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岚琥看打得差不多了,朝婆婆瞪了两眼。泰家婆婆抖了两下后,恋恋不舍地鸣金收兵了。
那仆妇脸也被抓花了,头发也散乱了,衣服被拽得露出了红艳艳的肚兜,她边喘边哭,一时间别说是继续骂人了,就连自己是谁,到这里干啥仿佛都被忘个精光。
事情总要有个结尾,孟岚琥不能做那欺负人的坏蛋,于是两眼通红的惊慌哭泣着:“天啊,婆婆您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又痛了?不好啦,怎么看着要抽起来了!张婶,你快帮我去叫个大夫来,我家婆婆被恶人气得发癔症,抽起来啦!”
疯婆婆一通剧烈运动后,那形象是有点疯魔,再加上年纪大了,如今打完人,都喘得厉害,这副模样要说是被气得抽搐,也很有说服力啊。
于是,一伙人急忙帮着把婆婆送回屋子躺下,只那仆妇被大家遗忘在门边。赶来帮忙的佰子苏一伙人,眼看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就趁乱挤到那婆子跟前,好好踩了她两脚。
浑身疼痛,最痛的地方还不好上手揉的婆子,终于挨不住了,只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泰家。而她本来还在想要怎样狠狠报复下泰家,把刚才的亏加倍还回去的,结果才走了一会就撞到了两个混混闲人。
她一看这两人不好招惹,只得心里暗“呸”了一声,绕路而行。只是她却不知,自己身上的钱财和路引凭证都在刚才那一撞中不翼而飞了。
于是,当她找了个客栈,准备先落脚再想条毒计报仇时,却发现身上已经空无一文了。本来她还可以用身上的首饰当了做房钱的,可谁让她连路引凭证都丢了,客栈老板皱着眉毛,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位衣衫不整,颇有点疯癫之感的妇人,最后也没同意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进自家客栈。
夏麻县总共就两家客栈,那仆妇被拒绝了两次后,越发觉得这地方就是个被泰三爷占了的强人窝,专等着坑害她这善良忠仆。
她越想越心惊,最后一咬牙,找到家当铺,用一个金镯子换了二两银子。打算直接雇车,赶往邻县,找那送她来的商行帮忙。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一伙人盯上了她这只肥羊。
原来,夏麻县实在不大,她今儿在泰家门前闹了这出,很不幸就引来了一个小偷团伙的注意,没别的,主要是县城里实在很少见像她这样穿金戴银的单身妇人。
于是等她从泰家门口离开后,还没走出两条街就被偷儿得了手。
当两个小偷一看到手的钱财时,顿时就被惊到了。铜板就不在乎了,光散碎银子就有十两,更喜人的是还有张全国通兑、见票拿钱的五十两银票,真是好肥啊!
小偷团伙的老大一看,他娘啊,这一把就够他们吃一年了,真是头肥死个人的肉羊羊啊。这时候,那得了手的小偷眼珠乱转了一阵后,开口说到:“老大,那婆娘身上还有值钱的!我看她随便一个镯子就当了二两银子,她一撸袖子,至少带了五六个镯子。头上还有不老少金簪银坠儿的,估计至少也能换个大几十两了,要不咱们……”
想着对方就一个人,又是个妇人,实在很好摆布,这伙人于是一拍屁股,干了!
于是三个月后,浑身脏臭,险些进不了城的那位仆妇终于回到了伯府。险些饿昏在府门口的这位妇人,连抓带抢地吃了顿饱饭后,就跑到夫人面前,把泰三爷和三奶奶好好告了个恶状。
那满头朱翠的夫人气得连连拍桌,本来还想再派人去找泰蔼鑫一家的麻烦,可目睹了那仆妇回来时惨不忍睹的模样,再听了她对泰三、夏麻县不遗余力的抹黑后,他们那歹人头子和土匪窝点的形象实在是太过骇人,一时间竟无人敢接下夫人的指派,个别油滑的还直接装上了病。
泰伯府的夫人被嚣张庶子和无能下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最后直接找人把泰蔼鑫的名字从祠堂里的家谱中狠狠涂掉了。要不是如今家中既无实权又无能人,恐怕泰蔼鑫那个八品县丞也会被人坑掉。
孟岚琥其实早就盼着找个机会和京城的泰家划清关系。主要是她上辈子的记忆中,京城里出了名的废物世家泰伯府因当了三皇子的狗腿,后来落了个抄家流放的结果。如果不早早划清关系,她和泰蔼鑫迟早要被牵连上。
所以,这婆子一说来历,虎嬷嬷就当机立断的决定,这次要来个狠的。若是能借机吵得沸沸扬扬,使得大家都知道他们和京城泰府毫无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成了仇敌,那就很好了。只是,她还不知道,事情比她想得更美,泰家把他们除名了!
第14章 虎式争宠
话说自打孟岚琥在门口那通哭诉后,没多久,泰家的事情就几乎传的全县皆知。豪门恩怨啊、嫡庶争斗啊、妻妾交锋啊,这一极富有八卦色彩的消息让新年都热闹了几分。
因为泰蔼鑫还是个官员,所以这事情更是被附近的大小官吏所熟知,很快就连大皇子也从湖北的暗线那里获知了这段伯府恩怨。
暂且不提别人如何反应,只说孟岚琥本来已经做好了泰蔼鑫为这事发怒埋怨甚至吵架的准备,可谁知,这二十几岁的瘦高男人回家后,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
到了晚上,还有点小忐忑的虎大仙突然就被泰某人搂进了怀里,只听他低声说了句:“多谢娘子。”
孟岚琥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愣住了。
按她上辈子的理解,不论男人多宠爱女子,但凡让他在人前丢了脸面、掉了底子,那必然会恼怒异常的。
她这次把泰蔼鑫的身世闹得全县皆知,想也知道,那为了面子,连私房钱都没开口要回去的某人,该如何愤怒郁闷。
所以,当听到这声道谢时,她几乎怀疑这床上躺着的两人中,必有一个不太正常。
就在孟岚琥诧异时,身后的泰蔼鑫又开口了:“我没想到,你心里一直记着那些事。过去,我总想着,以后要争气,要……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忘不掉……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替我出气。”
听他这么说,虎嬷嬷拍了拍他搂在腰间的手,安慰道:“咱们那时候都太弱小了,所以只能任人欺凌。不过,只要以后全家齐心,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你也别老是想过去的事情,咱们努力把眼前的做好,才对得起自己。”
夫妻俩默默依偎着,安然睡去。
这一日,衙门里收到了吏部的官员任免文书,这下泰蔼鑫和王县令才算是正式升官了。
王大人当即拍板,邀请所有人晚上到太白楼里吃酒席。泰蔼鑫中午特意回家告诉了孟岚琥晚上不回来吃饭,被孟岚琥叮嘱了几句少喝酒就又赶了回去。
晚间,大家一起去酒楼吃了顿好的。见面时,有那心急的,已经把装着礼金的红封送了出去。而做为即将上任的泰县丞,不免也收到了几份贺礼。
饭毕,泰蔼鑫揣着这笔钱回到家。因为知道他今晚要吃酒,孟岚琥还给他备下了醒酒汤。
喝过汤,孟岚琥笑着问到:“晚上收了多少贺礼啊?”泰蔼鑫有点尴尬地咳了声,把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
点点了数,孟岚琥交代了句:“回头把何人送了多少,写下来,以后咱们要记得还礼,这样才不会被人说嘴。”
泰蔼鑫目光微闪,点点头,转身去后面洗漱了。孟岚琥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哼了一声。
过了几日,这天深夜,孟岚琥忽然睁开了眼。她毫不意外地看了眼身边空着的床铺,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从前天开始,泰蔼鑫每到半夜就要溜出去半个时辰左右。若不是孟岚琥睡得浅,搞不好还真的无从察觉。
她经过窗边时,正好看到书房里闪过一丝光亮。虎嬷嬷吸了口气,点点头,好你个泰蔼鑫,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她穿好鞋子,走到书房后窗,也不戳破那个窗户纸,只侧着头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就听见房间里,泰蔼鑫小声嘟囔着什么“我的,我的,我的……”
伴随着每一个“我的”,都会有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虎嬷嬷有点无奈的点点头,这是在偷偷数铜板呢。
听了会,她摇摇头,没有进去撞破。只轻巧地回到房间,重新钻进被窝,心里却琢磨开了。
之前就已经同意他帮忙数钱了,可现在看来,那似乎还不够啊。再想了下那些“我的,我的”,莫非是必须数自己的钱,才能过瘾?
虎嬷嬷这么一想,倒也能接受,就她自己来说的话,数自己的钱和帮别人数钱,那绝对是不同的感受。
可要是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养成个瞒着她的习惯那就不行了,而且每天半夜不好好睡觉,也很让人心烦啊。过了会,孟岚琥双眼一眯想到了个主意。
第二天,等泰县丞出门后,某人就在书房的门上做了点手脚,随后又去集市上买了些特别的东西。
当天深夜,县丞大人再一次颠颠着溜进书房去数小钱了,可他还不知道一只母老虎正眯着眼盯着他的狗头。
话说泰蔼鑫正在书房里欢快地擦拭着手中黄灿灿的铜板,就听书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随即,门口传来他家娘子温柔体贴的话语:“夫君深夜还要到书房里忙碌,实在辛苦,妾身端了点热汤来,这冬夜寒冷,夫君赶紧喝了暖暖身子。”边说,边朝里走来。
县丞大人一下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一包铜板胡乱一裹,一脚踢到了书架底下。
当孟岚琥端着热汤慢吞吞走进来时,就看到泰蔼鑫微微喘着气,正襟危坐在桌前,而平时整齐干净的书桌上,正东倒西歪地散着些书本。墙边的书架下,还隐隐露出点青色的布料。
心中有数的虎嬷嬷,一脸体贴地微笑着放下了汤水。心中有鬼的泰蔼鑫,一脸僵硬地沉默着喝下了汤水。
喝着喝着,泰蔼鑫就觉着自家娘子靠得近了点,不由就抬头朝她看了几眼。
大半年时间的调养下来,当初那个骷髅干尸如今早已变成略有些单薄的纤美女子。
孟岚琥的底子其实很好,明眸俊眉,秀鼻菱唇。如果一直都好吃好喝地养着,不说倾国倾城,至少赞一句佳人是一点都不亏心的。
而今夜这位佳人,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收腰的裙装,水红芙蓉配着月白底色,外面银灰色的夹棉披肩松松虚掩着。头发散了下来,轻拢在左肩,转着几个温柔地弧线消失在披肩之下。
而那平日有些苍白的面颊此刻不知是被裙子衬得,还是被热汤催得,正泛着诱人的粉色。一双清凌凌的圆眼中闪烁着跳动的烛光,含着笑意的双唇嫩光红润就像颗樱桃。
面对这般奇景,泰蔼鑫微张着嘴,端着汤勺看得呆住了。之前那些慌乱、尴尬和担心早就不知飞到何处,此刻,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相处了七年的娘子竟然是个大美人儿!
然而天真地泰蔼鑫并不知道他喝下的是虎嬷嬷精心熬制地绿色“大补汤”,美人儿娘子身上穿的是他以前小金库换来的新衣衫,粉红娇艳的脸上抹的是获得无数妃子好评的虎嬷嬷牌胭脂。
所以说,美人儿是需要时间和闲钱的。
然而此刻的县丞大人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娘子,只觉得心头燃起大火,这把火烧热了心房,顺着血脉一路涌下了……咳咳。
浑身火热的男人,抱着娘子就想回到卧室。
然而孟岚琥却伸手按住了他,顺势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她蹭得很磨人,又轻又缓,水红的娇唇无意间擦过了泰蔼鑫的嘴角,发丝拂过鼻端,传来淡淡的清香。柔软的身躯轻轻撞了几下他的胸膛,若即若离偏又让人心头乱跳。
平时总有点呆的县丞大人,终于无师自通地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再后来,发生了些什么,泰蔼鑫已经不太记得了,他脑海里只留下了若隐若现的白嫩娇红,与激烈火热的销/魂滋味。
这一夜,县丞大人再也没想起他的宝贝铜钱,那被青布裹着的铜板们哀怨地被抛弃在了黑暗的书架底下。
从这天起,但凡泰蔼鑫半夜想去偷摸着数钱,就会被孟岚琥纠缠着在书房里胡天胡地一番。
县丞大人身板瘦弱,连着快活了几次后,终于有些吃不消了。
他并不傻,早明白过来娘子的真正目的,可他就算想拒绝也实在做不到啊。要知道,他的对手可是位资深情/事专家。以前这位专家还只有理论知识与观摩经验,如今有了真实体验后,技术越发高超精深。对付县丞大人这种只摸过一个女人,还是自家娘子的菜鸟,实在轻而易举。虎嬷嬷事后也深刻地反省了下自己的行为——“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