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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找遍整个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串一模一样的七彩玉石项链了,可如今,她骑虎难下,只能再去找一串!”
“奴婢不明白,既然你当时说娘娘戴过的那串就在杜湘兰房里,为什么娘娘没有立即派人去取来呢?”
“那是因为娘娘知道杜湘兰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项链,自然也不会派人去取,她知道那都是我编的,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除了杜湘兰!”寒菲樱说出了玄机!
翡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杜湘兰不知道,侧妃娘娘却知道,如果真派人去取,却什么也没找到,就更加印证了娘娘戴过假项链的事,有损她的颜面,反正现在有了杜湘兰这个替死鬼,她也就不追究此事,不会傻到让自己下不了台!”
想起梁侧妃深沉的眼神,寒菲樱点点头,“对,她是个聪明人,但杜湘兰不是,所以杜湘兰被逼无奈,还会再去找一串被人戴过的七彩玉石项链,这可不好找!”
“那可惨了,杜家又不是豪富之家,这两串项链,足可以让她家破产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找的!”寒菲樱道,一个杜湘兰不足为惧,不过梁侧妃倒是个人物!
主仆二人行至荷花池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前面白衣翩飞,翡翠惊道:“世子爷!”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白衣魔发,微微飘拂,有他在,雅致精美的荷花池都成了陪衬,专门为了衬托他的高雅俊秀!
寒菲樱见状,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在这里等自己吧?
匆忙提起裙摆,上前两步,惊喜道:“世子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久都没见你了,真是太巧了,这荷花开得可漂亮了,你不出来走走实在太可惜了,我听大夫说,人闷久了会生病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下去,哪天不小心挂了,我就真的要守活寡了…”
萧天熠看着寒菲樱充满市井的热络,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十分聒噪,一双灵动的双眸隐藏在贪婪庸俗的目光之下,似乎目的就是让自己厌恶她,这个发现,让他忽然有些不悦!
☆、第五十九章 聒噪的女人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萧天熠居然出乎意料地关心起了寒菲樱的行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寒菲樱受chong若惊,连忙殷勤道:“刚才侧妃娘娘召见我了,怎么说我也是淮南王府的人,总归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是应该的,以后我还可以介绍娘娘光顾我家珠宝店,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仗义,绝不会亏待自家人的,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要多拉些老主顾嘛……”
萧天熠剑眉微皱,他没兴趣探究寒菲樱话语的内容,但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眸,怎么看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试春水而知冷暖,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会轻易放过,官府追查墨凤时日已久,却毫无进展,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墨凤行踪诡异,来去无踪,很可能有其他隐藏身份的保护色。
偏偏萧天熠每多看一次寒菲樱,就能感觉到她和墨凤的相似,用寒菲樱的话说,这也是一种感觉,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
墨凤身怀绝技,潇洒不羁,寒菲樱看似拙劣庸俗,但实则心思缜密,大智若愚,刚才在梁侧妃那里发生的一切,他也了如指掌,能让梁侧妃另眼相看的人,自然不会是傻瓜,所以他特地在这里等候寒菲樱,如今看来,有必要再见一见墨凤了!
想到此,萧天熠忽然笑了,如春水渌波,涓涓细流,荡涤心田,看得寒菲樱呆了一呆,心底暗叹,萧天熠受伤之前,真不愧是龙腾王朝第一美男子,难怪季嫣然身为地位尊崇的太子妃,还对他念念不忘,这男人真是有这样的资本,立马露出花痴般的讨好笑容,“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本世子房中的一尊玉观音,昨日被下人失手摔碎,深觉遗憾,听闻寒家是玉器名家,那就再帮本世子雕琢一尊吧!”萧天熠打断了她,浑然天成的贵气中,透出一丝犀利的锋锐!
寒菲樱却浑然不觉一般,玉满楼里面刚好有一尊玉观音,上次大少奶奶沈芙的弟弟沈童图谋而不得,现在正好可以出手。
她脸上挂满喜悦殷切的笑,“难怪有人说我和世子爷是天作之合,真是太巧了,世子需要玉观音,我店里刚好有一尊玉观音,玉质通透澄碧,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玉遇有缘人,我想这世上除了尊贵优雅目光独到的世子爷,再无人能配得上这尊玉观音了…”
真是个聒噪的话痨,萧天熠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那好,明天日落之后,戌时,你亲自送到承光阁!”
“一定!”寒菲樱当即保证,“绝不会误了时辰,世子爷去打听打听,我玉满楼什么时候让客人不满意过,而且,价钱方面好说,玉满楼一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远近闻名,世子爷真好眼光…”
寒菲樱还在滔滔不绝,夜离宸已经推着轮椅远去了,把寒菲樱和翡翠丢在风里大眼瞪小眼!
☆、第六十章 分身乏术
次日夜里,寒菲樱就抱着玉观音到了承光阁,“多谢世子爷赏脸,一口价,六千两!”
六千?萧天熠玩味笑了笑,挑了挑眉毛,“童叟无欺?本世子怎么记得它是五千八百两?”
寒菲樱一愣,不会吧?萧天熠连这个都知道?表面上深居简出,不问外事,实际上什么都尽数掌握在手中,果真是个腹黑的主儿!
寒菲樱莞尔一笑,坦然道:“世子爷果然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令人佩服,不错,玉观音在店里的确是五千八百两,可世子爷指定我这个东家送货上门,从玉满楼到淮南王府,我的车马费,跑腿费,简陌的护送费,收你两百两是非常公道的了,这也是看在我们熟识一场的份上给世子爷的优惠,要是换了别人,就不是这个价格了,你也知道,以我家阿陌的身手,他的出场费可不低!”
夜离宸眼眸一沉,这个女人就像一千只鸭子一样,一张嘴就如黄河泛滥一般,没完没了,全然不知女子淑仪风范为何物,市井讨生活的女人,莫非都这样?还有,世子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实在摸不透!
在世子爷的示意下,夜离宸冷着脸将六千两的银票拿给寒菲樱。
看着上面的数字,寒菲樱眼睛一亮,“多谢世子爷,世子爷如此宅心仁厚,慷慨大度,将来一定多福多寿,前程似锦,财源滚滚!”
看到萧天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寒菲樱心里一喜,正准备溜之大吉,萧天熠忽出乎意料道:“你会下棋吗?”
寒菲樱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茫然道:“不会!”
萧天熠淡淡一笑,“不会没关系,你给本世子端茶倒水吧!”
寒菲樱伸了个懒腰,当即拒绝,“还是算了吧,太晚了,我该回去睡了,就不打扰世子爷雅兴了!”
“等等!”萧天熠脸上忽然染上意味深长的笑,又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今晚你就留在承光阁伺候本世子!”
啊?寒菲樱大吃一惊,怀疑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掠过世子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们成婚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没问题,可你…行吗?”
这样有损男人尊严的大不敬话语,寒菲樱也能说得出来?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但在萧天熠看来,倒是真性情,比扭扭捏捏的好!
今晚他约了墨凤见面,如果墨凤和寒菲樱之间有某种联系的话,今晚看她如何应付?他拭目以待!
“你想太多了!”萧天熠淡淡道:“就是因为我们已经成婚,却一直分居,府里有不少流言蜚语,你个人事小,但事关淮南王府名声,事关父王家风,所以本世子不得不考虑些许影响,做些表面功夫,掩人耳目!”
不理会寒菲樱的目瞪口呆,萧天熠忽然换了一副揶揄的口气,“来人,带世子妃去偏殿的花叶苑休寝!”
“世子妃请!”话音刚落,两名丫鬟已经侧身立在寒菲樱面前。
不是吧?寒菲樱有些怔愣,忽道:“还是让我的婢女来伺候我吧,别人我不习惯!”
这次,萧天熠很爽快地应允了,“好!”
翡翠得以进入,在婢女的带领下,主仆二人到了花叶苑,虽说只是偏殿,可比怡然居有格调多了,小桥流水,花影重重,宫灯地灯交相辉映,流光溢彩!
“世子妃请早点歇息,奴婢在外候着!”两名婢女福身之后,退出了房间!
主殿这边,夜色朦胧,透着丝丝凉意,萧天熠在等候今晚的贵宾,投在墙上的侧影如雕刻般冷峻!
夜离宸低声禀告道:“世子妃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
萧天熠并未抬头,只是看着棋盘,眼底却掠过一道精光,如果寒菲樱和墨凤真是同一个人的话,看她今晚如何分身?
☆、第六十一章 张良计过墙梯
“小姐,世子到底要干什么啊?”翡翠一头雾水,这世子在玩什么花样?世子对小姐厌恶至极,哪里会那么好心让她们到承光阁的花叶苑来休寝?分明有诈!
寒菲樱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头靠在门上,果然,外面有呼吸声,平稳有力,看样子是练家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必要这样严密保护吗?
偏偏今晚萧天熠又约了墨凤,寒菲樱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萧天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好心让她留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什么王府名声,什么父王家风,全是鬼扯,萧天熠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难道他怀疑自己就是墨凤?怎么可能?寒菲樱在两个身份之间,自由转换,向来天衣无缝,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痕迹,萧天熠怎么会无端端起了疑心?
她思绪飞快地运转,心底一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秘密自诞生以来就是等着被人发现的。
萧天熠看似弱不禁风,实则精明犀利,一肚子鬼主意,他上次还突然试探她有没有武功,如今看来,已经是危险的征兆!
再好的伪装也瞒不过猎人的眼睛,寒菲樱很没出息地把自己比作猎物,把那个腹黑的男人比作猎人!
寒菲樱双眉微蹙,忽然嫣然一笑,萧天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玩得过谁?你太小看我了,你起了疑心,设下请君入瓮之计,我就将计就计,正好打消你心头的疑虑,让你知道墨凤和寒菲樱毫无关系!
当即把翡翠叫过来,耳语一番,翡翠极是慌张,小姐身份暴露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黑道人物就是寒家二小姐,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秘密!
可见小姐的淡然神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泰然,并无任何慌乱,翡翠才慢慢冷静下来,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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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萧天熠安然自若地握着手中酒杯,琼浆玉液倒影着他俊美绝伦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似在期待什么,不时掠过一道璀璨的暗光!
夜风中传来衣袂划破夜空的声音,墨凤如约到来,迈着悠闲的步伐,坐到萧天熠的对面,淡雅清润的男声响起,“世子爷突然找我又为何事?莫非想与我深夜对饮?”
这样的夜晚,月白风清,静谧安然,萧天熠屏退了所有人,将一杯酒推到墨凤面前,深不见底的目光打量着她。
金色面具,诡异的半面妆,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出神入化的轻功,不会是别人,因为这样的女人,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替身不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淡淡一笑,“你来了?”
他的声音有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柔意,听在墨凤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更加深浓,萧天熠到底在搞什么鬼?把她当成女人了?不可能啊,这么多年的伪装,从来没有人发觉有异,萧天熠就见过她几面,怎么可能发觉月影楼公子是女人?
不动声色地安慰自己,萧天熠不过是怀疑,并非确认,何必自乱阵脚?当即反客为主,“石中天帮你治疗得如何了?”
萧天熠不以为意,“治病事小,良辰美景,和公子对弈对饮,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公子看我这残局当如何破解?”
墨凤扫过一眼,唇角一弯,手指微动,用内力一送,落入棋盘,一子动,全盘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潇洒至极,“承让!”
萧天熠见状,眼底有抹讶然一掠而过,这个女人的确让他刮目相看,棋艺,他自问在京城没有对手,除了东方明玉偶尔会有招架之力之外,还没有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这局残局是明玉花了三天才想到的破解之道,想不到在墨凤手中轻轻松松就被化解了!
萧天熠一边品酒,一边目光扫过墨凤身前,十分平坦,暗自摇头,这个女人,长相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