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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更有另一批黑衣人,朝谷中闯去。
谷中弟兄,已有不支之态。
吕明奇冷哼一声,道:“天浪兄,对方高手不少,咱们今天可得大开杀戒了。”
仇天浪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说完,两人各自仰天一声长啸。
二十余白衣红龙大汉,暴射而来。
啸声中,仇天浪与吕明奇曳着一阵狂笑,冲入人群之中。
立即——
局势随着他们的加入,而整个改观。
对方高手虽众,但却也禁不住这支生力军。
而且仇天浪与吕明奇,在白马峰头之战后,全力潜修,武功已有长足之进步,较之昔日,已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武功之高,天下不有。
所以,随着呻吟声的增加——
血流遍地,残肢四飞,碎颅乱滚,内脏散流。
对方的人,越来越少。
但是——
剩下的,却全是高手,一时之间,尚无法将他们夺下来。
而且,对方的人,似乎都是不怕死之辈,竟然拼死血战,决不退却。
正在此刻——
“噹噹!”
谷内,竟然传出了警钟的声音。
镇守谷中的,是“四相”昔日之手下,如“伛偻怪驼”、“石雕神驼”等黄龙子弟,武功之强,自不待言。
今竟发出警钟求援,敌方来势之强,可想而知。
武凯面色突变,喝道:“四相听令!”
“黄梅居士”、“白梅先生”、“红梅老人”、“绿梅书生”等四人立即应声而出。
武凯道:“速往谷中指挥部下,协助各方,肃清来敌。”
“四相”恭应道:“领旨!”
才驰及一半,已听得谷中一片混乱喊杀声传来。
混乱中,夹杂着,狂笑,喝骂声,惨号声。
展目四望——
已有几处,冒起了红红的火苗,向空中伸卷着。
“四相”心中大惊,互相一打招呼,“唰唰”几声,各自拿出数十年不用的兵器,分头飞驰而去。
又是两刻的时间过去后,宫前广场上,只剩下五个银衣蒙面人在负伤顽抗。
闪闪的刀光,幻起了层层疾劲的刀痕,如海涛般地一层层向外涌去。
十大阎罗中的四个已经歇手在休息。
阎罗中的两员,因负伤,已入谷中医疗。
另外的几人,还在拼死力战中。
狂风疾卷,刃影漫天,战场这一清静下来,反而使众人更有施展的机会,全力施展开来,刀风如浪,其疾无伦。
地上的血水、残肢、碎颅,被掌风一扫,沿地乱滚,轰轰连声,石滚尘飞,声势好不惊人。
仇天浪、吕明奇等人,因为使命在身,见前方战场已经稳定下来了,遂向谷中飞驰进去。
进入谷中深处以后更是一场凄惨的战局。
映入眼中的,红龙弟子“伛偻怪驼”,“石雕神驼”,正挥舞着巨灵之掌,全身浴血的在与两个银衣人作着殊死的战斗。
血——
自他们的发际,衣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倏然——
一团银光暴起,“石雕神驼”狂吼一声,猛地迎了上去!
“蓬!”
一声暴响后——
“哎——”
“哼!”
半声惨号,一声闷哼……
两声掌响后,一声惨号,一声闷哼,人影翻飞倏分,银光疾敛中,一条血水,飞溅而起。
“石雕神驼”面色惨白,蹬蹬蹬……连退六步后,暴喝道:“好小子……老子,跟你拼了。”
双掌一圈,大跨几步,呼轰的掌风随掌而起。
就在他双掌连出时,仇天浪看见,在他的胸部,露出三个血洞,血水猛射而出,皮肉翻卷,已是身受重伤了。
但是——
那银衣人,却也连退了几步,“噹噹”一声,长剑坠地,一见对方拼命攻来,身形一挫,双掌疾扬,猛撞上去。
“蓬!”
一声大震,狂飚顿起。
两条人影,如狂风中的败叶般,直飘了出去,“叭哒”两声,坠在地上。
仇天浪恰好赶到,慌忙一飘身,掠近“石雕神驼”,探手一摸,不禁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很显然地——
“石雕神驼”已经心脉震断,死于非命了。
这时——
另一个身手矫捷的银衣人,亦已掠近了那身受重伤的银衣人身前,顺手一探,陡然一言不发地长身而起,足下微动,已经疾如天际闪电般地投射了过来,右手一振,长剑嗡然一声,抖起了一圈圈闪闪的银光,如骤雨般地向仇天浪刺出一十七剑。
仇天浪冷笑道:“来吧!小辈们。”
猛一扭腰,一道银光疾射而起,隐夹风雷之声,向圈圈剑影之中投去。
同时——
左掌一立,真力暴运,蓄劲待发。
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双剑传来,火星四激中,银衣人全身一震,身形微挫。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
仇天浪冷笑一声,剑影连摇,左掌一圈,舞起数十只猛拍而出的掌影,然后五指一拢,由圈圈掌影中,疾穿而出。
银衣人一见剑光闪眼,惊骇之下,长剑一举,疾封而上。
谁知——
长剑方一封出,立觉劲风及体,势不可挡。
当下猛力一吸真气,撤身疾起。
就在他的身子将离地,未离地的当儿,一股足以断铁穿钢的大力道,已然当胸直撞而到。
“蓬!”
一声暴响,银衣人连喊都没喊得出声,就被仇天浪一拳打得直飞而出,曳起一道鲜红的血雨,“砰”然摔在八丈以外,身子略一扭动,便告突然死去。
仇天浪已经如一溜轻烟般地向别处掠去。
再说吕明奇,一到达谷中,便仰天长啸一声,身子轻快地在空中划过一个极为优美的弧形,向“伛偻怪驼”驰去。
“伛偻怪驼”的武功,走的是刚劲之气,所发出的掌力,每刮起强劲的飞砂,皆有开碑裂石之能。
可是,他这次的对手,武功却尽是小人所用,专偷袭那一套,所以两人一交上手,“伛偻怪驼”尽管施出掌身解数,拳飞脚踢,掌风呼啸,刮起遍地砂尘,但是对那银衣人,却是无可奈何。
只见——
漫天呼轰拳影如雨中,一条矮小的银色人影,挟着一道闪目的银虹,在如山掌影拳影中,翻飞腾挪,时腿齐出,只打得“伛偻怪驼”气喘如牛,拳式凌乱。
正在这时——
一串其寒如冰的冷笑声传入了两人的耳鼓。
两人同时一怔。
银衣人,却在一怔之后,其疾无论地向“伛偻怪驼”一连拍出一十八掌,掌掌连绵不断,劲风如春蚕吐丝,柔中有刚,缕缕不绝。
“伛偻怪驼”大吃一惊,狂喝一声:“小子无耻……”
同时,看准了银衣人的胸前,暴集全力于右拳之上,猛然直打出去。
银衣人嘿嘿一声冷笑,掌式不变,已然欺近了“伛偻怪驼”的身子一侧,企图躲过“伛偻怪驼”这一拳。
倏然——
他只觉得一股柔风拂处,自己打出去的掌力,竟然消失于无形。
而自己的耳边,也传来一声冷笑:“别客气,上去吧!”
右手一麻,长剑脱手,“噹噹”一声,落在地上。
同时——
身不由己地,向那道拳风之上疾迎上去。
他大骇之下,猛集全身真力,护住要穴,同时往上猛提。
不料——
又是一声冷笑:“别那么费事了!”
“背心穴”轻轻一麻,全身顿时力道尽失,不由自己地被一股柔力飘飘托起,直向那股拳风撞击。
“蓬!”
“唉!”
一声大震,紧接着一声惨号。
银衣人的身子,如同风车般地翻飞跌出,“叭”地一声,摔在两丈开外,一动都不动,已经死去多时了。
这时——
“黑暗洞”及“天雷帮”的手下大将,纷纷赶到。
“杀!”
一声喊杀,场中刹时人影乱闪。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但是——
大魔教徒们却是吃亏大了。
“四相”的手下,这时亦已纷纷集齐,加上“黑暗洞”、“天雷帮”众人之协助,救火的救火,杀敌的杀敌,不过盏茶时间,场中杀声已消。
可是——
场中大魔教徒的伤者,竟不闻发出任何呻吟声。
仇天浪本来尚有竟活捉几个敌人来问口供,一看这种情形,知道对方每人在牙逢间都藏有毒性极烈的毒药,只要一受伤,或任何绝望之情形下,立即咬破毒药外所包的那层薄膜,药性入喉即可立即致人于死命。
因此,他出手更为凌厉,身形所及,鲜血碎肉崩飞。
吕明奇见仇天浪出手毫不留情。当下也身形一展,挟着一串令人颤栗的冷笑,在场中疾窜横扫,出手之狠,骇人听闻。
不过一刻时间,全场敌人完全肃清,刚点起的火苗,亦已完全扑灭。
“黑暗洞”之手下,立即掏出“花尸粉”,撒在每个大魔教徒的尸体上,不一会儿,硬化作滩滩黄水,渗入地下。
这时——
全谷完全肃清,来犯大魔教徒,全部歼灭。
正在此时,“圣君”传令,检查本谷弟兄伤亡,并在谷后“英魂台”举行公祭。
经检查结果,谷中弟兄死亡四十八人,伤者百余人。
在谷后“英魂台”上“武林圣君”姚武凯率全部大将,举行公祭,祝祷死亡弟兄英魂得以安息,生为谷中人,死为谷中鬼。
一切事情皆就绪后,圣君下令欢宴各路英豪三天。
于是——
在谷中、花前、树上、广场上、小溪旁,都摆上的丰盛菜肴及陈年好酒,肃客入座,务必醉而后止。
到场贺礼的人,大多数都是一方之雄,粗豪之士,酒宴一开,立即谈笑风生,杯觥交错,如同风卷残云般地大吃大喝了起来。
第二道菜下去后,圣君在宫中传下“旨令”,敬全体英雄三杯水酒。
立即——
谷中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各人纷纷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三天——
在欢呼与快乐中渡过。
三天后,各路人马纷纷告辞而去,并于离去时,齐集于大宫前之广场上,指日为誓,共同拥护“武林圣君”,共维武林之清宁,决不容海外群魔乱舞于中原。
如有任务差遣,仅需圣君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十天,各方武林人物皆已退尽。
“腾龙谷”中立即展开一连串的会议,对消灭大魔教之事,作一详尽的研讨。
同时,武凯更为东、南、西、北,四宫圣后增进功力,传授武艺,以备不时之需。
全谷,皆陷在极端紧张的战斗气氛之中。
时光易逝,岁月如流,转眼间,冬去春来,大地上已显出了一片葱绿。
这天晚上——
月明星稀,景色如画。
在腾龙谷圣宫内房中——
席玲、白绫、紫艳馨、铁乔菁,秀眉微蹙,似乎在讨论着一件大事。
白绫娇滴滴地说道:“明天五更,凯哥哥他们就要去讨伐大魔教了。”
铁乔菁道:“他难道真的不肯带我们去?”
白绫点头道:“真的。”
铁乔青娇哼一声,道:“他不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
紫艳馨轻轻一笑,道:“大魔教主是我爹爹,他的武功,比起凯哥哥来,我真不敢说谁胜谁败呢!”
席玲突然展颜笑道:“馨妹妹,这么说,你对大魔教中的一切路径机关都很熟啰?”
紫艳馨点了点头,道:“熟是熟,只是爹爹知道我跟了凯哥哥,恐怕会把一切布置全给改了。”
白绫又说道:“我就不相信陕西太白山会给他布置成什么天罗地网。”
紫艳馨道:“绫妹,你有所不知,在太山里机关的埋伏,实在不是外人所能破得了的。”
铁乔菁又冷哼一声道:“只要我们四人不分开,相信任他什么人,都讨不了好。”
席玲沉忖良久,道:“难道——菁妹,你是决定要去?”
铁乔菁道:“嗯!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
白绫立即接口道:“我也去。”
紫艳馨道:“小妹也要去,一方面要救出婆婆,一面还要救凯哥哥的一位好朋友。”
说完,她们三人又齐声问道:“大姊,你呢?”
席玲沉声良久,道:“好吧!咱们等凯哥哥他们上路后立即动身。”
四人又谈笑了一阵。
倏然——
门后传来一丝笑语,“四位妹妹,你们在谈什么呀?”
白绫小嘴一撅,道:“好呀!一天到晚忙这忙那的,连我们都不顾了。”
门帘掀处,武凯已经满面含笑地踱了进来,陪话道:“绫妹,你想想,这次可以算是存亡荣辱之战,若是胜了,我一定一天到晚都陪你们,好吗?”
白绫还是扳住了脸,道:“那你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