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分床、分被子睡什么的——反正沈采采都睡熟了,连梦话都不说,皇帝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虽然皇帝一晚上憋了不少气,但是当他放下床帐,抱着美人,拉上锦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是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然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沈采采却并不轻松——正如同她先前所想象的那样,她很难得的又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
这一次的梦很模糊,是少年时候的她和皇帝正趴在长榻上说话。
他们两人似乎都才沐浴过,皆是披了一头半湿的乌黑长发,正亲密的靠在一起说着话。
沈采采那时候的模样,看上去也就十多岁的样子,身量倒是长开了些,身上穿着石榴红的裙子,衬着那一头鸦羽似的乌发,肌肤白得如雪。她说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推了一下身边的少年,然后又指了指窗外的庭院:“你看,是不是有点空?”
少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道:“你是想再栽几株梧桐?”
不等沈采采回答,似乎已经认真思考过的少年便又道:“不行的,要是再栽几株梧桐,庭中的光照也要被遮了大半,这样。。。。。。”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一侧的沈采采已经气哼哼的抬手去揪他的发尾:“笨蛋,我是说秋千啦!秋千!”
少年倒是难得的怔了怔,一时没有说话。
沈采采揪了一下人家的头发后便又缩回手,一个人趴在榻上,鼓着双颊生闷气:“那里空着一大块地方,不是正好可以设个秋千?”
少年便道:“凉风殿是父皇的寝殿,这事还得和父皇商量。。。。。。。。”
沈采采一下子就蔫了:“哦,那还是以后再说吧。”
少年被她这模样逗得一笑,伸手戳了戳她有些婴儿肥的面颊,笑着道:“好了,既然你喜欢秋千的话,等下次来避暑行宫的时候,一定让你玩的尽兴。”
。。。。。。。。。
梦境只一眨眼的功夫,仿佛又变了场景。
从凉风殿里又到了避暑行宫的殿门口。
适才场景里的少年少女似乎也都长大了一些,只是看模样倒不似先时那样的亲密。
少年模样的皇帝已经有了现今的冷淡神色。他冷着脸去牵沈采采的手,问她道:“我让人在凉风殿外设了秋千,你要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沈采采已经避开了对方的手,语声淡淡的道:“不用了。”
她话声才落下,少年便很干脆的道:“那就算了。”说着,他便转身吩咐人去把那秋千给拆了。
沈采采背对着他,眼睛微微泛了红。
。。。。。。。。
等梦醒的时候,沈采采都能感觉到梦里自己那种又后悔又委屈又生气还有一点灰心的感觉——虽然我是有一点无理取闹,但是你他妈的都不会哄一哄自己老婆的吗?!
沈采采感觉自己都是给气醒了,胸口都是闷闷的。
等她看到睡在自己枕头边的皇帝时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她像是梦里那样,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发尾。
皇帝这晚抱着人睡,自是心满意足,倒是难得的安眠,竟是一时没有醒来。
余怒未消的沈采采便只好又伸手戳了几下皇帝的脸颊,然后又掐了掐他挺立的鼻尖。
她这么折腾着,皇帝倒是醒了。不过,他还是有些困倦,睁开眼看了看边上,见是沈采采在作怪,便下意识的伸手按住她的手,含糊的哄人道:“别乱来,先睡吧?”
沈采采却是大梦初醒,还带着点梦里出来的意气,哼哼的问他:“睡什么睡,我的秋千呢?”
皇帝闻言一顿,倒是醒了些神来。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眉心隐有点红印,真心感觉自己心好累:既要愁心沈采采身上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毒发的百日乐;还得对付沈采采这时不时就上头的臭脾气。
他沉了口气,还是觉得这事是自己占理,于是便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是你自己说不用的。”她都说了不用,那自然是要拆了的,难不成还得把那秋千摆着碍自己的眼?
沈采采睁大眼睛,一双杏眸圆圆的,看上去到有几分稚气的可爱。
她瞪着皇帝,气鼓鼓的:“我说不用又不是真不用。。。。。”
皇帝:“。。。。。。”
沈采采却是觉得自己有理得很:“你应该先考虑下我说的是口是心非的气话还是真心话再决定拆不拆秋千啊。再说了,那时候你要是直接拉我过去,我肯定是不会强硬拒绝的好不好。”
皇帝沉默了许久,忽然一转身,正好翻身压住了睡在自己身边的沈采采。
沈采采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她被皇帝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
皇帝用手半撑住身子,半压在沈采采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眯了眯眼睛,乌黑的瞳仁微微一缩。
就如同凶兽用爪牙按住猎物,琢磨着那一块肉最嫩最甜最易下口。
沈采采被他那目光看得缩了缩脖子。
只听皇帝语声淡淡的道:“哦,我在考虑:你先前拒绝了我那么多次,是口是心非呢,还是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你以前拒绝和我困觉肯定是口是心非吧
沈采采:。。。
作者:先别调情了,我也中百日乐了,快忘记男主名字了。。。
大概还有一更,等我吃完饭后看看有没有时间~
第75章 耳鬓厮磨
沈采采终于有了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痛苦; 真是恨不得把才说出口的话又给吞回去。
天啊; 他不会真要玩霸王硬上弓这一套吧?
沈采采多少有些欺软怕硬的脾气; 这会儿被皇帝一吓,本就玉白的小脸也跟着白了白,乌黑如墨的眉睫也跟着垂了下来; 黑白分明。她一时间倒是顾不上生气了,连忙道:“你别乱来啊。。。。。。”她细白的指尖儿抓着被子往上扯,绞尽脑汁的想着借口; “下月就要拔毒了; 我现在正在养身体呢; 要是出什么问题了可怎么办?”
她说的可怜,还朝皇帝眨了眨眼睛,一双杏眸好似还含着水雾; 可怜巴巴的模样。
皇帝被她那眼巴巴的模样看得更来火,可他心里也知道这种时候确实不是做这事的良机。他咬了咬牙,只得低下头,将头埋在沈采采的肩头,在那如云的绿鬓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若隐若现的幽香。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了口气; 用下颚抵着沈采采的肩头,微微仰起头,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那秋千呢,还要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说话时却故意在沈采采嫩生生的耳垂咬了一口,然后又含着耳珠吮吸。
耳边温热的触感比传入耳中的话语更令人无法忽视。
沈采采的大半注意力都给被咬着的耳垂给引走了,脑子有些迷糊,慢了半拍才小声道:“。。。。。。不用了。”这都被人咬上了,哪里还有计较秋千的功夫。
皇帝却是被她这委屈巴巴的声调逗得一笑,松开耳垂,顺着耳颈一路的往下吻。随着细碎而温柔的亲吻落下,他的声音也是轻之又轻,贴着肌肤的鼻息更是温热的好像一点就着的熔岩:“唔,听你这话音,朕倒是可以确认:这回确实是口是心非了。。。。。。”
要不是被人给压着,沈采采真是能窜起来咬死他。
皇帝贴在她颈边又亲又吮的,好似吃肉前先尝味道一般,沈采采虽也被他勾得起了些火,可终究还是有些怕他动真格,身子先是酥了酥随即便又绷紧了。
好在,皇帝好似真就只是亲几口,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然后便又把头埋在了她的肩头绿鬓里,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等拔了毒,呵。。。。。。”
他无声的呵了一下,沈采采简直被他笑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妈惹,忽然感觉拔了毒之后好危险——很可能会被翻过来、翻过去的酿酿酱酱。。。。。
皇帝亲也亲过了,说也说完了,倒是也怕继续下去会擦枪走火,这便重又翻身回去,叹道:“睡吧,明早起来,我再叫人给你架秋千。”
沈采采梦里带出来的那点儿气早便消了,又因为先前被皇帝被吓了一回,心口还砰砰跳着,一时之间哪里睡得着。不过,这种时候,她可不敢再去惹皇帝,嘴里含糊的“唔”了一声,这就赶紧扯了被子把自己盖得跟严实了些,然后背过身去,闭眼酝酿睡意。
话虽如此,在这样静谧而又黑暗的空间里,哪怕是背着皇帝躺着,皇帝的存在感依旧强的很,就连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呼吸声都似丝线在皮肤上摩挲,叫人无法忽视。而她的脑子也总不能完全放空,一时儿想起皇帝适才令人脸红耳赤的亲吻,一时儿又想起梦里的那些事。。。。。。。
过了许久,她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比起沈采采,皇帝亦是无法完全如睡,他克制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装作睡熟了的样子,耐心的等着一侧的沈采采睡沉了,这才悄悄伸长手臂,重又把人搂在怀里。
这一低头,他就又能看见沈采采丰润嫣红的双唇。只是,因着怕吵醒她,皇帝也就只轻轻的在上面嘬了一口,然后才磨了磨牙把适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等拔了毒。。。。。。”
沈采采现下已睡得沉了,自然是没法子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
皇帝抱着人,怨念十足的想了一回儿拔完毒之后要做什么,想得浑身发热,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
大约是皇帝睡得比较迟,第二日反到是沈采采先醒了。
真说起来,他们这对夫妻同榻而眠的机会真的很少,皇帝平日里又要上早朝、早起惯了,所以沈采采还是很少能够有机会看见皇帝这样安静的睡颜的。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仔仔细细的端详起皇帝那张脸。
真奇怪,她以前一直都觉得皇帝这张脸特别伤眼睛,可是现在看着看着竟也觉得很顺眼。
墨眉入鬓,长睫乌黑,鼻梁也挺直着,就连那颜色浅淡的薄唇看上去也是软软的。
沈采采不知怎的,第一次看人看得有些呆了,差点便要伸手去戳皇帝的面颊。好在她很快便回过神来,随即又想起自己昨晚把这人吵醒后吃的苦头,连忙又红着脸把手收了回来,轻手轻脚的捏起被角,从床上跳了下去,趿着绣鞋往外走。
沈采采生怕吵醒了皇帝,一直走到门边,这才压低声音叫了两声,唤了清墨等人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洗漱。
这些服侍的宫人太监都是再伶俐不过的了,进门后见着床帐低垂,殿上又只有皇后一人下了榻便猜着皇帝约莫还在睡,动作越发的小心起来,几乎连丁点儿的声音都不透出,行动之间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熟练顺畅。
洗漱过后,清墨捡了件浅紫色绣葡萄纹的裙衫给沈采采换上,然后便扶着沈采采去了外间的梳妆台前坐下。她伸手替沈采采拢了拢那披撒在两肩的乌黑长发,心里想着今日要给皇后梳什么髻儿。
只是不想:这一头乌发方才拢起,玉白色的脖颈上被乌发遮了大半的红痕便再也掩不住了,雪肤如玉,自是把那红痕衬得如雪中红梅一般的清楚。
因沈采采皮肤娇嫩,皇帝昨晚饿狼一般,又是又亲又吮,便是已经过了一晚,那痕迹也没消去多少,还有不少地方反透出淡青来,想必是要好些天才能褪去。
沈采采正对着菱花铜镜,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的痕迹。她面颊一红,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故作从容的道:“你拿些粉儿把这些遮一遮吧。”
清墨连忙应是,也不敢多问,不一时便从一边拣出个宣窑瓷盒,拿着根玉簪花棒,仔仔细细的把沈采采颈边落下的痕迹一点点的遮了去。虽说清墨低眉顺眼的服侍着,再没有半句闲话,可她这心里却几乎是要好奇死了:昨晚上里头好似有些个动静,娘娘这儿也添了这么多痕迹,按理应该是有些事情的。可。。。。。。
待得清墨替沈采采上了粉之后便又垂下眼,轻手轻脚的合上瓷盒,心里简直就跟猫爪子抓了似的:可,就算真成了事,按理也该是皇后娘娘躺着起不来啊,怎么偏偏是皇上累得起不来床?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清墨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面薄得很,自己想着想着就先红了脸,连忙转开话题问道:“娘娘,可要叫人备膳?”
沈采采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已经抹了粉的脖颈,心头略安,这才道:“算了,先去看看沅沅吧——昨儿贺从行说是有事要与她商量,也不知商量的怎么样了。我正好去她那儿与她说几句话,想来她也还没用早膳,正好两人一起用好了。”
清墨点头称是,这便扶了沈采采起来,又说了顾沅沅安置在那一处,一路儿的引着沈采采过去了。
顾沅沅这时候果是才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