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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那声音,君离本能地顿住脚步,转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不大的男孩正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向他的方向急奔过来,后面,还有几个人在追赶。
那男孩很快便冲到君离面前,忿忿看他一眼,推开他但要逃走。
君离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哪想对方却突然向他冲过来,他下意识地向旁一躺,那孩子便推空,扑倒在地,瞬间被后面的几个大人追到。
为首那小二模样的年轻男子,随手将那孩子从地上提起来,扬手便向他脸上打了一巴掌,“小混蛋,敢偷老子的药,不想活了!”
偷药?!
君离在旁边听着,自觉蹊跷,见那小二又扬起手来要打,他身子一闪,便冲过来,抓住了那小二扇过来的手掌。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臭小子,也赶拦我?!”小二被拦,顿时骂出声来,便要将手抽回去。
哪想那只小手看似单薄,却如铁钳一般,他怎么都甩不开。
小二本能看向那手的主人,却见对方虽身着布衣,却生得精致非常,眉宇间自有不羁的富贵之气,对上那句虽向上扬着,却暗含着戾气的眼睛,小二的心不由地颤了两颤,本来已经冲到嘴边的咒骂不由地又咽回了肚子里。
番外■烧纸的孩子!
番外■烧纸的孩子!
“哎哟!”
小二这边刚刚定神,另一只手上却已经传来刺骨地疼,呻吟一声,他本能地松开了抓着那小偷的手掌。
那小偷立时抓住机会,转身逃入了不远处的巷子里,没了踪迹。
“早知道,你们就是一伙的!”
小二心中担心这药钱,赔不起,只得抓了君离当垫背,他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自己在这药店当伙计赚些银子,自然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这会儿,也顾不得这君离的身份,只是抓了他不放心,
“你放走了小偷,我就抓你去见掌柜的!”
君离看着那小偷消失的背景,再看看地上散落的药包,不由地眉尖微挑,
“多少钱,我付!”
“你付?!”
小二不屑地撇嘴,
“这天麻、地参都是名贵药材,这包药总共要七两银子,你付得起吗?!”
吗字话音未落,一锭银晃晃的银锭已经落在他的手心。
“这是十两,剩下的留给你,给孩子买尿布!”
小二抓着银子,忙着送到齿间咬了一咬,以辩真假,待他回过神来,却见君离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这臭小子,怎么知道我家还有吃奶的孩子?!”
小二本能地问道。
君离抬手指他短袍,笑得狡黠,
“袍摆上又是尿渍又是奶渍,看你的样子只怕在家也是‘妻管严’!”
小二目瞪口呆,君离却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瓜子袋,轻轻地拍了拍,转身继续大步向前,向着街尽头的码头一路行了过去。
江面上,花船来去,江水映着月光星色,分外地妖娆。
此时,码头上一天的喧嚣已过,却是一片难得的宁静。
远处的江岸上,一堆星火,突兀地燃着,映出一个小小的黑影。
心中升起好奇,君离足尖一点,便向着那堆火光飞掠过去。
远远地,停下,小心地,窥视。
番外■可怜的小人儿?!
番外■可怜的小人儿?!
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蹲在火堆边,正将手中成串的纸钱从火堆上点燃,然后洒向江水。
君离虽小,却也看出那小人是在烧纸钱凭吊故人。
二人隔不远,君离可以清楚地听出对方稚嫩的声音里,含着悲怆。
“爹,今日念儿给您送钱来花,眼看着冬天到了,您多添几件寒衣,郎中说,娘的病已经很重了,便是再好的药,只怕也是回天无力,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见面了……”
说到最后,那小人只是不能自已,肩膀耸动,虽然看不到脸,也能猜到她在哭。
看那身影,想来那小人与他也是年岁相仿,小小年纪,便没有爹,如今又要失去娘亲,真是苦娃儿,君离心中便本能地生出几分怜惜。
本能地,君离便要走上前去,想要安慰那孩子几句。
身后,却是突有异响。
他本能地反手扣过去,小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掌抓住。
目光迎上对方的脸,君离脸上杀机尽逝,便浮上笑意来,“慕容叔叔!”
“不是说,不超过三条街的吗?!”慕容浅将他从草丛中拉起,“怎么跑到江边来?!”
“我只是顺着中心街走到尽头,就到这里!”君离狡黠地扬起唇角,“确实不超过三条街!”
按他的说法,他也确实没有走出三条街。
慕容浅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早了,回去吧!”
君离看看远处的火堆,刚才还在的小人儿此时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在看什么?!”慕容浅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刚才,有一个孩子在江边祭奠故人,小小年纪,便没有了爹娘,当真是可怜!”君离语气中微有感概。
注视着那火堆,慕容浅也不由地叹了口气。
许久,才拍拍君离的肩膀,“走吧!”
二个人,转身离开江边,向着大街上走回去,火堆边不远处的草丛中,却钻出一个小小的人来,注视着君离和慕容浅的背影,眼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番外■我给她起的名字,叫楚念!
番外■我给她起的名字,叫楚念!
跳跃的火光,映出那小人的脸。
淡青的衣裙,那小人却是个生得漂亮的小姑娘。
纤长的眉,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高挑的鼻梁,薄薄的粉唇,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倾城的颜色。
只是右脸微肿,还明显地留着一个暗红的掌印,似乎是刚刚被人打过。
好一会儿,小女孩才将地上的祭品等物收入篮子,一步步地顺着江岸向前走去,然后在镇东边际一处很不显眼的房子外停了下来。
揉了揉脸,这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娘,我回来了!”
屋内,简单的桌椅床,床上,半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薄被下,一位面容苍白的女子正垂眼,缝补着手中一件小小的棉衣裳。
“娘,您怎么起来了?!”看到女子的行为,小女孩顿时露出心疼之色,忙着冲上来,便要夺了那衣服去,“郎中不是说,要您好好休息的吗,这会儿,却又缝什么衣裳。”
“秋天了,马上天气便会凉起来,这衣服,留着你过冬时穿,都是新棉花,穿上又舒服又暖和!”女人紧握着衣服不放,唇上却有温和的笑意,“去吧,锅里有给你留的饭菜!”
女孩吸了口气,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乖乖地走到外屋,取了温热的饭菜,独自吃了。
吃着吃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吃完饭,一向总是晚睡的她,却平生出几分睡意。
“念儿,困了吧,困就过来睡!”女人揭开自己的被子,目光温柔地让人无法拒绝。
被唤为念儿的孩子听话地走过来,睡在她的身分,很快便沉沉睡去。
看着躺在身侧的女儿,女人的脸上便有了不舍和悲伤。
“这就是主人的孩子吗?!”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注视着床上睡着的女孩。
女人抬起苍白的脸,将线从缝好的衣服上咬掉,“我给她起的名字,叫楚念!”
第977章:番外■这个念字,念得是谁!
楚念?!
身上套着黑色袍子,半遮着脸的女子垂脸看现被中露出的那张精致小脸。
没有询问,却已经猜到,这个念字,念得是谁!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们!”
“我知道!”被中的女人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感觉到胸口的翻腾,她立刻便抓了一只帕子过来捂住了嘴唇。
然后,迅速将垂下的帕子收紧。
黑袍女子却是右手一探,便抓住了她的手掌,翻转开来,然后就看到了帕子上那红迹。
黑袍女子眼中闪过异色,然后纤眉皱紧,“初星,这是你联系我的原因,对吗?!”
“不错!”被中女子抬起脸,苍白的脸庞在灯光下有着别样的美丽。
她本不是多么妖娆的女子,只是眉眼五官透着一种让人舒服的气质,此刻虽然略显憔悴,却依旧是那么美丽。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
正是十年前,从鑫城带着腹中胎儿逃走的初星。
而且,她并没有如独孤月和君白衣想象的,去找罗刹门。
而是自己一个人独立隐性埋名,独自生活起来,原因无他,她只是希望腹中这个孩子,不要再参与任何政事、仇恨、杀戮,平平淡淡,快快乐乐地走完一生。
时隔十年,才与罗刹门联系,却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因为她,时日无多。
当时她旧伤未愈,便悄悄离开,后来为了躲避罗刹门的调查,治疗并不及时,身上便落下了宿疾。
再加上这些年一人带孩子的辛苦,做了多年罗刹门的杀手,在楚城身边苦心经营,可是除了这些,一个人基本的生存能力,她并不是多高。
为了减少女儿,她不得不去给人家做短工,如此劳顿,身体宿疾却也越发严重,这段日子更是常有濒死之感,就连郎中也对她的病无可奈何。
如今,已入末路,无奈之下,初星才联系了这位在罗刹门中,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罗绫儿。
第978章:番外■为楚念,仔细安排!
番外■为楚念,仔细安排!
罗绫儿,当年不过只是罗刹门名不见经的一个小啰啰。
后来,有一次没有完成楚城的任务,是初星帮她求情,以留下一条命在。
可以说,在欠着初星一个很大的人情。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她,还会教她武功,如果她想回楚国的天下,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她,如今的罗刹门已经不是当年的罗刹门了,江湖上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与我们抗衡!”
收回抓在初星削瘦手腕上的手掌,罗绫儿郑重保证。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初星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罗绫儿的意思——如今的罗绫儿亦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罗绫儿,她已经是罗刹门的门主,江湖上提起玄色罗绫,那是高手都会皱眉的人物。
“不!”初星摇头,一对眼睛深沉地盯住罗绫儿的脸,“我找你来不是要你做这些,我只是希望你照顾她到她成年,然后,她想做什么就由她去,而且,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她她的身事,更不可让她去找君白衣和独孤月报仇!”
深吸了口气,她轻轻抿了抿唇,脸上现出只有在十年前才会露出的霸道之气。
“你不要忘了,你能有今日,都是她的父亲和我给你的,人,不能忘本,也不要太念心!”
“初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罗绫儿面露无奈之色,“当年我欠你一条命,这个孩子又是主人的孩子,我自当帮你全力照顾!”
揭开身上薄被,初星竟然直起身子,向她跪拜起来。
罗绫儿见状,忙拉住她胳膊,“你这个丫头,就是太倔强了些,如果早些找我,又怎么会受这些苦处!”
说着说着,眼中便已经有了泪色。
这一番折腾,初星再坐下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我已经没有几天的日子了,你记得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这个丫头精灵的很,你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说错了话,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第979章:番外■没发挥作用的药!
握着初星的手掌,罗绫儿郑重点头,“好!”
深深注视初星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去。
隔着窗子,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去了,初星这才伸过胳膊去,拥住了被中那睡得沉沉的小人儿。
饭里,她早已经下好了迷药,自然也不担心这东西把不该听的听了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不多时,便昏沉睡去。
怀中,那张精致的小脸,初星原本以为应该睡得死死的楚念,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亮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水色,在跳跃的油灯的灯光里,仿佛瑰丽的珍珠。
初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人会因为心疼她,留下那些白米饭,只吃了一些玉米窝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