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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认为他可以接受,因为他能回报,或者将来一定会回报的时候,他接受一切就是坦然和不推拒的。包括玛格丽特教他和娜宁识字的事情。
穷人家是没几个认的字的,而学校更不是每个人都上的起的。
玛格丽特有想过这个问题。就算她有钱,之后有了关系能让娜宁和艾利克去学校,但他们跟不上也不行,所以她每天会教他们一些东西。而不管是娜宁还是朱莉,似乎都没人觉得奇怪。
玛格丽特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件事,直到那些信件到来后,她直接拆开了阅读,而朱莉只是问她这一次不需要读信者吗?她才下意识反应过来,如果说让朱莉拿书给她,她作为仆人不会多想,毕竟书也不总是用来读的,而信件却不一样。
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交际花,她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字呢?这是她后来想到的,只是朱莉什么都没说,就连娜宁也是,仿佛她们对于玛格丽特会识字并没有什么怀疑。而至于真相是什么,玛格丽特也从没去问过。
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至于别人会不会说破,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人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玛格丽特认为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认为,就这样继续过下去就好了,带着这种心态,现在看来,似乎是做对了。
想得有些远了,玛格丽特给自己挑了一顶帽子。
现在的阳光有些热,这身体的主人皮肤过于白皙,一不小心就会晒伤。所以她设计了一件可以外搭的外套。
用看上去比较坚挺的料子,让肩膀看上去有线条感,选了海水蓝色,袖口用上了纱质的材料,让它有个花边。
里面搭的是一条无袖的绸缎长裙,在臀部地方不像现代一样是紧紧的包裹住突出女性线条,而是用了立体感比较强的布料做了大段的滚边,加上白色的纱布蓬起来。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解放自己的腰部,另一方面也不会因为太出格而挑战人们的审美极限。
配上白色塔夫绸做成的盖额帽子和海水蓝小阳伞,当玛格丽特第一次把成品出来后,娜宁表示她喜欢这件衣服。
她那闪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玛格丽特身上那件小外套,并且不时地摸一摸,玛格丽特有了一个主意。
“喜欢吗?”
“喜欢。”娜宁诚实的点点头。
“给你做一件小一点的好吗?”
“可以吗?”
小姑娘当时表示十分高兴,玛格丽特就又做了一件小的,而现在她们两个出去,一大一小穿的几乎一样,倒真是巴黎从未见过的景象。
“瞧,一样的!”
有人这样说,一些人的目光盯着他们,有些在窃窃私语,玛格丽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今天要好好的兜一圈,为以后打下基础。
她们去看了一些珠宝首饰,又给娜宁和艾利克买了一些书籍,还有朱莉说的一些生活用品,最后她们才来到鲜花店,而且是玛格丽特喜欢的巴尔戎夫人的店里。
“午安,夫人。”巴尔戎夫人见到玛格丽特十分高兴,她从以前开始就喜欢这个年轻的女人,尽管她是个交际花,但巴尔戎夫人可是见多识广,玛格利特夫人是个好人。
“午安,巴尔戎夫人,您现在店里有卖鲜花种子吗?”玛格丽特问道。
“自然是有的,夫人,您要一些什么样的呢?”
玛格丽特拍了拍娜宁的小臂,示意她去挑选。
“跟着巴尔戎夫人去挑些你喜欢的吧,你还可以问问夫人该怎么照顾它们。”
小姑娘搞定的点了点头。
玛格丽特同帮忙的安妮在店里,安妮手里正在忙着一些活计,所以玛格丽特就自己转转。
从郁金香,康乃馨,玫瑰等,一直到白色山茶花,玛格丽特的目光才停住。
看来看去果然还是这花最合她演员。
玛格丽特正捧起花朵低头轻嗅,店门被人推开了。
她看过去,和那个人四目相对,然后捧着花朵的手紧了紧。
☆、第33章
范维尔男爵看着她。几个月不见,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没什么变化,就好像他们昨日还在谈笑一样。
他一步步的向她走进,而玛格丽特只能抿紧了嘴唇。
“午安,女士。”范维尔男爵低声说道。
“午安,男爵。”玛格丽特回答道。
男爵看着她手里的山茶花,又将她全面而细致的打量了一番,这有些放肆的举动由他做来总显得太过理所当然。
玛格丽特的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面上却露出一个笑容。
“恭喜您和公爵小姐订婚了,男爵。”
范维尔男爵看着她,笑:“我可不认为女人嘴里说出的恭喜会是认真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收敛了笑意。
“但是您,总是格外不同。”
玛格丽特无法回答,在这位男爵看来,妻子和情人之间并未有任何冲突,不,在这个社会看来都是,妻子是用来巩固地位的,情人是用来像世人炫耀的,真是,如此荒唐可笑。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如果一个人根本连开口的权利都不给你,即使你有满腔的牢骚和不满也没用。
“您今天要来买什么花呢?”玛格丽特随意的问着。男人瞧着她,半响才开口。
“白色的百合。”
玛格丽特轻轻一笑,她走到那片花区,手指抚摸上植物细嫩的茎叶。
“您瞧,她们多不一样啊!一个是在枝叶中高高的抬起头,一个是藏在其中。”
当娜宁随巴尔戎夫人出来后,正好看到范维尔男爵离开的背影。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手里捧着一小袋种子跑过来,担忧地问道:“他对您做了什么吗?夫人。”
“什么也没有。”
“他是个坏人。”小姑娘咬咬嘴唇,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有些黯然。但玛格利特夫人却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他不是坏人。”
娜宁又不明白了。
当她看到那位男爵将生病的夫人抱着去看医生的时候,她后来告诉朱莉,那是一个好人,朱莉却说不是。
当她看到男爵和公爵小姐订婚留下夫人一个人的时候,她觉得他是一个坏人,夫人却说他不是。
大人的世界如此复杂,娜宁真的不明白她该怎么办了,所以回去的时候,她蹲在院子里跟艾利克一起刨坑的时候问了他。
男孩儿往坑里洒了些种子,然后说:“他不爱夫人,就这么简单。”
小姑娘惊讶的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艾利克撇了撇嘴。
娜宁好奇的环着膝盖眨巴着眼睛问着艾利克:“那你觉得爱是什么?”
艾利克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他想了想,努力从他的认知水平中挑出一个浅显易懂的话语,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说:“爱一个人就是对她好,让她快乐,除了晚饭想吃什么,别的都不要想。”
娜宁看着习惯性的在裤腿上擦了擦泥巴的男孩儿,后者又猛地想起什么,懊恼的撇了一下嘴,然后疾步走向了有水的地方。
明晃晃的太阳把娜宁的鼻尖晒得也有些红,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像是一只从南极迷路到北极的企鹅,晕晕乎乎的,暴露在外面的耳垂和颈侧也有些发红。
屋内,玛格丽特正在着手制作亲子系列的服装。
她画了好几个样式,同以前一样,都是独立款式,绝不重样。
当小姑娘从外面进来给她添置茶水的时候,玛格丽特本来没有在意。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娜宁已经能够轻手轻脚的在不打扰玛格丽特的情况下给屋子里添置东西,不过今天她却碰翻了一个杯子。
“怎么了?”玛格丽特放下手里的事情问道。
“没事,夫人,是娜宁不小心。”小姑娘把杯子从桌边捡起来,又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
鼻尖微红,小巧的雀斑散落在上面并不难看。娜宁做事认真又仔细,玛格丽特见她这样说了,加上脑子里还在想设计的事情,所以也没太在意。直到晚上的时候,娜宁又掉了餐叉她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晚饭后,玛格丽特把娜宁叫道卧室里。
“你心里有事对吗?”
小姑娘的脸有些微红,她点了点头。
“可以和我说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但过了儿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又点了点头。
“如果不想可以拒绝的。”玛格丽特告诉对方,但娜宁只是摇了摇头。
“那就和我说说吧。”玛格丽特替小姑娘抚了抚头发,让她坐下来。
“夫人,”娜宁张了张嘴,“我觉得我喜欢艾利克。”她接着又点了点头,“是的,我喜欢他。”
玛格丽特并不惊讶。
娜宁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姑娘,她喜欢很多人,她似乎天生就有一颗宽容和善的心。
“那你觉得这种喜欢和喜欢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玛格丽特问她。
小姑娘想了想说:“他是个好人,而且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开心,总想跟他说说话。”
“还有呢?”
“还有……”小姑娘皱了皱眉毛,“我说不好,夫人,您觉得这是喜欢吗?或者,这就是爱?”
玛格丽特有些意外从娜宁这里听到爱这个词,不是指像是爱亲人和父母或者朋友,而是恋人之间的那种。
但她又想:虽然娜宁现在还没怎么发育,但也是一个十三岁的姑娘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前兆?
玛格丽特正在脑子里思索着,娜宁晃了晃她的手。
“是吗?”
“我没办法给你很好的解答,娜宁。”玛格丽特诚实地说,“但我想,喜欢应该是一种本能,而爱更应该是一种考量,它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你还要考虑很多的事情。”
“比如呢?夫人。”
“比如,身份,背景……”玛格丽特还未说完,自己就停住了,因为娜宁的眼神分明在疑惑,她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像是如果你喜欢吃草莓蛋糕,但艾利克喜欢吃巧克力蛋糕,那么如果你爱他,就要对他妥协和迁就一点,不然这爱就没办法继续。”
小姑娘恍然大悟,没多久,玛格丽特就看到小姑娘坐在长桌上发呆。玛格丽特走去问她。
娜宁苦恼地说:“我觉得我还是不爱艾利克,因为我真的更喜欢草莓蛋糕。”
玛格丽特愣了愣,笑了起来,她吻了一下娜宁的面颊说:“那就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小姑娘点点头,烦恼一扫而光,又变得高高兴兴了起来。
玛格丽特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白日里遇到的事情似乎有了另外的想法。
“孩子多好啊!”她想。
“喜欢和爱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草莓蛋糕和巧克力蛋糕的问题。”
玛格丽特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没有工作,而是把软椅放在飘窗那里,旁边是白色的圆木桌,上面的花瓶里摆放着新鲜的茶花。
女子的手指拨弄着花瓣,夜风把窗帘那层薄纱吹起。
玛格丽特瞧着夏夜的夜空。
“真美。”她想。
浩瀚的夜空,穿越百年的时空就是她原来的地方,却又可望而不可及。
她的脑海里想起傍晚时拉玛东大叔告诉她的好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个说玛格丽特·戈蒂埃因为范维尔男爵与公爵小姐订婚而大受挫则以至于搬家的消息突然之间没人再议论了,就好像它们没被讨论的热火朝天一样。
这不可能是因为它没有议论价值了。要想舆论暂时平息,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弄出更大的舆论,另一个就是强制停止。
玛格丽特不知道那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但既然他能做到,之前不那样做,无法是在逼迫她。
他总在逼迫她。
一会儿松一会儿强硬。
若他不曾订婚,玛格丽特想,也许她会投降。
但也许从来都只是也许,对发生过的事情不断去假设,是玛格丽特从前最为讨厌的事情,现在,依旧如此。
她站起来,猩红色的睡袍显得张扬而热烈,仿佛之前那个沉静的女子只是幻影。
白色的山茶花在夜风中似乎要抖动花瓣,又像是忌惮着什么一样,恭顺而谦卑,不曾抖动一分。
第二天早上,盖斯东·加瑞尔前来拜访。
他拿着一束白色的山茶花,花枝鲜嫩,花瓣洁白,配上男人的黑发倒也是好看的紧。
玛格丽特喜欢欣赏美的东西,包括人,更何况盖斯东·加瑞尔是个有趣的家伙。他同她说一些半真半假的话语,恭维她,却不谄媚,安慰她,却不带同情,就像此刻,捧着山茶花的男人弯了弯眼睛说:
“我发现这花还是早上最新鲜的时候拿来最好了。昨晚要是采了,怕是没这么漂亮。”
“总得给花一点独立的空间是吗?”玛格丽特微笑着接过花束。
年轻人挑了挑眉毛:“完全是的。”
玛格丽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