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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妩这里胡思乱想之际,眼睛自然而然是没离开三人身上。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衣着体面的少妇目露好奇、仰慕、激动、思索、等诸多复杂情绪,眼光幽幽地注视着行走间的三人。
杜若看着这样的蔡妩,自然是知道自家姑娘又在走神了。所以杜若姑娘很无奈起轻咳一声,意在唤回她家姑娘九霄云外的神智,可惜效果不太明显,倒是蔡妩怀里郭荥趴着蔡妩肩头冲着她身后方向抓啊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若有些费解地扭过头,转眼就看见自己身后两尺处,姑爷正双手抱肩,眼睛眯起,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盯着自家姑娘,可怜姑娘还不在状态,压根儿没感受到姑爷越来越深的笑意和身周三尺内越来越让人发寒的气场。他旁边跟她们一起出来的侍女侍从们已经一个个识时务地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面一声不吭兀自敬业地装木头去了。杜若护主地咳嗽一声,想再次提醒下蔡妩,却被郭嘉一步上前打断。他自己在蔡妩身后,用柔得能捏出水的声音问道:“好看吗?”
蔡妩没注意,傻乎乎地点头:“啊,还行。”答完她就觉得不对头了: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语气怎么那么怪异?把脑袋机械地转过去,蔡妩眼睛睁大地看向脸色骤黑的郭嘉,忽然觉得自己跟做了啥亏心事一样,莫名有些心虚。
不过想了想郭嘉的思维方式,蔡妩觉得他应该不会多想什么,于是就很不怕死地开口问郭嘉:“我记得平日你这会儿在司空府呢?怎么今天出来这么早?”
郭嘉操着手抿唇不说话。
蔡妩接着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家里了?秦东回去拿了没?”
郭嘉继续盯人不说话。
蔡妩被他盯地有些发毛,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了悟一般一拍脑袋:“哦,我知道了,你今儿是不是早忙完想带着荥儿四处转转?”说完蔡妩很识趣很体贴地把怀中小儿子往郭嘉怀里一塞,退后一步让道说:“这几天天冷,荥儿憋了好几天都没出门。你带着他逛逛也好。”
郭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什么,一手接过郭荥,一手扣过蔡妩腕子,从嗓子里蹦出五个阴测测的字:“别看了,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奉孝算人性这一点,大量史料可证。对于高顺,我只能说,奉孝现在心里不太爽啊。
至于奉孝对蔡妩表现,只能说天人的思维怎么是我等能够理解的?放着管休那样实打实的他不在乎,放着这三位啥影也没有的,他上心了。
不过,他真的只是单纯所谓吃醋吗?对于刘备,这娃可是忌惮的很呢。
136、征吕布许都出师(小修)
军师祭酒府主人卧室这会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况。卧室外杜若抱着郭荥,大的那个一脸担忧,小的那个不老实地抓着杜若一缕头发,两手兴奋地拍打着,望向卧室门的目光透着新奇和兴奋:这娃是被他老爹丢给杜若的,鉴于当时的动作幅度,外人看来真的像“丢”哟。结果当事人非但没吓到,反而笑的很开怀,眼巴巴望着自家爹,透着“再来一回”的渴望和期待。可惜他爹完全没注意到,正一门心思扣着他娘亲的腕子:推门,送人,关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的杜若心里嘀咕:不会出事吧?郭荥满是兴奋拍手:嗷嗷,这是要换玩“丢丢”的法子了吗?
屋子里俩人显然没有玩丢丢的念头。实际上这卧房里正显出一股堂审氛围。
榻上那一位脸色紧绷,正襟危坐,眼睛扫着自己面前人一副“我很生气”的表情。
但被目光刷刷的那位貌似有些不在状态。人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家老公为啥就出现这幅表情了?正满目茫然,一脸求知,语带关切,万分贤惠地问:“奉孝,出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
郭嘉“哼”了一声,跟被忽略了没分到糖的小男孩一样别扭地扭过脸去。
蔡妩更疑惑了,几步上前把手探向郭嘉额头,纳闷地喃喃:“也不烧啊?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郭嘉扭头躲开蔡妩手,继续不说话。
蔡妩见此满是无语,相当无奈地笑道:“你这是跟谁生气呢?老大一个人,还跟奕儿似的学赌气?你真的没事吧?”
郭嘉眨了眨眼,像是也发现自己行为不太那啥,但就是压不住心里的不爽,口气发闷地回答:“你刚才在看什么?”
“玄德公啊。还有他两位义弟。是叫关云长和张翼德吧?”蔡妩老老实实地回答,答完以后却发现郭嘉脸色更黑了。这人平时一直都是嬉笑模样,很少有正经时候,能要他绷着脸的事,蔡妩还着实没见过多少。但凭借多年相处经验,蔡妩心里已经有警笛拉响:她老公貌似比刚才更不高兴了。于是她赶紧想着补救,但歪脑袋咬着手指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答错了,最后蔡妩终于妥协地坐到郭嘉身边:“我要是做了什么惹着你,你跟我明说嘛。这样闷着,你九转十八弯的心思,我就算想猜也得猜的着啊!”
郭嘉缓了缓表情,继续冒出不甚阳光的一句问话:“看的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蔡妩下意识地随口重复一句,但随即又想想到什么一样,难以置信地看向郭嘉:啧啧,她才回味过来,郭嘉语气古古怪怪地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半天这不是阴沉古怪是酸味浓郁啊。
蔡妩想到这嘴角上翘,眼睛弯弯扭头看着郭嘉,把郭嘉脸盘扳正面向自己,用夹杂着兴奋和雀跃地心情不确定地问道:“奉孝,你在吃醋吗?”
郭嘉愣了愣,随即头一扭,别别扭扭硬硬梆梆吐出一句:“没有。”哼,别以为他脑袋有问题,他是没听说过“吃醋”这个词,但是不妨碍他能听懂他媳妇儿的意思。嫉妒拈酸什么的,他才不承认呢。
一直盯着郭嘉的蔡妩见此先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随即又被这种确定给刺激地心头无力:老天爷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对着她当年真正动过心的初恋管休,他能大度无碍地跟他一起说幽州事;对着跟她谈设计谈创意谈的经常忘点的马钧,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在一边认真倾听。如今对着刚来许都,她只瞅了几眼的刘关张三位,他倒是莫名其妙酸上了。
蔡妩压着心头的哭笑不得,恶作剧一样在郭嘉耳畔吹了口气,慢悠悠说道:“没有就算了,那我下次可以继续赏美?”
郭嘉“唰”地一下把头扭过来,脸色微红,眼瞪蔡妩,语速极快地反驳:“哪里的赏美?你看文若、看孟起、看仲德公不是一样?”
蔡妩“噗嗤”一下笑出声,胳膊一使劲,就势把没有防备的郭嘉摁倒在床榻上,手捧着郭嘉的脸满眼都是小星星地傻笑:“哎哟……奉孝,奉孝,奉孝,你怎么可以这么可*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副表情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欺负你哟?”
郭嘉挣了一下,没挣出去。就听蔡妩用无限怀恋的声音说道:“让我想想,我上次见你脸红别扭的时候好像还是刚刚隐居去榆山吧?那会儿连奕儿都还没出生呢。一眨眼就七八年了,还真是久违的表情喽。”蔡妩说着俯□,在郭嘉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然后略有幽怨地看着郭嘉,“你看,这么久你都没再露出过那样可*的样子。今天能看到,我倒是要谢谢玄德公了。”
被压的郭嘉先是听蔡妩说起榆山面上还带了丝怀念,带紧接着听到“玄德公”三个字以后,眼睛一眯,伸手扣住蔡妩脑袋,很是霸道地压上一个长吻,像宣示主权一样:“你想都别想。以后给我离刘玄德远点儿!”
蔡妩浑不在意,边微微喘息把手探进郭嘉衣襟,边俯身轻咬着郭嘉下巴、脖子、喉结,用极具诱惑力的慵懒声音含糊不清道:“那你就对我好一点嘛。别让我有机会去……啊……”
蔡妩话没说完就被郭嘉压到了身子底下,匆忙变位间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呼,就被郭嘉一个夹杂着愤怒与惩罚的吻给截断了。
蔡妩丝毫不惧,嘟着嘴使力一翻身,又把对她完全没防备的郭嘉顺利反压。然后一副满足表情地撕扯郭嘉衣服:去他的矜持保守,她在她老公跟前还要那些见鬼的矜持保守干吗?
郭嘉自然也不示弱,边伸手勾开蔡妩衣带,边腰下用力继续把蔡妩压倒,两眼放光,手下凶狠地除掉身上碍事的东西,蔡妩想是自己翻身无望,在看到郭嘉除尽身上衣衫后,抬头一口咬上郭嘉脖子,在郭嘉疼地轻抽冷气之际又慢慢转向,伸出小舌轻舔着郭嘉喉结。
郭嘉眸子暗了暗,扯下蔡妩身上最后一层茜素红的肚兜,把蔡妩两手固定在床头,声音微哑:“这可是你招我的!”
蔡妩不示弱地抬着下巴,腿像水蛇一样攀上郭嘉的腰,眼睛蒙上一层水汪地看着郭嘉:“是又如何?”
郭嘉咬牙,看着蔡妩嘟起的小嘴,凶巴巴地吻了上去。两舌交缠间,蔡妩眼睛眯起,像着了魔一样趁郭嘉不注意抽出双手,扳着郭嘉肩膀一个翻身就又要找回上位。可惜一张榻就这么宽,蔡妩刚才跟郭嘉滚来滚去都是往一个方向滚,所以在蔡妩翻身到一半时,两人毫无意外从榻上摔了下来。郭嘉第二次倒霉地碰上脚踏,后背一阵搁疼,躺地上轻抽着冷气。他身上蔡妩眼中先是闪过心疼:刚才掉下来时,不是郭嘉反应快的抓她一把这会儿疼的不知道是谁呢?
蔡妩手一伸,把榻上整床被褥拉到了地上,脸上带着丝未退的潮红看向郭嘉,声音却糯糯软软,娇娇柔柔在郭嘉耳边吐气如兰:“摔疼了吧?还要继续吗?”
蔡妩不问还好,一问郭嘉直接这话听成了对他的质疑,眼睛一眯,一手勾着蔡妩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就是凶猛的掠夺和霸占。
蔡妩显然是对郭嘉没什么定力的,在郭嘉狂乱如雨的深吻中,渐渐软□子,虽然手攀着郭嘉脖子还吐息不匀挣扎:“去……去榻上?”但身体早出卖她,她已经开始配合郭嘉的进入。并且在郭嘉挺腰之际,微微地阖起了杏眼,把腿重新挂在郭嘉身上。那会儿的蔡妩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疯狂?只是想,如果身边是这个人,榻上不榻上无所谓,地点什么的她不在乎,即使哪天他心血来潮要来一次漫天露地的野合,她想她也会一样没矜持没底线笑呵呵地响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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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妩那天实在快吃晚饭的时候醒来的。说是睡醒,其实是被一阵犹如实质的目光闹醒的。她枕头边郭嘉眼睛晶亮地看着她,边看边时不时低头在她额角,腮边,嘴唇处轻轻啄一口,小声喃喃句:“阿媚……我的阿媚……”
蔡妩脸色略微红了红,几个时辰前的事“唰唰”地在脑子里回放。话说白日宣淫那种在夫子们看来该被揪出去游街的事,在她男人眼里看来真的是比不得一根儿鸿毛重。在完事以后,郭嘉直接把连动根手指都嫌累的蔡妩抱回榻上,一转身很好意思的閂了门,回头就搂着自己媳妇儿睡觉去了。
蔡妩看着闭合眼睛的郭嘉心里暗暗咬牙:这混蛋他刚才在地上的时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儿快折腾死她了,她以后真的不敢再轻易撩拨他了。她把他身体养得这么生龙活虎,他郭奉孝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玄德公让她到现在连睁眼都觉得费劲。
蔡妩就是抱着对郭嘉的一肚子腹诽入睡的,她倒是不知道,等她这里睡熟后,呼吸一平稳,她身边那位她以为早就入睡的人就缓缓地睁开了眼,低头温柔宠溺地看着怀中女子,见她睡的憨香,不由柔和一笑。这丫头即使睡着也一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粉唇嘟嘟,说不出的娇憨、可*。额上还挂着未干的细汗,青丝熨帖地伏在脸上,肩上,枕头上,和他的纠缠在一起。让郭嘉满意地笑眯起了眼睛。
今天这事的感知,还真不像他家阿媚想的那样只是一种无来由的醋意。刘玄德是什么样的人郭嘉实在太清楚了,这是一个能抓住一切机会展示自己人格魅力的人。陶谦能让徐州给他,孔融那腐儒能替他说好话,就连吕布那样的人也曾有辕门射戟回护他,甚至在他有意示好时都能把已经到手俘虏的刘备家眷重新又送还给他。种种这些可见刘备这人为人处世之上着实能耐不小。连许都那么多浮沉朝堂,浸淫权谋的人都没几个能明明白白说出他的坏来。那对于他的倾心拉拢的人,能真正丝毫不为所动的实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