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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处却是冰凉一片,一身冷汗竟将里衣染透!
“少爷!”
死士的头目回头征求洛华奕的意见。
晋国公突然出现,这场刺杀注定以失败告终!
洛华奕几番犹疑,可眼见轿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在几番权衡狠狠的瞪了薛黎一眼后,一咬牙,喊了一声“撒”,当即踢了马腹,策马离去。
他一走,那些黑衣人也如同潮水般顿时向四面八方散去。
不多时,街市之上除了遍地的尸首,便只有薛黎和从马车下爬出,瑟瑟颤抖的绿萝二人。
“小姐。”
绿萝上前,站在了自家小姐身边,尽量不去看地上的那些死人。
薛黎长长的吁了口气。
尼玛,洛华奕真要是不顾一切要置她死地,她今天说不定,还真就把小命给交待了!
这国公出现的可真及时啊!
薛黎才吁了口气,正打算招呼绿萝,她们也赶紧撤。
眼角余光处忽的便觑见一抹身影,如离弦之箭朝她射来,下一刻,后背处一阵闷痛,整个人便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射了出来。
目的地,正是晋国公的轿子!
尼玛,谁打黑拳?
薛黎半空中回头,一回头,整个人吓得差点便尖叫起来。
一把精光湛湛的短剑离她的眉心处只差分毫。
“救命!
薛黎咬破了知道没喊出的话,被忠心丫头绿萝喊了出来。
第69章 姐是实诚人
薛黎有两个选择,一、等别人施以援手;二、想办法自救。对于一贯信奉,求人不如求己的她来说,答案不言而喻。
半空中,薛黎腰身一沉,试图使个千斤坠避过那夺命一刀。
但不知怎的,忽的便感觉胸前一紧,然后,她非但没有如愿下坠,反而却是身子往上移了几分,目测高度是,那柄短刀正指在她的脖子中间。
惊骇中薛黎猛的回头,刹时对上一双眼角微微上挑,如波光掠影的眸。那双黑眸是那样的深不可测,然,眼底深处却似隐隐藏着繁华落尽后的悲凉与徬惶。
薛黎心头忽然便一悸,高贵尊荣如他,何来的悲凉与徬惶?!
“小姐!”
绿萝凄历的呼声,打断了薛黎的遐思。
回神的刹那,她已经感觉到短刀离她的后颈处只有头发丝的距离,她如果不做出适当的措施,明年的今天就会是她的祭日!
“救我!”
薛黎猛的双手一张,朝轿中的晋国公熊扑了过去。
“啊!好丑!”
没有预料中的温香软怀在抱,一只白面黑底缎靴对着薛黎的膝盖踹了过来。
“扑通”一声,薛黎端端正正的跪在了轿前半步,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叮”一声,短刀落地,一缕黑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浅红之光,缓缓落地。
薛黎怔怔的看着那缕黑发!
差一点,差一点,这缕黑发便换成了她的一腔热血!
尼玛,洛华奕,姑奶奶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这是吓傻了?”
耳边蓦的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声音低沉有种空灵之韵,让人想到了林间竹子被锐器敲打时发出的声音。
薛黎抬头,目光咄咄的看向眼前唇角微挽,瞳眸如墨,陷含三分讥诮七分新奇之色朝她看来的晋国公,凤缙。
一袭月白色圆领宽袖广袍,只在领边和袖口袍角以大红丝线绣成合欢花图案,如瀑布一般的黑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就,落在额角鬓间的几缕碎发,给他鬼斧天工的脸上凭添几许邪魅!
眼前之人,不同于狐狸男的奸滑狡诈,也不同于南宫流香的邪佞狂妄。凤缙,他给人的感觉却是非邪非正,矛盾的让人给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他!
薛黎蓦的便想起绿萝的话,“在世人眼中,无人知他善恶,无人知他喜怒,无人知他心深几许!”
这“三无”总结的真是再合理不过!
“臣女,薛黎见过国公。”
薛黎微笑颔首。
凤缙狭长深遂的眸攸然一紧,眸中精芒闪过,下一刻,唇角却绽起一抹玩味之色。
“薛黎?薛阁老府上的大小姐?”
“回国公,正是臣女。”
薛黎一边说着话,一边揉了揉差点被踢碎的膝盖骨,起身站了起来,然后,斜退三步,垂首默然无语。
凤缙目光微抬落在轿前七零八落的尸体上,入鬓的长眉微微一挑,嚼了三分笑看向薛黎。
“大小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
当然是死人了!
“回国公,臣女不知。”
凤缙眸中笑意又深几分,“不知?”
薛黎含羞带涩一笑,稍倾,重重点头。
她不知,一定,肯定,绝对不知道!
便是没有镜子,她也觉得她刚才表现出来的神态,绝对很实诚,很实诚!
第70章 不可往来对像
“大小姐适才喊救命!”
言下之意,'你不知道,你喊个毛线的救命!'
薛黎,'国公,你耳朵没生好,喊救命的不是我,是我的丫鬟!'
凤缙,'你也知道是你的丫鬟?'
薛黎,'……'
高平公主能选在这个地段行杀人灭口之事,肯定是心底早就有思量的,这番思量里,当然绝不包括凤缙会突然打从这经过!
薛黎低垂的眉眸间掠过一抹玩味。
可是,凤缙他偏偏就经过了,而且出现的不早不晚,恰在她有生命之危时!
天意还是人为?
薛黎脑子里将事情一过,心下便有了主意。
“回国公的话,臣女与婢女途经此处,莫名被人刺杀。幸得国公施以援手,才幸免以难,救命之恩,臣女稍后一定禀明家父,请他老人家登门致谢!”
不管凤缙是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薛黎都决定话要藏着点说。最好的方法,便是假话不全说,真话不说全!
当然以国公之智,她的话中之意,想必他一定能领会!
凤缙深遂如幽海的眸子不经意的微微一缩,一道凌历的光芒闪过,他微微扬起线条精致的下颌,犀利的目光直指薛黎。
晋国公的目光,几人能挡?!
薛黎拍胸顿足,小样,姐就是榜样!
迫人的目光没有移开的意思,仍然如刀悬在刀顶。
薛黎觉得“三无”国公应该再加上“两无”,无目,无心!
这人也太没眼力见了吧?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就差吼一声,您老打哪来,往哪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再挡着姐的道了,行不!
耳边渐渐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是嗡嗡的议论声。
薛黎眼角的余光觑到,大街两边的铺子,茶肆,酒楼已经有人开始在活动,人们的目光自动的忽略了地上的那些死人,而是将她和凤缙作为了关注点。
尼玛,死这么多人,没有人来管的吗?
眼见已有胆大的人朝偷偷的朝他们慢慢围拢,薛黎决定,不管凤缙打什么主意,她还是先避开些的好。
只,她正打算开口,一直没出声的凤缙却开口了。
“许是薛阁老得罪了什么人,那人加怒在大小姐身上。”
薛黎连连点头,“国公说的是,臣女回去后,一定转告家父,让他老人家多加小心,不可轻易竖敌。”
薛黎就差明言,国公,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行不?别纠结了!
凤缙细长的眼尾挑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斜飞英挺的眉越发入鬓三分,看向薛黎的目光没了之前的犀利,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漠冰冷。
“宋夏,你送大小姐回府,”凤缙一边起身,自轿内走出,一边吩咐低眉垂眸的婢女,“意冬,你拿了我的名贴去趟五城兵马司,请城南指挥使来处理下这边的事情。”
“是,国公。”
薛黎看着自轿侧走出来的两名除了面相不同,不论身高还是举止都如同一辙的两名婢女,宋夏走到她跟前,屈膝一福,便退到了一侧。
“国公,臣女有丫鬟随行,不敢有劳这位宋夏姑娘。”
薛黎话声才落,鼻间忽的便窜进一股冷冷的幽香,清冷馥郁像极了冰天雪地里寒梅初绽时的刹那芬芳,又好似山间深谷,幽兰独开。
尼玛!连个香都要搞得这么复杂!
薛黎暗暗的啐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跟凤缙拉开了些许距离。
心里自动的将凤缙列为不可往来对像!
第71章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是我失虑了。”凤缙微微垂眸,撩了眼稍稍移动开了些的薛黎,轻声一笑道:“还是由我亲自送大小姐回府的好!”
“啊!”
薛黎惊得当即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尼玛,你要不要将自己的“三无”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啊?
姐都决定了,以后见你绕着走,你还想怎样?
“大小姐不必过意不去。”凤缙笑吟吟的看向薛黎,“在下与薛阁老同朝为官,虽不是深交,却也有同朝之谊,理当如此。”
话落,身子一侧,摆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薛黎看着阳光下那只白皙修长宛若玉雕的手,顺着那手的方向朝前看去。深深的有种,她若是随他同行,自此,她怕是刀山火海永无宁日!
“国公……”
薛黎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她已经很忙了,光一个狐狸男和一个楚王爷已经让她穷于应付,您老别来凑热闹了,行不?
“怎么了,大小姐?”
凤缙回首,眉宇间掠过一抹淡到近似于无的戾气。
薛黎摇了摇头,就像她想的,她不能再竖敌了!还是好好的巴结晋国公吧,最其码若是结交得当,也是块堪比金刚石硬度的后台是不是?
想到这,薛黎立刻笑面如花的对凤缙说道:“国公盛情,臣女惶恐。”
站在薛黎身后的绿萝,抬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老天,她刚才怎么好像看到小姐身后有条雪白的大尾巴在摇呢?
凤缙幽深的眸缓缓滑过薛黎的脸,最终落在薛黎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色的米齿上,英挺的眉头不经意的便挑了挑。
世家小姐,笑不露齿,行不露足。
这薛大小姐的笑……
薛黎要是知道凤缙心里的想法,她一定会以民不畏死的姿态啐上去,怒吼一声,国标,国标你懂不懂?三米六齿,你懂不懂?
'三米六齿,国际标准微笑,就是别人在离你三米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绝对标准的迷人微笑!'
好在,薛大小姐的异能不是读心术,不然,她一定能以匹夫之怒,博个血溅三尺之勇!
“大小姐不必客气。”
凤缙微微颌首,示意薛黎走在前面。
薛黎再次以毫不羞涩的心情羞涩一笑,低眉垂首拾步上前。
绿萝连忙跟了上去。
凤缙秉持这个时代的君子风度,始终与薛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之前静得落针可闻的街市,此刻忽的便热火喧天。
那些极力压低但却因为说的人太多,重复的太多遍,以至于原本的窃窃私语陡然间暴露在大庭广众下。
“是晋国公呢!”
“是呢!国公之容,果真是当世无双啊!”
“是啊!”
“咦,那个丑八怪是谁?”
“……”
薛黎表示很愤怒。
尼玛,姐虽比不上这长得妖孽似的国公,可也绝不至于就成了丑八怪吧?
薛黎发誓以后,一定不跟那些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逛街。
慢慢的大街上人多了起来,当然,这多起来的人里绝大部分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谁说只有男人会色迷心窍的?看看这些平时杀只鸡,崽只羊都要花容失色的小姐们,此刻,他们可是对一地的死人都视若无睹!
果然,任何时候,任何朝代,美色都是当之无二的必杀之器啊!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第72章 王爷的心思
鲜花?牛粪!
谁是鲜花?谁是牛粪?
薛黎猛的止步,目光吃人的瞪着那个擦着凤缙身边走过的绿裙女子!
尼玛,忒欺负人了!
薛黎在冲上去暴打一顿和屈从现实的选择间徘徊。
“小姐,”绿萝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不,奴婢去揍她?”
薛黎一惊,回头看了一脸忿忿替她打抱不平的绿萝,轻声道:“啊,揍谁?干嘛要揍人?绿萝,我们是讲道理的人,怎么能用武力解决问题呢?”
“小姐,那个人刚刚说您是牛粪呢?”绿萝一脸不解的看向薛黎,“小姐,您不是说,我们不能再让人欺负了吗?”
呃!
薛黎撩了眼身后某个笑容淡淡的祸害,想说,与其堵悠悠之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