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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进化成老流氓的泰蔼鑫和娘子度过了一个火热的夜晚后,第二天又投入到繁忙的公事中去了。
而暂时平息了泰蔼鑫身世问题的孟岚琥则全心去准备弟弟的婚礼了。
转眼,到了孟岚重的大日子,六月初八。
一大早,他就被姐姐从被窝里提溜起来,好一番洗刷后,终于套上了精美合身的婚袍。
看着高大俊朗的弟弟,穿上婚袍后,还抬起胳膊来转了一圈,孟岚琥忽然想到了当初见到这家伙的第一面,那丐帮新弟子的造型,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姐,怎么样,被你弟弟的俊美给惊呆了吧!哈哈哈!”孟岚重得瑟地凑到他姐面前,挤眉弄眼道。
看着弟弟的蠢样,孟岚琥终于没忍住,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赏了她弟一个脑崩子。
看了看时间还早,孟岚琥张罗着让自家人都赶紧吃了饭,然后就让新郎官带着一帮伴郎去徐家折腾去了。
而孟岚琥请来董娘子帮忙看顾下婆婆、二丫,自己就带着大丫、瑶瑶、董云云和肖大娘子去了隔壁巷子的弟弟新家。
孟岚重的新家中,此时正由他师父谢二郎指挥着几个下人,一通瞎忙。
谢二郎当了一辈子老光棍,让他来张罗婚礼,实在是问道于盲。他顶着一脑袋汗,对一旁的小厮说:“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为啥要娶老婆,就冲这麻烦劲,倒贴钱,我都不干。”
“谢师父您得感谢还有人不怕麻烦,非要成亲。不然你如今去哪儿收徒弟收弟子啊?大家说是不是?”孟岚琥进门就冲谢二郎开了个玩笑,大家都笑着称是。
“哎!琥丫头你可来了,那我就休息休息去了,妈呀可烦死我了。”谢二郎笑呵呵地冲孟岚琥点头打招呼。
“师父您就给我留点面子吧,我都这岁数了,还丫头丫头的,就算我好意思答应,旁人听了恐怕也要起鸡皮疙瘩了。”孟岚琥一说完,大家都轰然大笑起来。
傍晚时分,孟岚重经过重重阻碍终于把他的仙女徐永芝给迎了回来。
一对新人在拜了天地后,又给谢二郎、孟岚琥和泰蔼鑫都磕过头后,就算礼成,送入洞房了。
第二天到了中午,这对小夫妻才慌里慌张地赶到泰家来给姐姐、姐夫见礼。
孟岚琥看着弟弟那死活合不拢的嘴,以及徐永芝略诡异的步伐,心中顿时一清二楚。
她偷偷塞了个巴掌大的小罐给弟妹,嘱咐道:“今晚管住他,你那里要是疼得厉害,就抹点这个。等全好了,才能再行房事,不然可有你苦头吃的。”
也不管徐永芝那红得快滴血的脸色,孟岚琥转头对他弟弟说道:“这几天不许再欺负小芝,等她不痛了,才能再行夫妻之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昨晚是我莽撞了,以后不会了,嘿嘿!”孟岚重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说道,还凑到徐永芝跟前问道:“还疼得厉害吗?等回去我那儿有尚好的金创……”他话没说完,就被徐永芝死命拧了下软肉,立刻就闭了嘴,可没过一会,又咧嘴傻笑起来。
徐永芝三日回门时,孟岚重看到徐母泪眼汪汪地看着小闺女,干脆厚着脸皮,请丈人允他们夫妻在徐家住上两天,也好多跟着徐大人学一学治家之道。
徐大人自是欣然同意,晚上同妻子说道:“咱们这个女婿找得好啊,你看看,多贴心啊……”
就在孟岚重愉快地过他的新婚假期时,大理寺开始了真正的大洗牌。
在几乎三分之一的官员被请到了不知何地去喝茶后,剩下的人都开始兢兢业业地认真干活了。
泰蔼鑫因为在核查组里卖命卖得好,被核查组老大都察院左都御史窦三糜老大人成天拎在身边。
这位窦三糜大人其实对泰蔼鑫有所耳闻,因为他就是差点被徒驰楼徒侯爷打死在街头的好友。不过窦御史骨骼清奇,不但嘴皮子厉害,还有两下身手,可谓是御史中战斗力最强的牛人,也正因此,当年才能狂战徒侯爷的手下保住一条性命。
虽然差点被揍熄火,可窦御史当初可是逼着自家儿孙抬着他,去给好友徒侯爷求情的。所以这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小辈中也多有来往。
而窦三糜后来也从好友那里得知了那桩“泰司员巧破禽兽案”的事情,硬是笑了好几个月,这也让他在发现大理寺里竟然就有这位“泰司员”后,干脆把人弄到跟前,也好及时找些乐子……
七月份时,陈家惨案在大理寺公审了一次。孟岚琥走了点相公的后门,跟去看了看热闹。不过她可是带着任务去的,在公审结束后,几位判了秋后问斩的死刑犯虽然还有几个月好活,可没过几天,他们就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家族长等几位人渣开始在每天夜里陷入可怕的噩梦中。后来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他们就朝狱卒哭诉。说是这大牢里,有一群恶鬼,还是好南风的色鬼,每晚都会趁人入睡时,把他们几个百般蹂/躏,辣手催菊,实在是惨绝人寰、生不如死啊!
开始狱卒还以为是这几个家伙玩什么花样,可当他们发现夜里这几位真的好像被魇住了般,鬼嚎惨叫,不由自己也被吓得有些后背发凉。
随着这些狱卒向上汇报和回家闲聊,京城大牢里有鬼作祟的消息竟迅速传了出去。而且这消息里说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鬼都是以前被害死的冤魂,一见到身负罪孽的男子,就会扑上去吸他们的阳气。
后来,陈家那几个,在秋后问斩时,因为长期严重缺乏睡眠,都一副面色惨败、阳气泄尽的模样。他们一露面,就让那传言更加被坐实了。这也让一些歹人心生恐惧,生怕自己被抓后也被恶鬼缠身,从而悄悄停了恶行,甚至转头去弥补过去的罪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经过四个多月的清查后,大理寺少卿刘长润一案才算渐渐到了尾声。
刘长润最后因贪污数量巨大,徇私舞弊,造成冤假错案多起,影响极其恶劣,被判了死刑。他攒下来的那些财物不但都被抄了去,连家人也被牵连,全发配到了边疆地区充军。
跟刘长润同期被查办的,还有一批官员,这让大理寺的中高级官员一下子出现了断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酱油君是:窦三糜大人!
窦三糜(逗米米米):徒驰楼的好哥们,督察院御史老大,都察院左都御使,从一品。性诙谐,嫉恶如仇。
第70章 京城八卦
话说大理寺的中高官员倒下一大片,为了维持正常工作; 窦老御史毫不犹豫地举荐了无名小辈泰蔼鑫。建议由六品的大理寺丞泰蔼鑫先暂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职; 两年后如表现优秀; 再考虑转正的事情。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得,恐怕要被喷个体无完肤。然而大家一瞅; 哟呵; 这不是“斗大人”吗?算了吧,算了吧; 咱还是别去招惹他了,免得一不留神就被他斗个死去活来了。再说眼下皇上正盯着大理寺呢; 去了那位置; 也不敢捞什么好处; 说不定还要陷入不少麻烦中呢。
总之; “斗大人”的提议在暗合了圣上的心意又没什么人挑刺的情况下; 顺利通过了。
对此,大家都恭喜泰蔼鑫这升官的速度实在惊人啊。可泰家夫妻俩对此却都不太兴奋,首先; 务实的孟大王就嫌弃地表示; 一方面相公要更辛苦了,一方面还只是暂代而已,薪俸也不加,品级也不升,万一这两年里碍着谁的眼了,回头白忙一场都算是好结局了。
而泰蔼鑫则觉得; 他才到大理寺大半年而已,如今短时间内,少了这么多中高级的官员,下面肯定会乱上一阵。
而且,虽然刘长润的案子快结了,但除他之外,还有大量别的官员的案子需要跟进,总之工作量会非常巨大。可是他还没能培养出几个可靠的帮手,现在也只有董立夫比较值得信赖。所以,实在是很难让人高兴起来啊……
果然,九月时,泰蔼鑫刚暂代了少卿不到一个月,就查到了件有点麻烦的案子。
案子很简单,去年三月,何将军府上的管家强占了南区与东区交界处的数间民房。
在没有任何可信的证物支持下,这桩案子竟被荒唐地判为,何府管家租下了那数间民房,时间为五十年……
之所以会判成这样,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何将军的女儿如今正在皇帝后宫之中,就是那个还比较得宠的何嫔。
其实何家的主子倒还好,都知道要少给女儿招祸,平日还算低调讲理。但何家的下人里就有觉得自家小姐得宠了,自家也是皇亲国戚啊!这下可不得了,顿时就拽了起来。这其中,又以何府管家何利宝最为突出。他在府中倒还老实本分,可一出府,那就感觉快要横着走了,尤其是面对一些平民百姓时,更是气焰嚣张。
泰蔼鑫自然不会放过这种颠倒黑白的案子,只花了几天功夫,就重新判定了那何府管家何利宝立刻归还民房,同时判他支付这一年半的惩罚性租金,若逾期不交罚金,则有三十杖刑在后面等着他呢。
何利宝自然不服这个暂时代理的大理寺少卿,他气冲冲地跑回何府,准备向老爷狠狠地告上一状。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娘娘家里的管家也是他个小屁官敢动的吗?
然而当他急匆匆找到何将军,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瞎说了一遍后,等来的竟是两个大大的耳光!
原来今日朝堂上,何将军被窦御史好一通损,什么穷的没房子住了吗?要去抢老百姓那几间旧瓦房。什么是不是钱都给女儿花用了,连一个月几两银子的租金都交不出了吗?
等何将军好不容易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后,就把何利宝恨得冒泡了。
女儿在宫里多不容易啊,好难得成了个何嫔,转头就被这蠢货给坑了。为了贪那每月几两银子,可把他们家给害惨了!
何将军非常清楚现在这个年轻帝王有多讨厌仗势欺人、徇私舞弊的,赶紧就给皇帝请了罪,一散朝就赶回家准备收拾那个蠢货管家。
结果他还没动手,这蠢货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何将军恨得又踹了他两脚,直接让心腹赶紧把罚银给交了,再回头来收拾家奴。
且不说何利宝如何被自家主子抄家发卖,这边泰蔼鑫看到何府做出的反应,倒是对何家还生出点好感来。
他也知道,其实好多坏事还真不见得就是主子干的,下面的奴才狐假虎威起来,也是能做出许多恶业来的。
本来泰蔼鑫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算完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泰大人如今因为暂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一职,所以被特许加入四品官员的行列,每天上朝!
这让起床不太早的泰某人很是痛不欲生。从今起,他那赖床的小习惯算是要彻底永别了。
好在他位置靠后,每天上朝时,还能借机偷摸着休息休息。
这天散朝后,泰蔼鑫正准备找个地方把早饭解决掉,就听有人在后面喊他,“泰大人请留步!”
泰兴觉得奇怪,转头看去,是个陌生的公公在喊他。
这公公走到泰蔼鑫面前,语调奇怪的开口说道:“我听旁人说,泰大人最善于断案。因此才能以六品的官阶暂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泰蔼鑫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谦虚道:“公公,过奖了。”
那太监,忽然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小太监拎着个笼子走了过来,那笼子里竟然关了一只吱哇乱叫的老鼠。
“泰大人,这只老鼠,前日咬坏了我的衣衫,不知该判他何罪呀。”说完那太监露出个阴险的笑容。
泰蔼鑫顿时明白了他的用心,不判自己要落个无能之名,判了自己要得个狗拿耗子的美称。这宫中唯一与他有点过节,可能看他不顺眼的也就是何家女儿,那位比较得宠的何嫔了。想来,这个太监恐怕是被派来,专门下自己脸面的。
泰蔼鑫看着那太监一脸的鄙夷奸笑,心中腾起了股无名业火。他冷笑一声,痛快地答道:“既然这老鼠咬坏了公公的衣衫,那肯定是有罪的了。若是就此判他死刑,损人衣衫倒还不至于,判的过重了些。可若是罚点别的,恐怕公公又不满意。我看,不如……就判他个宫刑!想必他以后自然就懂规矩知礼仪了。”
那太监听了“宫刑”二字,顿时气的满面通红。他抖着唇,蹬着泰蔼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竟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哭音,扭头就跑远了……
而一旁拎着老鼠笼子的小太监则傻傻地看了一会儿,也拎着笼子赶紧溜了。
这两个太监走后,泰蔼鑫周围的官员,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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