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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淡笑,“将军稍安勿燥,刚才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上一应工具,我还要回去好好地准备一番!”
“下雨了,你之前说过要带我雪中赏梅的,现在也是该兑现的时候了吧!”
独孤月轻碰君白衣的肩膀,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君定山听了,忙着把轮椅推过来,又要去扶床上的君白衣。
“你干什么?!”独孤月竖起眉毛,“你以为白衣真的废了,连这些都做不到了吗?!”
君定山没想自己一番好心,反倒会挨了骂,顿时无措,“夫人,我……”
“让他自己来!”独孤月起身从君白衣手中抽回手掌,扶住了轮椅的把手,“白衣,快点,再晚了,我可不等你了哟!”
她的语气,却好像他跟本就没有瘫痪,还依旧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少年将军一样。
侧脸看她一眼,君白衣扬唇露出了笑意。
这天下最懂他的,果然还是她。
哪怕他真的站不起来,他也不希望,其他人把他当一个废物看。
揭开身上被子,他坚难地移到床边,双臂发力,硬是将身体弹起,落到了轮椅上,又扯了毯子盖住了自己的双腿,这才用双手抓住轮椅的轮子,向门边滚动。
“月儿,走了!”
“好!”答应一声,独孤月大步走出门去,站在院中仰脸看向天空中飘下来的小雪,“白衣,快点!”
“来了!”迅速推动轮子,君白衣滑下台阶,向她追了过去。
二个人,一前一后地冲向后花园。
屋见几人隔着窗子,看着二人在雪中的梅林嬉戏,心中俱是生起感概。
“都说一物降一物,咱们家夫人就是将军的克星!”
马元笑着开口,语气虽有调侃却充满了感动。
抱她,吻她……(35)
抱她,吻她……(35)
“先生!”君定山却是突然矮身向周先生跪下,“我求您,无论是用多好的药,花多少心机,一定要医好将军!”
随在他身后,马元也是一脸正色地跪了下去。
“二位将军快些起来!”周先生忙着将他们拉起,“此事,不用多说,我自会尽全力,我相信,老天若有眼也会被这对有情人感动,将军他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
三人的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
细雪中,那两个白色的身影并肩在梅树下,虽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依旧是那样的和谐美好。
“白衣,我要那一朵,你去摘下来给我!”抬起手,独孤月指着枝上的一朵半开的梅花。
“好!”
君白衣轻声答应,双手在轮椅上一拍,人便借着反弹之力掠起,从枝上摘下那朵梅朵,然后重重落下,摔落在积了一层薄薄新雪的雪地上。
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独孤月含笑凑过自己的脸,任他将手中那朵丝毫未损的梅花别在她的发间。
“你可以拒绝的!”
她的眼睛,仿佛一对星星,亮亮地闪着光。
“我要向你证明,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有宠你的能力!”
迎上她的目光,君白衣脸上并没有颓废,有的只是浓浓地宠爱。
独孤月眼中一热,张开双臂,将他紧拥入怀。
果然,最懂她的人还是他,其实不是他要证明,而是她要证明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有宠爱她的能力。
“白衣!”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将他的耳朵紧贴在她的胸口,独孤月动情地唤着他的名字,道出了一直没有道出的那句话,“我,爱,你!”
之前,她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他,在意他,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才叫爱。
后来直到失去他的时候,她才明白,那是一种拥有时不觉得,失去时却会撕心裂肺的疼。
抱她,吻她……(36)
抱她,吻她……(36)
没有他,她是47,杀人时眼都不眨。
没有他,她是天上孤月,无需星星作陪。
有了他之后,她是月色如霜映他一身白衣,若目光中没有了那个人,便不有再圆满。
——————
很快,君白衣还活着的消息便迅速地传到了汴梁、问天、还有天下会。
一众好兄弟,自然是替这对有情人高兴。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燕阳大摆酒宴庆祝君白衣还在的时候,楚城却寒着脸在宫中喝酒。
“他,真的活着?!”
“消息十分确切!”
黑衣人小心地帮他斟着酒,忐忑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一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过虽然活着,却已经大不似从前,双腿已废,现在只能以轮椅带步,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残废了?!”楚城勾唇溢出一丝冷笑,“现在的君白衣,只怕颓废得生不如死吧?!”
黑衣人手掌微抖,沉吟片刻,这才开口,“探子称,这几日君白衣与独孤月一起出海看日出观日落,似乎很是快活!”
啪!
雕花银杯,猛地挤碎。
美酒喷出来,洒了满桌满地。
若他还是那个君白衣,也就罢了。
“一个瘫子,凭什么?!”右掌探出,抓住黑衣人咽喉,楚城厉声喝问,“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可儿那样对他,就算是他变成一个废物、一个瘫子,还能那样对他?!”
“这个,属下……”黑衣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闪烁着惧意,好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属下以为,可儿姑娘应该是在可怜他!”
“可怜?!”楚城松开手指,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说得也是,可儿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家伙,她一定是看他可怜,在怜悯他,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帮她解脱呢?!”
抱她,吻她……(37)
抱她,吻她……(37)
“属下以为!”黑衣人深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脖颈,“非常有这个必要!”
虽然他心中明白地知道,自家主人不过是想动杀机,需要一个借口。
“那还愣着干什么?!”楚城懒洋洋地斜他一眼,侧身椅到了榻上。
黑衣人转身要走,他却突然开口,唤住他。
“记住,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让可儿抓到活口,最重要的,不许伤到可儿,否则,你就自己跳到楚江里喂鱼好了!”
“是!”黑衣人恭敬答应,转身退到屋角,身子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楚城抬起手指,轻揉着自己的嘴唇,突然坐直了身子,向门外唤道,“来人,唤初星过来!”
时候不大,初星便从殿外走了进来,停在厅中,向他恭敬行礼,“皇上唤初星来,有何吩咐?”
楚城轻轻向她抬手,“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直起身子,初星轻手轻脚地走上台阶来,站在他的面前,“皇上,请问!”
楚城斜眸看她,“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过一个男人,如果这个时候,你突然听说那个男子变成一个瘫子,他的妻子又抛弃了他,你会怎么办?!”
“这……”初星片刻沉吟,“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会想办法帮他医治!”
“如果治不好呢?!”楚城又问。
“治不好?!”初星叹了口气,“那就只好花钱请人照顾他了!”
“你……不会亲自去陪他吗?!”楚城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初星笑着摇头,“我现在对他只有怜悯,已经没有爱!”
楚城仿佛被雷击一般,手中酒杯脱手落地,“你是说,那是爱?!”
初星迅速弯下身去,捡起他落下的酒杯,“皇上的意思,初星不懂!”
回过神来,楚城迅速恢复了常色,“我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属下一直不敢放松!”初星将杯子放回桌上,“这几日,琉芳贵妃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每晚都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宫里寻欢作乐!”
抱她,吻她……(38)
抱她,吻她……(38)
琉芳轩。
灯火阑珊的奢华寝室内。
一男一女赤着身子纠缠在一处,任男子疯狂动作着,满脸春色的琉芳公主娇喘声声,香汗淋漓。
几番疯狂之后,终于男子身子一僵,然后便狗一样软在了琉芳公主身上。
失望地推开那生得还算俊销的少年郎,琉芳公主一脸鄙夷地扯过纱裙来披到身上,“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我丢出去!”
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冲过来,将床上未着一丝的少年拉了出去。
然后,两个小宫女便忙不迭地冲进去,换掉了床上满是污渍的床单。
躺到床上,琉芳随手抓了床边满着的酒杯,便向唇间灌去。
酒刚喝到一边,一个小宫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宫门外有人求见!”
“谁?!”琉芳懒洋洋地问道。
小宫女忙着递过来一张封着火漆的贴子,“那人说,请娘娘您看了这个贴子,自然知道!”
琉芳信手扯开贴子,从里面扯出了折成三折的信纸,只看了一眼,便失了兴趣,“故弄玄虚!”
小宫女哪敢搭腔,只是垂手站在一边,等着自家主子下令。
“刚好寂寞,让他进来吧!”随手将贴子丢到一边,琉芳便将杯子重送到唇边继续饮了起来。
时候不大,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
门帘挑起,随着小宫女的请字,一个人影便走进了香气四溢,遍布着糜败奢华的琉芳的寝室。
琉芳侧脸,单手支手,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中等个子,却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目说不出多么精致,一身素色锦袍加身,倒也有几分清雅之态,只是眼角略略下垂,眼白较多,略显阴沉。
琉芳仔细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只觉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当下好奇问道,“你是谁?!”
抱她,吻她……(39)
抱她,吻她……(39)
“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素袍年轻人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一只精致锦盒放到琉芳面前,目光不经意地划过她半敞衣衫间的深深沟壑,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娘娘笑纳!”
将对方刚才那浪荡的目光尽收眼底,琉芳却并没有改变这个诱人的姿势,只是抬手接过盒子,轻轻打开。
盒盖一开,顿时满室流光。
锦盒内,竟然是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琉芳眼中一亮,再看向那素袍年轻人时,便觉得对方顺眼了几分。
这也难怪,自从到了楚国,她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这一年来,向妓女学了些床上之术,又忍辱负重,才算是讨了一些楚央的欢心。
孰料,她刚要过些好日子,偏偏遇到独孤月等人刺杀楚央,如今的她,只能看着楚城的脸色度日,每日不过就是靠着酒精的麻醉,靠着那些到处找来的男子来慰济饥渴的身体。
此等贵重的东西,还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收到。
“娘娘可喜欢吗?!”
目光掠过琉芳公主亮起来的一对美目,锦袍男子轻声询问道。
琉芳轻轻挥手,站在一边的小宫女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缓缓爬起身子,探手从盒子里取出那颗夜明珠来,在手中把玩着,琉芳公主慢慢将脸凑近床边站着的男子,“你究竟是谁?!”
“自然是对娘娘心存仰慕之人!”素袍男子不躲不闪,脸上没有太多变化,语气却显得暧昧了几分。
“哼!”
琉芳公主猛地松力躺到床上,张开双臂毫不羞赦地任自己丰腴的胸从散开的衣襟间露出来,
“仰慕我,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地很,来这里的男人,除了想上我的床,就是想要我的钱,你看似不需要我的钱,那么也是想上我的床了?!”
抱她,吻她……(40)
抱她,吻她……(40)
“娘娘错了!”素衣男子的目光很快地掠过她的胸口,“我来这里,确是想要告诉娘娘一个消息!”
“消息?!”琉芳公主侧过身去,背对着他,“没兴趣!”
素衣男子眼中闪过深沉之色,“如果这个消息是关于君白衣呢?!”
琉芳公主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语气却是十分鄙夷,“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消息!”
素衣男子扬起唇角,无声轻笑,“如果我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