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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山。”
幽冥山?寒菲樱可不陌生,那个男人上幽冥山干什么?一个人,若没有目的,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幽冥山,只怕是别有用心,但对沉浸在对这个男人迷恋中的蓝芙蓉来说,恐怕是听不进去的,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只不过不愿意承认,想自欺欺人而已。
☆、第三百八十六章 要挟李燕珺
幽冥山可是藏有隐秘的宝藏的,而且那宝藏是九州王留下的,这个男人也是雪族的人,莫非是为了宝藏而去?
寒菲樱想起自己一行人曾去幽冥山的时候,蓝心彤竟然对宝藏浑然不觉,由此,寒菲樱推测,百毒教根本就不知道宝藏的存在,更不知道宝藏就与她们总舵在同一座山上。
思来想去,寒菲樱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要不然,当时的百毒教只是江湖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那个男人实在犯不着费尽心思勾引蓝芙蓉这个女人,除非他刚开始以为百毒教是知情的,所以才动用美色,引诱蓝芙蓉对他敞开心扉,后来发现蓝芙蓉根本就不知道宝藏的事情,而且密室内也没有任何关于宝藏的记载,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抽身离开。
寒菲樱长出一口气,这个男人也是雪族的,他又是谁?为什么和蓝芙蓉风流无度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一系列的问题在寒菲樱脑子里面打转,她盯着蓝芙蓉完全看不出往日风韵的脸,发出一贯的冷语,“你还想见他吗?”
蓝芙蓉眼中闪过一道几乎不可见的亮光,忽然看到自己如同鸡皮一样褶皱的手背,怅然一笑,脸上浮起复杂的神色,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圣女,她当然愿意见到他,可是现在,这般模样,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更不要说他了,还会立时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也许不见更好。
寒菲樱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一弯,冷笑道:“既然他对你一见钟情,相信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的,你不必担心。”
这样明显的嘲讽,要是蓝芙蓉一点都听不出来,那就傻到没救了,但她还是强硬道:“你只负责帮我查到他的下落,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寒菲樱冷眼看着这个落到了这步田地,还在这里拿架子的女人,微微摇了摇头,那般真正纯洁的蓝心彤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姑姑?
要不是为了查李燕珺和雪族的秘密,寒菲樱才懒得理会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女人,
过了一会,寒菲樱别有深意道:“你难道就没想过,那个口口声声说深爱你的男人可能是别有所图吗?”
蓝芙蓉自然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是别有所图,因为百毒教并没有任何损失,当然,除了自己之外。
见蓝芙蓉还是不说话,寒菲樱换了一个话题,“这男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蓝芙蓉没有马上回答,似乎还在估量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可信,寒菲樱也不催她,反正她现在掌控了事情的主动权,该急的人并不是自己。
果然,沉默须臾之后,蓝芙蓉终于开口了,“他胸口处有一块月牙形状的胎记。”
月牙?还真是特别,真的是胎记吗?寒菲樱暗自思忖着。
蓝芙蓉又道:“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浓眉大眼,面如冠玉,眼睛总是温柔多情。”
少女情怀总是诗,情人眼里出西施,寒菲樱耸耸肩,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也只有深陷情网的人才会说出这般没心没肺的话。
听说雪族的人有些精通易容术,但寒菲樱相信,胸口的胎记是不会去易容的,但偏偏这种胎记,又只有脱了衣服才能看到,可真的好好想一想怎么去查探。
对于过去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寒菲樱因为心中挂念萧衡和萧璟,不再理会蓝芙蓉,起身便往外走。
蓝芙蓉还是不放心,“喂,你到底准备怎么去查?”事关自己的儿子,她不能不关心。
寒菲樱停下脚步,笑得十分诡谲,“我不叫“喂”。”
蓝芙蓉一愣,这年轻人的架子倒比她还大,不情不愿道:“公子凤。”
寒菲樱淡淡一笑,“我有我的办法,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若是你生事给我找麻烦的话,我就是查出来,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对付蓝芙蓉,完全不用客气,而且越是这样,蓝芙蓉便越会对深信不疑,像她这样经历过地狱的人来说,对所有一切都持怀疑态度,寒菲樱也不要求她信任自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蓝芙蓉最近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件事,在她脑海中早有答案了,马上答道:“二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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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李燕珺一见到寒菲樱到来,双眼就恨不得喷出火来,“你还敢来?”
寒菲樱笑得十分惬意,悠闲道:“我为什么不敢来?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否则那夜你私自出宫的时候,我只需要通知一下容妃,你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了。”
李燕珺恨不得把寒菲樱碎尸万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闭唇不语,半晌之后才道:“你是想来问我那个践人的儿子的下落?”
寒菲樱其实还是很欣赏李燕珺的敏锐和坦率,当了多年皇后的人,到底不是一般人,也不掩饰,很是直接地点点头。
“别做梦了。”李燕珺脸上浮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你去告诉那个践人,她儿子老早就得风寒死了,我就是为了利用她,才一直没有告诉她。”
寒菲樱见状,暗自摇头,这样的两个人,曾经竟然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如今两人都恨毒了对方,都恨不得对方死而后快,比仇人还要仇人。
对于这样的答案,她早有心理准备,自己今天来,当然是有备而来,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这个东西,我可就要交到皇上面前去了。”
李燕珺狐疑地接过,一看脸色瞬时大变,“你从哪里得到的?”
寒菲樱欣赏着李燕珺略显慌张的脸,“从哪里得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真实性。”
“我兄长爱兵如子,廉洁奉公,怎么可能贪污军饷,这一定是污蔑。”
“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有数。”寒菲樱冷冷甩下一句话,堵住了李燕珺的嘴,“又或者,可以把此事交给刑部,刑部尚书可是个查案的高手,让他查一查,必定可以还你兄长的清白。”
李燕珺完美的伪装逐渐土崩瓦解, 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寒菲樱后面的话加重了她的屈服,“其实武安侯手握十万重兵,每年的军饷可是个天文数字,人皆有贪欲,稍稍动点心思,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我能理解,就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理解?”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去,盯着眼前萧肃的枯枝,背对着李燕珺,对于李燕珺这样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想明白,当然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寒菲樱一点也不着急,她手中握有武安侯贪污军饷的证据,这当然和无所不能的月影楼是分不开的。
李燕珺忽道:“我的兄长是京畿诸侯,守卫京边重地,劳苦功高,你以为这点小事就可以扳倒吗?”
寒菲樱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抿唇一笑,“你说得对,贪污军饷之事,的确可大可小,何况,武安侯贪污的军饷一年也不过几万两,说不定皇上看在他是国舅爷的面子上,过去了也说不定。”
“你知道就好。”李燕珺冷冷道。
不过寒菲樱接下来的话又让李燕珺彻底黑了脸,“不过军中可都是军旅粗人,浴血奋战得来的养家糊口的军饷,若是被顶头上司贪污了,这心头肯定是不好受的,万一真闹起来,把事情闹大了,就算皇上看在侯爷往日功勋的份上,想网开一面,恐怕也不行了。”
一席话说得李燕珺的脸色渐渐发白,如果加上寒菲樱或者背后还有萧天熠的运作,此事的结果就完全不同了,武安侯也许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是兵权被剥夺了,那太子几乎成光棍主子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考虑得如何了?”寒菲樱一边观察着枯枝上的霜冻,一边慢慢道。
“我怎么知道告诉了你之后,你不会继续拿着这些东西到皇上面前做文章?”李燕珺脑子飞快地转动,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
寒菲樱笑意冷冷,“我现在想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但我无意如此,我和你不同,我答应的事情,从来不反悔,因为我有自己的原则,和你不一样。”
还没等李燕珺不以为然的表情浮现出来,寒菲樱的声音忽然变轻,但听在李燕珺耳朵里面,更是寒意渗肤,“何况,你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第三百八十七章 蓝芙蓉的儿子
寒菲樱步步紧逼,李燕珺几乎无路可退,她眸光如针,却没有杀伤力,只是没入无形的黑暗中,最后,李燕珺避开寒菲樱的灼灼目光,咬紧牙关,仿佛这样就可以将秘密永远深藏心底。
冷宫的风穿堂而过,整个屋子冷得和冰窖一样,寒菲樱再次逼近一步,冷冷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赌不起。”
李燕珺忽然觉得胸口开始窒息,有种压抑的沉闷,寒菲樱既然能为了蓝芙蓉的事情来找自己,就说明她和蓝芙蓉之间已经达成某种协议,那个朝三暮四的践人为了讨好寒菲樱,一定会将自己曾经谋害过萧天熠的事情和盘托出,不仅仅如此,还有她助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恐怕已经全然呈现在寒菲樱面前。
在寒菲樱厉烈如刀的目光逼视之下,李燕珺终于颓败下来,恶狠狠道:“践人果然靠不住。”
寒菲樱嗤笑,“你曾经好心帮她度过危机,是出自真心吗?”
李燕珺脸上写满鄙夷和不屑,“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种虚伪至极的女人,人前是冰清玉洁的圣女,人后是无耻的**荡妇,我当然是真心帮她的,把她从危难中解救出来,连她的性命都是我救的,可是她呢,是怎么回报我的?是斥责,是背叛,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对于李燕珺和蓝芙蓉之间的恩恩怨怨,寒菲樱并没有多大兴趣,长舒一口气,“说正题吧,你把她儿子藏在哪里了?”
李燕珺脑海中顿时风起云涌,脸色却绷得紧紧的,唇齿紧寒,一言不发。
寒菲樱见她双眸紧闭,鬓边的白发越发醒目,忽然扬唇轻笑,“我知道你恨蓝芙蓉,她也一样恨你,只是你和她不同,你还有未来,她却没有了,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意气用事,你却不能,其实你很清楚,现在她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藏匿她的儿子也没有任何意义,坚持不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让她难受而已,但这对你有弊无利。”
见李燕珺的牙齿微微松了一些,寒菲樱又道:“你一向精明,断然不会赌无谓的气,如今,季相已经不再旗帜分明地支持太子,如果武安侯再出点什么问题,太子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了,你比谁都要清楚,如今太子派系中有分量的人已经不多了,只能增,不能减,否则,怕是离被废之日不远了,就算不被废,一个空壳太子,上有所好,下令不从,又有什么威慑力可言呢?”
李燕珺眉心几乎凝成了一道深川,眼眸中幽光如刃,却明白寒菲樱说的是事实,而且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可以在谈笑间杀人,自然也不是柔弱之辈。
她咬得腮帮子都开始疼痛起来,忽然下定决心,“好,我告诉你就是,当年她生下儿子之后,我就把那个孩子送到了郊外一户姓胡的人家,那户人家没有孩子,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儿子,你说,我这样做,难道不算仁至义尽吗?”
“姓胡的人家?”
李燕珺索性一口气说个痛快,“是的,每三年我还会派人送些银子过去,保证他过得好,直到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之后,我才彻底断了往来,你可以去告诉那个践人,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的儿子,可她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寒菲樱没有理会李燕珺的愤怒和质问,依然淡淡道:“我会去核查的。”
李燕珺并不意外,“对了,当时把孩子送到胡家的时候,还有一块玉佩,是那践人的,我也一并送给他们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应该一并铲除个干干净净。”
胡家?事不宜迟,寒菲樱决定马上却查证,在她长长的披风快要越过李燕珺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道:“那践人肯定告诉了你很多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皇上面前告发我,居然能这般安之若素?”
寒菲樱回头看她不再雍容华贵的脸,平静一笑,“或许我认为还不是时候吧。”
李燕珺一怔,随即别过脸去,狠狠道:“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女人,竟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