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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斯东右手撑着脸颊,他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从她纤长的眉毛到蔷薇色的唇瓣,那有些紧抿的小小的弧度,和陷入沉思中的理性冷静的样子。
这是,他喜欢的样子,他想。
有种淡淡的温情在男人的胸腔内肆意流淌,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就像是五月的阳光一样,令他有种冲动。
“玛格丽特。”他突然开口。
☆、76|75|1。1
“什么?”玛格丽特看着对方问道。
年轻人看着对方,从那深色的瞳仁中,他瞧见了自己,然后,那些涌上喉间的话语变作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你会成功的。”他说。
玛格丽特瞧着对方,他们互相瞧着,一个站着,低头凝视对方,一个微微抬眸,有种微妙的感觉在流动着,只要有谁前进一步,似乎就能改变什么。
但,一个轻笑声有些突兀的打破了。
“笑什么?”玛格丽特收敛神色问道,年轻人盖着眼睛笑着。
“不不,没什么,就让我笑一会儿吧。”
玛格丽特难得的翻了翻眼睛,不再搭理对方,她喝着红茶,眼睛有些慵懒的眯起来,在这午后,像是一幅醉人的风景画,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年轻的男子就这样瞧了她很久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初衷是什么。
“盖斯东!”
这声音将年轻人惊醒了过来,他眨了下眼睛,对面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兴致勃勃的。
“你会做我的模特对吧?”
盖斯东挑了挑眉,“你给我什么报酬呢?亲爱的。”
“你要什么?”玛格丽特眨眨眼睛。
盖斯东笑了起来:“好吧好吧,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总不会那么容易。”
十分钟后,盖斯东有点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要从玛格丽特这儿要点东西的确不太容易。
“你确定我必须……”
玛格丽特看着对面的黑发年轻人,他那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庞上,此刻难得的有些脸红。
“如果你不想的话……”玛格丽特也犹豫了一下,虽然在之前的时代这没什么,但在这里,盖斯东也许不情愿也是完全正常的,只是不等她说完,对面的年轻人却用力的瞪了她一眼,并且警告道:“以后这话别再对别人说了。”
玛格丽特正怔愣的时候,年轻人已经利索的解开了外套和衬衫,线条美好的肌肉出现在玛格丽特的面前,黑色的卷发因为有些粗鲁的动作而显得有些乱糟糟,但配着男人石膏样的肤色和脸颊绯红的样子,却异常的可爱。
“我要怎么做?”盖斯东问,现在似乎已经没那么不自在了。
玛格丽特眨了眨眼睛,然后让盖斯东就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随便塞了本书给他,说:“看书或者做别的什么,什么都可以,随意点。”
“我不需要站着不动吗?”
“不,不需要,随意点。”
“我可以走来走去顺便从你面前的盘子里拈走一块点心吗?”年轻人坏笑道。
玛格丽特微笑:“我甚至可以允许你把长裤都脱掉,然后在房间里随意走着。”她话一说完,就看到对方又有点涨红了脸。玛格丽特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她就坐在两米处的地毯上,盖斯东在前面表演着他独自一人。
想要真的完全忽视另一个人是很难的,所以到后来,盖斯东索性也不掩饰这一点,他不时的会伸伸懒腰,然后冲玛格丽特笑一下,要不就撅撅嘴巴请求某种投喂行为,这个时候,玛格丽特就会塞一块点心到他嘴巴里。
笑笑闹闹时间就过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玛格丽特不再搭理对方,盖斯东也就收敛了,等到玛格丽特画完了大致的轮廓,对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玛格丽特手里的笔尖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继续画完手里的东西,接着拿了一床毯子走过去。
她弯腰的时候停了一下,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最终,她的心里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玛格丽特走回属于自己的地方,她朝着阳光描绘着手里的东西,那里面,不是如年轻皇帝一样身姿挺拔斯文俊秀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有些散漫,却笑得十分可爱的年轻人,那里面的人,从不皱眉,从不心事满满,但同样的,那里面的人,似乎也不是最真实的对方。
奥德耶公爵夫人的家中,晚餐的时候,仆人有些胆战心惊的告诉自家夫人,大小姐拒绝出来吃饭。
“为什么?”公爵夫人淡淡地问道。
女仆回答道:“罗莎小姐说,说她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女仆说完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奥德耶夫人,说实话,作为一名公爵小姐,怎么可能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在女仆看来,罗莎小姐那种人就是完全不知人间疾苦的类型。
“再去喊一次,就说我在叫她。”
“是,夫人。”
女仆疾步走向公爵小姐的房间,想着,不管大小姐再怎么任性厉害,终究还是不得不听从夫人的话啊!
“妈妈……”玛琳娜轻声喊道,语气有些担忧。
“别为她担心,玛琳娜,我的女儿总不至于去求一个下等人。”
玛琳娜抿了抿嘴唇,最终应了一声,她不明白母亲之前明明还比较器重那位夫人,现在却这样,所以她寻求帮助似的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夫。
范维尔男爵感受到了妻子的视线,他在餐桌底下回握了她的小手,安抚她。
公爵夫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什么都没说,眼神有些悠远,常人似乎总捉摸不透这个女人再想什么,但有的人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就像是,很多人都在巴结着博蒙亲王,她却从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罗莎·奥德耶在听完女仆的话语后,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卧室里出来,她埋怨着一切,包括丈夫不得不远行的事情,她最后再一次痛恨那个女人,她为何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呢?就凭她,一个下贱的妓女?
罗莎·奥德耶带着满肚子的牢骚下楼准备不情不愿的吃饭。她是不敢反抗自己的母亲的,尽管她会比较任性,但在这一点上,她是明白的,她的母亲奥德耶公爵夫人可是多数男人都要厉害的人物。
“吃饭。”公爵夫人淡淡地说道。
“是的,妈妈。”两个女儿同时应道,范维尔男爵也简单的应了一声,这一段饭,及尽贵族礼仪,却又,冷漠异常。
几天后,属于皇帝的礼服终于赶在宴会前做好了。
盖斯东有些迫不及待的到玛格丽特家里去瞧瞧那用他作为模特设计出来的衣服,但瞧见后,他的眼睛瞪大了起来。
倒不是说玛格丽特设计的衣服不好看,而是,不管怎么瞧,若是套在他身上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按照跟我不一样的风格来设计的啊?”盖斯东狐疑地问道。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怎么会。”
盖斯东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一直是个审美很正常的人,也许偶尔有些超常,但基本不会看错,玛格丽特这衣服分明跟他不太一样,但不管怎么说,既然玛格丽特不愿意解释,他也只能埋在肚子里了。
皇帝并不是第一次举办宴会,但这一次的宴会总是有些格外不同的,明者来说,法国年轻的皇帝前不久刚刚娶了一位端庄得体的皇后,正是要让皇后同别国女眷联络感情的好时机,而暗者来说,博蒙亲王虽然垮台了,但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可并没有完全消失。
盛宴举行的很大,玛格丽特早早的为皇帝和皇后都准备好了礼服,而她自己自然也受到了邀请。
不管皇帝是否要让她当那一个出头鸟,但对玛格丽特来说,她毕竟是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伊莎贝尔皇后的礼服是一袭白色镶钻的露肩长裙,搭配上钻石项链和小巧的白色珍珠水滴耳坠,头发没有盘起来,而是变成发辫打散了披在肩头,蕾丝手套让皇后手肘处的肌肤都那么白嫩。
与女装的高贵大方一样,皇帝的礼服同样以简洁大方为主,如果之前的男士服装崇尚华丽,那么现在,玛格丽特完全放弃之前那一套。
配合昂贵莱姆皇帝斯文俊秀的容貌和颀长的身姿,玛格丽特用了朴实无华的优雅风格。
深蓝色的燕尾服,配上不同颜色的基莱和克由罗特,剪裁大方得体,领口高耸,领带用了同色系的银纹底色和白色,摒弃了之前惯常用的夸张和奢华的领结。
皇帝和皇后的这一袭亮相使得别国的使臣们都有些惊呆了,那些还穿着绑腿和紧身裤的绅士们或者贵族多少显得有些可笑了,特备是那种步入中年的男人,粗腿和肚腩,使得束腰礼服完全遮不住他们走形的身材。
年轻又英俊的皇帝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女士的目光,夫人和小姐们似乎都渴望跟皇帝上去攀谈,尽管皇后就在身边。
玛格丽特为自己设计了一身比较低调的礼服,丝绒做的围边镶嵌在胸侧和肩膀处,淡蓝色的雏菊花朵镶嵌在长裙礼服上,不会太抢眼也不会失礼,毕竟,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
只是,这一番打扮尽管没有皇后那么亮眼,却依旧是进入了另一个不曾认识的人的视线。
☆、77|番外 博蒙亲王1
“昂古莱蒙,去玩吧。”
“昂古莱蒙,你别多管闲事。”
“昂古莱蒙,小心我告诉父王你在做危险的事情。”
从小大大,法国有一位备受争议的王子,他总是不太合群,跟兄弟们的关系从不见得亲近,但奇怪的是,皇帝却独爱自己的幼子。
“昂古莱蒙,我亲爱的孩子,你为何没有打到猎物过来?”年老的皇帝问道,眼神却并不浑浊,而是清明。
才十一岁的少年,王朝里最年幼的王子,却像是大人一般在思考问题,黑发黑眸的昂古莱蒙抿了抿嘴唇说:“父王,现在是万物繁衍的时间段,若是这个时候大肆打猎,只会破坏这一平衡,到后面,就是想要打猎也是没有猎物的。”
皇帝听了,笑了起来,大王子本来是猎物最多的,这会儿却有些抹不开台面了,不由得有些暗暗的记恨上了自己这个弟弟。
昂古莱蒙,皇帝的幼子,容貌漂亮,无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在其他王子之上,若不是还太过年幼,想必这王位也是直接留给他的。
宫廷里的老师是皇帝原先的老师,经历过的事情是比这些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小王子们多的多的,只有最受宠的王子才能得到他的教导,当皇帝有一日问到王子的情况时,这位老人只是略微眯起了眼睛说:“看不准。”
这三个字使得老皇帝再仔细掂量了一下,到最后,还是按照先前的想法,把王位传给了大王子。
大王子这皇帝的位子不过坐了四年时间,就病倒了,这期间没有大的功过,倒也平稳。大王子其下几个儿子,他个人最喜欢的却也是小儿子,只是临终的时候,他的幼弟却武逆了他的心意。他想要扶持的竟然是那个看上去于是不争甚至有些过于懦弱的儿子。
“你是在报复我吗?”皇帝虚弱地问道,却只换来轻轻地嘲笑。
“不,陛下,报复您又有什么乐趣呢?”
后来,有一个不怎么被广泛流传的传闻,皇帝死的时候有些面目可憎,具体是为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当年的昂古莱蒙王子,现在的最为年轻的博蒙亲王。
皇帝刚刚逝去,朝纲最为动荡。
那些个殷殷期望的贵族都在翘首盼望,看是站在哪一队比较好,或者,自己来当这个皇帝。
晚间,昂古莱蒙正在给自己的侄子,现在年幼的皇帝讲课,那斯文胆小的孩子像是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他一样,却是不吵不闹的,只安安静静的听着。
当皇帝的,没有野心是不行的,所以他放下书本,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更愿意做一个闲散的亲王?”
那年幼的孩子抬起眼睛看着他,有些胆怯,却还是鼓足了勇气。
“王叔,为什么我不可以?”
那声音细细软软的,若是寻常家的孩子只是可爱,但在身为皇帝,却是不行的。
“你是现在最适合这个位置的。”
年轻的皇帝虽然年幼,却是敏感的抓取到了关键的地方,那双淡色的眼睛瞧着昂古莱蒙。
“意思是,以后,我也可以随时被取代吗?”
昂古莱蒙看着自己的侄子,从男孩儿的眉角到略薄的嘴唇,突然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若我说是,你当怎么办?”
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所谓的被取代,可不是指你可以不再用功念书,可以想玩就玩,想闹就闹,陛下,被取代可不意味着解放或是什么好日子。”
“那是什么?”男孩儿懵懵懂懂的问道。
昂古莱蒙勾唇一笑:“死。”
死这个字眼对一个才几岁的孩童来说有些深奥,以及,深深地恐惧。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