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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眼眸阴鸷,目光恨不得在墨凤脸上剜出一个洞,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所有人都听着,立刻去寻找太子,不得有误!”
“是!”南宫羽冽的暗卫虽然遭受重创,身上也全是血迹斑斑,但威仪不减,回答声铿锵如铁。
墨凤唇角微勾,云淡风轻道:“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走!”
流星追月看着墨凤带着人潇洒而去,眼眸赤红,虽然恨不得立即再和他们血拼一场,可眼下太子殿下的安危最为要紧。
离开了崖顶,墨凤忽然顿住脚步,“骊歌,燕语,你们先行回月影楼,将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好生安置,做好善后,铁风,铁凝你们留下,本座另有安排!”
“是,公子!”铁风铁凝双双一拱手,言语之间极尽对公子的敬畏。
骊歌燕语离开之后,墨凤忽然看向铁风,微微一笑,意味不明道:“铁风,本座很久没见你了吧?”
铁风垂首而答,“是!”
墨凤笑得十分狡黠,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烟霞山钟灵毓秀,既有崇山峻岭,又有婀娜多姿,此刻黄昏日下,晚霞满天,更是风景如画,和我们月影谷各有千秋,你平日忙于月影楼的事务,不得分身,今日刚好有空,你就陪本座好好欣赏一番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人截胡
见公子今日竟然这般风情,铁风笑得如沐春风,声音慷慨激昂,“难得公子有这种雅兴,属下自当奉陪!”
墨凤轻轻颔首,目光掠过铁凝,淡淡道:“你带着人先回去吧,本座若有什么吩咐,会随时知会你!”
“是!”很快,铁凝就带着剩下的人消失在崇山绝岭之间,只剩下墨凤和铁风两人。
烟霞山,一轮红日缓缓落下,红枫似火,铁风跟着墨凤步入一处幽静的树林,朦胧远山,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抹在被晚霞染红的天边,天就快黑了,这为流星追月等人寻找南宫羽冽,增加了不少难度。
看原本不苟言笑的铁风,此刻却神色轻快,墨凤唇边泛起一抹轻笑,懒洋洋道:“御敌半天,本座累了,你去给本座打壶水来解解渴。”
铁风顿时面色一僵,“是!”堂堂月影楼四大高手之一,居然成了公子的贴身小厮,做些端茶递水的活?但在月影楼,公子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他反抗,不情愿也得做。
等他打水回来,墨凤慵懒地靠在一棵树上,双脚搭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眼眸微闭,样子极是悠闲舒适,仿佛正在享受清风明月,轻嗯了一声,“不错,孺子可教,本座腿脚有些酸麻,过来,给本座捶捶腿,要是干得好,本座可以考虑擢升你为贴身侍卫。”
铁风嘴角抽搐,看墨凤一脸捉弄的诡谲,他忽然坏坏一笑,“公子大人差点被南宫太子拖下悬崖,惊险万分,实在辛苦了,能为公子效劳,铁风三生有幸!”
说完,他缓步走了过去,却并没有帮她捶腿,而是站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渐渐往下……
感觉那双魔爪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墨凤脸色一变,怒道:“放肆,你不过是本座手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杀手而已,居然敢挑衅本座的尊严?对本座如此不敬,莫非嫌命太长了?”
那双有力的魔爪却将她的警告置若罔闻,还故意加大了力度,捏得墨凤身子一颤,终于受不了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恼怒道:“萧天熠,你来干什么?难道还担心本座对付不了南宫羽冽,非要在本座的功劳薄上记你一笔,你才甘心?”
眼前的铁风低低一笑,大手一扬,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妖孽的脸惊艳地出现在墨凤面前,不对,不是墨凤,是寒菲樱,见他一脸的捉狭淡笑,寒菲樱没好气道:“长本事了,连易容术都会了?”
萧天熠大言不惭,“本世子身边人才济济,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在话下!”
寒菲樱眸光一冷,“你把本座的爱将怎么样了?”他既然敢这么放心大胆地冒充铁风,那真正的铁风自然在他手上。
爱将?萧天熠剑眉一拧,冷冷道:“既然是你的人,本世子自然不会为难他,你到底什么时候看出铁风就是为夫的?”
寒菲樱冷笑一声,“你当本座眼瞎了吗?连自己的爱将都认不出来?这样精彩的时刻,你来瞎掺和什么?难道怀疑大名鼎鼎的公子凤的实力?”
萧天熠看着樱樱一身血迹,墨色衣袍也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沾染了几道血迹,好看的唇角一弯,鄙夷道:“还大名鼎鼎的公子凤?你这副模样,可以直接去东街要饭了!”
寒菲樱一愣,今天的确是狼狈了点,这张毒舌实在太损了,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恨得牙痒痒,“本座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打打杀杀那是家常便饭,你以为这是去赴宴吗?萧天熠,不这么损你会死吗?”
萧天熠不屑地冷哼一声,“早和你说过了,你以为南宫羽冽是你打过交道的那些江湖草莽一样容易对付?他的暗卫团阵营,只有本世子才能对付得了!”
寒菲樱被他奚落一番,有气没处发,只得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天熠笑意深深,“在你向南宫羽冽展示你举世无双的口才的时候,本世子就已经到了!”
啊?寒菲樱恼怒道:“那就好好地做你的看客就行了,干什么平白无故坏本座好事?你看不起本座吗?”
“好事?”萧天熠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本世子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喂鱼去了!”
寒菲樱又好气又好笑,眼眸一闪,“你也知道那悬崖下面是一池湖水?”
萧天熠挑了挑眉,“本世子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你能知道的事情,本世子又岂会不知?”
看到他得意至极的魔魅笑容,寒菲樱还是不解气,“真是多此一举,对付南宫羽冽,你以为本座会这么掉以轻心?”
萧天熠淡淡勾了勾唇,“莫非你还有后手?”
“当然!”寒菲樱得意一笑,透着邪恶的味道,“我在手臂上的刚刺都加了点料,保证会让南宫羽冽好好享受这道盛宴!”
对付南宫羽冽,当然要做万全的准备,南宫羽冽实力深不可测,她从来就没想过能取他的性命,只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他遭点罪,哪知道萧天熠的突然出现,破坏了她的计划?
看着樱樱嘴角的坏笑,萧天熠了然于心,暗暗摇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前人的经验,真是血泪教训。
天色暗了下来,林子里光线渐渐变得昏暗,月亮升了起来,银辉婆娑,萧天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辉,此刻虽然身着铁风的衣服,但和铁风的威猛粗粝不同,依然是高贵优雅的妖孽模样,寒菲樱目光灼灼发亮,“废话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天熠的凤眸落到寒菲樱的肚子上,邪邪一笑,“如果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小祖宗,你以为本世子现在不会在承光阁喝着雪山云雾翠,品着九龙杯的琼浆玉液,跑到这种鬼地方找罪受?”
寒菲樱一怔,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小祖宗?脸部表情十分僵硬,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小祖宗!”
萧天熠轻抚眉心,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貌似无奈地轻叹,“若不是袁嬷嬷发现你不在承光阁,催着我即刻找你回府,此刻我已经在和周公幽会了!”
袁嬷嬷?寒菲樱不解道:“我虽然知道她身份不低,可她毕竟是个下人,值得您这样看重?还能差遣您这位尊贵的世子爷?”
萧天熠看着寒菲樱一身的狼狈,忽然一笑,如同春风吹过,海棠盛开,好心解释道:“她一直跟在我母妃身边,是我乳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我的亲人,她老人家说的话,我怎么敢不遵从?”
话虽如此,可寒菲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萧天熠如此尊重袁嬷嬷,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过不管怎么说,袁嬷嬷也不过是淮南王府的一名下人而已,寒菲樱的思绪回到正事上来,正色道:“本座的这次行动根本就没有调动铁风铁凝,你为什么要冒充他们?”
除了骊歌和燕语之外,寒菲樱还安排了一些人对付南宫羽冽的暗卫团,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刺伤南宫羽冽,没想要杀他,后面出现的铁风铁凝,都不是她的人,是妖孽派人假扮她月影楼的人,把南宫羽冽逼下了山崖。
寒菲樱当时就心知肚明,却不拆穿,直到支走了骊歌燕语之后,才向妖孽摊牌,不用说,那铁凝也是妖孽的人,妖孽也有暗卫团,那铁凝虽然武艺超群,却不是真正的铁凝。
萧天熠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幽暗,意味深长道:“虽然你和南宫羽冽有些过节,他很有可能会怀疑到你身上,以为此事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如果只有你和骊歌燕语出场,你的嫌疑还是很大,但烟霞山一场大战,月影楼公子凤,骊歌,燕语,铁风,铁凝四大高手倾巢出动,这么大的排场,完全可以去刺杀皇上了,花费一定惊人,淮南王府世子妃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呢?”
寒菲樱恍然大悟,眸光沉沉,“你想嫁祸于人?”
妖孽唇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否认,寒菲樱精心设计的阴谋,结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名其妙就被他利用了,心里很窝火,“要嫁祸给谁?”
萧天熠眼眸含笑,“南宫羽冽虽是赤炎太子,可并非一家独大,他和赤炎三皇子争斗多年,虽然南宫羽冽略胜一筹,登上太子之位,但三皇子在赤炎经营多年,势力不容小觑,这次南宫羽冽来龙腾王朝,对三皇子来说,难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寒菲樱蓦然明白,他国内耗,我国之福,妖孽在玩离间计,这件事嫌疑最大的不是她寒菲樱,而是赤炎王朝三皇子,南宫羽冽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笔账定然会记到三皇子头上。
亏自己还自鸣得意,自以为是,结果被妖孽将计就计地玩弄于股掌之上了,现在还来笑话狼狈的自己可以去要饭了,寒菲樱越想越气,恶狠狠道:“萧-天-熠!”
“夫人千万不可动怒,对肚子里的小祖宗不好!”妖孽还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带着一抹黠笑。
寒菲樱觉得心口都疼了起来,自己辛辛苦苦布局,妖孽看准时机,云淡风轻地出手干预,就变成了他的筹谋了,明明是自己的功劳,结果却被妖孽截胡了。
☆、第一百五十章 温泉水滑
已经月上中天,寒菲樱和萧天熠换了装束,回到了淮南王府,一路上,寒菲樱一直在生妖孽的气,不管他说什么,都全部装作没听到,当他不存在一样。
月光皎洁,袁嬷嬷还守候在承光阁的门口,她执着的身影让寒菲樱立即心生感慨,这位老妇人真是为萧天熠操碎了心。
这么晚了,世子爷世子妃居然还没回来,袁嬷嬷满脸焦急,一见到熟悉的身影,眉宇间的皱纹立即舒展开来,满脸含笑,“世子爷,世子妃,你们终于回来了!”
寒菲樱彻底无语,眼角的余光看到妖孽得意的笑,想起他说什么肚子里的小祖宗,心底就冒火。
但对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妇人,寒菲樱再生气,也不能把火气撒到她身上去,现在她以为自己怀了孕,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国宝伺候起来,一会不见,就心惊胆战的。
面对袁嬷嬷忧切的目光,寒菲樱勉强笑笑,“是啊,我很好,袁嬷嬷不必担心。”
袁嬷嬷放下心来,说话谦卑而得体,一语双关道:“奴婢身份低微,自然不敢过问世子妃的行踪,但世子妃肚子里怀着小世子,可千万要当心,夜里还需要早些安寝。”
寒菲樱听到她言语中的关切,恶狠狠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妖孽,对袁嬷嬷莞尔一笑,理所当然道:“放心吧,我知道的,这也是我的孩子,怎么会不上心呢?”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个嘴巴,如今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得这样自然,这样顺溜?上了妖孽的贼船,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夜色清凉,妖孽终于发话了,“嬷嬷多虑了,有本世子在,一切自然无碍!”
袁嬷嬷会心而笑,“奴婢先行告退。”
到达内室,萧天熠屏退了所有人,从自虐式的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寒菲樱的身边,一本正经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是他的母亲,应该是最爱他的人,有身子的人不宜经常动怒。”
寒菲樱冷冷盯着他猖狂至极的脸,邪恶一笑,“你以为这是多大的难题,本公子没有办法解决吗?难道就不会学静妃一样,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小产了?他命该如此,又能怪得了谁呢?”
萧天熠忍俊不禁,柔声哄道:“别生气了,本世子带你去一个地方消消火,当做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