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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溪哥之前在京城敌人颇多,谁知道有没有人会借着对他们下手来威胁溪哥?自己一定要杜绝所有的可能。
所以,她暗暗在心里做出决定:如果这个丫头继续纠缠的话,自己干脆这几盆都不要了,拉着孩子们赶紧跑!
听了她的话,少女恍然大悟。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我还没自报家门呢!”她拍拍脑袋,连忙笑嘻嘻的道,“我姓朱,单名一个秀字,出身晋阳朱家。我爹现任洛阳府尹,我外公是福康郡王,现在我是同我娘一起回京城看望外公外婆的。”
我的天!
随着少女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号报出来,秀娘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她就更不明白了,这个名门之后、还带有部分皇室血统的贵族少女,她干嘛纡尊降贵来和自己套近乎?
“原来是朱小姐。”秀娘赶紧行礼。
朱秀连忙还礼,而后冲秀娘挤挤眼:“怎么样,现在咱们算认识了吧?你可以坐我家的马车了吗?”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如果还拒绝她的好意,那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虽然心里还是疑惑满满,但秀娘还是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朱小姐了。”
“没事没事!我本来在京城的朋友就少,现在能多交一个,我不知道多高兴呢!”朱秀笑眯眯的道。
秀娘嘴角扯扯,送给她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她从没见过那个大家小姐不去交好同龄、同层次的朋友,却来和她这个想下来的二嫁女做朋友的!
但她也必须承认,这位朱小姐人是真不错。性情开朗,单纯大方,更是个小话唠。在马车上,他们几乎都没怎么开口,就听她叽叽喳喳从头说到尾。到最后,秀娘都有点喜欢上她了。
好容易到了小将军府,将盆撤下,秀娘便道:“既然来了,朱小姐不如下车喝杯茶再走。”
“不用不用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来!”朱秀忙道。
秀娘发现了,这姑娘的一言一行都诡异得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接受了这个设定,她也就不觉得她拒绝的举动伤人了。
便点点头:“那好,你路上小心,我们改天再见。”
“嗯嗯,我先走了,大嫂再见!”朱秀笑眯眯的冲她挥挥手,便让车夫调转车头离开了小将军府。
在小将军府附近绕了一圈,马车就又开回到了之前朱秀接秀娘母子三个的附近。
车子停下,一个人就跳了上来。如果秀娘在的话,她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不就是那天那个救了她的毓儿的少年吗?
少年名叫李晟。上车后,他第一句话就问:“怎么样?把人送到了吗?”
“放心吧,送到啦!直接送进府里去的,一路上我和他们都聊得很好,最后他们还想留我喝茶,可我怕你在这里等久了,所以就先出来了。”朱秀努努嘴,不大高兴的道。
李晟却是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你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可有发现他们哪里不对?那个小将军府怎么样?地方宽敞吗?他们几个住得惯吗?还有奴婢伺候得怎么样?还有……”
“李晟!”朱秀杏眼圆瞪,“你这是把我当老妈子在使啊?你要真想知道,你干嘛不自己去问?我就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口气哪看得出来那么多!”
少女一怒,少年立马就萎了。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要求太多。你别生气了,我认错,我向你作揖,嗯?”一行说着,他一行真像模像样的拱手对她行了个大礼。
朱秀立马就破功了。
“李晟,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就是个大混蛋!”李晟连连点头,抬手作势要揍自己。
朱秀立马急了,赶紧拉住他。“你别!”
李晟顺势就放下手,满面笑容的对她挤挤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朱秀一怔,忍不住又恨恨瞪他一眼。但这眼神里早没有半点威慑力了。
李晟看出来了,便主动往她身边蹭了蹭:“阿秀,今天的事,我必须谢谢你。”
朱秀撇撇嘴:“谢谢就算了。我只问你,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这两天一直在盯着她?而且要是你真关心她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过去,反倒要我出面?”
“这个暂时我不能说,回头等时机成熟我就会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叫时机成熟?”
“这个……不好说。”
“不能说,不好说,你除了这么说,还会说什么?李晟,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嫁人了,还孩子都有了,我都要以为你是看上她了!”少女没好气的道。
“怎么可能!”李晟连忙摇头,“你想太多了!”
“真的吗?”一听这话,少女立马激动地抱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喜欢得上她?”
李晟猛惊,白皙的面孔红通通跟猴儿似的。他赶紧把人给推开:“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还用我和你说吗?”
“有什么关系嘛,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其他人又看不到。”朱秀满不在乎的道。
李晟却板起脸,一本正经的道:“那也不行!”
“好吧好吧!”朱秀不耐烦的皱皱鼻子,“都听你的,总行了吧?小古板!”
看她这般可爱的模样,李晟眼神一闪,继续冷冷将头一点。等扭开头,他嘴角才泛起一抹愉悦的笑。
李晟父子现在就借住在朱秀外公家的一间外院内。朱秀原本想要先送他回家,但李晟坚持先把她给送回了家,然后自己才徒步回去。
福康郡王名下有不少院子,父子俩借住的一间算是里头中等偏下的。不过里头的布置还算可以,再加上父子俩会试的排名一出来,福康郡王就又派人送来了几名奴婢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父子俩现在日子过得十分清闲,每天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出门和友人吟诗作对。
今天一早,是父亲先出门去了,李晟后脚才跟在溜出去的。
但没想到,现在他前脚才刚进门,后脚一根大棒子就迎面挥了过来。
“逆子,你给我跪下!”
李晟连忙听话双膝跪地:“爹。”
“你别叫我爹!我出门前怎么吩咐你的?我叫你好好在家读书,准备殿试,你也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溜了!你才多大年纪,就知道风雪月了?再说了,殿试就剩下那么几天,等事情定下了,你有的是时间出去,何必急于一时?我这些年教导你的东西你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爹,我没有!我只是……”
“你还狡辩!”一棍子重重落下来,“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又怎么对得起你姐姐?当初我没保住你娘,也没保住你姐姐。你姐姐现在还生死未卜,你淡出不是信誓旦旦要出人头地,到时候救她出火海的吗?你就是打算这样救她出火海吗?”
听父亲提起姐姐,李晟心中一动,忽的抬起头:“爹,我好像……见到姐姐了。”
…………
晚上,溪哥从城外回来,秀娘就把今天半天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溪哥听完脸色就阴沉下来。
“这个姓吴的真是阴魂不散!”他咬牙切齿的道。
秀娘赞同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既然他现在出现了,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溪哥不解。
秀娘便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溪哥眉梢一挑。“这样好吗?”
“不然呢?你觉得现在咱们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秀娘耸肩。
溪哥想了想,长出口气。“既然这样,那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只是……”再想到秀娘说起的那位殷勤过度的朱小姐,他自然又将思绪转到了那天的少年身上,“那位朱小姐,你还是小心着点。京城里的人都太过狡猾,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纯熟,你当心着了别人的道。”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秀娘连忙点头。
不久之后,京城里就不知从哪传出一则消息…………曾经名震西北的余小将军,也就是余大将军的义子,在失踪一年后带回来一个妻子一双儿女。而这个妻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妇,现在到了京城,她竟然也不思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融入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去,反而把将军府的后院给辟成了大片大片的菜地,在里头中了一大堆萝卜白菜!
消息一经传出,立即成了莫大的笑柄。原本还有心和这位农妇夫人结识的人家也唯恐被她给拉低了身份,纷纷和他们保持距离。
也有人由此问过溪哥,溪哥只是淡笑:“既然她喜欢,那就由着她好了。我时常不在家,她一个人有点事情打发时间也不错。”
他居然也是赞同的!
于是,这一家子都成了京城人眼中的怪胎。溪哥在军营里还有人能打打招呼,秀娘母子三个却是基本没人理会了。
这一点正好就是秀娘期望的!
消息传到秦王爷耳朵里,他就忍不住冷笑起来。
“果然,这对夫妻为了躲避本王,甚至不惜降低身份,竟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想到那天那个在自己跟前侃侃而谈种地经的秀娘,秦王妃一脸嫌恶:“这两个人简直不识好歹!王爷你看中他们,那是给他们面子!他们竟敢这样下您的面子,您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这个倒是不用。”秦王爷摆摆手,“他现在把态度摆得很明确,那就是谁都不帮,这样其实也好,至少断绝了他和老二老三凑到一起去的可能不是吗?”
“可是,他们这样无视王爷你,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秦王妃不悦道。她心里还在为秀娘那天居然忽悠了自己而生气。原本还一直在想着要找个机会找个场子,但那个女人倒好,居然直接就去种地了!她才不要和一个满身土腥气的女人走在一起!
“算了?怎么可能!”秦王爷轻笑,“本王这些年拉拢过不少人,其中所有拒绝过本王的,本王可曾就那么算了?”
“那,王爷您是说……”
秦王爷轻轻在书桌上叩击几声,继而慢条斯理的道:“看来上一次把他们逼出大将军府的教训还不够。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都好好去参观参观他们家的菜园子吧!想必很多人这辈子都还没见过那些菜都是怎么种出来的吧?”
秦王妃连连点头。“妾身明白了!那么,王爷,这次还是妾身来主持么?”虽然一想到那脏兮兮的菜园子她就直犯恶心,但为了丈夫的大业,她还是能咬牙忍忍。
“不。她什么身份,哪里值得你去纡尊降贵?”秦王爷冷笑,“大将军府那边的人你还联系得上吗?”
“联系得上!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似乎余大将军发现了什么,一下子把人抓出来四五个,全都打死了。现在就剩下两个,妾身叫他们暂时安分点,不要乱动。”
秦王爷点点头:“现在,叫一个出来。该怎么做,她心里明白。”
“是,妾身知道了。”
…………
哗啦啦啦……
自从溪哥和秀娘从大将军府搬走之后,惠蓉郡主的院子里就几乎天天都会传出来诸如此类的声音。时间长了,大家都渐渐习惯了。
唯有惠蓉郡主身边伺候的人越发的小心翼翼,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郡主……郡主请息怒!”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不顾满身的茶水战战兢兢的道。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那个贱女人,那个乡巴佬,她真是要害死言之哥哥啊!”惠蓉郡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眶红红的,“言之哥哥战功赫赫,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呢?这个乡巴佬,她居然一点都不为言之哥哥考虑,竟然在将军府种菜!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她自己不要脸,难道还要害得言之哥哥都没脸吗?”
惠蓉郡主气呼呼的说着,终究还是坐不住。“不行,我要去找她!”
“郡主您千万别!”小丫鬟赶紧抱住她的腿。
惠蓉郡主抬脚就踢。“小贱人,你还敢拦着本郡主?你信不信本郡主把你贬到柴房做粗活去?”
“就算您把奴婢贬到柴房,有些话奴婢也不得不说啊!”小丫鬟哭着道,“这些天什么情况郡主您难道还没看到吗?大将军分明就是刻意在拦着您,不许您和小将军见面。今天就算您硬闯,就凭大将军安放在外面的重重阻碍,您又能闯出去几层?而且要是因此又惹得大将军发怒,伤到您二位的父女情分,那就更不好了!”
惠蓉郡主一听,满心的冲动果然淡了不少。
但一想到那个各种给自己心爱的言之哥哥抹黑拉低形象的乡巴佬秀娘,她还是气得不行。
“那你说,难道本郡主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那个贱女人害死言之哥哥吗?”
“奴婢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