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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声让街道顿时混乱起来,秦焱表情顿时凌厉,拉着姬夏陌到角落里,沉声嘱咐“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姬夏陌想拉住秦焱,可秦焱已经朝着惨叫声赶去。姬夏陌暗下眸子,袖中双手攥起。
新年刚过皇城内人群涌动,皇城必有官兵巡防,怎么可能有贼人蠢到当街杀人。故意引走秦焱到底是意在秦焱,还是,他姬夏陌。
姬夏陌掀起隐晦的双眼,视线扫视慌乱奔走的百姓,突然看到人群里的黑衣男人,阴郁的眼睛流露着凶光,袖中隐约可见利刃寒光。
数名黑衣人逼近姬夏陌,姬夏陌眼底闪过戾色。‘看来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姬夏陌果断转身挤进人群,尽可能远离这些黑衣人。拥挤的人群最容易行凶,前后无法逃离,匕首刺进身体根本无从反抗,而且找不着敌人。
秦焱快速赶到惨叫声的位置,可拥挤的街道根本没有丝毫异样,秦焱脑中旋转,突然瞳孔放大浑身冰冷,转身发疯的钻进人群里。‘姬夏陌!!’
姬夏陌挤出人群加快脚步逃离,身后黑衣人紧追不放,而且数量愈发的多。
姬夏陌被逼到空寂冷清的街道,远离皇城热闹喧嚣的主街,这里安静的就像死寂的坟墓。
姬夏陌身体本就虚,跟秦焱胡闹这么久早就疲惫了,又被黑衣人追着跑,姬夏陌现在就感觉身体虚弱脱力,胸口窒息疼痛,脑袋眩晕模糊看不清眼前虚实。
姬夏陌倚靠着墙壁看着黑衣人逼近,清醒的理智让他谋划着各种应对方法,出来的着急他没有携带符箓跟武器,若是这些黑衣人强攻,他只能使用法器。
姬夏陌只用法器降妖伏魔,若沾染凡人血液,怕是会成业障,但为保命姬夏陌也顾不得其他。
黑衣人将姬夏陌前后包围,姬夏陌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刺客,声音沉稳没有丝毫畏惧“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行刺于我。”
“姬夏陌,阎王殿前别告错了状。”黑衣人爆喝一声,提剑便刺向姬夏陌。
姬夏陌脚下错开险险躲避,撩起的斗篷被黑衣人的剑划破,领口的狐毛在剑刃前散落。
姬夏陌后背撞在墙壁上,疼的他低声闷哼脸色煞白。眼看剑刃再次刺来,姬夏陌掌心金光浮动,准备随时祭出法器。
就在剑刃即将刺进姬夏陌的咽喉,突然横空劈来的剑气,割断黑衣人的脖子。
周围的黑衣人警觉四周,可隐藏在黑暗中的高手根本没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凌厉的剑气将所有刺客的性命收割。
尸体倒在地上,暗色的鲜血慢慢流淌聚集,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浓郁。雪花再次降落,融化在逐渐变冷的鲜血里。
飞扬的大雪愈来愈大,像是想要覆盖掉这场简单却血腥的杀戮。
姬夏陌倚靠着冰冷的墙壁,茫然的看着黑暗中迎着风雪逐渐走来的蓝衣男人。
素色的蓝衣,漆黑的铁剑,犹如他的主人般深沉坚毅。凛冽的五官不苟言笑,清冷的黑眸在黑暗中萦绕着幽暗的薄凉。
生别离,再相聚,眼前良人仍似初相识。
素蓝的身影在姬夏陌面前停下,冰冷的手掌抚摸着姬夏陌的脸颊,描绘着他日思夜想的五官。
“瘦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变的只有梦回时曾经的温柔。
大雪飞扬白了彼此的青丝长发,姬夏陌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触摸眼前男人的脸,最后却落在他的胸前,紧紧拽住男人的领口。
身体旧伤的疼痛抵不上心痛,心痛没有眼前男人带给他的伤痛。瘦弱颤抖的身体被男人抱在怀里,所有的痛只剩下窒息的哽咽。
无数日夜的噩梦眼泪跟彷徨思念,在这场大雪里都变成眼泪。姬夏陌颤抖的拽着男人的衣领,慢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像只离家数年的幼兽呜咽出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吗?”
“靳哥……”
'正文 第149集重逢的温馨'
姬夏陌偷溜离府急坏了姬晔,派出府内侍从满城寻找,就差惊动皇城巡防侍卫。
姬夏陌跟秦焱深夜回府,姬夏陌自然是被姬晔逮着教训,姬晔怒叱姬夏陌的胡闹,舍不得揍只能将怒气往秦焱身上撒。秦焱缩着脑袋不敢吭声,听话的让姬晔撒火。
姬夏陌解释说跟秦焱去璃乐坊听戏,聊得着迷就忘记了时间,完全没提遇刺的险事。
姬晔要是知道刺客的事,必定会让刑部插手调查,进宫查案本是隐秘,如果闹起来怕惹皇帝猜忌。
何况离府是秦焱怂恿,经此事后若姬晔迁怒,秦焱估计日后再难进丞相府见他。
秦焱或许也是想到这些,埋头任由姬晔责难,不敢反驳半句。
认错态度良好,姬夏陌总算将暴怒的姬晔哄骗走,半日的游玩,又是惊心动魄的刺杀,姬夏陌的身体酸痛疲惫,靠在软枕上歇息。
秦焱攥着拳头满脸自责“都怨我,是我蠢笨遭奸人算计,害你陷进险地。”
“那些刺客即使今日没得手,总会再来试探,是我得罪了人跟你没关系。”炭炉上的汤药翻滚着热气,姬夏陌嗅着屋里药香感觉胸口的闷痛缓和了些。
“我会调查那些刺客的身份,你毋须担心。”秦焱保证。
“刺客的事交予皇城巡防侍卫,你不许再插手。”姬夏陌打断秦焱想说的话,漆黑的瞳孔戾色闪过。“这滩浑水你别趟,你只需想着御花园荷池女尸案。”
秦焱绷着脸沉默的抗议,姬夏陌将枕边的橘子砸过去“别跟我耍脾气,夜都深了赶紧回府,还想让秦叔替你担心。”
秦焱握住姬夏陌砸来的橘子,冷硬的脸稍微缓和些“别忘记吃药,后日我再来接你。”
看着秦焱出屋离开,姬夏陌的表情渐渐淡去,弯腰捂嘴压抑着咳嗽。身体的疼痛让颤抖,脸色惨白恐怖。
黑影闪现到姬夏陌窗前蹲下,扶抱着姬夏陌帮他顺着后背,幽暗深邃的黑眸带着心疼跟难受。
“不碍事,就是跑的急身体侵进寒气。”姬夏陌虚弱的靠着靳无极,嘴角扬起苍白的笑容。
靳无极抚摸着姬夏陌削瘦的脸颊,瘦骨嶙嶙的青年哪里还有曾经软糯精致的模样?嚣张骄傲的眉眼间已被病痛虚弱替代,仿佛随时都能死掉。
“怎会病成这般模样。”靳无极颤抖的声音带着痛苦跟自责。
姬夏陌想要安慰靳无极,可喉咙溢出的猩甜让他沉默,指着药罐道“将药给我端来。”
靳无极掖紧姬夏陌的被子,像是感觉不到烫般,快速到药罐前将药倒进碗里。扶抱着姬夏陌靠在自己怀里,用内力散尽汤药的热气然后喂给姬夏陌。
将汤药喝完感觉疼痛缓和些,姬夏陌倚靠在靳无极怀里,静静的看着屋内燃烧的烛火。
突然的重逢像是梦境般不真实,无数日夜的期盼等候,相逢时却只有沉默。就像曾经所承受的痛苦,只为现在安静的拥抱。
姬夏陌望想靳无极的侧脸,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模糊。靳无极温柔的吻在姬夏陌的眼角,将他的眼泪舔去“别哭。”
“这些年你还好吗?”姬夏陌凝视着靳无极的脸不愿错开。
“总是浑浑噩噩的昏迷着,半年前才苏醒。”只是半年就发疯的想他,这五年的时间没有他陪在身边,姬夏陌是如何度过的?
“伤势可有痊愈。”姬夏陌紧张的拽住靳无极的手。
“我伤势并无大碍。”靳无极轻吻姬夏陌的嘴唇,语气温柔呵护。“真的对不起。”他从笙空那里得知,他发疯入魔是姬夏陌控制住了他,而他也将姬夏陌重伤。
靳无极看着如今姬夏陌虚弱的病态,满心愧疚暗恨,他总信誓旦旦说要守护他,但也是他每次都伤他最深。
“只要你没事就好。”姬夏陌没有拒绝靳无极的吻,他愿意跟靳无极亲近。
揽抱着姬夏陌羸弱的身体,靳无极痴迷的嗅着姬夏陌发间的药香,无数日夜梦回思念着他的味道,恨不得瞬间就出现在他身旁。只是刚醒时身体残缺灵魂虚弱,不能保护他也是怕吓到姬夏陌。
“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靳无极低声询问。
姬夏陌扬唇冷笑面露讽刺“现在就迫不及待对我动手的,估计就是刚进城的扈炴城贤王。”
“夺嫡纷乱已是箭在弦上,诸王都有意招揽我,更何况我爹是当朝丞相,只要我姬家仍保持旁观他们就不会动我。”
“扈炴城贤王。”靳无极瞳孔暗沉,嘴唇掀起阴冷的弧度。“我帮你杀了他如何。”
“贤王进城目标不明,眼下皇城时局正乱,若现在杀他怕是扈炴城会借此机会再掀弄风云。”
靳无极疼惜的看着姬夏陌冷静分析的表情,眼底闪露凶狠“皇城如今凶险万分,你本就厌烦这些,却只能筹谋算计步步为营。”
姬夏陌似有察觉的回头,看着靳无极的眼睛半响,略显迟疑道“你好像变了许多。”
“哪里变了。”靳无极声音深沉隐晦。
“曾经你不喜杀戮,虽算不得善良正直却也极少妄动杀念。”
靳无极抵住姬夏陌的额头,嘴角微微牵起“你讨厌吗?”
“怎会呢。”姬夏陌埋头微笑。“即便你真的是恶贯满盈之人,还能动手杀我不成。”
“我怎舍得。”靳无极低声轻喃。
姬夏陌揉着眉间已有倦意,靳无极将姬夏陌放躺在床上“睡吧,我会守着你。”
姬夏陌掀开被子,笑容里带着靳无极熟悉的狡黠“你也过来躺着。”
靳无极面露无奈,起身解开外袍熄灭烛光,动作轻缓的躺在姬夏陌身边。
“我身体凉。”靳无极阻止姬夏陌抱来的动作。
姬夏陌任性的钻到靳无极怀里,亲密的抱住他的腰,抿着嘴角软声撒娇“我身子暖和。”
黑暗中嗅着靳无极身上熟悉的味道,姬夏陌感觉无比的安心。“靳哥,别再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
“陌陌,在这世上我有两件最怕的事,想知道是什么吗?”靳无极贴着姬夏陌的耳边低声诱惑。
姬夏陌眼睛微亮,惊奇的看着靳无极的脸“还有你能怕的?”
“我最怕你生气跟你哭。”
“……”姬夏陌
郊外的雪地里笙空盘膝而坐,宽松的僧袍随意散开,眉眼间是怜悯苍生的慈悲跟淡然。
骨雀躲在树后偷看笙空,腰间骨玉铃铛清脆,精致的五官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
笙空掌中佛珠停止,睁眼望着黑暗中的雪地,口中溢出淡淡的叹息。“施主跟随贫僧数年,何苦执着于此。”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恼我赶我我都不气,即便百年千年我都跟定你了,反正我能活很久。”骨雀笑容天真,露出甜美的酒窝。
“贫僧乃佛门修行弟子,所求修道渡化苍生,怎能跟你成就姻缘。”笙空面露无奈。“施主还是尽快放下执念,独自离去罢。”
“佛门弟子也是能还俗的。”骨雀嘟嘴埋怨。“凡人都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肯定能感动你的。”
“施主……”
“修行讲究因果循环,你救我性命是因,那我就还你段情作果。”骨雀笑得眼角弯弯。“我们是天付良缘,肯定能连枝并头。”
骨雀说罢搁下素果些许,转身消失在黑暗里。笙空看着骨雀的背影,摇头叹息句‘痴儿’。
“不要脸。”被封印莲灯里的神凰冷嗤。
笙空握着佛珠的手僵硬瞬间,神凰语气嘲讽道“你这和尚哪里招惹的煞桃花,这些年来纠缠不清烦都烦死了。”
“她只是还未开悟。”
“要我说直接打死即可,作恶多端的阴灵本就该杀。”神凰冷嗤。
笙空沉默不答,神凰的话愈发的尖锐刻薄“难道你真对她动心了?你这和尚还想修道,我都替你们佛祖感到丢脸。”
“你在莲灯里封印多年,满身戾气怎地不见消散。”
神凰冷笑“你若嫌弃我烦就放我出去,我们断干净也不再牵扯。”
“数年前离九门你闯下祸患,若真放你出去,靳无极必将你斩杀。”笙空端起身旁莲灯叹道。“化魂珠未除,靳无极戾气极重神智并不稳定,若见到你难保不会再次入魔。”
“和尚,听你这语气像是在威胁我。”神凰声音沉下。
“你只需静心修炼,待你修成正果自会脱离封印困境。”
“修成正果谈何容易,那我岂不是要被封印千万年。”神凰怒道。
“修炼无岁月,只要能心静。”
“你说的轻松,你怎地不进封印里试试。”神凰发怒的撞击着莲灯里的封印,可除了留下满身伤痕,封印不见丝毫松动。
神凰发泄完愤怒,筋疲力尽的倒在封印里,失神着看着冷清寂静的周围,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
等神凰安静下来,笙空道“骨雀虽是阴灵,却尚有天命未尽,”
“什么天命。”
“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也无法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