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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笑了笑没有答理,心想:“不分远点只怕你来骚扰我。”
他决定不正常关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燕是个聪明女人,当然也知芮玮此举的用意,聪明的女人不会在这情况下再勉强对
方,否则对方一定小瞧自己,寻思:“我不信长住下去你能与我永远分居两处,总有一天你
会心甘情愿地和我居住在一起。”
她颇有信心芮玮无法抗拒自己的诱惑,只要假以时日略使媚惑,一定又能使他乖乖就范。
这天晚上,白燕毫无异议地和芮玮分睡了。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见白燕坐在芮玮洞前,芮玮微诧道:“你起来得真早。”
白燕寒着脸道:“我丢了件东西,不知你拿了没有?”
芮玮心里明白,装傻道:“什么东西啊?重不重要?”
白燕道:“重要倒不怎重要,但那东西给你拿去。”
芮玮故意发急道:“到底什么东西,你好象肯定我拿了去。”
白燕嗔道:“这里只有我俩人,不是你拿谁拿,快把那香囊还我。”
芮玮见白燕情急之态,心知香囊的重要性,只要香囊在握不再怕摄魂针之毒,他怎肯拿
出,摇头道:“你别冤枉我,也许那香囊咱们冲来此谷,被水冲走了。”
白燕昨晚急了一夜没睡,就怕香囊被水冲去,这实在可能,那劲急的流水使嶙峋的水中
岩石和衣服全划破了,很可能盛在怀中的香囊被划走,要真不是芮玮拿去,香囊永远不能找
回。
这香囊是她控制芮玮的宝贝,白燕不知芮玮说谎,急得跺脚道:“这怎么办?这怎么
办!……”
要骗骗到底,芮玮趋身上前,问道:“那香囊重不重要,有何重要?不重要就算了。”
白燕道:“当然重要,你快帮我找找。”她不好说那香囊的重要性,当先弯腰四处找起。
芮玮忍下心肠不说真话,应道:“好,我帮你找。”
他也弯腰找起,那样子比白燕还小心,其实他哪里再找,香囊就在怀中,找个鬼。
可是他不能不装出注意的样子,免得白燕疑心,等费了力找不到,白燕自会死心。几乎
整个山谷搜遍,白燕绝望地连连长吁短叹。
芮玮殷勤道:“你别急坏身子,我帮你到潭里找找看,或许被冲到潭里说不定。”当下
穿着衣服跃入潭中。
白燕本疑惑芮玮拿去,这时再无疑惑,反而暗暗感激芮玮热忱,心想:“潭里再找不
到,只得罢了。”
芮玮潜在潭里十分认真的找,他不是在找香囊,而是在找高莫静的遗物,高莫静尸体不
在潭里所以没漂起,但或许她身上的东西可能被冲到潭里沉没。
白燕见芮玮一上一下的潜水找,更是感激他如此出力,却不知芮玮在找以资纪念高莫静
遗物。
芮玮渐渐找到瀑布旁,这处希望甚大,再找不到,高莫静被这神秘的瀑布吞噬得无影无
踪,一物不剩。
芮玮怀着最大希望在瀑布附近潜下水去。
由于瀑布冲下的巨大力量,使这附近水底回旋不已,潜在压力甚大,不象潭中平静得如
同止水。
芮玮坚毅的硬撞,不在乎有何危险,此时他好像与一高手较艺般,稍一气馁就会被那水
底的暗劲击伤。
他全身真力满布,慢慢潜到瀑布正中,虽已下潜很深,瀑布的力量大减,仍被压得气闷
不已。
就好象与敌人战到互较真力的生死阶段,丝毫大意不得。
这底下怪石嶙峋,密密麻麻,狭窄处不容一人穿过去,芮玮正要知难而退,忽然看到一
只绣鞋夹在一堆怪石中。
这鞋子芮玮一眼看出是高莫静的东西。
芮玮精神大奋,暗中真气一转,飞潜过去拿起那只绣鞋,看到这只鞋子,他想:“这鞋
被夹在怪石中,或许高莫静的尸体也被夹在怪石中不能上浮。”
这想法一现脑际,他奋不顾身地穿进怪石中,虽然又添几处创伤,仍不停止,只见越进
越深。
压力渐来渐弱,芮玮已知潜进瀑布里面,所以不直接受瀑布下冲的劲道,压力大减。
但除了只绣鞋再不见任何可疑之物,更别说高莫静的尸体在何处了。
芮玮闭气太久,势必要潜换气不可。
他不知上面有没有空间,倘若没有换气的空间那就槽了,只怪自己没计算,极力猛进,
而忘了留下回转的余气。
身体慢慢上升,暗中祈祷上面千万不要是座斜出的死山。
忽地头顶“彭”的一撞,糟糕!果然是斜出的死山,完了,这不要生葬此地?芮玮越来
越觉得气闷,血管暴出,再不换气,活活毙死!
他扶着那座上斜的山壁,企盼在极短的时间能够发现换气的空间,于是他脚下猛踩,竭
尽余力斜斜上升。
几乎在他要昏迷的当儿,头已伸到水面上,宝贵的空气,可爱的空气终于又接触了,象
是贪婪的饿鬼,张开鼻子大吸而特吸,新鲜略带青苔味的空气饱涨胸内。
这上面是座宽大的山洞,芮玮不及细看,游到石地上,疲倦的爬着,他着实要好好的歇
一会。
外面可急坏了白燕,几乎嗓子喊哑仍不见芮玮上来,芮玮耳中只闻轰轰雷般瀑布声,那
会听到白燕的呼唤。
“奇怪?这大的雷声竟盖不住说话声音!”
那声音在他耳边道:“你是谁?”
芮玮心知在这情况下,说话的人内力已到“传音入密”的地步,才不受瀑布雷响的掩
盖,直送到耳旁,清晰可闻。
在这份功力天下难数出几位,他第一个想到敢情是高莫静,她没死而被瀑布的力量冲到
这里?
再想声音不对,他伏首地上暗暗摇头,暗忖:要是高莫静,她早认出自己了,何必再问
“你是谁”此时他疲倦的抬头的力量都不易拿出来。
只有高莫静的生死令他关心,说话那人虽是异人,不令芮玮心动,他索性闭目歇息,蓄
养体力恢复过来。
芮玮够怪的了,已知有人懒得抬头一看,那异人更怪,此处终年不见外人,难得有人
来,该十分欢迎,不见芮玮动弹,理应上来一看死活,他却也不动,而且问都不再问了。
等芮玮调息过来翻身爬起,问道:“前辈贵……”
“姓”之一字未及说出口,大惊喊道:“你?高姐姐……”
那人正是高莫静,坐在洞内暗处,芮玮看得清清楚楚,不是高莫静是谁?
高莫静本是低着头,闻言抬起,惊惧道:“芮……芮大哥……”
芮玮一惊后,雀跃三丈,位道:“你没死!你没死!……”
正要走来,高莫静急道:“你不要过来,不错,我没死,但我不再见你!”
芮玮不问原由,脚下也不停,声音微微哽咽道:“我看到你花容毁了,这有什么关系,
难道为了脸上几处伤痕就不见老朋友了吗?”
高莫静怒道:“不准你走来就不准,听到没有!”
芮玮尴尬地停住,勉强笑道:“我不走来,咱们就这样说话可好?”
高莫静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芮玮道:“你可知我身上有枚七叶果?”
高莫静苦笑道:“你想用七叶果替我复容是不?”
芮玮点头道:“这七叶果研碎成汁粉外敷,功能生肌拔毒,你脸上被岩石划破的伤口只
要涂上,即可复原不留一点疤痕。”
他暗暗伤心,为何高莫静如此不幸,自己和白燕身上伤口不多,她却被岩石划的身上伤
口皆是,而且脸上也布满纵横交锗的划伤!而且嗓音变了,大概喉咙也被划伤?
高莫静谣头道:“不用了,我容貌已毁没什要紧,何必浪费一枚珍贵的七叶果。”
芮玮暗奇,心想那有美女不爱自己容貌的,自己身怀七叶果这机会再好不过,她怎会推
辞不受?
高莫静想是猜到芮玮在想什么,又道:“我不是在客气,七叶果还是留着吧,据我想:
你冒险盗七叶果的用意定是用来给令堂医治脑病,好好保存留给她老人家服用。”
芮玮叹道:“你大概没察看目下咱们的境遇,此生脱困甚难,这果子再也送不到家母那
里,与其糟塌不用,给你复容有何不可,你不必推辞,我这就着手医治。”
才一移脚步,高莫静大声说道:“你到底听不听我话?”
芮玮一吓没敢再动,心想她怎么脾气变得这么怪,硬是不准自己接近她,
这刻高莫静取出两本旧黄绢册掷到芮玮身前:“这个你拿着。”
芮玮俯身拾起,一本是“四照神功”,一本是“海渊剑谱,”这两本天下奇学拿到手
中,心中不无异样之感。
芮玮揣起“海渊剑谱”,这剑谱野儿送他,当可收起,另外“四照神功”却不能收,当
下道:“四照神功是姐姐的东西,还请你自己保管。”
高莫静不悦道:“二妹送你的能收,我送的就不能收么?
芮玮道:“不是我不收,我想人家既不收我的东西,我有何脸收人家的东西?”
高莫静叹道:“你定要我收下七叶果复容么?”
芮玮笑道:“这是我一点心意,咱们以物易物,两人皆都收下可好?”
高莫静无奈道:“好,你把七叶果抛过来。”
芮玮暗中一叹,想不透高莫静不要自己接近的原因,七叶果抛过去,高莫静接到手中
道:“此果我暂代保管,那一年脱困后再奉还。”
芮玮立即道:“那四照神功我也代你保管。”
高莫静怒道:“谁要你保管,你不知我赠你四照神功的用意吗?”
芮玮平静道:“姐姐也该知我赠果的用意。”
高莫静道:“我是不愿糟塌七叶果,你练了四照神功的用处极大。”
芮玮坚决道:“七叶果替你复容怎说糟塌,你要不用它复容,抱歉,我决不会修习四照
神功。”
天下有这等怪事,四照神功天下武林人物梦寐以求,他芮玮却以练与不练来要挟高莫静
复容,这给第三人听到,一定笑芮玮是个“一号大傻瓜”!
高莫静道:“你可知不习四照神功,此生无法与如梦大师相抗么?”
芮玮道:“我知道得很清楚,而且太阳门将再出世,与其对抗,这四照神功实是月形门
弟子莫大的裨益。”
高莫静道:“这么说,你练四照神功从此承认月形门弟子,有义务除去月形门世敌太阳
门么?”
芮玮点头道:“这个当然。”
高莫静叹道:“好,我用七叶果复容就是,其实复不复容……”
话到一半没再说下去,芮玮未有疑心,笑道:“我略通医术,这复容一事可否让我效
劳?”
高莫静苦笑道:“你想接近我,我坚辞不准,并非我有什么古怪,此生我想孤独一人不
再见任何人,你去吧,复容一事我自会弄,用不着你费心。”
高莫静下了逐客令,芮玮再厚颜也难僵呆下去,他话十分明白,她要孤独,邀她出此洞
共同生活一定不会答应,芮玮本意这么说,现在出不了口,心想:“自己与白燕乱七八糟,
她纯洁无邪当不愿介身这中间。”
其实高莫静那知道芮玮与白燕已经发生了关系,她不离开山洞自有她的苦衷……
芮玮回身只见洞前轰轰的水瀑挂满洞口,这洞藏在瀑布后,敢情瀑布内蕴藏一股奇异的
力量,竟将三人分成两面,自己和白燕冲到潭边,高莫静冲到这洞内。
那力量竟能在下冲的巨大力量中涌出,而且把白燕和自己推出到潭边那远的距离,实在
匪夷所思,但在眼前看来发觉不出有什异样,瀑布不变的下泄,那股奇异的力量在何处,无
可察觉。
芮玮有心一探那奇异的力量,然而望着万马奔腾般的下冲之势,实在没有胆量跃入一
试,以证实那股想不透的怪力量。
忽然他想起一事、转身问道:“姐姐以何物为食?”
高莫静冷冷道:“这洞中的覃菌就是最好的食物。”
芮玮心想吃这些无味的东西够苦了,他见高莫静冷漠,生似厌恶自己再呆下去,摇头一
叹,潜下洞内洼地的水道,照来路而回,升上潭面。
这其间白燕下潭多次寻找,哭得眼眶红肿,只当芮玮被什么怪物吞噬,忽见他升上,以
为梦境。
白燕不知瀑布后另有天地,她可不敢冲过瀑布去送死,心想芮玮不会傻得去送死,却不
知芮玮发现瀑布下怪石中夹着高莫静一只绣鞋,顿时忘了死亡的恐怖。
芮玮爬上岸边,白燕纵体入怀,娇语道:“你潜到那里去了?害得我差点没有急死!”
芮玮站着木头般,一言不语,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反正他要想的大多了!
白燕摇着他道:“你怎么啦?”
芮玮轻轻推开白燕的身体,白燕的热情他报以冷漠道:“没怎么,我累了要歇歇。”
白燕贴着芮玮湿辘辘的身体,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