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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良这才淡淡开口,“王爷过誉。”
和德王微微一笑,“厂督谦虚了。”
他起身,挥退了几位胡女,“本王许久不见厂督,我们二人手谈一局如何?也好叙叙旧。”
下棋
费时间
要好久才能回去
不下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东厂事物繁忙,恐怕要拂了王爷的意了。”他起身,无悲无喜的眸子像是漆黑一潭的死水,“我就先告退了。”
论起品级,二品的和德王还低他一级,他也懒得再这人面前称臣。
只是今天不让和德王得到想要的答案,恐怕日后还有的纠缠。
想到这里,慕良就心里生厌。
“陛下洪福齐天,这病过几日必然大好,王爷就不必过于担忧了。”
“这皇位向来是能者居上,非大贤大德之人不可,如陛下这般的圣明,又怎么会忌惮这点小病小痛。”
和德王一怔,没想到之前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就说出来了。
他笑了笑,“是本王狭隘,昏了头了。”
他亲自把慕良送至门口,“既然厂督还有公务,本王也不好强留。”
慕良颔首,转身就上了马车。
紫裘衣的男子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马车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眼神深幽。
能者居上吗
真是个会把自己摘个干净的狐狸。
他嗤笑一声,转身回府。
第三十六章()
忙碌了月余;终于等到了年宴。
因为皇帝身体不好;这次年宴准备大办;用来冲冲喜气。
也为有心人开始站队做了个极好的场合。
兰沁禾许久没有看见兰沁酥了;半个月前她就被皇帝点去侍疾;吃住都和皇帝一起;连去皇后那里的请安都被免了去。
惹得一众妃子嫉妒不已;皇后却是挺高兴的,没了在她面前刺激她的人。
兰沁禾本以为能在宴会上看见纳兰珏,没想到只在纳兰家的桌席上看见两个不相熟的女孩。
她心中疑惑又有点担心;却不好直接过去问人家纳兰珏去哪了。
心里打算等着第二日众妇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再问问。
这次的年宴,和上次三皇子的寿宴也没多大不同,只是更加热闹了些;但皇宫宴会大抵一般无二。
兰沁禾只对大厅中间的歌舞感兴趣。
她自己也学琴学舞;看的时候,就忍不住带了学习的心思。
兰沁酥坐在皇帝身边;一双媚眼直直的看着座下的兰沁禾;待发现她一直盯着中央的舞女看的时候;心里顿时不高兴了。
她恶毒的看向那舞女——身姿婀娜柔软;一双水袖甩的清逸又仙气十足。
呵;她心底冷笑一声,大冬天的穿的这么少;十足的下贱胚子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洞里的狐狸精跑了出来;一股子骚气。
显然贵妃本身没有意识到,说起狐狸精,她更像一点。
自从她摸到了自己姐姐和某太监之间的暧昧后,出于某种奇怪的心里,她穿衣服都开始和某太监相像了起来。
原先常常一身亮红色,现在喜欢在暗红色的裙子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外衫。
黑红的色系,再配上妖艳的妆容,更像一只道行颇深的黑狐狸。
皇帝注意到兰沁酥的不高兴,疑惑的问,“爱妃怎么了,何人惹你不悦啊?”
兰沁酥嘟着嘴,娇声道,“皇上,这舞不好看啦。”
皇帝呵呵一笑,抚上兰沁酥的手,以为她因为自己看舞而没有看她吃醋了。
顿时柔声问,“那,不如爱妃给朕开开眼?”
兰沁酥看了眼还在认真看舞的兰沁禾,轻哼了声,狐狸眼珠子转了转,“好呀,皇上可不许笑话臣妾。”
于是等兰沁禾发现自家妹妹站在大厅中一身舞裙的时候,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戏子般的在众人面前跳舞,像个什么样!
现在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兰家不管是因为站在中立还是因为她们姐妹在宫中的地位,都已经够招惹麻烦了。
她最近巴不得天天缩在宫里降低存在感,就连今天的宴会都穿的中规中矩,淡了怕被人以为失了宠,浓了怕被人以为有什么野心。
兰沁酥前些日子御前侍疾,已经够张扬了,但那是皇命,不得不从。
可现在她出来献舞,明摆着是自愿的。
树大招风,这道理,酥酥怎么就不明白呢。
兰沁禾在这边又急又气,兰沁酥却挺高兴。
她远远的看到姐姐一双眼睛都粘在自己身上了。
她自然看懂了兰沁禾眼中的焦急。
只不过
红衣舞女魅惑的勾唇一笑,纤细的水蛇腰剧烈的扭动起来,引的在座男子目光发直。
丝竹齐奏,美人漫舞。
红色的水袖仿若灵活的蟒蛇,轻盈却有力的在大殿中张牙舞爪。
她犹如人间的妖精,不自知的勾引凡人。
危险,却带着致命吸引。让人明知前方可能会跌的粉身碎骨,却甘愿一步步掉入她布置的陷阱中。
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只此一舞,不知迷了多少男子的眼。
宠冠后宫的贤贵妃兰沁酥,可从来不是有名无实的花架子。
她向来张扬的有资本,骄傲的有底气。
一曲闭,大殿上久久寂静。
“哈哈哈,好好好!”皇帝起身抚掌而笑,“不愧是朕的贵妃,赏!”
兰沁酥柔顺的低下头,“臣妾多谢陛下。”
她缓缓勾起红唇,姐姐想要求安稳,可她兰沁酥不一样。
她要权要利!
区区一个贵妃,她怎么可能满足。
这样紧张的局势下,想要明哲保身,确实该避避风头。
可她偏要当个出头的。
试想,兰家的嫡女、皇帝最疼宠的妃子若是是个傻的,不是很好控制么。
今晚之后,想必前朝后宫更加坐实了她兰沁酥胸大无脑的名号。
这般,某些自以为是的势力,才会主动送上门啊。
她再次妖妖媚媚的一笑,脸上尽是嚣张跋扈的得意之色。
却不曾想,今晚,还为她攀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一直惦念的纳兰珏没来,酥酥又如此占尽风头,慕良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迟到了,夺嫡在即气氛又有些凝重。
这简直是兰沁禾过过的最差一次年宴。
唯一的安慰就是今天见到了家人,明天还能和母亲说说话。
刚抱怨慕良怎么又迟到时,门口传来尖锐的宣声:“东厂厂督到——和德亲王到——”
嘶哑的声音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之间门口先是走进一身黑袍的慕良,随后慢他半步的,是一紫色貂裘的男子。
那男子信步上前,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眼神明亮睿智,顿时惹得不少夫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皇帝看见了慕良顿时高兴的拉他上座。
慕良眼神微动,下一秒就和兰沁禾对上了,两人同时一愣,随后脸色微红的同时转过头去。
兰沁禾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安心了下来。
而那紫色貂裘的男子,则弯腰,开口发出清润好听的声音来:“臣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来。
也不追究他迟到了快一半的事情,笑眯眯的让他坐下才问,“十八在番地一切可好?”
“回皇上,臣弟一切都好,只是心中实在挂念皇上。”他拱手,“此次进京,臣弟特意从番地带了件宝物献于皇上,还请皇上笑纳。”
他举止落落大方,言行间贵气自然流露,惹得宴上不少女子脸颊泛红。
“哦?”皇帝挑了挑眉,“是什么?”
和德王微微一笑,随后拍了拍掌。
大殿瞬间暗下,人群里顿时一片骚动。
却只见突然有点点星光亮起。
小碗大的孔明灯陆陆续续的从地上升起,灯光却是幽蓝的颜色,仿佛置身星空,却又要比星星来的耀眼。
一股沁入脾肺的冷香弥漫在大厅中,配着幽蓝的小孔明灯,让人不觉放松了神经,所有的疲惫都好似一扫而光,心中只留下宁静。
兰沁禾也是如此,
不过,她很快就宁静不起来了。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女声轻灵悠扬,可差点把兰沁禾呛到岔气。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厅中慢慢出现的白衣女子。
她一张脸被白纱遮住一半,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未束,直直的垂在身后。
身姿纤细,又因为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裙而多了几分仙气。
歌声空灵婉转,又夹杂了淡淡的情愫,一时间,众人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在无数幽蓝的星火下,白衣女子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单纯、圣洁。
可惜兰沁禾只觉得出戏。
一种去了校庆表演的感觉油然而生。
换句话说,这是个穿越女。
兰沁禾心底皱眉,气质清纯,并在皇家的宴会上唱了前世的歌曲而名声大噪,这是典型的穿越女主的人设。
很久之前她就在担心,害怕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哪本里。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被炮灰了什么的,而是酥酥。
兰沁酥的性格特点,实在是太像。。。。。。被女主弄死的恶毒女配了。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女主,那么酥酥
她眼神渐冷,她绝不允许任何伤害到酥酥的可能性存在。
这女子,很明显是和德王献给皇帝的。
结合和德王在全国上下的好名声,如果把他当做男主来猜测的话,和德王利用女主取得皇帝的宠幸,从而用各种手段控制皇帝或者取得密报。
而他则会在夺位的过程中和女主虐恋情深,最后登基称皇,再和女主携手看天下
兰沁禾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然而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前几个月收留的纳兰珏也是个符合万能女强类型的典型穿越女。
蜡烛。
后续如兰沁禾预料一般,皇帝把那名唤作白素柔的女子留了夜,第二天就封为了若妃。
兰沁禾心头一跳,从没有女子能够一下封妃,本朝进后宫封的最高的,也不过是从贵人开始。
果然是女主光环的作用么
不管如何,今晚真是好一出大戏。
皇帝溺爱的兰沁酥一下子被新来的若妃挤了下去,皇后一如既往的存在感极低连带着太子娘家势弱,而突然从番地回来的和德王不但因为献上了美人而讨得了皇帝的欢心,更值得追究的是,他为何在宴会开始一半的时候,和东厂厂督一起进来。
前朝后宫风起云涌,这天下易主,也就是眨眼的事。
第三十七章()
若妃不能留。
这是兰沁禾的第一想法。
按着这个趋势;酥酥很有可能就会被炮灰掉。
而且大哥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又温柔可靠;堪称男二标准。
兰沁禾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极端;但白素柔的突然出现;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不安;动辄草木皆兵。
她一路爬到皇贵妃的位置;手上也真不是就一干二净的。
既然如此;多一条人命,她也不在乎。
但更让她担心的是,是否白素柔如一些穿越女一样;哪怕死了,也能换一个身体继续活下去。
兰沁禾皱皱眉,看来简单的杀死是不太可取的。
她不允许有任何的隐患;既然如此;那就把危险时刻放在自己眼前吧。
翌日众诰命进宫来给皇后请安,当然因为人数太多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进来。
按照本朝的惯例;妃子每日请早安其实不全都是去坤宁宫的。
只有嫔以上的妃子才有这资格;剩下的;则是去各自宫中的主位那里请安。
但是过年则不一样;三品以上的诰命去坤宁宫;而剩下的,则是去坤云宫见兰沁禾。
兰沁禾的生母侯爵夫人方氏拜从一品;一早就往坤宁宫赶,只有等到中午皇后赐宴时;她们才能见面。
兰沁禾这边魂游天外的想着怎么控制住“女主”;一边状似认真的应和众命妇的话。
“说起来,昨日的宴席上,好像没有看见珏珏呀。”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场面因为上座女子的这句话瞬间安静下来。
严氏头皮都要炸了。
她当然知道纳兰珏自从被皇贵妃养了几个月后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对待了,就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不让她参见年宴。
可是,那小贱人居然已经消失了整整两个月!
她根本就不知道纳兰珏去哪了!
为了这事儿,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她,说她作为当家主母眼里容不得沙子、嫉妒成性把嫡长女逼的离家出走。
哪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