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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中闭气最长的谁长!”
君白衣却仍是不气不恼,只是看她一眼,斜斜向右跨了一句,很善解人意地帮她挡住了江风。
那些“墨鲸”战士,何等眼色。
自然也知道了独孤月的身份,虽然疑惑这位自家皇帝嘴里的头号大敌怎么就成了座上宾,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便抢着说道,“若说是闭气的本事,咱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皇上一人!”
“是啊!”另一个也附和道,“那时我们初入兵中还不服气,然后就见一位白衣将军走过来,一言不发地便跳下水中,赶往潜入水底,我们看出他是想要与我们斗一斗,便也潜进去,结果,一个个受不了钻出来,依旧不见那白衣将军身影,我们还取笑说他定是敌不过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悄悄溜了,哪想水声一响,却见一道白影如出水蛟龙从水下飞掠而出,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位白衣将军就是我们的皇上!”
另外几人立时也附和着感叹起来,虽是赞美,却并无阿谀之态,反倒是发自内心里的尊敬和臣服。
吻!(8)
吻!(8)
独孤月一边吃粥一边听着,只是轻笑出声,心中也便了解,这冷情的君白衣如何能得到兵中战士爱戴。
“咳!”君白衣轻咳一声,沉声问道,“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知道这家伙是不习惯,别人如此亲切地变论他,独孤月从碗上抬脸向那个墨鲸士兵吐了吐舌头,可爱至极。
称霸一方,半年拿下数座城池,传闻中冷血嗜杀和自家将军一样的离国小公主,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
今天的见闻让这些个墨鲸战士可是啧鬴称奇。
“回皇上,楚城的大船继续向着皇家海港前行,并没有派人下船的迹象!”恭敬回应,那个被独孤月摸得脸红的墨鲸战士早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模样,很明显是这个小队的头目人物。
“那么,寻到百里尘没有?!”听他提起楚城,独孤月立刻便想到了百里尘。
“公主说的可是一位生得十分俊俏,身上带着一把长剑的少年侠士?!”那小头目正色问道。
“不错!”听对方描述得情况与百里尘相仿,独孤月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他现在如何?!”
小头目恭敬答道,“他身上中了一剑,我们已经将他送到岸上救治,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未曾可知!”
听说百里尘还活着,独孤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脸看向君白衣,她语气急切,“白衣,船划快些,我要去看百里尘,他是蓝桥的师弟,与这些事情本无关系,我不能让他死!”
和君白衣一样,独孤月看似冷情,却最害怕的就是欠别人人情,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管百里尘的生死,实际上却暗暗为他提着心,毕竟他是蓝桥的师弟。
独孤月一直认为,自己欠蓝桥一条命,蓝桥死了,她便自然地将这份歉意转到了百里尘身上。
“开船!”沉声下令,君白衣转过脸来,目光深沉地迎上她的脸,“放心吧,只要他没有死,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他!
吻!(9)
吻!(9)
得到命令,撑船的手下立刻加快速度,那十几个墨鲸战士也纷纷游到船后,推船而行。
顿时,小船破浪前行,风一般掠过水面,向着前方急行。
不多时,便在岸边一处生着高大垂柳的岸边停下,不等独孤月反应,君白衣已经将她横抱而起,足尖在船上一点,便抱着她跳下船去。
看着自家皇帝与公主如此亲密,从船下跳下来的马元和那名助手,以及从水下爬来的众位墨鲸战士俱是露出笑意。
抬手,马元直接嘟唇打个唿哨。
岸边山坡上,立刻闪出几个黑影来,向着君白衣等迎过来,恭敬地跪在草地上。
“属下恭敬皇上!”
众位墨鲸战士将小船拉起来,藏到岸边的灌木丛里,用干草盖住。
君白衣轻轻颌首,算是回应,却并没有将独孤月从怀中放开,只是带头前掠,向着山坡上急掠过去。
独孤月转脸从他的肩上看向身后那一众墨鲸战士,脸上并没有娇羞之态。
作为现代人的她,自然不会把这等搂搂抱抱的事情,太过看在心上。
看那些墨鲸战士在陆地上也是行动速度,独孤月眼中立时露出欣赏,水下陆上能有相当的战斗力,君白衣在练兵上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很快,一行人便行到一处山谷内。
每隔不远,便有一位把风的属下站出来向君白衣行礼。
穿过一片杨林,远远的,便见六只黑色帐篷簇拥着一只大的白色帐篷伫立在谷中,帐篷边尚有十来名手下,看到君白衣,俱是过来行礼。
和之前的墨鲸战士一样,看到自家皇上竟然怀中抱着一位年轻少女,所有人都是眼中惊讶,当然也就是惊讶而已,没有一人敢多嘴询问半句。
“人在哪儿?!”
顿步脚步,君白衣沉声询问,身上君王之气顿显。
“回皇上,那少年就在那边帐中,周先生正在给他喂药!”一位手下恭敬答道。
吻!(10)
吻!(10)
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挣扎,君白衣微微收紧抱着独孤月的胳膊,“带路!”
手下不敢怠慢,忙着将二人引到后面一处灰色帐篷前,又恭敬地将帐帘挑开。
弯下腰身,君白衣直接抱着独孤月走进去,这才松开手臂放她下地。
帐篷内。
百里尘静静地躺在干草上,头被一位年轻士将小心地捧着,一位身着面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小心地向他嘴里灌着黑色的草药。
他的脸色很苍白,胸口处咧开的衣襟上有一大片血渍,还有一处触目惊心地裂痕,很明显是之前中剑时留下的痕迹。
那把追月剑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自己的主人。
恢复了这些时间,独孤月身上的力量其实已经恢复了不远,看到躺在干草上的百里尘,独孤月立刻大步行了过去,“他怎么样?!”
为百里尘疗伤的那位中年男子转过脸来,看到独孤月也是微微一愕,收到君白衣送来的脸色,忙着答道,“血已经止住了,如果天黑前醒过来,性命应该无碍!”
入下手中的空腕,中年男子很恭敬地向君白衣行了一礼,那位扶住百里尘头的年轻人也便将他重新放到枕上,行礼之后退出了帐去。
轻叹了口气,独孤月蹲下身子,探手抓住百里尘的手掌。
他的手掌冷冰冰地没有温暖,让她的心中也生起一抹寒意。
“报歉,百里尘,如果我当时多考虑一些,或者你也不至于如此!”
“错不在你,而在楚城!”君白衣走过来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中透着霸道,“他需要好好修养,到我的帐篷去,让周先生仔细帮你把把脉!”
轻轻点头,独孤月小心地将百里尘的手掌塞到被子里,却并没有起身。
生死,她已经经历了太多,自然明白人的生死,并不是她的悲伤与否便能决定,独孤月抿了抿唇,她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我想,在这里陪着他!”
向那医者周先生轻挥手,君白衣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好,我陪你!”
吻!(11)
吻!(11)
一向好洁的皇上,竟然就这样坐到草地上,周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君白衣却不理会他的惊讶,抬手接住独孤月的手掌,托稳她的腕。
周先生不敢怠慢,提了袍子跪在草地上,便探了两指出来,小心地搭上了独孤月的脉。
帐篷内,片刻沉默。
好一会儿,周先生收了手指,却并没有立刻说出结果。
君白衣疑惑看他,周先生的目光很快地掠过独孤月,便用目光暗示君白衣出去说。
“周先生有话只管当着我说便好!”侧脸,独孤月笑着说道。
周先生抬眼迅速地看一眼君白衣,却是在询问他的态度。
看他犹豫,君白衣的心顿时沉重了几分,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说吧!”
“姑娘的脉象并不平稳,如果我推断没错,应该是先前中过毒,现在只怕是体内余毒未消!”周先生轻吸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这些倒不必担心,只要用药及时,好好休养,自然是并无大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不等他说完,君白衣已经急问出声,关切之态十分明显。
独孤月脸上却是并没半点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先生的脸,等着他将话说完。
“皇上莫急!”周先生急忙接着说道,“我想请问姑娘,平时里是不是常觉得四肢冰冷,腰背酸凉?!”
独孤月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先生好医术,不错,平日里确是有此症状!”
“周某不知道姑娘之前做过什么,只是现在这寒气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如果姑娘不及时医治,只怕以后极是不妙!”说到后面,周先生的语气却有些遮掩。
“先生所说的不妙是指什么?!”独孤月不解问道。
“咳!”周先生轻咳一声,“只怕以后会影响姑娘的生育之事!”
此言一句,独孤月和君白衣二人都是一愣。
吻!(12)
吻!(12)
帐篷里,许久沉默。
好一会儿,独孤月才询问出声,“那么,要如此治疗才好?!”
“其实要治起来也不难,只要每日里都进食活血温补之药,再佐以针灸引气,只消月余,便要恢复!”周先生抿了抿唇,“只是,针灸之时,只怕会有些痛苦!”
他的“有些”二字,咬得格外重,很显然,这有些痛苦,只怕会是非常痛苦。
“出去,帮公主备解毒之药!”独孤月还要再问,身边的君白衣已经冷冷开口。
“是,臣告退!”不敢多留,周先生迅速起身,退出了帐去。
斜一眼身边的君白衣,独孤月微微含笑,“你的这些大臣,真是好忠心!”
她不难猜出,这位周先生也已经猜出她的身份,知道君白衣的在意,所以才会特意提出此事。
“不用理会,这些庸医,就知道危言耸听!”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君白衣的声音再次温和起来,“若是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会儿,若有事情,我会唤你!”
听话地靠到他的怀里,独孤月含笑看他,“白衣,将你这些年的事情讲给我听!”
“我?!”君白衣微微皱眉,“没什么好讲的,不过就是活着而已,每天吃饭、练剑、演兵……不外乎这些!”
“除此之外,便没了?!”轻挑蛾眉,独孤月目光狡黠。
看出她眼中深意,君白衣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开口,“还有……想你!”
满意地扬唇而笑,独孤月的目光里便也有了柔和的情绪;“救出燕阳,杀了楚央,将离燕两国重复原样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抬手轻抚她的发,君白衣笑着点头,眼中有的只是宠溺,“依你!”
救出燕阳,杀了楚央,将离燕两国重复原样,这些事说来简单,做出来却并不容易。
不过君白衣并不在意,之前他已经等了四年,亦不在乎多耽搁一些时间。
吻!(13)
吻!(13)
这些年来,二个人人未曾见面,却不曾有半刻将视线离开彼此。
明里争着斗着比着,心中那份关怀却是深沉的。
之前的误解,早在四年前温泉山洞的那一夜对视中烟消云散,他们只是骄傲着不肯放下那个身段,也不肯最先向对方认输。
独孤月从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今真相已白,也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淡淡一句,却已经用于承诺三千。
而君白衣,四年成长早已经不似少年时那样乖张轻狂,压抑的情感早在那夜的轻轻一吻之中尽数释放。
或者,他会对天下所有人苛刻,唯独对她,却可纵容。
静静地倚在君白衣身上,独孤月的目光略带紧张地盯着百里尘,“你说,他会死吗?!”
“不会!”君白衣淡淡开口,语气却是坚决地毫不迟疑。
“果然,四年不见,你也学会哄人了?!”斜他一眼,独孤月语意微嗔,唇中却有一抹淡笑。
“不是哄你,是我觉得,他会醒来!”不笑不怒,君白衣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透着让人安心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