道:“去打盆水来,我要洗脸,另外,我再换身衣裳。”
绿萝却是悚然一惊,怔怔的看向薛浣琯,“小姐,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跟三小姐一样?”
“哼!”薛浣琯冷冷一笑,历声道:“叫你去做就去做,那么多话干什么?你是小姐还我是小姐。”
绿萝不敢耽搁,连忙退了下去,让人打了盆水进来,侍候薛浣琯梳洗。
等看清薛浣琯的真面目后,差一点便一头裁了下去。
“三……三小姐,怎么会是你,我家小姐呢?”
薛浣琯一改之前的温婉娴雅,她上前,目光阴狠的盯了绿萝,一字一句说道:“我在这里,你说你家小姐在哪?”
“你……”绿萝脸色一白,一把推开薛浣琯怒声道:“我要去告诉王爷,我……”
“来人!”
薛浣琯的话声一落,屋外便走进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王妃,有何吩咐。”
薛浣琯指着绿萝对进屋的婆子说道:“这贱婢出言无状,疯言乱语的,给我拿下,明天禀明了王爷,再做处罚。”
“是,王妃。”
婆子二话不说,便上前去拿绿萝。
“不……不是的,她……”
“把她嘴给我堵上!”
薛浣琯对婆子喝道。
婆子当即抽了身上的汗巾子,一把堵住了绿萝的嘴,将她连拖带架的带了下去。
薛浣琯正欲转身进屋,却在转身的刹那,目光瞄到门外侍候着的一个着一身红衣的丫鬟,当即便拧了眉头,指了她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
第514章 你的手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红鸾。”红鸾垂眸上前,轻声回道。
“红鸾!”薛浣琯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去把你那身红衣换了。”
红鸾错愕一怔,稍倾,轻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
薛浣琯差点便咬了自己的舌头。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一个丫鬟穿一身大红站在她的新房门口,这算是什么意思?这王府里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你穿红衣,这个理由够不够?”
红鸾差点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想起自家王爷的吩咐,愣是咬了舌头,将到嘴边的笑意给咽了回去。
但便是这般,她还是打算恶心下这个不知所谓的三小姐!
“可是奴婢着红,是王爷准许的!”
这王府里谁最大?
当然是王爷!
既然王爷准了她穿红衣,你这才进门屁股都没热的“王妃”有什么权利来置疑王爷的决定?还是说你想牝鸡司晨?
薛浣琯看着眼前明明低眉垂首,表现的一副态度恭谦的红鸾,但骨子里却是骄纵不羁的红鸾,恨了半响,手指点了红鸾几点,最终恨恨一跺脚回了新房。
回到新房的薛浣琯深吸了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只青花瓷的小瓶子,她就是用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弄倒了薛黎的,等会也会用这个放倒南宫流香。
只是,放倒南宫流香以后呢?
薛浣琯磨梭着手里的瓶子,眉头轻轻的拢在一起。
如果换一个人,她或许还敢试试,干脆以假乱真,姐妹易嫁!可是南宫流香不可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南宫流香若真能那么容易就范,他也不会蹉跎至今才成亲!
那就只能……
薛浣琯眉宇间划过一抹狠戾。
前院的酒席还在继续,薛浣琯靠在床边,强撑着困得不行的精神,全神注意着屋外的动静。
眼见得屋外宾客喧哗之声越来越小,想着酒席怕是便要散了,薛浣琯将手里的瓷瓶拿紧,将手里的红帕揉成一团,再将瓷瓶里的水倒在帕子上。
她才刚刚弄妥,屋外响起声下人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
薛浣琯手一抖,瓷瓶掉在床榻上,将大红的锦被打湿了一小块。她顾不得收拾,只飞快的起身低眉垂眼的站到一侧,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块帕子。
胜败便在此一举,她告诉自己不能慌!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与此同时,一阵惊慌的尖叫声紧跟着响起。
“啊!有刺客,有刺客……”
薛浣琯抓住机会,身子往前一扑,嘴里喊道“王爷,我怕”手里的帕子却是直直的朝抬起头来朝她看的南宫流香脸上拍。
只是,眼见得帕子便要拍到南宫流香脸上,薛浣琯耳边突的响起一声“咔嚓”,然后,她便感觉到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痛。
“啊,我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冰冷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薛浣琯猛的抬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王……”
不,这个人肯定不是王爷!
虽然那张脸与南宫流香无二,但是薛浣琯却笃定,这人不是南宫流香。
第515章 薛浣琯之死
“你……你不是王爷?”
一身大红喜服的男子眉目清冷的看着脸色霍然一变的薛浣琯,挑了挑唇角,冷冷道:“新娘子都可以不是大小姐,新郎又为什么一定要是王爷呢?”
薛浣琯已经顾不得手腕上的痛,她只是目光惊疑的盯着眼前的人看。
男人冷冷一笑,抬手撕去了脸上的伪装。
“啊!”
薛浣琯尽管有猜想,这人不是南宫流香,可是当真的面对这个结果时,她却没有自己想设想的那么镇定,身子一晃,薛浣琯便要裁倒在地。
段明冷冷一哼,手略略一动,一道劲风便劈向薛浣琯适才被他捏断,此刻已然肿起的手上。
神智略显昏迷的薛浣琯被钻心的痛给惊醒,她一手捂了断手,一边踉跄着步子往后退,看着段明的眼里满满是惶乱和惊悚。
段明见她惊吓得连反应都忘了,由不得便暗暗的呸了一声。
就这种货色,还敢移花接木这种把戏。
“段明!”
屋外响起红鸾的声音。
段明冷冷撇了眼薛浣琯对外面说道:“红鸾,你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被拿下,王爷吩咐过了,不能有漏网之鱼。”
“好,我知道了。”
很快响起红鸾远去的步子声。
薛浣琯这才有机会思考。
南宫流香她早就知道她有代嫁之心!那么外面高平公主的那些人是不是他也早就料想到了呢?
“南宫流香在哪?”
“啪!”
薛浣琯捂着自己被段明打得麻木的半边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段明。
段明撇了撇嘴角,冷冷道:“王爷的名讳是你能呼的?”
薛浣琯心下一冷,但很快便又沉静下来,她漠然的看着神色阴冷的段明。
“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怎么办?”段明吃吃一笑,好笑的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值得我家王爷花心思想怎么处置你?”
“薛黎是我大姐,他就不怕……”
“你都敢弑姐代嫁,王爷又为什么不能大义灭亲呢?”
段明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薛浣琯。
大义灭亲?!
薛浣琯想明白过来,立即尖了嗓子喊道:“他不可以……”
只是回答她的是胸口的一阵冰凉。
薛浣琯怔怔的看着段明缓缓的抽出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胸口的剑,温热的血液顺着冰凉的剑锋缓缓的流了出来。
只至段明一个利落的抽手,血才像喷泉一样汹涌而出!
“不……不……”
倒在地上的薛浣琯怔怔的看着段明扯出一声帕子嫌弃的擦着他手里的剑,然后再将那块沾着她血迹的帕子扔到她的身上。
她这就要死了吗?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薛浣琯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