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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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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邢远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淡淡道“不吃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邢远之前可是要抢她棒棒糖吃的人,她变成仓鼠后,他非但没有其他动作,还给她买零食。
  想想都觉得别有深意,怕是心下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就像养牛是为了卖牛奶,难道江邢远想要养她卖美肤水
  等半个月后变回人身,她必须得努力学习,考一个偏远的大学,以后离他远远的,这样才保险。
  见阮迎银已经藏到抱枕后,江邢远也没有再继续了。他道“你自己随便待着吧,我去洗澡。”
  说完后,他起身,回到了自己卧室。
  看着一卧室的毛绒玩具,江邢远反锁上门,拿着专门装玩具的行李箱,把这些毛绒玩具都收了起来。
  有外面那只毛绒仓鼠,他短期内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江邢远唇角勾起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仿佛一个饿了很久的猎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为了把猎物捕到手,暂时蛰伏下来,伺机而动。
  轻轻的一声,江邢远扣上了行李箱的密码锁。
  他随手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阮迎银听到声音,松了一口气。
  她从抱枕后走了出来,在沙发上溜达了一圈,看着茶几上那些零食,勉强移开视线,然后看向自己的书包。
  差点忘了,她自己书包里面也有吃的。
  书包被放在一旁,阮迎银爬了过去,四爪并用,再加上嘴巴,拉开了书包的拉链,然后溜进了书包里。
  书包里黑乎乎的一片,透着点外头的亮光。
  然而黑暗是阮迎银的舒适区,她视线完全不受影响,爬到一包瓜子仁面前。
  她咬着瓜子仁外头的塑料包装,拖到课本上,然后她就咬开了包装袋,从里头抓着一粒瓜子仁,坐在里面细细啃着。
  变回仓鼠的阮迎银体型缩水了几十倍,已经变成巴掌大小了。原先她一口能同时吞下几十粒瓜子仁,可她这会一粒都只能慢慢咬。
  咔嚓咔嚓咔嚓
  啃完两颗后,阮迎银觉得实在困了,蜷着身子就在书包里睡着了。
  反正她现在很小,睡在哪里都可以。书包温暖又安全,而且都是她自己的气息。
  镜子前蒙了一层水雾,江邢远用手指一点一点擦开。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缓缓的笑了。
  一只银狐仓鼠精,可以在人和鼠之间变换。而且人形的时候,也是他最爱的长相。
  上辈子的江邢远,偶尔看着阮迎银那张脸的时候,会有种想剥皮收藏的冲动,因为那个阮迎银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个身体。
  而现在,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完美。
  那个阮迎银怕是已经死了吧死前把银狐送到他身边,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着自己眼底的暗红,缓缓笑了。
  真好。
  江邢远随手擦了擦头发,待头发不再往下滴水的时候,便走了出去。
  他来到沙发前,想去看看他的小银狐。
  然而沙发上什么都没有,只在抱枕附近掉落了一根白色的毛。
  江邢远弯下腰,将那根毛捡了起来,在指尖轻轻碾了碾。不是毛绒玩具的毛,是阮迎银身上的毛。
  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随手将沙发上的几个抱枕都拿了起来。没有,阮迎银不在。
  江邢远捏着拳头,将抱枕往地上一砸,浑身戾气瞬间奔涌而出。
  他转身就往客厅的角落里找去。
  他以为他已经和阮迎银达成协议了,她这半个月至少会住在他家,不会躲。
  然而他只是洗个澡出来,鼠就跑没影了
  江邢远沉声喊道“阮迎银阮迎银”语气里带着点盛怒和疯狂。
  阮迎银蜷着身子,睡在课本上。四处传来人的怒斥声,似乎在叫她的名字,而且还有重物掉落地面发出的响声。
  很吵。
  阮迎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叫了一声“吱。”
  正在往客厅书架上找的江邢远动作一顿。
  他看向了沙发上的大书包,声音似乎从里面传来,而且书包的拉链被打开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踩着一地残骸,朝书包走了过去。
  书包很大,但依旧能看出有个东西在往外爬。
  江邢远彻底放下了心,他转身看了看地上扔着的东西,下意识遮住,然后趁阮迎银爬出来的那一秒,伸手把她抓了起来,放在自己手心,摆在自己胸前,有意无意挡住阮迎银的视线,带着仓鼠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样暴躁的一面,让他的小银狐看到了,不利于推进彼此之间的关系。他看出来了,她会害怕。
  阮迎银刚刚睡醒,还有些懵。她甚至都还以为自己是人形,结果想想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本体。
  而罪魁祸首正把她托在掌心里。
  刚刚睡觉的时候,她浑身的毛被她自己压得有些乱。
  江邢远实在没忍住,伸出手给她理了理,然后顺手摸了摸,既然都摸了一把,那干脆再摸一把。
  阮迎银警惕地对他伸出了爪子。
  江邢远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他轻轻道“怎么跑书包里去了以后别乱跑。”
  我没有乱跑啊。阮迎银在心里道。她低着小脑袋,整只鼠有些不好意思。
  她此刻正对着江邢远的胸膛。
  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是一件藏蓝色真丝睡衣。睡衣的材质看起来柔软细腻,而且价格不菲。
  江邢远只随意扣了几颗纽扣,带有力量的胸膛展现在阮迎银眼前。
  就算此刻她是仓鼠,但依旧非礼勿视啊。
  阮迎银转了个身,圆圆的小屁股对着江邢远,然后她往前方看去。
  江邢远刚好走到卧室前,他打开了卧室的门。
  这还是阮迎银第一次看到江邢远的卧室。
  一片极致的黑,连床单都是黑的。
  虽然阮迎银喜欢黑暗,但面对这种阴郁的风格,她的身子还是轻颤了一下。
  她不喜欢。
  江邢远明显感觉到了,他寻思着明天就让人把墙纸给撕了,然后床单也都换一下。
  江邢远反脚踢上卧室的门,将阮迎银放在自己的床上。
  黑到极致的床单上,站着一只雪白毛绒的银狐仓鼠,这样的画面,让江邢远手都在微微抖着。
  要不是阮迎银在床上表现的十分不安,他真的会伸手撸个几十遍的。
  江邢远在阮迎银旁边坐了下来,床垫微微塌陷。
  阮迎银挪开了几步,朝他吱吱吱叫唤着,边叫还用一只爪子指着房间外。
  “你的意思是,你不睡这里,你要睡沙发”江邢远含笑问道,神情温柔。
  阮迎银听到他的这个语气,看到他的这个神情,身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她眼睛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毛绒绒的身子在微微抖动。
  怎么回事阮迎银从来没见过江邢远用过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和谁说过话。
  他乍一温柔下来,让她觉得更加恐怖。仿佛后头在酝酿着什么大招
  那些变态杀人狂杀人前,就是很温柔的,肢解尸体的时候还是深情款款的
  而且小说里,作者也有描写到。江邢远每次想要害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语气放轻,神情变柔。
  阮迎银有点害怕,她又退后了几步。
  江邢远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他都已经表现得如此友好了,她反倒更害怕了
  养仓鼠精看来比养普通仓鼠要麻烦一些。
  他道“沙发晚上太冷,你就和我睡这。”
  阮迎银反应更激烈了,她吱吱吱叫着,期间还用爪子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是说自己要打字。
  江邢远觉得她着急发怒的样子都透着萌。
  他把手机递在她面前。
  阮迎银打字不行,我要自己睡一张床,或者就睡沙发也可以
  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睡一张床
  江邢远皱着眉,眼神瞟向房间里的偌大的行李箱,想到里头有个毛绒玩具很适合拿来睡觉。
  于是他手往背后一伸,将被子整个罩在了阮迎银身上。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而且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男人气息。
  阮迎银吱吱吱叫着,拱着身子就往被子外爬。
  江邢远笑了一下,起身打开行李箱,抽出他要的那个玩偶,然后又把行李箱重新关上。
  他回到床边的时候,阮迎银也从被窝下钻了出来。
  她爬的有些累,气喘吁吁的,身上的毛更是被被子压得东一块西一块,仿佛狗啃过一般。
  她跌坐在床上,肚子一动一动的,在呼吸着。
  江邢远将手中的毛绒玩具放到阮迎银面前“你不是要自己睡一张床吗这个当你的床怎么样”
  阮迎银仰头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顿住了。
  面前是一只仓鼠的抱枕,和她一样浑身雪白。但是比她要大得多了
  江邢远拖过房间里的椅子,将仓鼠的毛绒玩具放在上头。他想了想,拿过来自己的一个枕头,先垫在椅子上,然后再重新把毛绒玩具放上去。
  他伸手抓起阮迎银。
  她的身子又绵又软,江邢远将她放在了仓鼠玩具的肚子上。
  这些毛绒玩具,都是他花了大价钱私人订制的。
  毛质很舒服,而且肚子的地方中间微微凹陷,阮迎银躺在里面,刚刚好。
  “你就睡这里。”江邢远淡声道。
  阮迎银用爪子蹬了蹬脚下,是真的很软很舒服。
  可是她还是不要和他一个房间,他完全可以把这个玩具,放在沙发上啊。
  阮迎银盯着他,指指仓鼠玩具,又指指房间外“吱吱吱”
  江邢远翻身上床,对她扯开嘴角一笑“听不懂。”
  “”阮迎银颓然收回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江邢远拿着手机,往枕头上一趟,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十一点多了,该睡了。就算明天是星期天,也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吱”阮迎银目瞪口呆。
  她盯着江邢远,下意识把牙齿磨得咔擦响。
  江邢远说是要睡了,但他没睡。他打开了手机,在选购东西。
  鼠类粮食、鼠厕、浴沙、水壶
  还有跑轮。他现在总算明白阮迎银为什么这么喜欢摩天轮了。
  对了,还有磨牙石。
  买完东西后,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阮迎银盯着他半晌,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后只能踩了踩脚下。她最终趴了下去,趴成一团白白的圆饼,把头缩了进去。
  晚上应该是鼠类最活跃的时候,然而阮迎银已经熟悉了人类的生物钟,摒弃了鼠类的生物钟。她很快就入睡了,睡得很香甜。
  就在这时候,江邢远睁开了眼睛。
  他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边的台灯。
  台灯灯光微暗,笼罩着床边,光线散发,微微照亮阮迎银趴着的地方。
  江邢远轻手轻脚下床,慢慢走了过去,提了提裤腿,坐在椅子的地面上。
  他低下头,借着台灯的光,打量着阮迎银。
  阮迎银的睡姿与刚开始比,发生了变化。她原先是趴着睡的,然后现在侧着,蜷着身子,四条粉嫩的爪子微缩,头也轻轻低着。
  低下头,离她极近的时候,江邢远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灯光给房间披上一层温暖的颜色,江邢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了点生气。
  一只睡着的,毛绒绒的,银狐仓鼠。
  想到这里,江邢远嘴角席卷上一个愉悦的笑意。
  她的毛柔白松软,爪子嫩而粉,小小的一团,都没有他的手掌大。
  江邢远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像是摸到一朵洁白的云。
  阮迎银对此毫无反应。这一天又是运动会,又是喝酒,又是变回本体的,她真的累了。
  江邢远于是伸出手,又摸了摸。
  这东西会上瘾,他根本就停不下来,最后还大着胆子去碰了碰她的小爪子。
  爪子轻颤了一下,睡梦中的阮迎银踢了一下爪子,挪了身子,从侧睡又回到趴着的状态。
  江邢远屏住呼吸,见她没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干脆将整个毛绒仓鼠,连带着上头睡着的阮迎银一起搬到了自己的床上,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
  江邢远做了个梦。
  梦中是小时候的场景,那时江邢远大概十岁。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卖仓鼠的老爷爷,他心里喜欢,于是买了一只回家,藏进了自己的卧室。
  从小到大,江耀之对江邢远极其严格,无论是哪一方面,都要江邢远做到最好。否则要么是体罚,要么是关禁闭。
  印象中,他的父母从未对他和颜悦色过,一直都是两张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
  陈景忆倒是从来不会对他动手,只是在江耀之动手的时候,以旁观者的身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然后在这之后,给他处理伤口,给他上药,然后告诉他“邢远,爸爸是为你好,他希望你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世界上最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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