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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一辈子留在村里头的,没什么见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姜村长出去打过工,算是有点见识,趁机提了几个条件,要县里帮忙把通信网络电话什么的都装起来,然后前面景区扩展的话,希望能给村里留一些招人的名额,让村里人过去工作。
“我倒是有几个意见。”姜宝在角落里慢悠悠地开了口。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姜宝身上。
姜村长有点恼火:“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瞎提意见。”
“让她说嘛,来了就是要出主意的。”坐在中间的一个青年干部笑着道。
“其实,我们这村子的地段很好,身处整个群山的腹地,地势高,景色美,晨起的时候云雾缭绕像云海一样,再往外看出去,山一层叠着一层,好像一副山水画,城市高端人士最喜欢这种天然的野趣景观了。”姜宝已经观察很久了,这里的美景,也就是村民们都看惯了,觉得就和家常便饭一样,但是落在她眼里,却很不一样。无论是晨雾还是夕阳,星月还是萤火虫,都有着和城市不一样的风情,就连甘蔗地和茅草屋,都有着别样的情趣。
青年干部愣了一下,刚才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郑重了起来:“说得很好,你继续。”
“我觉得可以就地取材,在村子附近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做度假村或者民宿。近,可以就地感受农村生活;远,有景区的旅游做依托,开发的企业赚了钱,我们村子也可以发展旅游业,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农家旅游对城市人吸引很大,更别提有这么好的风景了。”姜宝侃侃而谈。
“等一等,”旁边有人提问了,“这里车子都开不进来,怎么做民宿度假村?”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姜宝坦然道,“要是交通好,我们村自己就可以做了,还要你们企业来扶贫干什么?你们来修路,我们村里可用集体土地的租金给你们做修路款的抵押,大家互利互惠,不是很好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里的山势太险峻了。”老总模样的人交头接耳了几句,为难地道。
“有困难一起想办法解决,”青年干部笑着道,“最起码这位姑娘的设想很好,对我们很有启发。”
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大多数时候,都是那帮人在和姜宝讨论着她的想法,倒把姜村长晾在了一边。那位青年干部姓裴,看起来在几个人中很有话语权,谈吐很有修养,又长得斯文俊朗,姜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最后结束时,青年干部握着姜宝的手连连称赞:“想不到,你们村里还有你这样有见识的姑娘,很厉害。”
姜宝对这样的夸奖并不稀罕,她希望的是,这位干部真的能有胆魄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办起来。交通一直就是这个村子几近与世隔绝的原因,村子里的壮劳力都出去打工,夫妻两地分居,孩子成为留守儿童,李玲花变得这么锱铢必争,根源就是贫穷,更和姜峰长久不在身边有关。
但是,可能通路的费用实在太大了,让那几个老总望而却步,自从那天开会以后,她的建议就好像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倒是村里又传出来了笑话,说是“姜家那个闺女真是能说大话,居然在县干部面前吹大牛,也不怕人笑话。”
姜爸和姜妈互相埋怨,当时怎么就让姜宝去开了会,这名声传出去,对姑娘家很不好;姜宝倒是一笑置之,最好没人再来向她提亲,让她轻松快活一段日子。
过完元旦,眼看着过年的日子就近了,姜宝的另外两个哥哥也回来了,而李玲花在回娘家一个多月以后,见姜峰再也没搭理她,有点耐不住了,托人给姜宝送来了一块花布,暗示姜峰赶紧去接她。
但是,霍言行却一直没有消息。
如果他没恢复记忆,过年肯定是要回来的,到现在还没见人影,想必是已经恢复记忆,回到他自己的家里去了。
姜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让她眼巴巴地追到宝飞汽车的公司大门口去唤醒霍言行吗?打死她也做不到。
这天一早起来,姜宝在院子里洗漱,忽然看到远处村头的山包上有几个测量模样的工人在用仪器比划着什么。
她心头一喜,赶紧跑了出去,问了几句,这几位测量员告诉她,他们年前在收集各项数据,年后可能就要开工修路了。
这可太好了。
姜宝高兴地和测量员聊了几句,忽然,她的目光凝住了。
弯曲的山路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
姜宝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男人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寒风中,他的一件棉衣外套半敞着,五官一如既往的俊美,唯有眉宇间带了几分赶路的风尘仆仆。
猛然之间,男人发现了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触,男人的嘴角缓缓地勾起,露出了笑容:“姜宝,我回来了。”
第80章 失忆大亨的娇气白月光(7)
霍言行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后; 快三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姜妈怕姜宝伤心,面上除了叨咕两句“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连个信都没有?”之外,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村里头的人可都在笑话姜妈; 说他们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救人劳心劳力又费钱,结果人家跑了; 连句好都没捞着。
姜秀和几个对霍言行有好感的姑娘,也很生气,说姜家刻薄霍言行,这才把人给气跑了。
姜宝家平白无故被安上了这些传言; 姜宝的爸妈心里还真憋了一口气。
如今霍言行在村口出现,消息一下就传遍了村落; 等姜宝和霍言行一起回到了家里,姜妈也早就已经听说了; 大老远就站在了门口,毫不客气地问:“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我们家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呢。”
霍言行赶紧道歉:“对不起; 姜妈妈; 出去了我才知道赚钱不容易,总不能再空手回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姜妈哼了一声:“谁稀罕你空不空手的,托人来报个平安很难吗?”
“是我错了,让你和姜宝担心了,你们罚我吧,罚我多干几天家里的活。”霍言行的态度诚恳。
姜妈总算有点消气了,这才把人请进了院子里。
霍言行果然不是空手回来的,替姜家每人都带了一份礼物,给两个小家伙的是一袋巧克力,小侄女拗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砸吧了两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大栓叔叔,这个巧克力真好吃,比我爸买来的要好吃。”
姜峰一看这牌子,顿时吃了一惊:“这巧克力不便宜啊,大栓你别太破费了,记得给自己攒点钱。”
“没关系,”霍言行笑着道,“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的命都没了,钱以后多的是时间挣,这份心意可不能少。”
“你在哪里打工?看来工资还不错。”姜三哥好奇地问。
“就在同安市,找了一家很大的车行,老板人很好,包吃包住,除了工资有时候还算我一点加班费,一个月算下来也能攒下好几百。”霍言行解释道。
同安市是国内最大的城市之一,离这里有段距离,霍言行居然跑到那里去了,家里人都很吃惊。
“那里工作工资很高吗?”姜三哥跃跃欲试,“好的话,明年开春我们也去闯闯。”
“比这里附近高一点。”
“大城市东西是不是很贵?不容易攒下钱吧?”
“包吃住的话就还好。”
“车行的话,那一开始就是洗车工,这大冷天的,手还好吧?”姜二哥关切地问。
“还行,赚钱嘛,哪能怕吃苦。”
大家热络地提着问题,霍言行一一回答着。
姜宝的目光落在了霍言行的手上。
记忆中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双手的确变了样,关节处的皮肤有溃烂过再愈合的痕迹。
也不知道身无分文的霍言行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宝有点心酸,她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卑鄙。明明知道这个霍言行是天之骄子,却因为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剧情而隐瞒,甚至想要在这一段有限的时间里让霍言行对自己情根深种以完成系统任务,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霍言行吃了苦,而她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一家人边说边聊,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午饭,快吃完的时候,霍言行显然已经心不在焉了,目光时不时地往姜宝身上瞟,姜妈心知肚明:“姜宝,帮妈去田里割点菜来。”
姜宝还没站起来呢,霍言行就把手里的碗筷放下了:“我陪姜宝一起去吧。”
姜三哥立刻自告奋勇:“我去,大栓你歇——”
全家人几乎都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给我好好地坐着吃你的吧。”姜二哥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姜宝忍着笑,快步出了厨房,刚拿了院子里的镰刀和篮子,身后就伸出手来把东西都接了过去。
“我来,”霍言行迫不及待地道,“走。”
两人出了门,一路不时碰到村民们和霍言行打招呼。
“大栓,回来啦?”
“大栓出去转了一圈,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回来了就好,我们还以为你出去了就把我们给忘了呢。”
……
快到村口时,姜秀从后面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大栓哥!”
霍言行客气地问:“什么事?”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姜秀看着他,眼圈泛红,“担心死我了。”
“我能出什么事?”霍言行纳了闷了,“现在这社会,只要愿意吃苦,饿不死人的。”
“不是,”姜秀急急地道,“我怕你孤身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受人欺负。”
“我一个大男人,哪能那么容易被人欺负,”霍言行一看,姜宝都快走远了,“没什么事我就不和你说了,姜宝等我呢。”
眼看着霍言行追着姜宝去了,姜秀又气又急,不假思索地叫了起来:“大栓哥,你走了这么久,姜宝一点都不担心你呢,还成天研究什么修路、什么民宿之类的事情,我想拉她一起去找找你她也不去,你怎么还这么惦记她!”
霍言行的脚顿住了,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姜秀,别在我面前说姜宝的坏话,我不爱听,她担不担心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惦记她,一辈子都惦记。”
“你……”姜秀快要哭了。
霍言行不再理她,转头就追着姜宝去了。
“走这么快干嘛?也不等等我。”他不满地道。
姜宝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好一会儿才斜睨了他一眼:“不敢耽误你和姜秀说话,人家那么喜欢你,都要出去找你了。”
霍言行被她看得心头发烫,一看四下没人,拽着她的手钻进了路边一个个垒得严严实实的草垛群里,那草垛子足足有一人半高,把他们俩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的。
霍言行把人摁在了草垛壁上,哑声问:“姜宝,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宝无语。
男人怎么都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动不动就喜欢女人为他吃醋。
“才没有呢。”姜宝决定打击一下他良好的自信心。
霍言行的气息一滞,俯身噙住了她的唇,慢慢地摩挲了片刻之后,忽然一下凶狠地撬开了她的齿关,仿佛冲锋陷阵的将军,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姜宝被这蛮力亲得腿发软,身后的草垛轻飘飘的,身体也好像要往下出溜。她轻唔了两声,刚要推霍言行,霍言行却又一下子改变了战术,卷住了她的小舌,开始温柔地吸吮啃噬。
姜宝的魂魄仿佛都要被他吸走了,只能被动地抱紧了他的后背,听凭自己在这温柔的海洋里起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言行终于松开了他的唇,两人的呼吸急促,眼神迷乱。
“姜宝,”霍言行低低地在她耳边道,“有没有想我?”
姜宝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想了一点。”
虽然不是那种铺天盖地的思念,可是,思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飘远。
去甘蔗地时,想起那个热吻;梳妆台前看到烛台,想起他雕刻木头的手指;路过山核桃树,打架时的狠戾神情又在脑海中泛起……
这个霍言行,和以前的几个都不太一样,简单、纯朴,甚至有时候让她想起现实生活中那个智商退化的枕边人。
霍言行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姜宝吃痛,瞪了他一眼。
“姜宝,可我很想你,每天每夜都想你,想回到你身边,却又害怕……”他的声音顿住了。
“怕什么?”
“怕……怕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怕你嫌我没出息,怕你和姜军好了……”霍言行低声问,“姜宝,我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恢复以前的记忆,要是……我一直都好不了了,一直都是霍大栓,你还会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