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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昊天心中有了一些赞许,她回答的几句话都避重就轻,却恰到好处。本来应当有些无措才对,却看起来从容淡定。是个有可为的女子,可以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竟然会拒绝轩儿?看起来没有攀龙附凤的虚荣心,查探回来的消息,说她平日待人还算随和,这种情况是深藏不露,故意不露锋芒。
“慕傅嫔,你且于崇文馆好生尽职,莫要枉费朕的安排,先行退下吧!”
“臣叩谢皇上圣恩。”新月再次叩拜后才退出御书房。
建庆帝一瞥殿旁的佟海,“你有何看法?”
佟海低声应道:“短短几句,奴才窥探不出她心中真实想法。”
“从容淡定,宠辱不惊。要么便是真的无欲无求有了向佛之心,要么便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深不可测。”
佟海眸中划过一丝幽深,小心询问道:“皇上命她于崇文馆授课,是否便是探她藏了什么学识,又擅长哪方面?”
建庆帝点了点头,“几国的重首与她都有联系,兴许是有可取之处,亦或是心怀不轨,唯有再探她一探。她开堂讲课,讲得越多就能知道得越多。”
“皇上圣明。”
建庆帝轻笑一声,“对了,他还隐在京中吗?”
“奴才先前按照皇上指示,让荣王殿下早日离去,只是今日还未确定是否出京。”
“这个黎宣自幼聪慧,却有个比他更甚的龙轩,且收了先皇命派,并非他所能替代的。宣仁皇后在离国都书信劝他安分守己,不必做那跳梁小丑。朕都已知晓他潜于京中多日,太子焉能毫无察觉。”建庆帝讲起荣王这位长子,颇为无奈。
佟海深知皇上就是为了这位皇长子操心,这两年虽从未想过改立储君,却一直担忧荣王有夺储之心,然后兄弟相残,他想了一想,劝慰皇上,“太子曾说不想断然取了兄弟性命,荣王自识安逸便不会生出事端。”
“朕本对黎宣寄予厚望,却不想竟有草率一面,如此桀骜不听劝。想那龙轩十岁便经营有成,暗暗控制了华国商界钱财。首富戚家一直都是在朕的掌控之中,而太子竟有逆天之领,岂是单纯出生异象能定的天命?三年前起事出征更加昭显勇谋,在北华竟硬生生藏匿得了如此多的精兵,而且何止是那出征的十万?他竟沉不住气,与熏国合谋,想置太子于死地,一直知他野心的龙轩怎可能料不到?你说就算朕传位于荣王,他又能安稳多久?”建庆帝似终于打开话匣子,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
佟海静静听着,伺候皇上近三十年,皇上步步为营、举步维艰得登上宝座,而今却因爱子痛心疾首,还处处担心其安危,有道是天家亦有父子情爱。
建庆帝似想起了什么,“晨宣识体远谋颇像他母亲,如今他能留于身边,是先皇保佑。”
“晋王今日还未曾请安,想必待会便会进宫。”
建庆帝的瞳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华彩,欣慰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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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
杨铮儿呆愣得坐在慕府的主院的厅堂上,已经许久没有换过姿势。
一名丫鬟进来禀报,“夫人,杨将军来了。”
杨铮儿一听,终于有了其他表情,她忙站起身,“哦,大哥来了,快请进。”
那名丫鬟福身退下,杨研修稳健得迈进厅堂,浑身散发着武将应有的气魄。
杨铮儿招待杨研修坐定,看茶完毕,她让所有人都退到院子外面。
“为兄有已经听了传闻,想必妹妹是为此才寻我前来的吧?”
杨铮儿早已经没有先前的故作无事,双眉紧蹙着说道:“兄长,瑧悦自小玲珑乖巧,如今却仅是侧妃。如若当初赐婚时是那詹相之女为正妃,妹妹还无话可说了。”
杨研修眯了眯眼,“这慕府这样困了两个月,看得出太子是真的对那丫头上心了。不过妹妹也别太急,气坏了可是自己的身子。”
杨铮儿执起香壶轻轻嗅了嗅,“哥哥与我同胞至亲,我心中这回事真没了准心,所以才急着找您相商。”
杨研修见到她心事重重,也有些心疼,“瑧悦所嫁的是太子,一跺脚就天摇地动,能怎么办呢?殿下虽没入朝,但为兄知晓深不可测。不单单是私有武装那么简单,在朝那些官员谁是太子的人都从未知晓,这就是滴水不漏。想那当初,他私自出兵,暴露了筹谋,可皇上也没有怎么着,甚至连收了他的精兵都没有。朝中虽然还是皇上掌权,但太子之能非我们能料,现在是太子还没有掌国的心,这才算父子权势无冲突。”杨研修依旧从容得为妹妹分析形势。
作者有话要说: 舞月在犹豫,是坚持日更还是一周两次更,一次一万字!!!亲们给点意见好吗?
☆、第三十四章 开堂讲课
杨铮儿满面忧色,“兄长所说,妹妹自是知晓,老爷也说过。”
杨研修好像若有所思,无语得抿了一口茶水。
“慕族里的人,从未将我们母女放入眼里。凌儿倒是深得他祖母喜爱,至于我与瑧霞、瑧悦……”她哽咽了一下,“瑧霞早已是安世子妃,她们也没有多恭敬。瑧悦出阁时慕宅都不知晓仅是侧妃,就算以为是太子妃可那边是一个人都没有过来,你说这……”
“这么多年了,那边与我们这没有干系,来人反麻烦,你呀,这便是自寻烦恼。这次瑧月嫁的是太子,只是还未得宠。君心难测,就算现在受宠以后又能如何呢?你这边觉得委屈,指不定是一辈子委屈呢?皇家本就没有那么多开怀的。”杨研修本来是想劝劝杨铮儿的。
杨铮儿听了这话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觉得可能说重了,又继续说道:“你还是先看开些,人的一辈子要几十年呢,太子还能宠那丫头一辈子?唯今只有忍着,笑到最后才是赢家。眼下莫要对那丫头动什么心思,前阵子放出去的话完全没用,皇上太子不当一回事,所以日后莫要这般不智,引来祸事可不好。还是要对那丫头好些,软些,让瑧悦也多套套近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报仇待日后翻身有的是机会。”
杨铮儿一甩绢帕,愤愤不平:“对那死丫头好?剩饭养条狗都还会有良心。她现在就是仗着太子对她有情,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瑧霞说得没错,她就是蛇蝎心肠,一心想把瑧悦打发回家才甘心。”
“妹妹此刻要沉住气,否则落下话柄,刚好成了这番心意。你呀!自小没受过什么委屈,慕朝阳待你也算不错,所以才这般没有心眼。”杨研修见她沉不住气,忍不住说道起来,希望她能想清楚。
杨铮儿深深叹了口气,“瑧悦自小痴心至此,可太子却正眼都不去瞧一下,怎能不揪心呀?慕新月到底有什么手段,竟……有这本事?你是没看见,太子殿下是真想亲近她的,她的架头可足了……太子是气恼了才这样圈禁的,可是还是没有直接将她绑走。”
“现在朝里的人多少都知道这些,全都盯着呢,所以更加不可轻举妄动。至于日后如何,为兄再好好斟酌斟酌,毕竟瑧悦才是我的亲侄女,她的将来荣华才能对我们杨家有利,所以你定要稳住才行。”杨研修终于说出杨铮儿想要的话语,她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
兄妹两人于屋内话着家常,屋外庭院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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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皇宫后宫南侧西苑 崇文馆
崇文馆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四面环绕厢房如同一个四合院,中庭两棵巨大老槐苍郁茂盛。
慕新月现在就坐在一间三开的厢房中。
以前是一个较老的姑姑与一名很有学识的太监主事。
慕新月做了这新设的傅嫔后,她们便被调离出去。
所以崇文馆内只有她一人主事,另外馆内有两名太监、两名宫女负责其它的事。
本来这后宫之中学习就不是首重,所以几日开一次堂,本来应该是清净的差事。
不过慕新月却成了知名人物,这主要归咎于招惹了谁,与谁有联系。
几日下来一直有不少宫人在崇文馆外走动,都在打探传闻中的抢手草包是什么模样?
新月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懒得理会,曾因判研不到圣意而苦恼,转而一想该干嘛干嘛。
这个时代慕新月所学不多,但在现代因为不被允许外出就职,所以她总是到处听课学习。
吃多了美味自然有些厨子的本事,所以慕新月还算不太紧张,之前返回孤儿院做义工也经常代课,现在她只想挑些会的,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便好。
只是不知道所说的两柱香时间是多少,又需要备多少课。看来需要让兰儿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备香燃烧,起码大概能计算出一天多少枝,大约是多少分钟才行。
她又想起了昨天曾来过的五公主,这位年仅十三岁的龙芊芊,高傲的眼眸尽是对她的敌意。无奈摇摇头,难道这位五公主也有念兄情结?心里只能叹气。
夕阳西下,院内四处被夕阳覆上一层柔光。
正厅中已经陆续有人进来。
原先崇文馆先生说一般很少人来的,她们之前有教礼仪、学识、曲艺、刺绣等等。
可今天来的人好像多了些,看来大部分不是来听课的,而是来探究的,但愿不要有什么刁难的主。
不过想来理应不会,毕竟都是些宫人,而她怎么也是五品官员,既来之则安之。
慕新月整整发上玉冠,执起先前小安子呈过的听课名册,随便一瞥,大多都是各宫主管。
她缓缓行入主堂,掠过满堂的人们。
眸光轻轻投向端坐于席间的莫允,有一些疑惑,不过没有多去思量。
她放下书籍,坐了下来,双眸环视众人,全都歇语凝听。
“小女便是崇文馆新任傅嫔慕新月 ,今后还望大家多多担待,讲课若有错处不妨私下指教,新月感激不尽,定会悉心改正。”
众人哑然,先生教授岂能有异议,可这慕傅嫔却让她们课后讨论,言明改正。
接而,慕新月执起案上一张事先书写好的纸张,小安子立刻接过,固定在一旁立架上。
“今日便向大家讲纸上书的:追求、自律、执念。如若大家喜欢便耐心思索,如若不予苟同,权当浪费诸位时间。学习本就是有心方成之事”。慕新月自是一一从容道来,她想起前世常常去悉听许多成功人士的讲座,人生格言信念便可徐徐道来许多。再通过许多形象的哲学故事比喻,自是一门引人探究的课题。
新月不疾不徐得说着,虽没有激昂情绪,却因为不像别的先生那样之乎者也,所以让人毫无倦意反增兴趣。
从竹子节节高,到卖扇老婆婆的阴阳天气,再来的自律是金,律人要素皆让堂下的人耳目一新。
引得众人频频点头,最后执念何为?尺寸有度皆让大家很是认可。以前先生授课按部就班,就书而读。
而慕新月标新立异,全然将现代的人生励志、人才管理、经营人生融合起来,声动不乏趣味,逐步抠析引得众人渐渐产生了崇敬。
最后她以一句“志当存高远,真诚写春秋。”结束了整个课堂。
众人躬身谢礼,她颌首还礼后回到西侧厢房,宫女春华已点燃灯烛,再将准备好的甜羹摆放妥当,福身退出。
慕新月今晚要在宫中休息,明日午后才能回府。
她净手完毕,余光掠见莫允正在门外。
莫允双手拱了拱手,慕新月有了一丝探究。
“允是奉命于宫中照拂月小姐的,故而今晚便歇于南侧厢房。”
她这才了然,“这后宫中好像不允许男人留宿,莫大人你是……”
“允只是太子爷的侍卫,太子爷即不方便亲自照拂,自是做了其他安排,只要不在后宫到处走动即可。”
“哦,那莫大人自便吧,已入夜,男女有别,不便多留。”慕新月淡淡应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莫允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心中感慨着,这太子爷还苦闷着,这月小姐倒跟没事的人一样。
一个心急的偏生碰到急不得的主,有够苦的。有道是痴情总被无情伤,自古多情空余恨。
原本一直以为自己的主子宛如天神,绝计只有伤别人的,可谁知碰到个天神都舍不得动的佛陀,什么辙那都是瞎掰。
这边的慕新月心中也是酸涩,她虽是进宫,但是出入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