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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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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皇后心中也是恨极了静妃娘娘的,看来当年静妃娘娘的死,和皇后也有莫大的关系,况且四年折翼之苦,萧天熠从未忘记过,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太后从来不干政,如今冒险走这一招,倒似乎有些狗急跳墙了。
  萧天熠目光从容地盯着眼前的棋盘,棋局纵横,宛如朝局,悠然道:“殿下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就让燕王的心定了下来,这位堂兄心智无双,又深得父皇宠信,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可堂兄并没有具体的计策拿出来,燕王不免有些心急,“太后虽然不过问朝政,但父皇一向尊重太后,如果太后坚持要晋升左侍郎为吏部尚书,那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萧天熠却不这么看,轩眉一挑,“此事的确诡异,但在没有查清楚太后为什么出手帮助皇后之前,殿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太子毕竟是多年的太子,根基深厚,还有季相爷和武安侯的大力扶持,殿下如今有把握扳倒他们吗?”
  燕王一滞,诧异道:“天熠哥的意思是……?”
  萧天熠洁白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似笑非笑道:“殿下想过没有,天底下哪个皇上喜欢后宫干政?殿下以为皇上和太后一直和睦相处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是因为太后一直谨守太后的身份,如今太后干政,触及了皇上的底限,皇上心中必定不喜,就算碍于母子情面,勉强同意,但定然只有这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燕王目光一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天熠哥言之有理,但眼睁睁地看着吏部尚书之位落入太子手中,还是不甘心,“可吏部毕竟是六部之中最重要的部门……”
  萧天熠冷冷截断了他的话,“吏部再重要,还能重要过殿下不成?还能重要过皇上的圣心不成?太后这次贸然干政,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绝非太后本意,她应该是被皇后胁迫的。”
  天熠哥的话如醍醐灌顶,令燕王茅塞顿开,旋即道:“可太后究竟有什么把柄在皇后手中呢?”
  萧天熠意味深长道:“毕竟是后宫之事,这就要看容贵妃娘娘的本事了。”
  燕王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查清楚,皇后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
  这也是萧天熠一定要查清楚的事,他悠然道:“太后可不是轻易能被人胁迫的人,虽然这次违心地帮助皇后,可内心一定对皇后心存不满,这样一来,皇后也就断了自己的后路了,她也应该很清楚,不可能把太后一直拿捏在手里。”
  燕王恍然大悟,“天熠哥言之有理,可我总觉得心有不甘。”
  萧天熠唇角勾起,淡淡一笑,“有所舍才能有所得,皇后那边自以为得计,却想不到自己失去的更多,太后这次违心地帮她,心中必定生了间隙,而且,从此以后,太后在皇上那边可就没有任何情面可言了,殿下再也不用担心太后会继续帮助皇后了,一个吏部尚书之位,彻底断了皇后的后路,孰轻孰重,殿下应当知道如何选择。”
  见天熠哥眼中幽光闪烁,燕王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天熠哥就是天熠哥,目光通透豁达,一针见血,“本王明白了。”
  既然是要争东宫之位,他自然要有意识地培养自己未来的君王气质,虽然依旧对天熠哥十分尊重,但毕竟多了一种君臣之间的微妙差别。
  萧天熠是何等人?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故作不知,“殿下慢走。”
  燕王和燕王妃走后,寒菲樱道:“皇后曾经陷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吏部尚书之位拱手相让?”
  萧天熠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据为夫的观察,皇上目前并没有易储的心思,或者说他并没有强烈的易储决心,最多只是摇摆不定,如果吏部尚书让燕王抢到手,那几乎就相当于燕王就是以后的储君了,皇上也看得很清楚,所以在犹豫。”
  对于这个实际上是他生父的皇上,萧天熠心中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依然平静如初。
  寒菲樱在他身边坐下,“也就是说皇上并不打算一一剪除太子的势力?”
  萧天熠微微颔首,“吏部尚书的位置,无论太子和燕王闹得多凶,最后都是皇上拍板,只要皇上一日没有下定决心易储,萧远航一日都是东宫太子,燕王都不可能上位,从长远的角度看,目前争取到吏部尚书之位对燕王来说,弊大于利,不能因为一个尚书之位,失去了皇上的宠爱。”
  寒菲樱深以为然,“你头脑清醒,目光长远,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清醒的,我看对吏部尚书志在必得的容贵妃未必就那么容易放手。”
  萧天熠唇角浮现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当一个在演戏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戏,谁又会怀疑她在演戏呢?如果容贵妃这么容易就放手,皇后反而会起疑,只有争得你死我活,来之不易,皇后才不会起疑心,”
  寒菲樱暗叹,妖孽的心思之深沉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凝视他精致的五官,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她还能看他看得入了迷,真是个妖孽,娇俏一笑,“幸好你是我男人,如果你是我仇人,恐怕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萧天熠大笑:“为夫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卖你?”
  寒菲樱忍俊不禁,“一个吏部尚书之位让太后和皇后相继失去圣心,实在是笔划算的买卖,皇后自以为大功告成,却是滑向了更深的深渊。”
  萧天熠一双眸瞳幽光闪烁,泛出危险的气息,唇角一片冷酷,“人在得意的时候,往往会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她不会想到,这一次短暂的胜利,就是太子的回光返照,从此便回天无力。”
  寒菲樱眼眸波光闪烁,若有所思,若是萧远航从东宫之位上被赶下来,按照现在的形势,就是燕王上位,问题是,妖孽这样的男人,会心甘情愿让燕王这个心机深沉的笑面虎成为自己的主君吗?他会心甘情愿臣服于这样的君上吗?
  “菁儿和你说了什么?”妖孽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了寒菲樱的思绪。
  寒菲樱道:“给孩子送了一些小衣服,还有袁嬷嬷的伤还没完全好,她去看了袁嬷嬷。”
  想到袁嬷嬷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萧天熠眼眸忽然荡出一片嗜血寒意,“他还活着吗?”
  寒菲樱知道他说的是萧靖祺,目光冷然,“当然,岂能让他轻易死了?要让梁敏春亲眼看到她儿子的惨烈现状,让她知道,造孽多了,终究会有报应的,不要以为死了,一切就解脱了。”
  萧天熠手心紧握,听得到骨骼咯咯的声音,忽然凤眸一扬,“你新挑的那个奴婢怎么样?”
  想起秋香,寒菲樱清澈的明眸一片阴沉,“我月影楼公子可不是吃素的,她背后的主子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我一定会把它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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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座秘密的联系分舵,秋香毕恭毕敬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萧天熠的确不是淮南王妃所出。”
  秋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消息是寒菲樱有意透露给她的,就算查到萧天熠真的不是淮南王妃所出,所有的人也只会把线索引向他是从乡野买回来的野小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萧天熠是静妃娘娘所出。
  而且,秋香更加想不到的是,她以为对她已经毫不设防的世子妃,其实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月影楼公子,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黑道老大,月影楼非常擅长查探消息,她虽然厉害,但在寒菲樱眼中,不过都是些孩童把戏罢了。
  明明已经得到了寒菲樱的信任,却迟迟不动手,这种办事效率实在不像飞虎堂的作风,所以寒菲樱猜测她可能有了新的计划,果然见到她在暗中查探萧靖祺,便有意透露一些信息给她,秋香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所有的行动都尽数落入寒菲樱的眼中。
  “萧天熠竟然不是淮南王妃亲生?”飞胡眯起眼睛,眼中掠过一道飞快的讶然。
  “千真万确。”秋香信誓旦旦道,飞胡目光已经恢复冷寂,冷冷道:“那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秋香忙道:“是淮南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当年从乡下一户人家买回来的。”
  “是吗?”飞胡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乡下小子,就能刚好有萧天熠的俊美绝伦和聪颖过人?
  秋香看到主子眼中的杀意,生生打了个冷颤,“主子…”
  “没用的废物,去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乡下人家?”飞胡眼中荡漾着阴森的杀气。
  秋香飞快地低下头,“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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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正在御书房的时候,外面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太后娘娘驾到。”
  “母后最近不是身体不适吗?”皇上狐疑道:“怎么没有在永寿宫里好好养病?”
  田学禄满腹狐疑,“奴才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太后已经在孙嬷嬷的搀扶下来了,皇上连忙迎了上去,“母后凤体违和,怎么来了御书房呢?”
  太后何尝不想置身事外?问题是,现在不是她想置身事外就可以的,皇后三天两头来旁敲侧击,万一皇上这边定下来了,一切就来不及了,太后就算病体未愈,也得拖着病弱的身体来找皇上。
  见到皇上眉宇间的深纹,太后在心中哀叹,当年意气风发年轻俊挺的君王,如今也两鬓斑白了,他极为随意道:“哀家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终日躺在床上,反而对哀家的身体不好,皇上在忙些什么呢?”
  皇上最近正为吏部尚书的事情焦头烂额,吏部左侍郎和右侍郎都在极力争取吏部尚书这一空缺,但这两人分别隶属皇后和容贵妃两派,最近朝堂上是争得一地硝烟。
  在他印象中,太后一向是不过问政事的,但太后既然问起,他也就随口说了一句,“吏部尚书告老还乡,朕正考虑擢升新的吏部尚书。”
  太后消瘦的手指摩挲着白玉瓷杯,饶有兴趣,“尚书之位空出,按照惯例,应该是侍郎补缺,怎么有什么疑难吗?”
  皇上见母后精神尚好,便也只当随意聊天,“吏部有左侍郎和右侍郎,相争不下。”
  太后已经知道左侍郎是季相的门生,也就是皇后一定要推上去的,淡淡道:“侍郎向来以左为首,皇上可不要坏了规矩。”
  皇上有些奇怪,奇怪地看着母后,“母后的意思是……?”
  面对自己儿子疑虑的眸光,太后沉声道:“你前朝的事情,哀家从来不管,但后宫的事情,哀家不能置之不理,最近容贵妃的势头是不是太过?哀家听说她居然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皇上脸色紧绷,“这些都是皇后告诉母后的吧?”
  太后的表情很严肃,“谁告诉哀家的并不重要,哀家相信皇上一向有分寸,所以哀家并未追究,只是希望皇上明白,远航是你自己立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你不能不给他机会。”
  母后今日竟然为这事而来,皇上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却一言不发。
  太后见状,挥手屏退了御书房里面所有的人,表情凝重,一字一顿道:“哀家问你一句实话,你可有易储之念?”
  皇上的表情微妙地动了动,太后看在眼里,逼近一步,“哀家不是外人,是你的母亲,难道连哀家也从你这里得不到一句实话?”
  皇上陷入深思,太子已经立了多年,易储可不是小事,往轻了说会朝纲动荡,往重了说影响到朝局民心,江山社稷。
  何况他曾经对萧远航也是寄予厚望的,要不然也不会立他为太子,可这几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他失望,但要说到易储之念十分坚决,那也不至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犯了错,也不至于断然没有改正的机会。
  以前太子一家独大,难免有些骄纵跋扈,所以皇上会有意识给他一些挫折,也是为了敲打他,鞭策他,促使他快速成长起来。
  可燕王近几年的快速成长让皇上看到了他不输于太子的才干,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太子还要出色,而且燕王的声望甚至要强于太子,所以一度让皇上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犹豫。
  从父子感情来说,皇上是更爱重燕王,对太子总归是君多于父,所以此刻面对母后的追问,皇上并没有马上回答,这毕竟不是小事,纵然是帝王,一时心中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太后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意味深长道:“远航这孩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孝忠勤勉,克己守礼,皇上不能因为他一时犯了一些小错就大加责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能改之就好了,哀家这次染恙,都是远航在榻前伺候,他是个仁孝礼仪的孩子,储君乃社稷之本,有这样的储君,才是万民之福啊。”
  皇上眯起眼睛,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母后今日怎么说这样的话?”
  太后苦口婆心道:“别的事情哀家都可以不管,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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