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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倒是觉得,江公子这次做法出奇新意,而且有说服力。”
“噢?这可是左相第一次认同江黎的做法,朕怎么记得左相当初在大乐月典誓言与江黎势不两立?”
彦司明轻咳一声,似别扭不自在,这话他好像是说过……
“臣做事不对人。”
“嘻嘻,彦司明你这回说的最合我心意,不愧是我江黎看上的人。”
彦司明如此表明立场,虽然说并没有全部支持她,但是已经是极大的转变了。一得意,她就什么话都脱口而出了。彦司明刚好转些的脸色再一次僵化……
“好了,皇上要知道的是为何如此评判,江黎,说重点。”
“咳咳,是。”被江权怒斥,她也不敢再开玩笑,于是拿过全德手中的绳结递给皇腾少谦,“皇上试试看?”
皇腾少谦的手被打开,一个怪异的绳结由江黎硬塞给他,底下的倒抽气声不断。江黎却无心顾暇,挺心急的看着小皇帝,“皇上试试就知道。”
皇腾少谦微笑的摆弄起绳结,但是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最后脸色深沉,面色为难。
“怎么样?”
皇腾少谦将绳结递给刚才一再反驳江黎的那位大臣,“你来解。”
那人接过在手中弄了好几分钟,最后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半响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愚笨。”
“原来你也知道蠢字怎么写,刚才我怎么听着某人似乎好笑那些考生来着。那些考生最不济的解开一个,这位大人似乎连一个都解不开啊……”
“江黎!”
江权怒喝,见江黎说的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不得不提醒她。真当这里是她的地盘,如此放肆,回去好好教导不可。
“行,我来说吧。这绳结皇上和某位大臣也试过了,应该知道有一定的难度和技巧,一百个绳结每一个都不重复,所以要解开它们费的不仅是时间好需要脑子。”说着江黎瞅了眼某个大臣,果然见那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绳结是最后一道工序,在这之前,找同伴解开黑布和捆绑在手上的绳子需要的就是快速和准确。若是一心只顾自己盲目乱来,那结果就是在场地走乱,踩碎杯子。所以完成这两点要的就是个人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两者缺一不可,少了一样就是互掐的结局,谁都完蛋。”
029章 局中局
“个人素养呢?”
“这点你们还不明白?”江黎面色终于转正,指着唯一的两个考生道,“看看他们最开始站的位置,那就是个人素养。我一早就说过寻找自己和对别人都有利的位置站好,但是这话听进去的就他们两个。其他人不是站的远就是极力避开他人,等蒙住眼绑住手才会难以寻找到伙伴,才会不知道如何合作不踩碎杯子,才会白白浪费这一刻钟时间。他们,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素养!”
“一个连基本素养都没有利益熏心严重之人,就算是才能出众又如何为国效力。你们倒是说说,一个人字都不知道如何立好,如何让他们会做人?那八个人,在一开始就已经该出局。我所有的剩余步骤并不是重点,重点只在第一步。而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这两人。”江黎指向站着的两个考生,笑了,“秦远,顾朝夕。他们合格了!”
江黎一番解说完,再也没有人反驳她反而是陷入深思。
彦司明内心被震撼了,因为江黎那一番言论,因为她那一句要会做人就得先知道人字怎么立。明明生活糜烂不堪的人,内心的思想却已经达到如斯境地。
这样的言论绝对不是任何可以抄袭的,这样的讲话自信和风度也不是可以装的,那么,就是只有一种可能……江黎的内心,纯正!
皇腾少谦眸色一闪,却只是微微侧着头,掩住所有情绪。他内心的激荡同样不少,却没有任何表现出来。
刚才的一番话,完好的解说了江黎自己之前提出的三点,也正是西枫国要人才的根本。不得不说,这一个简单游戏真的比他们文绉绉的殿试考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来的准确。
能秋试考的佳绩的考生,那些文采还需要再次验证吗?
他们要的其实真就是江黎说的,人文素养,个人能力,团队合作。这些在以后的为官之道,以后的治理州县,都是最实用的。
皇腾少谦低低的呵笑,看向江权,“江太师教导出的果然不同凡响,江黎如此能力如此才智,倒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想来是江太师不舍,所以让江黎这等人才落在外?西枫国缺的就是江黎这样的人。”
“皇上谬赞。”
“缪不谬赞朕说了不算,他们都看在眼里。左相,你认为呢?”
“臣……皇上圣明。”彦司明千言万语,最后却什么都表达不出,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江黎,风流不羁的是江黎?还是这样的他才是真本性?
彦司明突然开始怀疑,之前那些是不是江黎装出来的。
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就算你说的对,那状元榜眼又如何分别?还有,探花呢?”有人不甘心了,揪着问题砸向江黎。
她这回倒是没有顶回去,而是看向了两位考生,她一直都觉得秦远是个人才,所以一开始就挺注意秦远的动作。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接近秦远然后主导这一切的却是……顾朝夕。
顾朝夕,江黎望向那个男子,长得很干净。穿着打扮皆是普通,唯一让人觉得不能忽视的就是他挂在嘴角的浅笑,无论何时都是温和的。
“要知道谁是状元,问问他们两个自己不就知道了。”
江黎拿出两张白纸递过去,“你们就刚才的游戏为自己和对方打分数,十分为满,开始吧。”
秦远和顾朝夕接过白纸,又从全德手中接过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当然,他们两人皆是各自背着对方,看不到对方所写。
江黎拿着最后的结果,什么话没说就将白纸递给皇腾少谦。
皇腾少谦接过打开,平静的眼神闪了闪,诧异的看向江黎。
“皇上,如此不就是答案。”
“确实。”皇腾少谦将两张白纸摊开,所有人都看到上面两张白纸上的数字。秦远的打分,自己八分,对方九分。而顾朝夕则是自己和对方皆是八分。
“这又能看出什么?”
“这就是答案。将他们各自给自己和对方打分的数相加,最后得分便是秦远十六分,顾朝夕十七分。”
“所以状元是顾朝夕?”
“错。”江黎笑了笑,“状元是秦远。”
“江黎,你自己说的规矩如今又不作数!”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没头没脑话说不经思考,难怪到现在还是衣冠禽兽。”
被说的大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气的脸色发涨通红,居然被江黎说衣冠禽兽——可是,他却不敢反驳。
“我问你们,你们两个对我说的可有不满?”
秦远摇头,顾朝夕迟疑一会儿,然后摇头。
“顾朝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亏了?刚才所有的事情皆是你主导,偏偏我认定的状元却是秦远?”
顾朝夕这回点头了,“确有疑问。”
“问题就在你自己身上。你看看你自己的打分,再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认为自己主导一切,却给自己打了八分,这并不是你真实本意,秦远做的不如你出色所以你给八分亦不是你本意。在你心里其实应该是自己九分对方七分,是不是这样?”
顾朝夕被问的哑口无言,面色微红,却点头,“是。”
“皆上表现,我对你的总结就是:你内心高傲却过于自大,表里不一做不到为人一致,虽然无伤大雅,但是就是做不到正。如果你按照心中所想而写,那么状元你当之无愧。胆魄,气度,才智,皆是表现淋漓尽致。只可惜,最后……”
“其实,这最后还是一次考验,考的就是人心和真诚。显然秦远做的比你好。”
顾朝夕嘴角的微笑没有维持,略微的苦涩弥漫着,却满是真诚的朝着江黎行礼,“学生受教。”
“啪啪——”
上位,皇腾少谦拍手站起,内心最后的一丝疑惑散去,如今他真的肯定并认定江黎的判断。局中局,如此出乎意料,果然是人才!
“江黎,那你倒是说说,秦远如何当得状元而无愧?”
“他?”江黎眯着眼瞅着秦远,“这厮就一大尾巴狼,刚才游戏明明已经熟知可以掌握主动权却不动声色,由顾朝夕带动他却步步为赢。皇上可以问问计算的侍卫,秦远是不是一个杯子没踩碎,而且解开的绳索难度最大,数量,刚好是和顾朝夕一样。”
所有人呆愣当场,即便是秦远也愣住了。他做这些明明是不动声色,为何眼前之人却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而且,分析准确无误!
“皇上,江公子所言丝毫不差。”
这回,再也没有人小看江黎。
“敢第一个提前交卷立场,面对我的那一套威胁淡定如常,此为勇。三场考卷引古论今另辟蹊径,才思敏锐却不落俗套,此为智。玩游戏如此懂得把握时间机会,却又顾全同伴心思缜密,最难的是赢到最后,此为谋。如此有勇有谋有智之人,皇上难道不认为,他秦远当之无愧?”
030章 锋芒毕露之后
京城最轰动的大事是什么,不是这一届的状元花落谁家,而是这点状元知名的居然是江黎!
江黎啊,那个人称江三爷,风流成性放荡不羁的江黎。谁能想得到连节操都快没的纨绔二世祖居然能有如此深刻思想,居然能将一场殿试演绎的精彩绝伦,居然能让当今圣上拍手叫好,居然……让左相彦司明认同。
更让人惊叹的是,对江黎的决定,无论是状元还是榜眼,两人皆是四个字,心服口服。
有传言出,事后本届状元和榜眼都纷纷打探江黎,得知乃是江太师之子,连想都没想两人直接投入江权门下成为其门生。
左相一派那个恨啊,门神没选到,愣是给对方阵营送去两个极好的人才。国之损失,如此精通之人才,要是被江权带出来成了新一代的权臣,怎是一个悲字了得!
彦司明没工夫思考这些,他如今想的事情就是从见到江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江黎那些表现,然后一次次的抽丝剥茧寻找蛛丝马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
“司明,你真的认为江黎之前皆是装的?在大殿上那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楚然有些不信,他没参与殿试,只听到他爹楚雄说起江黎在御花园如何如何,怎样出尽风头。而后一阵风似的速度,江黎的各种版本在京城传遍大街小巷。
他找彦司明求证,却在彦司明眼底看到难得认真和严肃。
“楚然,或许我们都错了。”江黎,到底真的性情如何,只怕就算是大殿之上的他也不是全部。江权如此权臣如此手段,又怎么会有纨绔无能的儿子,是他们被最先的感官带入感所蒙蔽,只以为江黎一贯风流就认为他无能无才。
只是,如今江黎为何又会如此作为?
既然想要隐藏自己,为何不彻底……
难道,这是江权的计谋?让江黎的才能被发觉,从而参与朝政,父子独霸朝堂?
彦司明纠结,江黎更纠结。
对面坐着江权,边上杵着石柱字,而她干巴巴的站着,内心忐忑。
她殿试完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世上若有后悔药,她定要第一个去买,她怎么就一时闲不住耐不住性子干了这么一票。如今,不是她爹江权被她玩出心脏病,而是她要被江权吓出心脏病了。
老爹的眼神,真是,要人命啊!
“江黎啊江黎,你真是好样的!”江权沉默后的第一句,带着嘲讽和冷笑。
若不是她还能看到江权脸上的柔色,她真的以为江权已经怀疑她是冒牌的。在江权心里,只怕对江黎溺爱宠爱极深,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只会认为是江黎之前藏的身,从不会去想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假冒的。
“爹,您说什么玩笑的。我不就那样儿!”
“还敢瞒着你爹,非要我让人来对峙才肯和你爹说实话!”
对峙?谁!
江黎心头一惊,她有什么可以让人对峙的。
“将人带上来。”
江黎扬起脖子看向江权身后,之间江一押着一个人快速走来,那被江一拎着犹如小鸡般风中飘零就是江六喜。江六喜一看到江黎,立刻扯开了嗓子喊着,“少爷,少爷,奴才真心没有背叛你啊!奴才什么都没说!”
江黎忍不住抚额,小六子,你这喊的已经将你家少爷暴露无遗了。若不是真藏着什么,还要你隐瞒个屁,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